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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輕歌發燒了,很嚴重的發燒。
鼻腔內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炙熱的火熊熊燒烤著,輕歌痛苦的皺起眉頭,沒精打采的。
腦部的神經熱到了一種極致,她渾渾噩噩的躺在遊船內的床上,才睡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窒息,異常難受,她堪堪醒來,看見坐在床邊的姬月。
姬月心疼寵溺的看著她,修長如玉的手伸出,揉了揉她的額頭。
輕歌張了張嘴,想說話,如鯁在喉,每咬一個字都很疼。
輕歌囧,她竟然把發燒理解成中了春藥。
這還是晚上,所有的人都在船房外,輕歌生病之事如秋鳳卷落葉般傳遞了出去。
碧西雙看了看茫茫無邊的四周的海,嘆了口氣,「船上沒有醫師,遊船上的冰層也還沒解凍,龍捲風雖然消失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未知的危險呢,我一直以為,像輕歌這樣銅牆鐵壁不可撼動的人是不會生病的,其實她也是個正常人。」
李富貴不言,把碧西雙摟進了懷裡。
詹婕妤站在船房方面朝裡邊看去,猶豫了會兒,她似是下定決心,走進船房。
一隻手,赫然伸出,攔住了詹婕妤。
「輕歌生病了。」詹婕妤溫軟的道。
「與你無關。」衛疏朗淡淡的道,面色漠然,手橫在詹婕妤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無奈,詹婕妤只得退下。
船房內,輕歌的身體越發滾燙,姬月伸出手覆在的輕歌額頭上,灼燒的溫度讓姬月皺了皺眉。
從前,他從未遇到過這類事情,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他家姑娘發燒,似是比統一妖域還要棘手。
姬月腦海里閃過一陣電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四周的迦藍學生們全都朝他看去。
姬月看了眼遊船上的冰層,雙手微微抬起,妖王之力釋放,遊船上的結冰,全都往上懸浮。
沒了冰層,眼見著遊船的裂口要湧入汪洋的海水,姬月虛眯起眼,天地間的靈氣蜂擁而至,堵住了裂口。
眾人錯愕不已,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靈氣。
碧西雙站在欄杆旁,看了眼懸浮於半空的冰層,似是察覺到姬月接下來的動作,皺眉,道:「姬公子,你這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方法,輕歌若是知道,只怕也不會讚許。」
姬月並未理會碧西雙,他淡淡的看了眼半空上的冰層,心神一動,剎那間,冰層分裂開,成了一道道冰刃,冰刃無數,纖細鋒銳,懸浮在姬月身體周圍,姬月劍眉一蹙,卻見這些冰刃,從四面八方,朝姬月的身體扎去。
冰刃穿梭進了他身上的萬千毛孔,隆冬的雪下個不停,徹骨的寒意瀰漫在姬月四肢百骸,冰刃在他毛孔體內融化成冰冷的水。
他的身體,他的血液,沒有一點兒溫度。
姬月身體冷得有些顫抖,按理來說,他這麼強大的人,是不懼怕外界寒冷的,只是他刻意把這種冷融入骨髓,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何況這些冰層,還是輕歌召喚出來的五行水,更高一級的冰封水!
遇水結冰!
碧西雙看得很清楚,姬月的身體表面,氤氳著一層寒煙。
他的身體,如今僵硬的就像是一塊玄冰。
碧西雙很是震撼,姬月對輕歌的好,別人不懂。
姬月舉步維艱的走進船房,看了眼在床上無意識輕喃的輕歌,心疼的很。
他褪去了輕歌身上的衣物,自己也脫了外袍,鑽進了被子之中。
他緊緊的抱著輕歌,試圖用身上的冰冷,褪去輕歌的滾燙。
輕歌雙眼微閉,她只覺得自己在一片火海之中,窒息,灼燙,難受,轉而,她似是感受到了冬日的涼意。
姬月不敢維持太久,他太冷了,他怕適得其反。
眼見著輕歌身體的溫度下降了一些,姬月為輕歌套好衣裳,而後用妖王之力烘乾自己的身體。
冰封水進了他的血肉之中,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只是現在的他,未曾想到過。
輕歌在他懷裡,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一夜過去,輕歌的身體好了些許。
她看著安詳沉睡的姬月,不由的眉開眼笑。
即便是睡著的姬月,眉頭也是緊緊蹙在一起的,在夢裡,好似也殺伐果斷。
輕歌伸出手,戳了戳姬月的臉,不得不說,姬月擁有著讓女人羨慕的皮膚。
姬月堪堪醒來,看著有些淘氣的輕歌,不由的搖了搖頭。
發燒這種事,只是小病,他的妖王之力,能治癒大傷,卻不能治癒類似的病。
敲門聲響起,姬月應下後,船房的門被打開。
詹婕妤和碧西雙走了進來。
碧西雙手裡拿著一壺熱水,放在床邊的桌上,「輕歌,這是李郎用靈氣催熱的水,你喝喝看,如今在海面上,條件有限,我看你是下海水時冷到了,以後可要注意些,雖說修煉者筋骨好皮肉硬,可再好的筋骨也由不得你這樣折騰。」
姬月溫柔細心的給輕歌餵了口水。
輕歌淺笑,「知道了。」
詹婕妤手裡抱著大氅,她走至床邊,把大氅蓋在輕歌身上,道:「輕歌,你已經冷了一次,可不能再冷了,否則胸部會縮水的。」
輕歌:「」
姬月捏了捏輕歌耳垂,笑道:「沒事,小爺就喜歡胸小的。」
輕歌翻了翻白眼。
詹婕妤笑道:「公子和輕歌真是情深至死不渝,只是我從未聽說過兩位的故事,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公子可否講講?」
「詹姑娘,你過來點。」姬月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詹婕妤愣了愣,旋即往姬月的方向走了一步。
姬月看著窗外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慵懶的眯起眼點了點頭,「恩,這樣就對了,就不會擋著我家姑娘的陽光了。」
輕歌:「」
詹婕妤臉上的笑僵住了。
姬月翹起了二郎腿,上下懶懶的掃視了眼詹婕妤,道:「你想聽我和輕歌的故事?」
詹婕妤點了點頭,眼裡透露出幾許期待之色。
「可我不想講啊。」姬月邪魅狷狂的說。
輕歌:「」
詹婕妤紅唇微微張開,卻是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姬月,苦澀一笑。
「你叫詹什麼來著?詹魚兒?」姬月一手摟著輕歌,一面皺眉。
「詹婕妤。」詹婕妤柔柔的報上自己名字。
「恩,詹魚兒,把衣服脫了吧。」姬月看了眼詹婕妤外袍。
詹婕妤一怔,又看了看輕歌,而後把毛絨絨的外袍脫下。
姬月把詹婕妤的外袍蓋在輕歌身上,又捋了捋輕歌的白髮,「寶貝兒,這下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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