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本身就有壓迫感,再加上戳破尊者的想法,自然讓他不喜。
「你!」尊者氣的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在趙昕檀面前真的懲罰雲長歌。
這趙昕檀,明顯是看上雲長歌了,他自然不敢直接招惹。
而在一旁的唐舞煙,此刻正笑的燦爛,正在給趙昕檀斟酒,偷偷衝著雲長歌眨眨眼。
雲長歌嘴角微勾,看向趙昕檀:「太子殿下找我們來是有事嗎?」
見雲長歌理他,趙昕檀高興不已,直接端起唐舞煙倒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就走到了雲長歌的面前:「聽聞青靈學院有你們幾個妙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也不知你們……對我印象如何?」
如此直白的開場,若是換做以前,雲長歌可能給他一腳,但現在,並不用。
雲長歌輕笑:「你是幻國太子,我們對你什麼印象,很重要?」
唐舞煙也站起來,緩緩的走到雲長歌的身後,笑的燦爛。
兩個女子站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趙昕檀伸出手想要碰雲長歌的臉蛋,結果肚子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緊接著,就放了個屁,他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就衝到了尊者面前:「茅廁在哪兒!」
尊者被嚇了一跳,連忙帶他去。
等趙昕檀再出來的時候,面色明顯變得憔悴了很多。當然了,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回顧了一下,就猜到是唐舞煙搞的鬼。
「唐舞煙是嗎?」趙昕檀眯起眼睛,徑直走到唐舞煙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下瀉藥。」
尊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蒼白的臉色,微微顫抖著,他看看趙昕檀,又看看唐舞煙:「你……你……唐舞煙,你趕緊給太子道歉!」
道歉?
唐舞菸嘴角微勾,輕笑一聲:「尊者,您不就是覺得唐家已經被滅,我無依無靠比較好欺負嗎?怎麼,現在威脅道你利益了,你開始怒了?」
「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呢?」唐舞煙的聲音是一慣的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長老的臉色越發難看,直接衝上去就要扇她耳光。
然而,雲長歌走過去直接抓住了尊者的手腕:「尊者,我們尊敬你,是因為你是青靈學院的尊者。但你做出來的事情實在叫人噁心。若是宮欣兒也知道你叫她來,是來陪酒賠笑的,你覺得她會如何?或者,你覺得雲府和皇宮那邊又會如何?」
雲長歌聲音平淡,卻讓長老冒出一身冷汗。
「長歌,這……」尊者當然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還沒來得及說呢,趙昕檀卻開口了。
「雲長歌,你們下毒想要謀殺幻國太子,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趙昕檀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謀害太子,這罪名可大得很,你會成為璃國的罪人。」
他衝著雲長歌陰險的笑,隨後轉身就走。
第二日,不出所料的,幻國向璃國宣戰了,理由是——青靈學院的人想要謀害皇子。好事者一打聽,就知道是雲長歌和唐舞煙了。
頓時,這兩個人在百姓心裡的形象一落千丈,覺得都是她們兩個才害的國家處於戰火之中。
當然,只有少數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青靈學院的弟子們集體開始準備戰爭事宜,心裡暗自怨恨兩個人。一時間,雲長歌和唐舞煙這兩個人,真的成為了整個國家百姓們心裡的罪人。
「長歌,父皇說他幫你澄清。」周楓玄實在看不下去了,找到雲長歌。
雲長歌點頭:「可以,但不是現在。」
現在就澄清了多不好玩啊,等他們怨恨的很深,但是她又很強大,他們氣的牙痒痒想要掐死她的時候,再說出來,豈不是更加爽歪歪?
周楓玄愣了一下,點點頭。
幻國打歪主意不是一年兩年了,一直到現在才發力,可見籌劃的有多精心。
雲長歌最擔心的是被暗算,華御堯不在,她總覺得心裡沒底。一想起這個人,雲長歌忽然恍惚想起來,自己似乎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對一個人這麼牽掛,還是頭一次。
就在璃國緊張籌備的時候,幻國的部隊已經悄悄的接近了。
此時的雲長歌、唐舞煙和陰黎晩在皇宮裡和周龍垣以及周楓玄商討,整個皇宮裡燈火通明,侍衛們都在緊張的巡邏。
「長歌,朕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你身邊的那個神秘高手,現在在嗎?」周龍垣問道。
和幻國比起來,璃國一點都不占優勢,更何況這次誰知道幻國到底準備了多少軍力。如果能有華御堯幫忙,他們的難度會大大降低。
雲長歌搖搖頭:「他很忙,不過我身邊有個紅階高手可以幫忙。再加上守護靈和天界靈獸,獨自撐住一方應該不成問題。」
周龍垣點頭,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
之後的軍隊部署什麼的,雲長歌幾個人自然不會參與,默默的走了。
雲府,雲慶梵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他勢力、有野心,貪婪,卻也是個有良知的人。璃國有多少力量他有個估量,不管怎麼看,這場戰爭都不容樂觀。
更何況,雲長歌居然被人罵成是罪人。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心裡難受,越發睡不著。
「長歌,你若是心裡難受,可以和爹爹說一說。」這一日,雲長歌正在院子裡曬太陽,雲慶梵走出來,嘆息一聲,「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性子卻和個老頭子似的。」
雲長歌愣了一下,明白了雲慶梵的意思,隨即搖頭:「我沒事。」
雲慶梵拍拍雲長歌的肩膀:「這場仗不好打,長歌,爹爹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平安回來。我說過要補償你,還沒實施,你可不能有事。」
雲長歌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淚光?
她心裡微微一顫,用力點頭:「好。」
青靈學院等三大學院是跟著璃國的軍隊一起出戰的,雲長歌走在後面,人群中不斷的有人指著她和唐舞煙發出難聽的謾罵,不堪入耳。
雲長歌卻像是聽不見一樣,直直的往前走。
同行的青靈學院的弟子們和長老尊者,心裡舒暢極了。
雲長歌囂張了這麼久,現在終於作死成為了整個璃國的罪人。現在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絕對不會有人信了。那不如……
反正這是戰場,陷害一把也沒什麼。
每個人的心裡都醞釀著陰險,只有她周圍的陰黎晩幾個人,擔憂的看著兩人。
幻國的軍隊早就已經在和璃國接壤的國境線上等著了。遠遠的就能看到旌旗飄飄,氣勢很足。
趙昕檀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雲長歌和唐舞煙,嘴角微勾,站出來:「若你們將雲長歌和唐舞煙交出來,我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如何?」
軍隊裡沒有人動,但三大學院的人一聽,眼睛都亮了。
雲長歌能感覺到很多雙眼睛都盯著她,但她依舊沒動。
「自然,你們可以悄悄的將兩個人送給我們。」趙昕檀大笑兩聲,雙方的交戰就開始了。
雲長歌和唐舞煙在後面,都沒有拼盡全力。和青靈學院這些一個個肚子裡滿是壞水的人一起作戰,實在提不起興趣。
第一日的戰況極慘,璃國兵將開始損失,死傷無數。而對方,損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夜裡,雙方休戰。
「要我說,這禍本身就是雲長歌和唐舞煙惹出來的,憑什麼讓我們送命?趕緊把她們兩個交出去,我們還能繼續修煉。」有個弟子忽然站出來,很是不滿。
今日的戰爭殘酷,弟子們幾乎受不了,血腥的味道充斥鼻腔,他們除了想吐,還有無邊的恐懼。
「就是!憑什麼要我們送死!」
「她們兩個就是禍害,死不足惜!」
越來越多的弟子們開始聲援,就連青靈學院的長老們,也開始拐彎抹角的說雲長歌的不是。尊者笑呵呵的起來當和事佬,卻明里暗裡指責兩個人是罪人。
雲長歌只是坐在那裡,不說話。
一群人罵的極凶。
可他們似乎並沒有腦子,幻國這麼多年野心勃勃,他們是瞎了嗎?這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就算她們兩個沒得罪趙昕檀,幻國依舊會攻打璃國。
「罪魁禍首怎麼可能是我的呢。」雲長歌忽然笑起來,看著尊者,「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尊者做了什麼。對幻國的太子卑躬屈膝,就差下跪舔腳了。把我和舞煙叫過去陪酒賠笑,難道這就是一個尊者該幹的事情?這就是被給予厚望的高手的所作所為?」
雲長歌聲音極冷,謾罵聲忽然降了下去,緊接著越發響亮起來。
「尊者是為了保全璃國,你們當時如果忍一忍不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賤人,自己作死還要帶著我們!」
「可不是,你們想死自己去死,憑什麼拉上我們?」
「你們就是璃國的罪人,你可和你的師父一樣了啊,雲長歌,你可真是能耐。」
一群弟子們恨的咬牙切齒,一個比一個罵的凶。長老和尊者對視一眼,眼中慢慢都是算計——看來雲長歌兩個人,他們幾個不收拾,光是弟子們也可以的。
不如,他們也搭把手,早點送兩個該死的人上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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