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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火焰熊熊燃燒,在白嫩的掌心跳躍,倒映在輕歌的漆黑雙瞳中。
輕歌垂眸看著地上的雜草,眸光微微閃爍。
竟是赤靈草,而非普通雜草。
與此同時,輕歌腦海里閃現幾個字。
青蓮異火!
輕歌抿緊了雙唇,她從未聽過這樣的火種,但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出現了。
異火,傳說中存在的火種,若能掌控異火,修煉得當,假以時日,便能操控所有火種。
但異火也分為高低等。
輕歌皺起眉頭,腦海內一陣絞痛。
她之前被九界守護者施壓過,一直平靜的血液受到了刺激,又嗅到了赤靈草的味道,讓她血脈內的青蓮異火燃燒。
四星大陸上有關異火的介紹少之又少,也沒人去探索。
輕歌腦海里出現了種種信息,青蓮異火,唯有青蓮一族的人才擁有。
青蓮一族,神秘的宗族,可怕而強大。
他們亦正亦邪,曾為蒼生犧牲族人,為了歷史的更替,也屠殺過無辜之人。
他們像是上帝的守護神。
四星大陸上,幾乎沒有講述青蓮一族的書籍,可輕歌知道與他有關的所有。
輕歌眼眸陡然睜大,眼眶紅了一圈,熱淚滾燙。
魘臨死之前,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了輕歌,故此,當輕歌看到青蓮異火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所有。
這種感覺,就像是魘在旁邊解說一樣。
世界人滿為患,她卻覺得空蕩蕩。
身旁的人,都要離她遠去。
她沒辦法留住魘,魘註定要死,她只能傾其所有的救治墨邪。
青蓮異火消失在掌心,輕歌起身站在鼎爐前,閉上眼,靈氣運轉於血脈,將火種激發。
她現在對於青蓮異火的操控還不夠熟練,但只要找到了火種,其他的就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白媚兒回來時,看見月蝕鼎下的火焰,雙目睜大,驚喜的問:「王上,你找到第三種火了?這麼快!」
白媚兒以為這不可能做到,不曾想到,來煉丹府的第一天,輕歌就能操控火種了。
「這是什麼火種?」白媚兒訝然,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火,碧綠的顏彩,詭異而妖嬈。
「青蓮異火。」輕歌淡淡的道。
連暗黑師的身份都暴露出來了,異火之事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她總歸要煉丹,煉丹就要用到異火。
現在的她,已經站在了這片大陸的巔峰,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最壞不過拼個頭破血流。
「媚兒,我對火種還不夠熟悉,需要幾天的時間來熟練,這幾天,你隨意。」輕歌道。
「王上,你放心吧。」白媚兒說完,在門外坐著。
輕歌專心操控青蓮異火,她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她是精神師,她的精神力在四星大陸也算是頂尖的存在,可面對青蓮異火之時也有幾分無力從心。
火候的掌控,根本就不像精神之火那樣隨心所欲。
更糟糕的是,有時候她還召喚不出青蓮異火。
輕歌沒日沒夜的坐在月蝕鼎前,煉壞了許許多多的藥材。
她不吃不喝,不分晝夜,三個日夜過去,她還在煉丹,幾乎已經到了瘋魔的狀態。
輕歌熬的雙眼充血,好在,會有回報的。
她對血脈內的青蓮異火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但煉製藥材的過程,總有細節處理不好。
輕歌不停的煉製凝血丹,始終沒有成效。
第五天的時候,大雨滂沱,草屋內全都是積水。
輕歌坐在積水之中,雙腿都有些麻了,她動也不動,專注煉丹。
白媚兒便坐在門口看她煉丹,白媚兒從未見過這樣偏激瘋狂的人。
期間,嵇華來了煉丹府,當他看到這間草屋時,袖子一拂,怒道:「煉丹府欺人太甚,竟然這般羞辱我煉器工會的小師妹。」
白媚兒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又指了指草屋裡頭,嵇華朝地面看去,驚訝的道:「能煉丹了?這是什麼火種?」
「王上說是青蓮火。」白媚兒刻意隱藏了異火。
嵇華皺了皺眉,「青蓮火?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這樣的火種?小夜衣裳都髒了。」
嵇華心疼的望著輕歌,雨過天晴,陽光溫暖,積水褪去後,輕歌的衣服被污水染髒。
輕歌肚子叫了幾聲,餓過頭的輕歌終於移開了視線,不再煉丹。
「師兄。」輕歌轉頭看見嵇華,扶著月蝕鼎準備起身。
月蝕鼎經歷了幾天的煉丹火烤,燙的很,輕歌被燙傷了手,連忙把手抽回來。
輕歌起身的剎那,雙腿麻木,險些摔在地上,好在嵇華眼疾手快,一個箭步過來把輕歌扶住。
嵇華無比心疼,「何苦呢?」
「我在煉器方面一路順風順雨,好像什麼也沒做,就煉了幾把兵器就成了地級煉器師。」輕歌自嘲一笑,苦澀的道:「我沒有煉丹天賦,自然要多付出幾分,應該的。」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箇中滋味唯有她懂。
嵇華看了眼冰棺,深深的嘆了口氣。
「餓了吧,師兄給你帶了好吃的,媚兒,來,一起吃。」拿出一塊軟布蓋在破桌上,拿出糕點和酒釀,還有幾隻燒雞,「這燒雞在東路買的,師父最喜歡吃的,你吃吃看。」
輕歌吃了一整隻燒雞,又喝了幾杯酒,而後繼續在月蝕鼎面前煉丹。
她現在已經能夠操練青蓮異火了,就差煉丹。
藥材相融,丹藥的煉製,都需要功夫和時間。
嵇華看著身上髒污的衣裳,又嘆了口氣。
現在的輕歌,沒時間去講究,去奢侈,有一口飯吃,有一方鼎爐即可。
七日的時間很快過去,考核的地方在煉丹場,楊經清與輕歌打賭之事傳遍了煉丹府,故此,一大早,煉丹場就聚滿了許許多多的人。
考核時間在晌午,由府主許霜風親自觀看。
雪靈兒就站在許霜風身旁,許霜風看了眼雪靈兒,問:「他們所言可是真的?」
雪靈兒點了點頭。
許霜風眼神漸冷,「楊經清太不懂事了,我與祖爺乃是舊相識,之所以安排她們住草屋,是想讓夜輕歌知難而退,並非有意羞辱折磨。這個楊經清,得給點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落花城主,四國之王,也是他能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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