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殿下怎麼了?」過來尋找支援的人看到朱瞻基躺在地上,下馬查看。
「騎馬的時候馬突然受驚,摔了下來。」朱瞻基解釋道。
朱高煦還有點不知所措,現在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都快要被自己蠢哭了,要是朱瞻基真的在這齣事了,他怎麼和朱棣解釋恐怕都難逃罪責。
「漢王殿下,您沒什麼事吧?」來人已經用擔架把朱瞻基抬走了,有人看見朱高煦一動不動的,以為他也有什麼事特地過來詢問。
「哦,本王沒事,就是剛才瞻基馬受驚,本王也嚇了一跳。」朱高煦回過神來。
一行人連忙趕回。
朱棣本就擔心孫子,聽人來報,朱瞻基受傷了,急得不行,已經讓軍醫準備著。
「陛下,太孫殿下回來了。」
朱棣話都沒聽完直接就衝出營帳去了,朱瞻基看到皇爺爺親自出來,示意他們把他放下。
「軍醫呢?趕快過來看看太孫殿下的傷勢。」朱棣大聲喊道。
朱瞻基被抬進營帳,幾名軍醫立馬進去看診,朱棣等人都被擋在屏風外。
「到底怎麼回事?瞻基被瓦剌偷襲了?」朱棣以為所以是追敵受的傷。
「回陛下,太孫殿下帶領部隊追擊到九龍口,就返回了,太孫殿下這傷,殿下說是騎馬的時候馬突然受驚摔了下來。」
「馬受驚,當時太孫殿下身邊跟著誰?」朱棣對這個說法明顯持懷疑態度。
「太孫殿下獨自先行,後來漢王殿下說要和太孫殿下比試騎馬,後來太孫殿下的馬就受驚了。」
「漢王人呢?」
「王爺在帳外。」
朱棣快步走出營帳,就看見外面跪了一地人。
誰都知道,太孫殿下那是陛下的寶貝疙瘩,雖說這次帶出來了,但哪裡是讓太孫殿下真的上戰場,就是過來看一看,長長見識。這下受了傷,他們命都要沒了。
「朱高煦,你說怎麼回事?」朱棣直呼其名,等著他解釋。
「那個……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騎著馬,突然馬就受驚了,然後瞻基就摔下馬了,事發突然,臣也沒有想到。」朱高煦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幹了什麼,只能說著朱瞻基的話說。
「瞻基從七八歲就開始學騎馬,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怎麼,今天這馬是碰見鬼了。」
「臣,臣也不知道啊,當時就臣一個人和瞻基在一起,陛下要是不相信,那臣也沒有辦法。」朱高煦不知道怎麼說了,朱棣要是死活不信,他說什麼也沒用。
「陛下,太孫殿下讓你進去一下。」
朱棣聽到孫子喊自己,立馬就進去了。
「瞻基感覺怎麼樣?」朱棣走到他床邊問。
「沒什麼大礙,就是腿摔到了,恐怕要養一段時間了。」
「太醫,瞻基的腿沒有什麼問題吧?」朱棣心想太子小時候就是生了一場病之後腿腳就不方便了,好不容易孫子從小身強體壯的這下可別出什麼事。
「回陛下,太孫殿下的腿所幸沒有摔倒筋骨,就是表面的上,沒有到骨頭,只要這段時間養著,對以後沒有妨礙。」
「那就好。」朱棣聽到沒有什麼問題放下心來。
「皇爺爺,你不要怪那些人,是孫兒自己,和他們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是他們沒我保護好你。」
「這要是打仗的時候,暫且可以說他們沒有保護好我,這真的就是孫兒一時興起和二叔比試才發生的意外,怎麼能怪他們呢?」
「哼,你不懂事,你二叔也不懂事嗎?其他人可以饒恕,他可是在你身邊,就這樣看你發生意外,不行,他不能饒恕。」朱棣越想越氣。
「皇爺爺……」
「好了,你不用給他求情了,朕這就去罰他。」說著朱棣就出去了。
朱瞻基心想,那倒也不是要給二叔求情,打一頓也好。
軍醫給朱瞻基上好藥,就讓他休息,身邊的人幫他脫盔甲,朱瞻基脫下盔甲後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東西,是善祥給他求的平安符,還真救了他一命,果然善祥就是他的天命。
朱棣出去說:「其他人有情可原,漢王朱高煦沒有保護好瞻基,軍棍三十現在執行。」
「父皇……」朱高煦立馬就被人拉下去了。
朱瞻基在營帳里還能聽見自己二叔被打的聲音。
只是三十軍棍而已,算輕的。這一個刻,叔侄二人想到一塊了,朱高煦心裡也想,好在只是一個保護不力,幾十軍棍而已。
一時間叔侄二人都只能躺在營帳養傷。
因為朱瞻基受傷,朱棣準備這次戰役速戰速決,幾次突襲瓦剌大軍,一個月後,瓦剌投降講和。明軍大破瓦剌後,向阿魯台宣諭捷報,阿魯台不久後便遣使來朝。第二年,瓦剌馬哈木等遣使向明朝謝罪,恢復了對明朝的朝貢關係。
這次出征,為了不耽誤朱瞻基的學業,朱棣命學士胡廣等人到漠北軍中為太孫朱瞻基講論經史。這些天朱瞻基修養正好時間充足,幾位老師輪流給他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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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一打完,朱瞻基就迫不及待的向朱棣請旨想要賜婚。
「皇爺爺,和您商量個事唄。」朱瞻基到朱棣面前來。
「什麼事?」朱棣見孫子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那個這次回去之後孫兒想向您請旨賜婚。」
「賜婚,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朱棣腦子裡回憶了一下,孫子這段時間沒有看上什麼人吧,難道是在魯地看中什麼姑娘了。
「皇爺爺應該也有耳聞,胡大人家的姑娘。」
「那個胡大人?」朝中姓胡的好幾個,朱棣不知道是哪個?
「錦衣衛指揮使胡榮胡大人,胡尚書的嫡親妹妹。」朱瞻基解釋道。
「哦,胡榮家的,是聽說他們家七個姑娘呢?胡善圍確實頗有能力。你啥時候和她家姑娘認識的?」
「皇爺爺您忘了,胡家胡家兩兄弟在我的幼軍當差,機緣巧合在京城見過兩次,去年我到山東,胡家姑娘在故地照顧祖母,就多熟悉了一下。」
「朕說你怎麼冷不丁的去山東,原來是為了人家姑娘啊?」朱棣突然明白過來,孫子之前的那些舉動。
「皇爺爺,看破不說破。」朱瞻基突然有種不好意思。
「行行行,等回京再說。」
「皇爺爺您是答應了。」
「這個,瞻基啊,你這個婚事一直有些坎坷,這回為了以防萬一,等回去了朕讓欽天監先看一看,要是你和這個胡姑娘真的有緣分,那朕二話不說下旨賜婚,怎麼樣?」朱棣也是被前兩次搞怕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出問題。
「行。」朱瞻基對這個沒有什麼意見,上一世就是欽天監給他算的,後星在魯地,這回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說干就干,一回宮裡,朱棣就讓欽天監過來看朱瞻基的姻緣,為了更準確,還去把姚廣孝也一起請了過來,那姚廣孝看星象的本事也是很高的。
欽天監經過好幾天的觀察,終於給了朱棣一個滿意的答覆。
「回陛下,臣等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和計算,太孫殿下的命定之人確實在魯地,至於是不是胡姑娘還不是很明確。」
「什麼意思,你們只看到了命定之人在魯地,但不知道是誰?」
「是的,不過如果是命定之人會有徵兆和預示的。」
「哦,那就是說,讓人去魯地查看即可。」
「是的。」
朱棣事後把欽天監觀測的結果告知給朱瞻基,朱瞻基倒是不意外,這個基本和上一世吻合,上一次欽天監也就算出來一個後星在魯地,也是皇爺爺派人去魯地尋找,找到了善祥。
「那皇爺爺可有問過太師大人。」朱瞻基提醒到。
「對啊,你不說朕差點都忘了,姚廣孝說不定可以看的更準確。」
姚廣孝也是觀察了大半個月的星象,發現朱瞻基的星象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本來命中注定的劫數突然移位。
「太師對這事有沒有更準確的答案。」朱棣問。
姚廣孝手上轉著佛珠說:「臣看了太孫殿下和胡三姑娘的八字,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胡三姑娘不僅旺夫還旺大明江山。」
「真的?」朱棣聽到胡善祥旺大明,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立馬去把胡善祥請到京城來。
「不過……」姚廣孝又說。
「不過什麼?」朱棣怕有什麼變故。
「不過太孫殿下和胡姑娘的緣分還沒到,恐怕成婚要再等等。」
「等多久?」
姚廣孝伸出手算了算,「三年吧。三年以後成婚,好日子。」
「這倒不是問題,可以先讓胡姑娘進宮待到那個時候直接成婚,瞻基等幾年沒問題。」朱棣倒是不在意孫子晚一點。
「太師真這麼說的?」朱瞻基還想今天就定下來,明年就成婚呢?
「那可不,朕還能騙你,太師說了,三年之後才是好日子,怎麼,你等不及啊?」
「不是,您不知道,您未來孫媳婦多搶手。善祥在濟寧的名聲可好了。」
「說的也是,這麼好的姑娘,不能讓別人搶了去,這樣,朕現在就讓人去濟寧把胡三姑娘接到宮裡來,把人接過來等三年之後成婚。」
「那孫兒親自去。」
「行行行,知道你不放心,你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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