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終於還是去了西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開走了她的寶馬mini汽車,帶走了她患有強迫症的媽,當然也帶走了她那可以供我發泄某種獸一般欲望的美妙身體。
楚方芳的爸爸去了工地值班,包吃包住,每月1000元。
「我有點擔心,」楚方芳猶猶豫豫地對我說,「咱倆今天出去採訪,我爸也不在屋子裡了,那我的電腦會不會被人偷走呀?我那可是木門明鎖,很危險的!」
「也是啊!」我思索著說,「那乾脆把電腦搬到我屋子吧!」
「好的!」楚方芳高興地說。
我和楚方芳立即下樓。
我們一起把楚方芳的電腦搬進了我的屋子。
「我還是有點擔心,」楚方芳輕聲細語地說,「我的衣服會不會被人偷走呀?」
「誰偷你那衣服呀?」我嬉笑道。
「你還別說,」楚方芳一本正經地說,「有些變態男,專偷女人衣服的,我又不是沒丟過!」
「依我看,」我認真地說,「乾脆把你所有用的東西都搬到我屋子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楚方芳呵呵一笑。
「其實我給你說實話吧!」楚方芳似笑非笑地對我說,「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已經被你女朋友小芊芊給甩啦!」
「我也有這直覺,」我思索著說,「她說要去西安半年左右,那家裡的花花草草都託付別人照顧著,卻不讓我去照顧,真有點可疑!」
「不管她了,」楚方芳嬉笑著說,「以後來了也別理她!」
「好的!」我裝模作樣地說,「從現在開始,我的世界裡只有你,我的床上也只有你!」
「說採訪的事吧!」楚方芳微微一笑。
「你已經跟我做了兩篇情感特稿了,」我認真地對楚方芳說,「今天出去實習一下,做一個北漂單身女的情感特稿!」
「做不好了怎麼辦?」楚方芳擔心地問,「做砸了會不會影響你這個選題呀?」
「這個選題就是讓你實習用的,」我微笑著說,「還沒跟雜誌社談呢!如果你做好了,我再和他們談這個選題;如果做砸了,就算了,稿費照樣給你!」
「那好吧!」楚方芳笑靨如花。
「採訪對象都是夢琪約好的,」我認真地對楚方芳說,「夢琪是咱北漂圈的管理員,她現在是單身,她約來的另外三個也是單身。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夢琪也是採訪對象,25歲,自由撰稿人,她的單身狀態是:遙望愛情,痴情等愛;慕青30歲,外企職員,她的單身狀態是:心動很少,性動很多;芷蕾35歲,個體老闆,她的單身狀態是:萬事俱備,只差房事;青青38歲,公司主管,她的單身狀態是:既愛且恨,痛並快樂。你一定要注意,後邊三個是老女人,年齡大了,千萬在她們面前別提問年齡!」
「當然知道了,」楚方芳呵呵一笑,「誰現在問我年齡,我都跟誰急呢!」
「哎!」我感慨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是越來越多的孤單魅影,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神出鬼沒。是什麼讓她們寧願選擇獨自取暖,也不願意找人做伴?在她們的心中,到底吟唱著怎樣的單身情歌呢?」
「別感慨了,」楚方芳催促道,「走吧!」
「我的車鑰匙呢?」我明知故問。
「在西安呢!」楚方芳嬉笑著說。
「哦!」我裝模作樣地說,「給忘了!那我們先走路,然後坐地鐵去!」
我和楚方芳如約來到了夢琪位於潤澤悅溪的住處。
潤澤悅溪是別墅區裡的低密度公寓,小溪圍著建築曲水環繞,花葉伴著溪水自然流淌。
夢琪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你忽悠我們呢?」我嬉笑著問夢琪。
「沒有,」夢琪呵呵一笑,「我給她們把來的時間都陸續岔開一小時左右,這樣便於你們採訪。結束後,我們一起去吃飯,餐廳我都訂好啦!」
「讓你破費,」我微笑著說,「多不好意思呀!」
「我沒說我要付帳呀!」夢琪嬉笑著說,「餐廳我訂的,結帳得你來!」
「這才公平!」我認真地說,「要不,讓楚方芳先採訪你吧!」
「可以,」夢琪爽快地說,「我很喜歡許茹雲的《獨角戲》,它就代表了我的感情現狀!」
「是不是這樣唱的,」楚方芳說著輕聲唱了起來,「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里/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
「唱得不錯!」我誇讚道。
「別打擾我,」楚方芳星眸微嗔地說,「我正採訪呢!」
我急忙給楚方芳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楚方芳半嗔半喜地看了我一眼。
「大學畢業那年,」夢琪開始認真地講述起來,「我一個人離開了家鄉,義無返顧地來到北京。我想在這個大而陌生的城市裡,忘記那場無疾而終的愛情,開始追尋自己全新的夢想和愛情。」
「應該是校園愛情吧!」楚方芳思索著說。
「是的,」夢琪低回輕柔地說,「那場愛情盛開在我最青春的校園歲月。他很有才華,家境卻相當貧寒。當我們在不顧一切地愛過之後,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毫無怨言地遠遠離開。我需要風花雪月,我也需要柴米油鹽。來到北京,我成了標準的soho族,網絡、手機、白開水和各種各樣的男人,構成了我全部的生活。」
「我也是大學畢業後來到北京的,」楚方芳幽幽地說,「在北京我是舉目無親!」
「我在北京的朋友很多,」夢琪微笑著說,「但似乎都已經是成雙成對了。他們很為我著急,也曾經給我介紹了無數相親對象。的確,沒有男朋友,意味著在很多的時候都是孤獨和沒有安全感的。對於朋友們的好意,我要麼是敷衍地見上一面,要麼就是根本不見。」
「你是刻意要單身的?」楚方芳微笑著問。
「說真的,」夢琪呵呵一笑,「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過要什麼單身,單身也並不是我的願望,但事實是,我不得不單身。說心裡話,在一個陌生的競爭激烈的城市裡,誰不渴望愛情呢?誰想一個人在孤獨而寂寞地漂泊呢?但是,愛的奉獻是一次十分神聖的奉獻,哪能那麼輕易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呢?」
「那你在北京就沒遇到合適的男人嗎?」楚方芳饒有興趣地問。
「我曾經也遇到一個男人,」夢琪嬉笑著說,「他什麼都好,就連鍋碗瓢盆在廚房都搖滾得有模有樣,就是常把舒婷當成婷美,把雪萊當成了雪菜,我的心基本上涼到了護城河,最後只有閃人。我需要柴米油鹽,但起碼還得就點風花雪月吧!否則,還不如乾脆嫁給廚子算啦!」
「我的風花雪月,就是和你一起吃喝拉撒睡!」我嬉笑道。
「別插嘴!」楚方芳轉過身嬌嗔滿面地對我說。
「在我的夢想中,」夢琪一臉憧憬地說,「愛情應該是一個完美和神聖的模樣,愛情就應該轟轟烈烈,纏纏綿綿。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理想中的人會在不經意間,忽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也曾經這麼想過,」楚方芳呵呵一笑,「最後才發現是一個夢!」
「是的,」夢琪微笑著說,「我就這樣整天想啊想的,經常會在腦子裡ps出那個他的樣子,這樣的,那樣的,很有意思。別人都說我們中文系畢業的女孩子喜歡做夢,的確是這樣的,雖然有些不現實,但是我依然固執地堅守著我的夢想。」
「那你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嗎?」楚方芳認真地問。
「是的,」夢琪語氣堅定地說,「如果這輩子一直沒有讓我心動的愛情出現,那我甘願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這時,楚方芳轉過身,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夢琪含笑不語。
「那我就感慨一下,」我一本正經地說,「許多人在沒有找到自己的戀人時,都在腦海中做了種種想像,這種想像幾乎都是完美無暇和十全十美的。於是,在開始戀愛時,便按照自己的想像與眼前的人做比較,若發現眼前的人不太如意,心中便有了遺憾,感情也不能全身心地投入,這樣的戀愛如何能成?選擇戀人,還是不要刻意去追求所謂的完美,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如果過於苛求,那麼終將一無所獲。」
「我用你這段話做採訪手記如何?」楚方芳微笑著問。
「當然可以,」我微微一笑,「說出來就是讓你當採訪手記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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