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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似有雷霆發出排山倒海的巨響,輕歌無法思考,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呆若木雞的站著,雙眼空洞的看向閻獄。
輕歌身子微顫,雙腿發軟,往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閻獄迅速走過來扶著輕歌。
「今日上午發生的事,城主已經派人全城搜尋了,可直到現在也沒有結果,我本以為墨兄只是玩鬧,可一天沒有蹤跡了,還是決定來跟你說一聲,落花城內,數你跟墨兄關係最好,墨兄會在哪裡,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閻獄一字一字說道。
墨邪消失不見,身為好友的他也是心急如焚,他也發動拍賣場和殺手盟的力量,然而掘地三尺,依舊沒有墨邪的消息。
要不是無可奈何,他也不想告訴輕歌,讓她擔心。
「走,去城主府。」輕歌快速朝外走去,閻獄連忙跟上。
虞姬與白媚兒留了下來。
白媚兒冷冷的看了眼虞姬,手中的刀在自己肩膀處扎出了一個血窟窿,她把短刀拔出來時,血濺三尺。
「你快走吧。」白媚兒看著虞姬,冷冷淡淡的說。
虞姬微微張開嘴,此刻卻是說不出話來,她複雜的看著白媚兒,欲言又止。
虞姬苦笑一聲,肋骨斷裂的痛朝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她痛的皺起眉頭,捂著胸膛站起來,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逃走。
白媚兒倒在地上,唇色發白,臉頰鐵青,她手中的短刀落在一旁。
白媚兒閉上眼,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流出新鮮血液,直到她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許久,白媚兒才被人發現,抬走。
此時,輕歌到了城主府,城主永夜生面色凝重,怒不可遏,站在一眾侍衛面前,怒喝:「大活人難道能憑空消失不成?若找不到少主,你們提頭來見!」
侍衛們全都彎著腰離開,四處搜尋墨邪。
永夜生看見輕歌時,面容稍微緩和了些,「輕歌,你來了。」
永夜生嘆了口氣,「邪兒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就突然不見了,昨晚還在的,今日一早,就沒影了。」
「昨晚他毒性發作,會不會是自己走了?」輕歌問。
永夜生挑了挑眉,「看來你已經知道落花毒的事了說起來,這也怪我沒保護好他,不過,邪兒一旦毒性發作,就會用鐵鏈把自己鎖在密室里,發毒時,他非常暴戾,實力倍增,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這麼說來」輕歌道:「城主,我可否去密室看一眼?」
「當然。」
突然之間,精神世界裡,魘的聲音出現:「夜丫頭,我聞到了墨邪的味道,跟著我所說的方向走,定能找到墨邪。」
輕歌雙眼一亮。
「城主,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裡了,九哥,跟我走。」輕歌道。
閻獄一愣,這麼快就知道了?
城主府、拍賣場以及殺手盟三大勢力聯手,都沒找到墨邪的蹤跡呢。
永夜生看著輕歌的背影,若有所思,眼底泛起一抹深意之色。
輕歌與閻獄從城主府里找了兩匹馬,兩人騎著馬離開城主府,根據魘所說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最後,兩匹馬停在了秦家門口。
輕歌二人翻身下馬。
秦家大門前的守門侍衛,拔出長槍,攔住輕歌二人的去路,「家主臥病在床,拒不見客,夜姑娘,九爺,請不要讓小的難做。」
「拒不見客?」輕歌眸中涌動著瘋狂之色,她的雙眼猶如蛇蠍般注視著侍衛,兩名侍衛肝膽俱顫,內心深處衍生出冰冷寒意,惶恐害怕的低下頭,卻不軟弱。
兩把長槍交叉,秦家的紅漆大門緊閉著,概不退步。
「二位,請回吧。」侍衛道。
輕歌雙手驀地探出,分別抓住兩名侍衛手中的兩把長槍,靈氣釋放將長槍碾碎成齏粉。
侍衛面面相覷。
「夜姑娘。」
侍衛還想阻攔輕歌,輕歌雙手扣住兩人脖頸,將其往身後甩去,兩人從台階上一路滾了下去。
輕歌一腳踹開秦家大門。
「往東西側走,墨邪的氣息很薄弱,很危險,夜丫頭,你動作快點。」魘急促的道。
輕歌帶著閻獄朝東西方向走去。
秦家,東西側過去,偏僻的屋子裡。
墨邪脖頸拴著一條鐵鏈,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周身全都是傷痕。
鐵鏈的另一端,被李嫣然攥在手裡。
李嫣然坐在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看了眼墨邪,輕輕一笑,端著茶杯在墨邪面前蹲下,想給墨邪餵茶。
茶杯抵著墨邪緊閉的雙唇,墨邪冷冷的看著李嫣然,不願喝。
李嫣然眼底的笑意,悄然間全部散去。
她用力掐著墨邪的下巴,試圖讓墨邪張開嘴。
她一點點的逼著墨邪喝,墨邪不為所動,李嫣然咬牙切齒,把茶杯朝墨邪臉上砸去。
李嫣然從懷裡拿出一根銀針,同時,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拿出一個藥瓶。
銀針在藥瓶里沾染著藥瓶里的液體,她一針扎在墨邪的臂膀上。
墨邪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
他瞪大眼,咬牙切齒。
極致的媚/藥。
李嫣然半蹲在墨邪面前,雙手撫在墨邪的胸口,解開他的衣裳。
「若我懷了你的孩子,那你就必須娶我,公子,你知道嗎,我爹死了,被砍斷四肢丟在亂葬崗,若非夜輕歌那個賤蹄子,我爹怎麼會死呢?」李嫣然怒吼著。
墨邪身上的衣服,基本沒了,就剩下單薄的一件。
墨邪還在發毒,今日一天,他都沒有服用老醫師開的藥,毒性發作的更為厲害了。
李嫣然狀若癲狂。
「公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留在我這裡,不要有其他的想法,等我有了身孕,就放你走,你乖一點,好不好?」李嫣然輕撫男人的面頰。
墨邪躺在地上,眼神里全都是疏離嫌棄。
他的眼神刺痛了李嫣然的心。
李嫣然突然發瘋,拿起旁邊的椅子,瘋狂地砸向墨邪。
砰地一聲,屋門被踹開。
輕歌出現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瞳眸緊縮。
她的墨邪,此刻那麼狼狽痛苦。
李嫣然像是一條瘋狗,緊咬著墨邪。
她怎麼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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