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墮怠，怎能成仙 第二百八十章 當向着喜歡憧憬的事情前進時，每一步準備都會讓人心情愉悅

    姥爺家的家宴光按照規模來說的話，還要比之前在陽璃家那次聚餐更加熱鬧。

    當然，要是當初的五色家，那家宴的規模別說世俗的皇室，就連修行界也有不少人眼饞嘴饞，想混進來蹭頓飯，那是五色家最風光的時候。

    只不過如今五色家衰落，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興盛了那麼多年，五色家早就在整個遨遊界開枝散葉，真要較勁去一一細數的話，那絕對是個大工程。

    更別提許多分支已經無從查起，有的姓氏更替，有的族譜傳丟，甚至斷子絕孫就此消亡的也不是沒有。

    可要是真要說正統的話，其實就剩下五色城黑陽他們幾家，再加上王都的部分人，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反而是青家這個並不算很大的家族，近百年來從無到有，規模反而比五色單獨一家要龐大了！

    總共百來人，擺了十幾桌，習慣性地按照輩分排座位，那是很多年前傳下來的傳統。

    據說理由有很多，不過隨著不斷摒棄，現在就剩下一條關鍵理由，同輩人在一起吃飯不會那麼拘謹，大家都能高高興興的。

    黑陽紅璃覺得在長輩面前緊張，其實小輩兒見長輩兒大多都這樣，老人們心裡也都是知道的。

    以姥姥姥爺為最大輩分來排，二老在一桌上，旁邊圍著都是親兒女們——除了某個不知道怎麼混進去的小紅頭兒！

    媽媽藍羽瑩自然也是在那桌的，而老爸紅笑塵就被攆到大姨父二姨夫他們的桌上了，一堆老男人舉杯暢飲，倒也暢快。

    而黑陽紅璃最為墊底的小輩兒，兩人則是跟其餘六個同輩人坐到了一桌。

    黑陽紅璃這對情侶倒也不是很顯眼，因為這桌除了他倆外，還有一大一小兩對情侶。

    小的那對兒是某個比紅璃小兩歲的表弟，帶了女朋友一起赴宴。

    大的那對兒是一個大紅璃一歲的表姐，跟紅璃一樣帶著個男人過來了。

    不過人家兩口子已經結婚兩年多了，孩子也隨身攜帶著，紅璃看著表姐挺著的孕肚，眼皮亂跳。

    她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黑陽，又看了眼表姐，心中輕「嘶」一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至於另外兩個，純純小屁孩兒，紅璃和黑陽靠著，紅璃左邊是六歲的表妹，黑陽右邊是八歲的表弟。

    雖然人家歲數小，但人家就是跟黑陽紅璃他們同輩兒，家裡父母覺得他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讓他們單獨坐了一桌。

    不過老媽藍羽瑩也交代了，多看著點兒倆孩子什麼的，沒事啥也不用管，有麻煩幫人家一手。

    而跟小火那傢伙同輩兒的倒也有幾個小娃娃，不過很少，也不能單獨坐一桌，除了混進姥爺那桌的小火外，其餘幾個娃娃也都由家長帶著。

    嗯，怎麼說呢。雖然他們家小火會唱會跳會飛會賣萌嘴甜還能打，腦袋裡還裝了一些被紅璃視作廢料的玩意兒，可人家真的還不到一歲，還屬於小寶寶……

    黑陽紅璃直接選擇無視，面無表情地拿起面前果汁，小喝一口，爽！

    咳咳，他倆是爽了，旁邊的倆小屁孩兒卻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們家長說天冷，喝果汁有可能會著涼，就一人賞了杯白開水在手裡端著……

    嘖嘖，看上去那叫一個可憐，那叫一個痛苦，看得黑陽紅璃都不忍心了，連忙將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

    嗯，這樣孩子們就看不到了，真是好哥哥好姐姐呀！

    至於給他倆喝，黑陽紅璃又不是人家家長，真給人家喝壞肚子他倆咋整？

    嗯，他倆可以用靈力幫忙抗一下，讓他們喝不壞肚子。

    可萬一等會到家或者過個一兩天，人家孩子又因為別的原因肚子疼了，家長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是不是喝那果汁涼著了」，就算不說，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

    最後黑陽紅璃倆吃力不討好，還要背鍋，何苦呢。

    人家孩子人家自己會照顧，小幫一手可以，別的自作主張嘛……

    不過姥爺家竟然沒有熱牛奶給人家孩子喝，不然也不用讓人家喝白開水，熱茶倒是有，可也不是小孩兒喝的。

    這讓紅璃意識到正兒八經的小孩兒多難養，還是她家小火好，生吃塊冰坨子都不會吃壞肚子！

    （小火：？？？？？？）

    表弟和弟妹就比較厲害，在黑陽紅璃敬畏的目光下，人家小情侶拿著酒瓶就是一杯杯地干，那氣勢絲毫不輸黑紅他們老爹！

    至於表姐嘛，肯定是不能喝酒的，果汁也得適量，她現在可比那倆小屁孩兒更嬌貴。

    小屁孩兒打鬧摔一跤爬起來繼續瘋跑，你讓人表姐摔一下試試。

    估計就是為照顧表姐的情緒，看起來像個老實人的姐夫也是拿著白開水解渴的。

    黑陽紅璃是坐著喝果汁而在這桌的唯二的人。

    不同於別桌熱熱鬧鬧，黑陽紅璃他們這桌，大家各吃各的，除了表弟和弟妹比拼酒量的聲音之外，就只剩下吃飯喝水聲，寂靜的氛圍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紅璃突然一愣，扭頭看向黑陽，發現對方也看了過來，眼神對視，恍然大悟。

    【紅璃：懂了，除了倆小孩兒，他們故意把咱三對兒情侶給安排到一桌了是吧。】

    【黑陽：嘖嘖，長輩們其實什麼都懂啊。】

    黑陽稍稍扭頭，看向身旁一桌桌熱鬧喜氣的模樣，忍不住露出笑容。

    【黑陽：我們比樹獺幸運，有機會看到世界美好的那面。】

    【紅璃：她連家人都沒有了，也不想有家人了，害。】

    黑陽紅璃搖了搖頭，不再想那麼多，再給果汁滿上！

    然而五分鐘後……

    「阿打……」

    紅璃突然輕輕嘀咕了一聲，一旁的黑陽眉頭一挑，低頭又抬頭。

    【黑陽：喂喂，突然踩我幹什麼！】

    【紅璃：唔，你看他們。】

    【黑陽：誰？】

    【紅璃：就他們啊！】

    【黑陽：哈？】

    黑陽瞪著一雙死魚眼，順著紅璃的目光稍稍看去。

    表姐依偎在丈夫肩頭，一臉甜蜜地看著丈夫幫她挑出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張著嘴不斷被投餵著。

    另一邊，表哥和女友滿臉燦爛地面對面，互相給對面嘴裡塞菜，還不斷發出「三二一，啊……」這種可惡的聲音！

    【紅璃：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可惡可惡啊，我感覺腦袋都快成個大檸檬了！】

    【紅璃：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紅璃：不行！餵我！】

    【黑陽：啊這，吃席的時候，明顯是大家一起出擊才能得到最大收益好吧，實用主義已經被小璃你背棄了嗎？】

    【紅璃：我不管，你餵我！】

    【黑陽：呵，什麼時候你能像咱們旁邊兩位弟弟妹妹一樣成熟！】

    【黑陽：看看人家兩個孩子，安心吃飯，一點兒都不鬧騰。

    這才是未來花朵應該有的樣子，這才是我們應該學……】

    「小橙子，這邊的你吃不到吧！」

    八歲小表弟端著個小碗，伸手遞向小表妹。

    「我給你都挑了點兒，快點趁熱吃吧！」

    「謝謝樂樂哥哥！」

    小表妹甜甜地笑著接過。

    「我也給樂樂哥哥挑這邊兒好吃的！」

    黑陽：「……」

    紅璃：「……」

    【紅璃：未來花朵也寄了！（悲）】

    【黑陽：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紅璃：今天的紅璃是虛榮的，快點兒滿足她的虛榮心吧！】

    【黑陽：好好好，我的大小姐。】

    黑陽不禁失笑，站起身彎腰握住大勺子，替紅璃盛了碗鮮美魚羹，輕輕遞到她的旁邊。

    「嗯？」

    紅璃強忍著不讓嘴角勾起，反而挑了下眉頭，別過頭去。

    「哼！」

    黑陽：「？？？」

    【黑陽：怎麼著姐姐，是用我把你嘴給掰開灌進去嗎？】

    【紅璃：我不說，你自己悟去吧！】

    【黑陽：哇，謎語人快點死一死啦！】

    【紅璃：哼～】

    「嘖嘖。」

    黑陽好笑地看著紅璃故意裝出來的模樣，她心裡那點兒小九九還用猜嗎？

    黑陽搖頭失笑，小勺子輕輕舀起一勺魚羹，送到紅潤的嘴唇邊。

    「嗯哼。」

    紅璃：「！！！」

    看到黑陽這副模樣，紅璃臉部肌肉都要抽筋，強忍不笑出來，再次遞給黑陽一個眼神，念詞兒啊！

    「小璃喝湯，營養又美味嗷！」

    「誒嘿嘿。」

    紅璃覺得她要是有尾巴的話，這時候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笑眯眯地張開嘴。

    「啊……唔！好吃！」

    「你喜歡就好。」

    黑陽無奈一笑，原諒他對自家女友張著小嘴等投餵的模樣實在沒有抵抗力。

    「再來一勺，喝不完不許走。」

    「嘿嘿，啊……」

    桌上大家明明聽得到看得到，卻都默契地互不打擾，原來坐在紅璃右邊的黑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她左邊的小表妹換了個位置跑到了紅璃左邊。

    而小表妹，則如願以償地坐到了「樂樂哥哥」旁邊……

    罪過罪過，原諒我的同流合污……

    黑陽心裡小聲嘀咕著，他不是幹部，扛不住這種誘惑。

    「嘿嘿，真棒！」

    一碗魚羹下肚，紅璃只感覺全身都暖洋洋地，舔了下嘴角，對著黑陽開心地笑了笑。

    「嗯哼，該我啦。」

    紅璃拿起筷子，她要給黑陽餵食啦！

    紅璃盯上了桌上那盤牛肉，想著站起身彎腰應該就能夠到了，結果發現跳下凳子憑空矮了一截，不用再去彎腰了。

    「誒誒誒……」

    紅璃伸長胳膊，邊夾菜邊跟黑陽說。

    「我跟你說啊，這牛肉它……」

    她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小璃！！！」

    「哎呀媽呀！」

    「啪！」

    紅璃嚇得手猛地一哆嗦，扭頭看去，只見老媽在向她招手。

    「過來，你姥姥叫你。」

    藍羽瑩解釋道。

    「哦哦，這就來，這就，欸？」

    紅璃突然意識到什麼，重新看向餐桌，就發現大家都一臉懵地看著她，一雙雙眼睛裡，是大大的疑惑。

    「啊嘞？」

    紅璃表情逐漸消失，低下頭看去，發現她的筷子已經夾到牛肉了，確切地說是穿透了牛肉，然後扎穿了盤子，最後捅穿了桌子。

    紅璃：「……」

    「那個……」

    紅璃弱弱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會信吧！」

    「小璃？」

    「欸，來了來了！」

    紅璃連忙拔腿跑過去。

    「哈哈哈，那個我回來再跟你們解釋哈！」

    「……」

    「咳咳……」

    黑陽故作鎮定地伸手將筷子拔出來，把上面串的幾片牛肉吃掉，一臉享受的表情。

    「嗯，這牛肉挺好吃啊！」

    黑陽訕笑兩聲：「都，都看著我幹啥呀，大家吃，快趁熱吃吧！」

    紅璃：「黑陽，叫你一起。」

    「欸，來了來了！」

    黑陽拔腿就跑，兩根筷子「啪嘰」倒在桌上一陣亂顫，最終躺屍不動。

    同桌人：「？？？」

    「……」

    「幹什麼呀……」

    黑陽看著小碎步跑來的紅璃，一臉懵懂。

    「唔，那個……」

    紅璃一反常態地有些扭捏，她低著頭走到黑陽身邊，牽住黑陽的手就拉著他走了過去。

    還沒等黑陽再說什麼，紅璃一句話同樣讓他心跳加快。

    「姥爺他們要認識一下你，想要看看我的未婚夫是什麼樣的人……」

    黑陽腦子轟得一下就沸騰了，腰酸了，腿也疼了，這全身上下沒病也開始有病了。

    要見紅璃家的長輩！

    這跟見家長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因為無論這些長輩滿不滿意他黑陽，其實對他和紅璃完全沒什麼大影響，他倆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這是長久傳承下來習俗，一般來說，訂婚之後的第一年過年，是需要帶著另一半去認一下各自親戚，同時也讓親戚們心裡有個數。

    這樣等到結婚時給他們發請柬，就不會顯得很突兀，同時也是在提醒他們可以提前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

    遨遊界在婚禮時，男女雙方各自的親戚除非真的有特別要緊的事情，不然都會抽出時間趕到現場，在迎親路上送上各自的心意。

    可以是珍貴首飾，也可以是普通賀卡，價值在其次，主要看數量。

    一件禮物就代表一名親戚，除了祝福外，還有「撐腰」和「監督」的作用。

    撐腰就是告訴另一邊：以後結婚後要是對我家誰誰誰不好，看見這麼多心意了嗎，它們隨時會化作「夫妻關係修正鐵拳」砸下來。

    監督則很好理解：你們結婚大家都是見證人，以後要是鬧彆扭，鬧離婚，就會很不好看。

    不是說親戚會幹預他們的婚姻，而是在心理層面上再為這對新人加把鎖。

    他們送出的都是自己真摯的祝福，你們小兩口吵架前先想想對得起大家對你們的祝福嗎？

    而也有對彼此沒信心的情侶私底下偷摸結婚，不會把自己直接綁死，以此來留個退路。

    這樣的人一種可能是那種凡事都要留一手的性格，另一種可能就是像五行宗藥王宗前任宗主他們那樣，婚姻不受家裡人支持。

    當然，還沒結婚就想著如何跑路的那種傢伙不算在內。

    黑陽紅璃完全不需要留什麼後路，也沒想過留後路之類的事情，他們也不需要別人來替他們穩定關係。

    他們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儀式感，告訴對方自己很重視他（她）。

    所以也有些人這樣說，結婚時親戚來的越多越熱鬧，證明夫妻倆越是恩愛。

    這話雖然片面，可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而黑陽紅璃正要進行的，就是跟那些親戚長輩見面，預支未來祝福的環節。

    這是個雙向承諾，親戚們叫到黑陽後，如果沒有特別說什麼不滿意，就是默認了他們一定會在婚禮那天出現。

    就算實在有事情抽不開身，也必須托人來解釋，不然會被某些嘴碎的人扔頭上一堆黑鍋。

    比如說見不得人好啊，說話不算數啊一類的，名聲會變臭的！

    當然，畢竟不是自家孩子，大家也就是認個人，眼熟眼熟而已，不會用太過嚴格的標準去審視黑陽的。

    你嚴格不會顯得自己很有責任心，反而會給人留下很刁鑽刻薄的印象。

    你說本意是為了保護自家孩子不被人騙，可人家也沒幾個覺得你保護了她，反而會一起把你討厭上。

    這和黑陽紅璃不給小孩兒喝果汁一個道理，亂插手別人家的事會惹得一身麻煩。

    挑明了說就是黑陽完全不用擔心見長輩這件事，他只要保持微笑，一路叫著「姥姥好」「姥爺好」轉一圈就行了。

    但道理是那個道理，黑陽他就是緊張，沒看紅璃都不是「被審視」的那個角色，也那麼緊張嗎？

    說到底還是害怕長輩說他們兩個的訂婚問題之類的，就算毫不影響結果，裝作若無其事，也會心裡不舒服的。

    最傷人的話往往從身邊親密的親友口中說出，要是隨便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說壞話，互撕族譜照樣無所畏懼！

    當兩個老人家笑呵呵地拍著黑陽肩膀，說瑩瑩家的小璃以後就靠你照顧的時候，黑陽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只是心裡有些顫，臉上卻止不住笑容。

    「餵……」

    紅璃紅著臉捏了下黑陽的腰，提醒道：「別發呆，回話！」

    姥爺家的親戚們也沒有什麼脾氣古怪的傢伙，一圈繞過來就像預想中一樣順利。

    也就是說，加上已經見過的王都親戚們，她和黑陽所有的長輩，都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

    紅璃紅著臉低著頭，平時一向散漫的她，現在卻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誰都不敢抬眼看，半個身子躲在黑陽後面，臉色發燙。

    她在跟黑陽這段時間更進一步相處下，和他待在一起時已經不會動不動就這麼害羞了。

    可現在，是上百個親戚都在看著啊，她現在寧願站在比武台上被圍觀打上個百連勝什麼的！

    一想到不僅連生她養她的爸媽把自己託付給黑陽，就連爸媽的爸媽也把她交給了黑陽，紅璃心裡感覺十分微妙。

    雖然她一萬個願意，可這種已經逃不掉，被推著向前的感覺。卻和自己主動向前又有不同。

    緊張，羞澀，竊喜，興奮……

    紅璃說不出來她心裡此時有多少情感，她明顯感覺到的一點，那就是黑陽給她帶來安全感，以及她本能地對黑陽的依賴感，已經到達了巔峰。

    以前受到委屈難過時總會先想到爸媽，可現在，她卻是先想到身邊這個男孩兒。

    黑陽也是一樣這樣想的嗎？

    他對自己的感覺也是這樣嗎？

    自己有沒有給他帶來安全感？

    他會不會下意識地依賴自己呢？

    「給點兒鼓勵啊姐姐，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黑陽弱弱的聲音傳來，給了紅璃答案，他也一樣啊，嘿嘿！

    紅璃心裡歡快開心著，輕輕拍了拍黑陽後背：「加油！」

    一拍之下，力量仿佛瞬間又回來了。

    黑陽深呼一口氣，抬頭看向二老，認真且自信道：「放心把小璃交給我吧，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她身邊，絕不背棄！」

    「好孩子。」

    姥姥臉上笑容更燦爛了。

    「別忘了我們的請柬，我和老頭子就盼著去祝福嘍！」

    「等婚禮那天……」

    姥爺笑呵呵地看向紅璃。

    「就不許這麼害羞了啊。」

    「嗯……」

    黑陽紅璃輕聲答應道。

    「定好時間了嗎？」

    姥姥突然發問。

    「呃，還沒，不過肯定是今年……」

    「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籌備？」

    姥爺認真道：「這種事情提前半年計劃都不過分，不要等到時候手忙腳亂，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那是人生中最值得銘記的時刻之一！」

    「等明天或者後天回去……」

    黑陽輕聲道：「過了正月，春節結束，我們就開始正式籌備。」

    「絕對會辦得漂漂亮亮的！」

    紅璃從黑陽身後滑出來，認真道：「不留遺憾！」

    「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姥姥又笑著安慰道：「本來就是高興的日子，就算有一點點小差錯也無傷大雅的，人生十之有八是挫折困難，遇到阻礙也很正常。」

    「誰要是敢阻礙……」

    黑陽語氣突然平靜。

    「那就讓它永遠消失好了！」

    紅璃表情瞬間消失。

    姥姥姥爺等人：「？？？」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別當真別當真，哈哈……」*2

    黑陽紅璃再次露出乖巧的笑容。

    「啊，這樣啊，哈哈哈，可差點嚇到姥姥，哈哈哈。」

    「好，好，不愧是一對兒，就是有默契！」

    「哈哈哈哈……」*n

    ………

    「嘶～」

    正和女友開懷暢飲的表弟突然一個哆嗦，按住心口，一臉警惕。

    「壞了，我怕不是喝太多終於喝出毛病了，剛才突然一股心悸的感覺……」

    女友：「……」

    壞了，她好像也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