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阿耀請你飲?」柳枝說:「乖乖,以前阿耀經常去我檔口買燒臘,他孫子滿月,我夫妻一起請了。我老公說,如果乖乖不去,叫我來乖乖家裡蹭飯食。」我說:「阿耀沒有請我,我怎樣去?」柳枝說:「乖乖騙我,當年的同學,除了已經不在的同學,阿耀全請啦。」我說:「廢話。」柳枝過去我媽身邊說:「嬸嬸,阿章說的是真的?」媽說:「是真的,他沒有請阿章。」柳枝說:「嬸嬸,絕對不可能,當年同班嫁出去的女同學,阿耀都有請,乖乖怎會沒有請柬?」我說:「阿耀有多少個孩子?」柳枝說:「阿耀有一兒一女,女兒嫁了外省人,他夫妻惱火,不認這個女兒,更加不認女婿,沒有幫女兒辦婚禮。女兒也不示弱,堅決不回頭,死心塌地跟那個男人走了,已經有五、六年。他女兒的年齡,應該比寶貝還大,不知道孫子滿月,會不會叫女兒回來。」我說:「他好像只有一個哥哥?」柳枝說:「他是有一個哥,只有兄弟倆,在當年,確實是兄弟姐妹少,他跟泥鰍頭是同宗。」四個老人家笑起來,柳枝跟著笑,笑完媽說:「如果是這樣,她可能也會來這裡?」柳枝說:「嬸嬸,她食完飯才會來,食飯前絕對不會來,她認定阿章,一定會在酒堂出現。」
達成帶著人,拿著宰好的魚下來,達成說:「乖乖,他們爭著主廚。」我說:「是什麼魚?」達成說:「乖乖,全是大頭魚和草魚。」我說:「一人煮一鑊就是。」眾人大笑起來,笑完勞家梅和吳小英,過來我身邊,勞家梅說:「乖乖,神婆厲害,馮靜這個婆娘,現在沒事啦,雷老師兒子非常高興,見我們不食飯走,買了很多東西,要我們帶回來。我們不要東西,他攔路不准我們走,神婆叫搬上車,才讓我們走。」我說:「你們帶回家給孫食。」吳小英說:「乖乖,留下給彪子食。」跟著拉勞家梅去廚房,粱振標夫妻過來,梁振標老婆說:「乖乖,他們霸住灶不開鑊。」我說:「二嫂去叫他們快點。」兒媳拖著外孫去廚房,梁振標夫妻跟著去廚房。柳枝說:「乖乖,我也去廚房幫手。」跟著去廚房。
爺爺說:「乖乖,花生送燒酒。」神婆過來說:「爺爺,等一會,大魚頭快蒸熟。」兒媳拖著外孫過來,我說:「去四樓。」女兒從天台下來說:「老豆,陳威叔叔在天台蒸魚頭,已經蒸熟了。」我說:「先去四樓。」五個人去四樓,我逐個輸功力給四個人,輸完功力,給麻石玩具人女兒和兒媳說:「女兒陪二嫂練功。」女兒和兒媳,一起用麻石玩具人練功。我抱著外孫和爺爺出四樓,順手關門去五樓,正要花生送燒酒,神婆拿著一碟魚腩,一碟魚頭過來說:「乖乖,魚頭送燒酒,魚腩肉餵彪子。」外孫說:「外公,我要食魚頭。」我餵外孫食魚雲,過了一會,達成過來說:「神婆神經病,我專門蒸的魚雲,不拿給彪子食。」我說:「魚頭下面的都是魚雲,可能是你說的那一碟。」神婆過來說:「達成,我以為乖乖餵彪子食魚腩,我去拿魚雲給彪子食。」我說:「那裡有這麼多魚雲?」達成笑,達成老婆過來說:「乖乖,達成拿了人家一堆魚頭回來,給錢人家又不收。」神婆拿一碟純魚雲過來。
老婆和江雪英進來,見一碟魚雲,老婆說:「小魔王,魚雲全讓你一個人食光。」外孫笑,江雪英說:「達成全帶魚頭回來?」達成笑,我繼續餵外孫。老婆說:「魔王,女兒和兒媳去了那裡?」爺爺說:「親家,她倆在四樓練功。」老婆去四樓,外孫食飽了,江雪英抱外孫也去四樓,我和爺爺魚頭送燒酒。過了一會,五個人上來。
門鈴響,丈母娘用遙控開門,三個兄弟帶著家人進來,打完招呼聊天。過了一會,門鈴又響,江斌老婆帶著家人進來,老婆用碗裝魚雲魚頭,毎個老人家和小傢伙,每人一碗。我逐碗輸功力,輸完功力,老人家和小傢伙們,過來拿來食。
過了一會,兒子帶著江斌、王志峰夫妻、王志峰女兒夫妻和三個文員進來,打完招呼聊天,三個文員去跟四個老人家聊天。又過了一會,女婿和親家夫妻進來,男人開台,女人去廚房,很快餸菜在台上擺放好,眾人入坐吃喝聊天。
弟弟說:「想不到阿耀厲害,孫子滿月,擺一百二十圍滿月酒。」二哥說:「他兒子結婚,應該有很多年,今年才做爺爺。」柳枝說:「二哥,阿耀兒子結婚,頭尾已經有九年。幸好他兒子結婚早,如果結婚遲有麻煩。」王志峰說:「結婚七、八年沒有孩子,還不離婚,這對夫妻絕對經得起考驗。」眾人大笑起來,笑完梁振標說:「沒有孩子不離婚,正常都是男人有問題。如果是女方有問題,過了三、四年,男方馬上要離婚。」梁振標老婆說:「如果是男方有問題,女方也可以馬上離婚。」大塊頭說:「標嫂,在農村,男方離婚後,屁事都沒有。如果是女方要離婚,女方很麻煩。如果是城裡人就不同。」陳銳雄說:「大塊頭,女方離婚有什麼麻煩?」大塊頭說:「陳銳雄,男方離婚,拿個離婚證就了結,女方還要解決戶口問題。如果戶口還沒有遷出自己村,這樣還好一點,如果已經遷出村,要遷回自己村,根本不可能。在離婚的夫家村里,女方又沒有立足之地,也會被趕出前夫的村,到時兩頭不到岸,連戶口也沒有。」達成說:「這樣就好辦,有藉口,要前夫給一間屋自己,自己就可以留在前夫村里立足。」眾人大笑起來。
柳枝手機響,柳枝拿手機接電話說:「老公,什麼事?」聽到柳枝老公說:「老婆,你說阿耀,擺一百二十圍滿月酒?」柳枝說:「老公,是阿耀親口跟我說的。」柳枝老公說:「看到了酒堂的人,我看二十圍的人都沒有,我不知道,現在是走還是不走好。」眾人掩嘴笑,柳枝說:「乖乖家裡已經食開了,你認為沒有所謂,就來乖乖家裡食。」達成說:「二十圍的人,食一百二十圍的餸,柳枝,叫你老公放開肚皮食。」眾人大笑起來,笑完聽到柳枝老公說:「老婆,乖乖家裡有很多人?」柳枝說:「是乖乖的兄弟舅子和同學,他們聽到你說,大笑起來。」柳枝老公說:「我再等十分鐘,不去乖乖家裡,也要回自己家,不知阿耀怎樣收場,先掛線。」孔德興說:「怎會有這樣離譜,是不是幫手派柬的人,送柬送錯人?」二哥說:「看來真有這個可能。」大哥說:「我認為不會是這樣,我看主要還是平時沒有跟人往來,你突然派柬給人,很多人不會去,除非是每戶請一個人去。」柳枝說:「大哥說得對,阿耀發達後,在外面買樓住,平時很少回村里,自然跟村民少交往,我估計現在很多村民不認識他,只有他的同齡人認識他。」我說:「應該有四十年沒有見過他,扒龍船也不見他,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柳枝說:「乖乖,如果你四十年都沒有見過他,肯定認不出來,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沒有當年的影子。」
江雪英抱外孫過來說:「乖乖,外孫要你抱著睡覺。」我接過外孫抱說:「彪子不跟表哥表姐玩?」外孫說:「外公,我現在要睡覺。」親家母說:「洗完身再睡覺。」外孫笑起來,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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