「路上小心些,照顧好祖母。」胡夫人叮囑道。
「女兒省的,母親在京城也要照顧好自己,等到了就給母親來信。」
「好,我定天天盼著。」胡夫人還是沒忍住流了眼淚。
「又不是出什麼事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胡榮看見夫人如此還是忍不住毒舌。
「爹爹也保重。」胡善祥知道父親也是捨不得,就是嘴硬罷了,不然今天怎麼早早的就回來送行。
「你也是,不要回了濟寧沒人看著你就任性,好好吃飯,天涼加衣,不要太累……」
「老爺不也這般囉嗦還說我。」胡夫人忍不住吐槽。
胡榮還想說什麼,正好老夫人出來,便打住話頭,去扶老夫人,「母親,都準備好了。」
「該說的話也早就說完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再教誨你的了。」
「母親隨時都可以教誨兒子,兒子還要母親指點呢。」
「你都做的很好,兒媳婦也把孩子們教的很好,我呀可以好好的回去享福了。」
「兒子卻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實在是……」
「不要這麼說,男子漢大丈夫為的就是做出一番事業,不必拘泥於兒女情長,哪怕是我也不能成為你道路上的阻礙。再說還有屾兒陪著我,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回來了呢?」老夫人安慰道。
「是,總還有相見的機會的。」
另一邊,胡善祥還在和哥哥姐姐們道別。
哥哥姐姐特地都回了家,「好好的。」胡善圍抱著她說。
「嗯。」
「之前的事是姐姐……」
「大姐,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胡善祥打斷她的話。
「對,不提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哥哥們就不多說什麼了,一路順利,多寫信,家裡人都惦記。」胡岸沒什麼表情的說。
「嗯,知道。」
「好了,差不多了,再不出發來不及了。」胡榮大喊著催促道。
馬車上胡善祥掀開車簾跟家裡人道別。離別總是傷感,大家都以為總有再見的時候。
這邊胡家送走了姑爺去上任,又送老夫人回濟寧。
另一邊的國舅府,最近也是熱鬧的很。
此時正在閨房裡的孫若霽,一大早就被喚起來梳妝打扮,對此,孫若霽已經有些麻木了,這大半年,她每天都重複同樣的生活,起來梳妝打扮,然後開始學規矩,還是嚴格的宮廷規矩,學不好就會被罰,不學規矩的時候就要去各個府上參加各種宴會,彭城伯夫人把她介紹給京城裡的各色夫人,然後和那些貴人小姐們打好交道,開始的時候,那些勛貴家的小姐很是看不起她,不過是看在彭城伯夫人的份上,勉強打個招呼罷了。
這大半年,她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有時候她在想,這是她來京城的目的嗎?不,她可不是來過這樣的日子的,她是來成為人中龍鳳的。
本來她都有些泄氣了,前段時間,彭城伯夫人悄悄告訴她,陛下已經準備今年冊立太孫殿下,到時候必然要重提選妃事宜,經過這大半年彭城伯夫人在東宮的軟磨硬泡,太子妃娘娘那邊也已鬆口,屆時會為她舉薦,每每想到此,她就充滿了鬥志,她中午要熬出頭了。
「姑娘,國舅夫人請您過去。」
「國舅夫人?知道了,我立刻就過去。」孫若霽倒是不常見這國舅夫人,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給國舅夫人請安。」孫若霽低著頭行禮,可半天也沒有聽見回應,但也不敢抬頭起身。
過了一盞茶功夫,才聽見上首發出聲音:「起身吧。」
「謝夫人。」
「賜座。」
國舅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後說:「許久未見,孫姑娘果然大變樣了,可見規矩沒白學。」
「是夫人請的嬤嬤教的好。」孫若霽謙虛道。
「那也是肯學。」
「謝夫人誇讚。」
「不過,今天叫你過來,是讓你把之前學的都忘掉。」
「什麼……都忘掉,小女不明白?」孫若霽聽糊塗了。
「你沒聽錯,就是忘記,不過不是真的忘記,而是裝做不會,但又不能刻意。」國舅夫人繼續說。
孫若霽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女還是不明白?」
「如果真的舉薦成功,你到時候應該是在太子妃身邊學規矩,如果你什麼都會了,那還有什麼好教的,你要裝做不會卻又能學的又快又好,這樣才能讓太子妃有成就感,討得太子妃的關心。」國舅夫人為她解答疑惑。
「原來如此,小女明白了。」孫若霽茅塞頓開。
「除了知道怎麼討太子妃娘娘開心之外,你還有一個最終要的,就是要討太孫殿下的歡心,所以從現在開始到你進宮前,你要學會這些。」
「還請夫人賜教。」孫若霽起身。
「賜教不敢當。」
「太孫殿下從小由陛下和先皇后親自撫養長大,而陛下和先皇后也是青梅竹馬,在婚前就相處了四五年,所以對於這樣的感情,太孫殿下是羨慕的,現在只是選妃,到大婚怎麼也要幾年,所以在這幾年裡,你要和太孫殿下好好相處培養感情。」
「那太孫殿下有什麼喜好嗎?」孫若霽聽到要培養感情,就想先從喜好開始下手。
「太孫殿下愛好廣泛,你到不必也去學,這男女相處之道,在於反差,在於崇拜,你會不會不重要,你要是什麼都知道了,那他還和你聊什麼呢?你不知道,他教你,這不就有相處的機會了嗎?有了相處的機會,感情不就是這麼培養了嗎?」
「言之有理。」孫若霽瞬間感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
這邊兩人還在各種探討著。
在北京的朱瞻基過了段時間拿到國舅府的密報,看到那些言論,憤怒的說:「國舅府真是把宮裡的主子們的性情摸得清清楚楚啊。」
吳誠站在一邊沒接話。
「怎麼不說話?」
「這……」這讓他怎麼說,這麼要命的話題,他還想好好活著呢。
「諒你也不敢說話。」
「是啊是啊。」
朱瞻基上一世一直以為,自己和孫氏是天賜的良緣,她是宮裡最懂他的人,感情都是專門教養出來的,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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