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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在道今日都天氣有多好。
這世上,人人避之妖星,她卻不懼?
一瞬間,釋音疑惑了,詫然地看著輕歌,微微張開的嘴,不知言語。輕歌從空間寶物里取出幾枚凝神療傷的丹藥,一併遞給了釋音:「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先把丹藥吃了,再好好休息。雲娘和妖星的事都交給你,我的選擇沒有任何問題,如
若你沒有救下雲娘,那才會成為痛苦的根源。」
釋音複雜地望向輕歌,而後接過丹藥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唇齒間留有淡淡的香。
釋音重傷的元氣都已得到治癒,輕歌的話也讓他打開了心結,不再是那麼的痛苦。
釋音坐在椅上,趴在桌面沉沉睡去。
輕歌側眸看了眼釋音,抿緊了唇。
星盤大陣妖星
溫敏給她布了個大局呢。
早有空虛的障眼法,『真元柱裂,災星臨世』,這麼多年的時間,於世人而言,災星必死的觀念已是根深蒂固難以消除了。
定山坡時,若非閻碧瞳的出現,空虛只怕已經用此招數拿下他。
但扶希身在天機樓,用自己的能力,把紫星之事說了出來。
天下百姓庸人們將信將疑,他們是否十分信任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夠證明輕歌不是災星,輕歌就能在天域平安,不會被天下修煉者群起而攻之。
須知,輕歌天賦再是高強,實力縱然過人,卻也得深知熟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
若非逆天之力,又怎敵得過千夫所指?
諸神天域的修煉者們數以億計,數百年前,罌粟器靈的前任主人殺戮者,已經滿心邪念,徹底瘋魔,爆發出來的殺戮之力震撼天域。
那時,這片大陸的獨立之主,隱世強者們,沒有一個會是殺戮者的敵手,誰也逃不過罌粟花的制裁。
哪怕已經過去了數百年,百姓們已經沒有忘記被殺戮者統治的恐懼,那時,天光從未放晴,灰沉沉,風森森,雨水涼涼。
所謂妖星,談之色變的根本原因是,輪迴大師曾經說過,妖星是比殺戮者還要恐怖的存在。
想想看,一個殺戮者就已經把諸神天域攪得天翻地亂,若是妖星出現,他們還有安寧之日嗎?
輕歌是罕有的雙重命格星,是極端的兩種人生,或是福壽無疆,或是凶兆接連。命格星之所以能成為紫星,不僅僅是有輕歌自身不怕死的勇氣和數年如一日的艱苦奮鬥,更有扶希在天機樓為她對抗其他天機師,還有雲月霞、釋音公子以壽元之氣為她
築造星盤大陣。
她能披星戴月,滿身榮光,站在東洲的土地上受人敬仰,是因為有這群朋友,在沒人知道的地方無怨無悔的付出。
雲月霞情願失去星元,被剜雙眼,也不會透露出星盤大陣的任何消息。
釋音雖然親手摧毀了星盤大陣,但是輕歌不會怪他,也沒有資格怪他。
這星盤大陣是釋音二人的心血,只不過一直在保護她而已。
輕歌在萬金鼎前沉下心來安靜地煉藥,她煉了幾枚聚氣丹、高階止血丹,還有用來敷眼睛的藥劑。
雲月霞的眼睛幾乎是沒有治好的可能了,輕歌卻不想放棄,至少要用藥劑和丹藥穩定好雲月霞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該朝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煉藥完畢,輕歌精神之力出動,雙眸微凝,萬金鼎的鼎蓋打開,丹藥一一落在桌上。
釋音聽到聲音醒過來,眼白的部分充血發紅,連續數日的精神崩潰快把釋音的身體透支,這會兒難得睡上一會兒,再醒來時異常痛苦。輕歌扶起雲月霞,將煉好的丹藥餵給昏睡中的雲娘,輕撫雲娘脖頸,看著雲娘把丹藥咽了進去後,輕歌打開藥劑,將藥水滴在雲月霞受傷的眼睛上面,再用薄如輕紗的軟
布纏在雲月霞的眼睛上。
釋音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來:「雲娘的眼睛還能好嗎」輕歌捏了捏雲月霞的手,隨即放下,望向釋音:「你們的委屈,不會白受,拼了這條敏,我也會為你們討回公道。雲娘的眼睛我也會想辦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
棄。現在你們都回到了我的身邊,不用擔心,也不要害怕,只要我沒有倒下,我這身骨頭沒有被人敲斷,誰也不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你們。」
輕歌說完,起身往前,至釋音身旁時伸出手鄭重其事地拍了拍釋音的肩:「照顧好雲娘。」
言罷,走出這間屋子。
輕歌站在長廊時,來來去去的修煉者們和天機師皆朝此處看來,目光里有著好奇和探究。
諸神天域就算混戰亂世的時候,天機樓都是和平之地。
女帝是頭一個在天機樓怒髮衝冠指責質問天機師的人。
正在此時,長空之中數千道身影出現,映月殺手們懸浮半空,朝一個方向行禮:「吾等,拜見聖女。」
走出乾坤宮的李元侯們,仰頭看見了諸多映月殺手,俱是倒吸一口涼氣,眼裡藏著忌憚之色。
輕歌負手而立,紅衣如火,眸色淡漠地望著前方,「鎮守此樓,擅闖者,殺無赦!」
「是!」
映月殺手全部落在地,圍繞此樓,戒備之森嚴,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輕歌沿著長廊朝前走去,身後的高樓和映月殺手們氣勢萬鈞,威風凜凜。
再次回到乾坤宮時,偌大的宮殿,不計其數的修煉者們,都是這片位面的佼佼者。
輕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斜靠在椅,狹長的鳳眸慵懶地眯起,殷紅唇邊若有似無的笑。
「天機樓主,你說的交代呢?」輕歌問。
天機樓主看向溫敏,點點頭後輕拍兩下手掌,只見天機樓侍衛帶來一名白衣人。
白衣人被迫跪在大殿中央,宮殿之中眾人面面相覷不知何意。天機樓主道:「女帝,便是此人傷害了雲月霞和釋音,他是空虛的人,如今空虛生死未卜,蹤跡難尋,又聽說過空虛在東洲被折磨得好慘,便對女帝心生怨氣。他這等人哪
能接觸女帝呢,就算接觸到了女帝,以他的實力也無法對女帝動手。聽說東洲來了兩位天機師後,他便想方設法,用盡手段,實在是可惡。」
說至此,天機樓主嘆息一口氣,渾濁的眼睛微微泛紅,似是感到痛心。他站起身子來到大殿的中央,朝著輕歌的方向拱起雙手,深深鞠躬,字字誠懇地說:「女帝,傳緣大會在即,前又有祭天儀式,最近望星大殿,異象頻出,我和溫敏忙碌諸事,只想著先把雲月霞二位天機師安頓好,等傳緣大會結束後,再正式提拔倆人為天機樓的內門弟子。我從未想過天機樓內會有這樣殘忍的人,會發生這樣血腥的事,是
我疏於管教,此事的主要責任天機樓不會推脫,女帝想怎麼處理,儘管說便是。若能消除女帝心頭之怒,我方能安心。」
輕歌微抬下頜,輕垂雙眸,手中還在玩著茶杯,那傲慢的態度讓天機樓輕蹙起了雙眉,也叫殿內其他獨立之地的人紛紛屏住呼吸。
天機樓主,何等的人物!
天機樓主的親舅舅,正是名震九界的莫叔,就連紫雲共主都不敢打天機樓的主意。
而今天機樓雖然不是獨立之地,但沒人敢來天機樓挑釁。
除了世人對天機一道心懷敬畏以外,還因為天機樓主的身份背景強大過硬,誰也不敢得罪
這女帝倒是好,天機樓主好說歹說,苦口婆心,都把姿態放到了最低,就差沒給她跪下了,她竟得寸進尺,洋洋得意,置天機樓主的顏面於不顧。
天機樓主立在乾坤宮的中央,腳下是象牙石面,灰白的顏色倒映出菱形水晶折射出的光澤,天機樓主還保持著弓腰拱手的姿勢,身子都有些僵了。
靈虛匠師輕笑一聲,睨向了輕歌,滿目都是嘲諷色。
果然,還是年輕啊
不過兩條狗而已,竟因此得罪天機樓主,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靈虛匠師永遠都無法理解輕歌的心情,就如同他對沐卿雪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一樣。
在乾坤宮的邊沿處,琉璃桌前坐著奇怪的三人,沐卿雪在最中間,左側是上官睿,右面自然是那傻呵呵的大公子。沐卿雪深深地望著緘默不語從容泰然的女帝,耳邊響起了上官睿的話語聲,略帶嘲弄暗嗤:「這女帝可真是個白痴,天機樓主什麼人,九界莫叔的親外甥,她兄長九辭都是
由莫叔一手提拔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她卻敢不顧天機樓主的顏面。此女,空有幾分天賦,可惜是個急功近利頭腦發熱的人,難成大器。」
沐卿雪抿唇不言,穿得衣裳嚴嚴實實,裹得密不透風,還披著厚重的斗篷。
按照原來的時間,祭天儀式結束後她就應該跟著上官睿父子去降龍領域了。
上官睿害怕回到降龍上官府日子不如現在瀟灑,還要去見那半老徐娘,便借著傳緣大會的理由留在了諸神天域。「聽說那兩個在天機樓受傷的天機師來自四星,來到天機樓充其量也是兩個內門弟子而已,女帝座下那麼多的人,就為了這兩個人,大鬧天機樓,得罪樓主和溫敏,魯莽又
衝動。降龍領域上的修煉者們早就聽聞女帝之名,以為女帝智勇無雙,謀略過人,怎知就是一個蠢貨。」
上官睿的聲音很小,只有沐卿雪能聽得見。
不可否認的是,周圍一雙雙看向輕歌的眼睛,都和上官睿一樣,充斥著疑惑,不解,還有幾分譏誚。
沐卿雪沒有回答上官睿的話,凝望著乾坤宮那一頭的夜輕歌,風聲好似靜止,畫面已經凝固,天機樓主還朝著輕歌彎腰。
沒有人打破這份沉默。
女帝仿佛不關心方外之事,一心只有手中把玩著的茶杯,幾縷桃花異香散在指尖。
沐卿雪的呼吸驟然急促,咬緊了牙關。
她一寸寸地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靈虛匠師和沐如歌身上。
一個是她敬重的師父,一個是喜愛的小師妹,這倆人,從來沒有問過她,在這深淵是否安好
反觀女帝的行為,像是猛然的撞擊,震顫沐卿雪的靈魂,觸動了心中最柔軟的一根弦。
莫說雲月霞、釋音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人,就算是東洲的兩條狗,女帝也不會由旁人欺了去。沐卿雪的眼裡,寫滿了羨慕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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