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皇宮裡燈火通明,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穿過走廊,看起來很是慌張。似乎是跑的太急了,正撞上掀簾出來的太監總管季生。季生拍拍衣服,尖著嗓子說:「我說小安子,教了你多少回了,要穩重穩重。皇上這會子剛睡下,你有什麼天大的事,這樣匆忙,等會兒吵醒了皇上,我看你就再也急不起來了。」小安子急的禮數都忘了,上前在季生耳邊說了幾句。季生臉色刷的白了:「你們這群飯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傳信的暗衛可還在?讓他抓緊進來,這事可不能拖著,你先隨我去回稟皇上吧。」「大總管,您,您這,」季生抬了抬手,示意小安子閉嘴:「這事我可幫不了你,再說了,與你也沒甚關係,你可別刷嘴皮子,照直了說就是。」轉過身來又對身邊的小太監說:「你,去把候著的暗衛叫進來,讓他在,門口候著。」
夜未央,燭火明。
皇上被人從溫柔鄉里挖出來,已經是十分不悅。這廂聽了小安子的匯報,幾乎要吐出血來。有人在九王妃回府的路上伏擊了她,自己派去的死士竟然沒有利用這大好的機會上去補一刀,使得九王妃全身而退。真真是廢物!廢物!
小安子跪在殿下抖啊抖,抖的季生都要晃了眼。季生看了一眼氣急的皇上,小聲的問:「皇上,要不要將稟報的暗衛宣進來?」皇上扶著額點點頭,暗衛一進來,季生就厲聲的問:「難道你們沒有守在王府門口嗎?九王妃出府,為何不跟著?白白錯失了這樣的機會。」「前幾次行動太過衝動,折損不少部下,此次,本想著確定好了再行動。我們得到消息有人圍困九王妃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了。」小安子急急的回答:「奴才辦事不利,請皇上恕罪。」「哼,是誰的人馬查清楚了嗎?」皇上扶著額頭沉吟道。
「查過了,是江湖中人,黑羽宮。」「黑羽宮?衝著誰去的?」皇上正起身子問。「似乎是衝著九王爺的客人薛晨雨去的。」「薛晨雨,薛家堡的大小姐。你們倆,辦事不利,去內務府領罰吧。你們的命我暫且留著,把九王府給朕看好了,夏如淺的命也給朕盯好了,下去吧。小安子留一下。」暗衛點頭應了起身退下了,小安子擦擦額間的汗,頭低的更低了。
「皇上,不要氣壞了身子,日子長著呢。」季生端了一杯茶給皇上。皇上擺擺手,沒有接:「老九幼時在薛家堡呆過一段時日,自有薛家堡的支持,縱然不比朝堂,但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勢力。此次若是江湖中有人和薛家堡的人起了衝突,老九為救朋友而死」皇上沒有繼續說下去,季生卻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這是要借刀殺人啊。皇上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他**了片刻,對小安子說:「去,把季白給朕召回來。」
此時季白正在快馬加鞭趕回皇宮的路上,前幾日因為劉都督的事情頗費了一些精神,念閣的人馬四處追查,好不容易躲了過去,又被另一群人馬步步緊逼,蹤跡來不及全數隱去,就被發現了。好在自己還留了一手,否則可能就要被抓住了。季白在心裡嘆了口氣,覺得這次可能要受些處罰不可了。夜黑風高,馬卻慢了下來,季白摸摸肚子,也有些餓了,看來是要找個驛站休息一下,順便換匹馬了。傳旨的暗衛到的時候,季白剛叫小二上了酒,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只得嘆口氣,繼續趕路。
季白跪在黑暗的燭光下,很是恭順。皇上聞著茶香也不開口。時間似乎停滯了。季生瞧了瞧皇上的臉色,還是比較溫和的,便開口道:「季白這次草率了不是,怎能讓江湖中人識破了蹤跡。」「這次不知為何,很多股勢力同時盯上了劉都督的案子,奴才一時不查,有些大意了,請皇上恕罪。」季白說完一個叩頭,伏在地上不肯起來。皇上放下茶杯,慢悠悠的開口:「嗯,確實該罰,不過是讓你造個假,陷害一下老九,這下可好,劉家執受冤似乎倒成了朕的不是。劉家執是誰?啊?兵權在握的都督啊!一旦倒向老九,禍害無窮!」皇上的手握了幾握:「此事暫且不提,朕近來聽說有江湖中人找老九的麻煩,似乎是江湖中的邪教黑羽宮,你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必要的時候,可以助其一臂之力,朕只怕要承受喪弟之痛了。」「是」季白迅速的抬頭看了看皇上,有些吃驚,這是暗示自己直接除掉九王爺啊,但也只是一瞬間季白就將吃驚的神色隱藏了去,低頭應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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