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王景弘,您親自去查看一下。」朱棣說。
「奴婢這就去辦。」
朱高燧看著王景弘離開的背影竊喜,心想這下看自己那個好侄子怎麼應對。
朱棣一直盯著小兒子的表情,他剛才的神色他都看見了,阿圭做事向來不會這麼沒有分寸,怎麼一下就被抓到了小辮子,就不知道這回是誰套路誰了?朱高燧這點小聰明在朱棣面前哪裡夠看,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王景弘回來回話:「陛下,確如趙王殿下所說,所有太子都在,劉太醫不見了,據其他太醫所說,下午的時候,太孫殿下確實急匆匆的把人帶走了,至今還沒回來。」
「那阿圭人呢?」朱棣聽完後,立馬問朱瞻基的去向,既然已經證明是朱瞻基做的,那就把人叫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回陛下,宮門口的人說,下午太孫殿下出宮了,還沒回來。」王景弘剛才出去的時候就派人去找朱瞻基了。
「出宮了,那就等人回來再問問怎麼回事吧。」朱棣輕描淡寫的說。
朱高燧立馬不樂意了,急忙說:「父皇,現在已經證明瞻基不僅私自帶走了您的太子,還可能把宮中的太醫帶出來宮,這是罪加一等啊。」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全程搜捕不成,你想告狀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給阿圭按罪名,他可是你親侄子,你就是這麼當叔叔的?」朱棣生氣的說。
「兒臣……兒臣也是擔心瞻基做錯事,好心提醒嘛,再說了瞻基犯錯了難道不應該罰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朱高燧大義凜然的說。
「這個時候你倒是大義凜然一身正氣,朕怎麼沒見你犯錯的時候這個樣子呢?哼。」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聲音:「太孫殿下到。」
「陛下,您聽,太孫殿下回來了。」
「朕聽見了。正好阿圭回來了,看看他怎麼說了。」
朱高燧一臉看這小子應對的表情。
「參見皇爺爺。」
「起來吧。」朱棣抬手說。
「謝皇爺爺。」朱瞻基起身。
「瞻基這風塵僕僕的,這是打哪回來呀?」朱高燧等朱瞻基一起身就連忙發難道。
「三叔也在啊?」朱瞻基像是剛看到他一般。
「那個阿圭啊,不久前,你三叔過來說你私自把宮中的太醫帶走了?可有此事啊?」朱棣語氣嚴肅的問。
朱瞻基還沒說話就先跪下來,才說:「回皇爺爺,三叔說的沒錯,孫兒確實在沒有請示的情況下,私自帶走了太醫劉觀,而且還帶出了宮,所以特來向皇爺爺請罪。」說完朱瞻基還磕了一個頭。
「父皇,兒臣說的沒錯吧,現在他自己都承認了。」朱高燧立馬落井下石。
「亂叫什麼,朕不聾,聽見了。」朱棣訓完兒子,對朱瞻基說:「阿圭啊,皇爺爺知道你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你做這事肯定有原因的對不對?」
「孫兒所作所為確實事出有因,倒是不論如何,觸犯宮規也是無法狡辯的事實,還請皇爺爺責罰以儆效尤。」朱瞻基還沒說緣由,執意要朱棣給他處罰。
「父皇,既然瞻基都這麼說了,您可再不能包庇了。」朱高燧在一旁可急死了,「要是您如此,那別人肯定會說您處事不公的。」
朱棣本來想要朱瞻基說出原因辯解一番,他好找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朱瞻基自己要處罰,朱高燧這個不省心的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搞得他騎虎難下。
「那就罰太孫殿下抄書十遍吧。」朱棣隨口說了一個。
「謝……」
「父皇,瞻基犯了這麼大的錯,只是抄書這麼簡單嗎?您也太偏心了吧?」朱瞻基本來想謝恩,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朱高燧打斷了。
「那你想怎麼樣啊?」朱棣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這問樣也得挨一頓板子吧,不然怎麼讓瞻基長記性呢?」
「你倒是會出主意?」朱棣皮笑肉不笑的說。
朱瞻基身後的吳誠聽到還要挨鞭子,連忙出聲道:「陛下,我們太孫殿下今天都是事出有因的,您……」
「你閉嘴。」朱瞻基打斷他的話。
「不要聽他的,你說,阿圭到底是為什麼才會做這樣的事?」朱棣讓吳誠繼續說。
「回陛下,今天太孫殿下之所以不顧宮規把太醫帶走,是為了給永安公主看病,這才一時亂了分寸,還請陛下明察啊。」吳誠說完叩首。
「永安,永安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阿圭現在還要瞞著朕不成嗎?」朱棣一聽是自己最寵愛的嫡長女出事了,激動的都站起來了。
朱瞻基瞞不住,只好說:「皇爺爺不要著急,好在發現的及時,經過劉太醫的診治,永安姑姑只要挺過來今晚,就脫離了危險。」
「到底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把來龍去脈給朕說清楚?」
「回皇爺爺的話,事情是這樣的,昨天瞻壑在宮外機緣巧合到了永安姑姑府上,聽聞永安姑姑這幾天身體抱恙在家,回來之後,瞻壑和孫兒提起這事。」朱瞻基喘了口氣繼續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孫兒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後來想到永安姑姑,就想著,正好這次過來了,就想著宮裡的太醫總會比宮外的大夫好些吧,就沒來的及請示皇爺爺私自做了決定。後來劉太醫去診治之後發現永安姑姑確實不是普通的風寒,不過發現的早,不過姑姑還是要等過了今晚才能轉危為安。孫兒原本不想讓皇爺爺擔心,所以一開始才沒說。還請皇爺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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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錯,要不是你發現及時,朕的永安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朱棣聽完整個過程後說。
「皇爺爺不要太過擔心,孫兒讓劉觀留在永安公主府,有太醫在,永安姑姑一定不會有事的。」朱瞻基寬慰朱棣。
朱棣緩緩的說:「希望如此。」朱棣看見朱瞻基還跪在那裡,連忙說:「阿圭快起來。」
朱高燧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事情的發展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行,他不能讓朱瞻基這麼輕易就過去。
「父皇,這事兒臣聽著怎麼這麼邪乎,瞻基怎麼能知道大姐的病情,這明顯是瞎說的。」朱高燧心想朱瞻基怎麼能怎麼神,就感覺不對,就歪打正著了,主要這個消息還是瞻壑那個小子透露給他的。
「混賬,你還要煽風點火是吧?」朱棣氣的直接拿起桌上的東西向他砸了過去。
朱高燧沒躲過,被砸到額頭,鮮血立馬就流了下來。
「你大姐姐生病,你這個做弟弟的不但不關心還在這告狀,阿圭剛來都能想的的事,你一直在北京,有沒有抽空關心一下永安?」朱棣質問道。
「兒臣……兒臣公務繁忙,逢年過節都有派人去慰問大姐姐的。」朱高燧跪下說。
「逢年過節是禮數,除了逢年過節你套其他時候恐怕都沒想起過永安吧?公務繁忙,哼,你倒是日理萬機比朕還忙。」朱棣繼續罵著。
「兒臣……」朱高燧這下無話可說。
「一天天的就知道監視別人,一有不對勁就過來告狀,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朱棣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剛才不是說要罰阿圭嗎?來人,把趙王殿下拉下去挨板子,重重的打。」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求您開恩。」朱高燧拼命的磕頭求饒?
「開什麼恩,剛才讓阿圭受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到你就不行了。」
「兒臣願意給大姐姐祈福禱告。求父皇就原諒兒臣這一次吧。兒臣確實沒想到是大姐姐身體抱恙,兒臣確實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就可以胡亂猜測阿圭。想給永安祈福是吧,好朕成全你,剛才阿圭抄書的處罰也由你擔著吧,待會打完後,回去給你大姐姐抄經祈福。」朱棣都不想聽他囉嗦了,甩甩手讓人趕快把他拉下去。
「皇爺爺等等。」
「阿圭有什麼想說的?」朱棣見朱瞻基開口。
「這件事確實三叔不知情,皇爺爺這麼懲罰會不會太重了,再說三叔過來和皇爺爺告狀也是怕孫兒觸犯宮規,也是好心。皇爺爺不然就不要打了吧?」朱瞻基為他求情道。
「你看看,阿圭這個時候都在為你說話,你呢還過來告他的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朱棣轉頭和朱瞻基說:「阿圭啊,你就不要再為這個混賬求情了,這頓板子,他必須挨,不讓他長長記性是不行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朱棣拒絕和制止了朱瞻基想再為朱高燧說好話的舉動。
「還在這幹什麼,帶下去。」
很快,殿外就想起來朱高燧的慘叫聲和打板子的聲音。
「阿圭啊,今天要不是你,永安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皇爺爺別這麼說,要說這事還有瞻壑一份功勞呢?要不是他恰巧和孫兒說,孫兒也沒辦法想到。」
「都有功勞,等你姑姑好了,朕都有賞。」
「這都是孫兒該做的,怎麼能邀功。」
「好孩子,不像你三叔,這個不爭氣的。」想到朱高燧朱棣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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