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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並未說話,臉色卻是白了幾分。
輕歌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不僅僅如此。以帝君對明月公主的寵愛,即便九雀當初暗中平息戰亂,假以時日,帝君一定會剷除她。更深的秘密,我不會去尋找,我只希望帝君放我一馬,我不夠資格做九州明月,我在塵世中走一遭,有著轟烈沸騰的心,卻無驚艷世人之想法。」
「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帝君雙眸幽深,透過眼前空氣好似看到了遙遠的彼時,
「明月公主仁慈善良,美麗大方,我不敢與之相提並論。」輕歌道。
「本君曾在三年前收到一封信,三年後,四星夜氏會來我九州,其命格雙重,紫星東臨」帝君淡淡的道,「而且,你的體質很特別,父母並無一人是妖魔靈獸,而你,卻是半魔,你體內有血魔種子之事,也是數月前收到了神秘人的信才得知。」
半魔
輕歌眸光顫動,手下意識放在腹部。
她的腹部橫生出兩塊骨頭,是妖魔之骨,正因為如此,她的身份撲所迷離,與半魔息息相關。
然,為何如此,輕歌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帝君口中的神秘人,輕歌在思考,此神秘人與送給談家丹藥的神秘人,是否同一人?
這個人,才是破局的關鍵。
他的手執掌棋局和生死。
運籌帷幄,陰冷如郁。
「帝君究竟想做什麼?」輕歌問。
「明月之名本君絕不會撤回,本君不過是想重現九州明月之光彩罷了,你是神級天賦,以你的身份和實力,做這郡主之位當之無愧。」帝君道。
輕歌坐下來,雙腿優雅交疊,她看了看帝君,旋即發出誇張的笑聲,「帝君,聰明人不說虛話,你留下我,不過是為了制約九雀罷了,若我所猜不錯,這麼多年來,九雀勾結談家,暗中又與大周、洪荒來往,與屠將軍關係也不錯,洪荒紫夫人一直覬覦帝君你的半粒神級真元。」
「的確聰明。」帝君抬起右手,袍擺翻飛間金光閃耀,籠罩成屏障形狀,似一幅複雜巨大的地圖。
輕歌抬眸看去,那是九州帝國詳細的地形圖。
帝君道:「九州乃是四大勢力之首,與其他勢力不同的是,九州很受普通修煉者的喜愛,但實力超強天賦異稟的精英少之又少。九州北朝天啟海,西對洪荒,南有大周,東是群山險峻,群山背後是燕王朝。九州資源豐富,尚有許多未被挖掘的資源,在其他各大勢力的眼裡,九州是一塊肥肉,若占據九州,便可一統諸神天域之南部。」
「明月,你願助本君嗎?」帝君眼眶微紅,「本君沒有吞併天下的野心,卻必須保住先祖留下來的野心,你以為在金華殿九雀廢你膝蓋骨本君不願幫你嗎,是九州已岌岌可危」
「沒有好處的事,我從來都不做。」輕歌道。
「你若助本君除掉九雀和談家,本君將九州鎮國之物九州花交給你。」帝君說罷,從空間寶物中掏出一幅畫軸遞給輕歌,輕歌打開畫,眼眸赫然緊縮。
「此乃九州花?」輕歌錯愕。
九州花並非九州國花,而是一株千年不滅的神奇花,極有靈性。
然,於輕歌來說,那不是那么九州花,而是幽冥花。
若她所料不錯,九州花應該是幽冥花的碎片。
輕歌斂眸,呼吸急促,「事成之日,此花能贈於我?」
「自然。」帝君立下毒誓,「本君言出必行,若是反悔,天打五雷萬死不赦。」
「有帝君此話,足以。敢問帝君,九皇叔與風家如何處置?」輕歌問,「若除掉談家,那就是風家一家獨大了,帝君甘心?」
「長如,命不久矣。」帝君詫異看了眼輕歌。
輕歌雙手拱起,「我知道了,我要去煉製丹藥救治大宗師了。」
輕歌走出明月殿,明眸看了眼。
帝君,九州之君。
他想要的僅僅是除掉九雀嗎?
輕歌冷嗤。
他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九雀那裡。
輕歌回到流月樓,稍作歇息,隨後帶著柳煙兒去往南幽山河對面。
半山腰的山洞,白月初上,夜色濃郁,一陣陣陰冷的風伴隨著魔獸怒吼之聲如濤浪般襲來。
除柳煙兒外,還有龍釋天為之護法。
山洞內,輕歌召喚出月蝕鼎。
一頭金色捲髮精緻如瓷娃娃的月蝕,坐在鼎爐之上耷拉著雙腿,她睜著碧藍的眸,紅著眼委屈看著輕歌,「娘親近來煉器愈發的少了,是不喜歡月蝕了嗎?」
輕歌一愣。
月蝕是鼎之器靈。
陪她從西海域到天地院。
月蝕太寂寞了。
月蝕又說:「娘親的血魔花里有個弟弟,娘親有了弟弟,會不要月蝕嗎?娘親不要嫌棄月蝕,等月蝕成為成年器靈,就能為娘親煉製出神丹和絕世兵器。」
輕歌心臟微微顫動,她放下諸多煉製丹藥的藥材,站起來,白嫩纖細的手撫摸著月蝕的臉。
「娘親永遠不會丟下你,你不是一直在娘親身邊嗎?」輕歌說。
「一言為定。」月蝕滿臉天真無邪。
「一言為定。」輕歌勾起清淺溫暖的笑。
安撫月蝕情緒,輕歌坐下煉丹。
她要煉製九魂三轉丹和青凝丹。
輕歌吐出一口濁氣,伸出手,掌心一簇青色火焰。
青蓮異火,異火的祖宗。
在輕歌使用青蓮異火時,九天之上,躺在玲玲寒玉床上的東陵鱈忽然睜開眼。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雙淡漠的眼眸深處,綻放兩簇青色的花兒。
東陵鱈揉了揉太陽穴,赤著雙足走出宮殿。
他站在空曠的大理石上,轉眸瞧見曙光劈砍開層層白雲。
「王。」一道清冽的聲響起。
東陵鱈轉頭看去,來人一襲紅衣,銀白的發。
「你」東陵鱈皺眉。
紅衣女子與輕歌有三分像。
紅衣女子一笑,微微側身行禮:「妾身夜氏,名歌,是來服侍我王的。」
「夜歌?」東陵鱈茫然的望著她,「不如我家青歌的名字好聽。」
「青歌?」
「那是本王的貓兒。」
「」紅衣女子臉色僵了幾分。
說她不如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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