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黃了梧桐,枯葉打著旋兒,飄去人行道上,片刻,車輪飛馳,又飛旋而起飄去其他方向。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一輛紅色的轎車駛入升起的安全欄,停在車位上,穿著緊身牛仔,上身風衣的琳達摘下墨鏡丟去副駕駛,看了眼手機,無趣的放進挎包,搖曳腰肢走進安克雷頓大廈,與迎面而來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走進電梯,按去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此時,辦公室里還沒多少人,打過卡,便脫去下風衣放去屬於自己的那張辦公椅上,徑直走進總裁辦公室,泡上一杯咖啡,隨後整理起凌亂的文件、給盆栽澆水、收拾垃圾桶等等繁雜的事情做完,她看去手腕上的時間,身後『踏踏』的高跟鞋聲準時響起。
一身西褲小西服的娜塔莉,披著褐色捲髮,抱著一堆文件過來,交到她手上,坐去老闆椅上,隨手打開電腦,端上那杯還裊繞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
「謝謝你的咖啡,琳達。只有你才知道我喜歡什麼。」
「不客氣,我是你的助理。」放下文件,琳達坐到對面,紅指甲一點一點的點在下巴,看著對面又要進入工作狀態的女人。
娜塔莉抬了抬眼,「不用這麼看著我,有空就找些事情做,我很忙的」一旁的手機陡然亮了亮屏幕,她瞥了一眼,放下手裡的工作,那起手機撥了一號碼過去,放去臉頰。
「你好,斯密斯局長。」
靠著椅背,修長的腿架起,轉過一個方向,望著窗外的清晨,臉上表情有了些許變化,清冷的聲調說了聲:「好,我知道了。」便掛斷了,起身就往外走。
「嘿,老闆,你還沒跟我說做什麼?」
琳達追在後面,出門的背影停下,側過臉來,「你一直想要做的事,現在,立刻去訂機票,我們要飛一趟洛杉磯。」
「什麼事?」
「我那弟弟,直接將王如虎接去他的家裡了!」娜塔莉按下電梯,電梯門關上的剎那,仰起臉深吸了一口氣,「剛才斯密斯局長打來電話,洛杉磯的ia得到一個匿名電話,告知了他們虎的行蹤,這兩個人攪在一起,我擔心會鬧出更大的事情。」
琳達在安克雷頓多年,多少也知道關於傑登的事,聽到王如虎跟在一起,就感到一陣頭大,但她話不能這樣說,尤其在娜塔莉面前。
「或許虎只是臨時在他那裡落腳,不會對他的事感興」
話語漸漸弱了下去,兩個女人走出電梯間,便看到大廳里,懸掛廳中的大銀屏,流露著一段廣告,高高的擂台,幾個強壯的男人比劃著拳腳,打的虎虎生風。
下方還有一串流動的廣告語——想證明自己的強大嗎?想拿到世界第一格鬥大師的稱號嗎?還是想要令人心動的金錢,安克雷頓世界擂台賽歡迎你的加入!
「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琳達看到這糟糕透頂的廣告語,恨不得將對方的策劃給撕了,可惜這條廣告是從洛杉磯那邊發來的,兩家公司同根同源,除了研究方向不同,其餘部分都有聯繫。
「傑登。」
娜塔莉看著那播放的畫面,使勁跺了跺高跟,拿出電話就撥給了她那弟弟,一直坐去車上,行駛到街道,都未曾停下過話語。
「你想鬧出什麼動靜?把洛杉磯炸了?知不知道,你身邊那個王如虎有多危險,千萬別激怒他,還有,ia接到舉報,他就你那裡,恐怕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你最好小心一點傑登!我可不想安克雷頓的合法繼承人從此斷掉!」
電話那頭,傑登安克雷頓坐在輪椅上,瞥了一眼辦公室不遠揮打沙袋的身影,收回目光,俯瞰全景窗外城市的輪廓,似乎望穿了外面城市的大街小巷,嘴角帶著笑意。
「我的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還是並不是擔憂我,而是某個亞洲人?」
「誰誰說我在意那個亞洲人。」清冷的女聲在電話那頭結巴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成冷冰冰的聲調。
「我很快就會過來親自看著你!」
傑登臉色變了一下,「不用這樣,我們只是為了尋找一點樂趣而已,不會鬧到將洛杉磯炸的,否則,馬歇爾將軍會是第一個拿坦克炮抵在我腦門!至於你說的ia,很抱歉,他們不過一群找不到屎的蒼蠅而已,招人討厭!」
然而,那頭電話已經先一步掛了,輪椅的青年拍去腦門,偏頭看去搖晃的沙袋,那邊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辦公桌另一邊,正擰開礦泉水,灌進口中。
王如虎看他臉色,和剛才情急之下說的話語,咧開滿嘴的鬍鬚,笑起來:「你姐姐要過來?」
「對,而且,為什麼你看起那麼高興?」傑登揉著眉心,似乎不僅僅只是不喜歡娜塔莉,給王如虎感覺,應該是懼怕?
那冷冰冰的工作狂有那麼可怕?
傑登無語的看著他坐在沙發傻笑,「你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爆發時候的模樣,好吧,我確實不想談論這些。換一個話題,世界擂台廣告和宣傳,已經讓下面的人發出去了,現在全球都會鋪開,你做好準備了嗎?」
『呵呵呵』
那邊,王如虎只是輕笑沒有說話。
幾乎同時,通往這座安克雷頓大廈的幾條街道上,ia的車輛已經朝這邊匯集過來,原本國內這種事該交由fbi來執行,可上面早就接管了這事,那被通緝的東方人重新回到米國,他們也只得在fbi和nsa嘲笑的目光里,硬著頭皮上去。
不久,一輛轎車開去洛杉磯醫院,剛剛從醫院出來的阿薩斯特曼愣在那裡,看著遞來的證件和配槍,伸去的手都有些發抖。
「又是那個傢伙?」
「是的,請儘快跟我們一起出發。」
「謝特」阿薩斯特曼今天剛剛辦理出院手續,之前他在澳國養傷,穩定傷勢後才轉回最近的西海岸城市洛杉磯,原本已經被心理治療,漸漸望去的慘痛經歷又開始浮現了。
「我我可能還有不舒服對,還有假期我想再回醫院待上一個月」
他對面的一個黑人ia,和另外一個同伴搖了搖頭,直接將證件和配槍塞去他懷裡,將人架起來,帶入後座。
「恐怕不行,這裡只有你最了解他。」
「不!」
車身發動駛了出去,阿薩斯特曼『啪啪』的拍響車窗,看著越來越的紅十字,哭喊了起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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