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淺一頓午膳還未用完,宣旨的公公直接到了『宴客四方』,夏如淺連先派竹香回府告知一下王爺的時間都沒有,就跟著公公進了宮。薛晨雨嘴裡含著雞腿,看著夏如淺被帶走,心裡有些犯嘀咕,到底要不要告訴王爺一下。想了想,還是打了聲呼哨,示意暗中的護衛回去稟報王爺。當然,王爺派去跟著夏如淺的暗衛早就回府稟報了。
「淺淺見過皇后,皇后安康。」夏如淺還沒吃完飯,就被請來皇宮,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臉上卻一片安和。「起來吧,我這院子裡的菊花都開了,素來知道你愛菊,本宮特地請你來一同觀賞。」皇后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王妃在這裡就行。」夏如淺一聽心道不妙,卻不敢多說,只能福了福身,上前扶住皇后。皇后順著院子慢慢的走著,不急不躁,夏如淺卻是心急如焚。好一會皇后才開口道:「秋天天氣有些涼了,其他的花都受不住,只有這菊花越開越旺,本宮很是喜歡,也叫你過來瞧瞧。卻也可惜了,開不了多少時日。花無百日紅啊,真真叫人惋惜。可看看這常青樹,不論嚴寒酷暑,都是挺直茁壯的,什麼時候都能挺立在這,才叫人佩服。所以選擇喜歡的,還要切實才行。」皇后說著,重重的捏了捏夏如淺的手:「聽說淺淺踩空失憶,姐姐很是擔心,如今你可好些了?」「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淺淺已經無礙了。」夏如淺自是知道皇后的意思,先是恐嚇一番,再給兩個甜棗,無非就是提點自己不要選錯了良木。只是奈何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真真是辜負了皇后。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嘴上卻不敢這樣說,「淺淺失足踩空,失去了記憶,有失禮之處,還請皇后見諒。」「我自是不會與你一般計較的。」皇后微微一笑,又說:「雖是晌午,卻也是秋天,還有些涼意,不知王妃可否願意幫本宮拿一件披風來。」「是。」
夏如淺一進鳳央宮就看見夏丞相正站在大殿中心等自己。夏如淺還在想自己失憶是不記得父親的,大呼一聲救命合不合事宜,就看見夏丞相老淚縱橫,撲了過來。夏丞相抓住夏如淺的雙手上下打量著她:「女兒啊,我的好女兒,你沒事吧,怎麼好端端的掉下假山失憶了,如琦天天去你府上要去看你,九王爺說你要靜養,我和你母親都要急死了。」
完蛋了,夏如淺第一個想法就是:完蛋了,這是要走親情路線,打親情牌啊。夏如淺一邊扶著夏丞相,一邊不大確定的問:「父、父親?」「我可憐的女兒啊!」夏丞相一聽更是放開了聲音,大聲哭起來。夏如淺連忙扶夏丞相坐下:「父親,這可是鳳央宮,父親您小點聲。」「啊,還是淺淺想的周到,」夏丞相順勢坐下,又對夏如淺說:「女兒啊,你失去了記憶,很多事,父親要好好和你說說。如今盛世太平,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是九王爺卻,對皇位,有些覬覦。」夏丞相一邊說,一邊瞧著夏如淺的臉色,看她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不對勁,才繼續說:「九王爺軍功在身,為人又深不可測,很難抓住其把柄,女兒深明大義,自告奮勇前去王府幫著找證據,這才進了王府,沒想到」夏丞相說到這裡,停下來,盯著夏如淺,不再言語。
夏如淺在心裡思量了半天,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只能順著夏丞相驚訝的說:「父親的意思是,我嫁進王府,是為了找王爺造反的證據的?」見夏丞相點了點頭,又裝十分震驚,惶惶不安:「這,這怎麼可能?」「唉,為了大耀。」夏丞相嘆一口氣,又似十分愧疚:「只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皇上答應了的,只要你一得手,立馬就將你接出王府,這賜婚也不作數了,你不是喜歡蘇尚書的兒子蘇煜嗎?到時候也會再賜婚與你們。」「父親,我,我心裡有些亂,這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突然知曉,可否容我想想。」
夏如淺知道,若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走不走得出這皇宮都難說,若要是答應,只怕走得出皇宮,卻是走不進王府。必須先穩住父親,借著給自己一段時間考慮的機會,慢慢籌謀,不管皇上是否真的承諾自己,既然決定依靠王爺,就決不能背信於人。這廂想著,就想要回去。而夏丞相自是不願意就這樣放夏如淺就回去的,他希望得到夏如淺的應承,重新做皇上的內應。然而若是讓夏如淺這樣走了,萬一王府又不放人,總不能老是讓皇后出面要人。夏丞相坐在那裡不動。夏如淺見父親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得裝作一臉思考的樣子陪著。
「父親,這種事不能急於一時,我總要平復一下自己,今天得知的消息實在是太多,超過了我的承受範圍,一時之間,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能不能讓我想兩日?」「淺淺,為父的,還能害你不成?」夏丞相一聽有些著急:「你現在沒有記憶,被王爺騙了可如何是好?」「父親,這總歸是大事,我哪能直接就應了,更何況我沒什麼記憶了,如何做、做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現在只是想好好的活著,並不想參合什麼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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