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悲傷依舊 第六十一章 隔閡

    「不管你多討厭我，你都不會拒絕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王嫻老師笑了笑起了身。

    江智靖不知道自己怎麼，是倒在他人的溫柔鄉里了嗎？昨晚的接吻如果只是自己失去了理智的話那現在又是什麼，江智靖心煩地用手遮著眼睛。

    「你在煩惱什麼？那個小女朋友嗎？」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江智靖問道。

    「其實作為老師的身份我確實不應該這樣，但我作為女人的身份的話我想我是有資格這樣，你們沒有談戀愛吧！那我是不是有追求你的權利呢？只不過我們身份比較尷尬罷了。」王嫻老師說得這些有那麼一刻讓江智靖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好了，我該走了，有些你還是想想清楚吧，我也玩夠了，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怎麼選擇你還是好好想想，不然怕有些人要報復我呢！」說著王嫻老師笑了幾聲拿起包便離開了。

    江智靖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就像對林洛洛發脾氣一樣，以前都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但偏偏碰到王嫻老師這樣的人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我們見一面吧！」過了許久江智靖發了信息給林洛洛，可林洛洛遲遲未回復。

    等待讓原本就無法平靜的江智靖更為抓狂，一揮手將書桌上的文具掃到了地上。

    其實林洛洛那時太累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根本沒注意手機上的信息，一覺醒來已是晚上9點多，當下時間再回復也沒什麼意義便放任不管了。

    隔天林洛洛心想會不會一開門出現江智靖的笑臉，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林洛洛失望地關了門去上學。

    「洛洛！」遠處跑來了齊妤玖。

    「你怎麼一個人啊！江智靖沒送你來嗎？」齊妤玖張望了一下問道。

    「沒有。」

    「你們怎麼了？昨天回來路上就想問你。」

    林洛洛不作答繼續走著。

    「該不會和王嫻有關係吧！」齊妤玖突然想到。

    林洛洛輕輕點了點頭，齊妤玖吃驚道：「不會是王嫻對江智靖霸王硬上弓了吧！」。

    「哪需要霸王硬上弓啊！」林洛洛不悅道。

    「哇塞！那還兩情相悅嗎？」齊妤玖捂著嘴驚呼。

    「可能吧！」

    「你是看見什麼了嗎？」齊妤玖好奇地追問著，不過眼看要進校門了也就收了口。

    教室外王嫻老師和學生歡快交談著，看見林洛洛和齊妤玖後意味深長地一笑，這讓林洛洛很是不爽，齊妤玖一臉發懵看著兩個人，但好戲可能馬上要上演了。

    「王嫻......老師！」江智靖出了教室看見王嫻老師正想說什麼又瞥見一旁的林洛洛便收了收口。

    「什麼事嗎？」王嫻老師上前問道。

    江智靖朝後看了看林洛洛，這一看倒是讓林洛洛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便加快腳步進了教室，是啊！就剛剛那情形就連齊妤玖都聽得出來江智靖那一開口叫的僅僅只有「王嫻」兩個字，要不是因為林洛洛在一旁可能後面的「老師」都省略了，讓齊妤玖感覺這不能說是親密關係了，畢竟在學校內都可以直呼其名那私下呢？

    「放學後和你談談。」江智靖說道。

    「好，放學後你來我辦公室吧！」

    「辦公室有其他老師。」

    「放心，辦公室其他老師下午有等級教師培訓都不在。」

    林洛洛坐在位子上生著悶氣，齊妤玖在一邊也不知如何安慰，準確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齊妤玖也不是很清楚，問不敢問只能幹著急。

    「洛洛。」沈嬋娟低著聲喊道。

    「洛洛，你怎麼了？」黎雅靠在桌上問。

    「沒什麼。」

    「你一點也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那可能被狗咬了。」

    這一天江智靖沒來過林洛洛教室，連走廊碰見也只是擦肩而過，江智靖回頭看了看林洛洛的背影感覺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放學後江智靖特意遲了十幾分鐘後去的王嫻老師辦公室，王嫻老師早已等候在那裡，見江智靖進來開心地說：「你比我想像中遲了呢！」。

    「好了說正事。」

    「你說唄！」

    「我的答案是選擇洛洛，所以以後不要這樣子了，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也不想讓別人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我麼只是師生關係。」江智靖坐在凳子上緩緩說道。

    「你是因為什麼而做得這個選擇？」王嫻老師挑了挑眉頭問道，不用想也知道江智靖的答覆但真這麼聽到王嫻老師心裡還是有些不愉快。

    「因為感覺，我對你最多只是老師與學生之間的，我們不可能有更多其他的關係。」江智靖斬釘截鐵地說著。

    王嫻老師看著江智靖一臉認真地樣笑了笑，起身往江智靖身邊走去，江智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這小動作逗樂了王嫻老師，在她的眼裡江智靖這麼細小的行為都顯得如此可愛，沒錯！如果單單看自己之前的行為確實是有點陰險，而且任誰看都會覺得王嫻老師是個不正經的女人，當然王嫻老師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到此為止吧！怎麼說我也還是個高三學生。」

    「所以現在要和我保持距離了嗎？」王嫻老師雖然自知自己的行為不妥當，但是心裡的好勝心驅使著自己，以前因長相很少有男生拒絕自己，而江智靖這樣的回絕讓王嫻老師多少還是有點挫敗的。

    說著王嫻老師便一屁股坐在了江智靖腿上，而偏偏這個時候林洛洛拿著班長之前拜託她收的寒假校園補課通知回執進了辦公室。

    「洛洛！」江智靖一下站了起來，王嫻老師沒站穩往後摔去。

    「你們在外面也就算了，學校里這樣也太難看了。」林洛洛冷著臉說道順手將回執放在了王嫻老師桌上：「老師，這些是補課通知的回執單我放你桌上。」，說我林洛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你是故意的？」江智靖生氣地對王嫻老師說道。

    「什麼故意的？我怎麼知道她會過來！還不敲門直接進來！」王嫻老師委屈地回道。

    江智靖抓起包正要離開辦公室被王嫻老師一把抓住：「別走！」。

    「如果我現在失去了什麼，我會找你算賬的！」江智靖甩開後離開，王嫻老師咬著牙站在原地。

    「洛洛！」江智靖下了教學樓四處找著林洛洛，卻不見人影，手機上的信息也不回復。

    江智靖回想辦公室林洛洛的那番話明白了林洛洛其實早已經知曉了他們的關係，所以周末才會對自己有那樣的態度，然而自己還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可以矇混過去。

    「洛洛！」江智靖站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轉頭看見林洛洛正往宿舍樓走。

    「洛洛！那個聽我解釋！」

    「什麼解釋？」林洛洛別過臉說道。

    「我和王嫻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嫻？叫的可真親熱啊！連老師的尊稱都省去了。」林洛洛酸酸地回道。

    「我......」

    「解釋不了吧！」林洛洛笑道轉身往小樹林走去，畢竟站在路中央來往的學生太多也不好說話。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是，我和王嫻......老師有點那什麼，但是沒有你想的那麼......」

    「我想的哪樣？覺得我把你想得骯髒了是嗎？」

    「不是！你不能只聽到這麼點話就......」

    「你怎麼談到王嫻就說不清楚話了？你們怎麼了？你覺得接吻不是大事？正常男女的朋友關係會接吻嗎？」林洛洛死盯著江智靖的眼睛問道。

    「我……」

    「是嗎？你解釋給我聽！」

    「不管名宿還是我家都不是出於我本意，我沒有這個意思！」江智靖急著解釋殊不知說錯了什麼。

    「你家？原來在你家還有一段故事啊！我真是小看你了，江智靖你還挺會玩的啊！」林洛洛紅著眼睛擠著笑容說道，這樣的表情在江智靖眼裡格外諷刺。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不管怎麼說好像都不能說明我想說的話，我這麼久了你還不能明白我嗎？」江智靖頹廢地扔下包坐在一邊的長椅上。

    「我回宿舍了！」林洛洛不再聽江智靖的解釋直徑往宿舍樓走去，留下江智靖坐在那裡，或許大家都明白這個關係的不一樣，一旦走錯一步就會改變了所有事態的發展。

    離開小樹林的林洛洛忍不住的掉眼淚，和江智靖談話中已經壓抑住所有的情緒，那原本要崩潰的心態一次次被壓制住，林洛洛不知道江智靖和王嫻老師在家中發生了什麼，但這樣的情況下林洛洛只會越想越壞。可隨後林洛洛又笑了笑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說江智靖的行為，曾經的自己也是不怎樣的啊！

    一進宿舍林洛洛見著齊妤玖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齊妤玖後放聲大哭，嚇得齊妤玖和沈嬋娟不知所措。

    過了許久平靜後的林洛洛坐在床上和齊妤玖她們說了事情的緣由，但因關係齊妤玖她們肯定是站在林洛洛這邊，坐在床上一起罵著江智靖的行為，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切都變了，也許是時間的關係誰都不可能保持永遠的忠誠。

    「我錯了，能原諒我嗎？」林洛洛手機上收到這麼一通信息後默默關掉了屏幕。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悲傷的，林洛洛心裡想著，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為什麼要為一個王嫻老師而難過成這樣？

    「過去了。」林洛洛想著便發了出去。

    「之前說的高考後給我答覆的還在嗎？」

    林洛洛看著笑了這江智靖還真是個直男，這個時候還想著這個問題，林洛洛沉思了一下發了一行字後收起了手機。

    再過不了多久就要寒假了，這幾年倒不是單單長年紀也長了一些記性，為人處事的一些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樣只知道吵吵鬧鬧要求所有人滿足自己的需求，大家都在努力長大呢！

    自從那天后江智靖沒有再來找過林洛洛，王嫻老師也像沒事人一樣照常教書，林洛洛也不再齊妤玖她們面前提江智靖的事情了，日子就這麼過著，一切都像回到了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期末考了，考完後就要過年了好快啊！」沈嬋娟說著。

    「是啊！黎雅你是過完年走還是考完試就走了？」林洛洛問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黎雅身上。

    「領完成績單就要走了呢！我還想走之前和你們吃頓飯，不過江智靖……」黎雅說著看向了林洛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林洛洛的回答。

    「那你約吧！」林洛洛嘆了一口氣說道。

    很久沒和江智靖說話了，這麼一下見面吃飯或許還有點尷尬呢！林洛洛心裡想著。

    也正因為高三了，學生們也比平日更為努力應對期末考，倒是林洛洛等人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這也不妨礙本就成績中等的林洛洛，至於齊妤玖暗自里還是偷摸著拿手電筒苦讀書。半夜林洛洛醒來總是能看見齊妤玖被窩裡透出來的光，努力也從不辜負人眼看著齊妤玖的成績就這麼直線往上升。

    「你們不要這樣，看得我們好尷尬啊！」齊妤玖托著腮說。

    這飯局是黎雅安排的，江智靖一過來習慣性地拉開林洛洛身邊的位子，反應過來後也不知該不該坐下，為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坐啊！」林洛洛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了口。

    聽林洛洛這麼一說江智靖倒是一屁股就坐了下來，飯桌上也只有齊妤玖她們在聊天，江智靖安安靜靜地吃著飯也不敢搭一句。雖然齊妤玖她們對江智靖的行為很是不滿意，但作為朋友也只能原諒他了，只是林洛洛怎麼對待就看她怎麼想了。

    「江智靖你要不要喝酒？」沈嬋娟問。

    「說什麼呢！」林洛洛驚訝道，但是桌下被齊妤玖踢了一腳。

    「哦，叫吧！」林洛洛尷尬地接道，江智靖一臉疑問的看著她們。

    江智靖也不多想開了酒就喝上了，女生的心思就是這樣，如果想讓男生講話就是喝酒，這也是從江智靖那裡學到的，之前對黎雅也是如此，現在黎雅正一臉興奮地看熱鬧。

    可是失算的是江智靖的酒量遠比想像中好，林洛洛四人硬是叫了四提啤酒江智靖才有些醉意，這前提是四提啤酒都是江智靖自己喝的，林洛洛四人在一旁喝飲料也快喝吐了，眼看著江智靖說話有些吞吐黎雅開始展開一系列報復。

    「江智靖，你覺得女生中誰最好看啊！」黎雅壞笑道。

    「女生在我眼裡都長一個樣，只要不要太難看。」江智靖靠在椅背上眼睛失魂道。

    「那你覺得王嫻老師好看嗎？」

    「算好看的吧！不過我沒什麼概念！」喝醉後的江智靖說話都比平日裡誠實多，之前林洛洛問過同樣的問題但被江智靖打了馬虎眼。

    「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齊妤玖搶先問道，這句話林洛洛心裡一怔，或許是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江智靖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紅著臉回道：「接吻！」。

    這般話聽在林洛洛耳里分外難受，酒精真是強大的東西，齊妤玖她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接話，江智靖隨手又拿起一罐啤酒往嘴中送去。

    「接吻感覺好嗎？」林洛洛問道，江智靖聽著這聲音抬頭看著林洛洛半天不回答。

    「會回味嗎？」其實這些問題林洛洛說出口是自己找罪受，明明不想聽答案卻嘴硬的說了出來。

    眾人看著林洛洛這樣也不敢說話靜靜等著江智靖回復，然而江智靖遲遲不作答只是悶頭喝著酒，這樣倒讓林洛洛心裡惱火了：「為什麼我問你就不回答？」。

    「因為說出來你會難過，我不想你難過。」江智靖喝多後開始大舌頭了。

    「你不說我才會難過。」

    「如果我說會想著和王嫻接吻的感覺不是讓你心裡添堵嗎？」

    「你不是說出來了嗎？」林洛洛笑著，伸手拿過江智靖手中的啤酒喝了起來。

    「洛洛，你別喝！」齊妤玖搶過酒罐凶道。

    等到店家打烊後五人才離開了店，不過那時江智靖醒了些酒，也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更是沒臉面對林洛洛，而林洛洛知曉了江智靖的內心活動後也想了一些。

    「江智靖你酒醒了就送洛洛回家吧！」沈嬋娟說著。

    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風吹著人格外冷，林洛洛縮了縮脖子拉緊了外套，江智靖呼著氣走著。馬路上連車輛都很少了，攔不到車的兩個人只好徒步往回走，林洛洛在前走著而江智靖在後邊跟著，你不言我不語。

    已經解釋不清了吧！江智靖看著前面的林洛洛，現在連伸手去抓她的勇氣都沒有了，懸在半空的手只能直直往下垂，明明就在前面幾米卻感覺分外遙遠。

    前邊的林洛洛想著，只要江智靖往前一步就行；只要往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那就原諒他；只要他願意邁前那林洛洛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期待總歸是期待，江智靖始終沒有主動上前一步，這一等就一路等到了家樓下，那樣的希望到最後卻落空了。

    「進去吧！再見！」江智靖說完也沒等林洛洛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林洛洛看著江智靖的背影輕輕地說道，可能是風將灰塵吹進了眼睛，林洛洛揉了揉後卻默默地哭出了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林洛洛拼命地想止住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