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做了!」
季羽瞳聲淚俱下,「你親了我,還抱我,睡了我一整晚,我的腰都痛了,你還說沒有!」
「禽.獸!」
她抱著被子,聽聲音哭得那叫一個悲戚,可任誰也想不到,季羽瞳臉上壓根一滴淚都沒有,甚至嘴角還帶著笑。
「季羽瞳!」
楚臨淵被她這麼一說,瞬間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楊鈞他們昨夜親眼看到過他們親吻,甚至還在之後在屋外守了一整夜。
他要是反駁,那才是會越描越黑。
眼看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越來越怪,楚臨淵瞬間便明白了季羽瞳的用意。
這個女人,就是會裝!
第一次在大街上,在眾多百姓面前裝模作樣的要他賠償,實則是想要偷取他的腰帶。
第二次在宮宴上,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大肆表白,不用想,肯定也是為了接近他偷取他的腰帶。
現在偷東西不成被抓包,還是在他的府上,她仍舊在裝,問題是還裝得這麼像模像樣,好像他真對她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握緊拳頭,楚臨淵額頭青筋直爆,他強行忍住暴打某人的衝動,咬牙切齒道,「季羽瞳,你給本王把頭轉過來。」
他就不信了,什麼都沒做過她還能哭得這麼傷心!
「我不!我已經沒臉見人了!你還逼我!是不是想我現在就撞死在你府上!?」
季羽瞳當然是沒哭,她只要想想楚臨淵的表情就怎麼都控制不住臉上那大大的笑容。
「給本王轉過來!」
眼看著楚臨淵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楊鈞等人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季羽瞳還在那裡大鵬展翅。
這戰王府里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十分敬佩季羽瞳,打心眼裡敬佩。
「我不!」
楚臨淵上前打算親手將她的頭扭過來,季羽瞳殊死反抗。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緊接著,獨屬於少女俏皮可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臨淵哥哥,聽說你府上來竊賊了?誰那麼大膽啊?」
楚清凝邁著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跑進客房,在看到床上正擰巴的兩人時,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驚悚。
「臨淵哥哥,你在幹什麼?!」
此時季羽瞳還沒扭過頭來,所以楚清凝看到的就是楚臨淵正當著眾多下人的面,想要強了某個女子。
這個畫面不可謂不驚悚,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她這位冷情寡性的二哥對一名女子有如此熱烈的舉動。
「清凝?你來幹什麼?」
楚臨淵沒能成功的將季羽瞳的腦袋掰過來,起身時臉上的表情還十分不爽。
可這表情落在楚清凝眼中,那便是標準的欲求不滿。
「咳咳~額,那個,臨淵哥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她尷尬的乾咳兩聲,小臉有些泛紅,「要不我還是回去吧,你們繼續......」
「不必,你不是想去找侯府六小姐玩嗎?她就在這兒。」
楚臨淵面有不悅的站起身,涼颼颼的撇了床上還擰巴著腦袋的某人,冷哼一聲。
「季羽瞳,還不趕緊轉過來。」
被點名的某人無動於衷,倒是楚清凝又驚又喜的直接撲了過去。
「瞳兒姐?你怎麼在這兒?」
楚臨淵和府中一眾下人都緊緊的盯著季羽瞳的後腦勺,等著她轉過臉來。
可季羽瞳居然瞅准機會,趁著楚清凝撲到床邊的時候猛地扭頭鑽進了她的懷裡。
緊接著,便又是一陣洋洋灑灑的哭訴。
「嗚嗚嗚~~郡主,我不活了,戰王他~戰王他居然~~居然對我做出那種事,還被這麼多人看見,我,我不活了......」
她瘦弱的身子顫抖著,甚至聽起來聲音都在顫慄。
可楚臨淵卻是越看越覺得詭異,他本欲伸手將她的腦袋掰過來看看,結果楚清凝突然將他的手拍了開。
「臨淵哥哥,你對瞳兒姐做什麼了?她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楚清凝皺著眉,十分自然的抱著全身顫抖不止的季羽瞳,看向楚臨淵的眼神甚至還帶了些埋怨。
楚臨淵有口難言,眉頭擰的更死了,「清凝,本王未曾對她做過任何事。」
「那我進來的時候怎麼看到你要......非禮瞳兒姐?」
楚清凝將季羽瞳摟得死死地不讓他碰到,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點難以啟齒。
「本王並非想要非禮她。」
楚臨淵本想解釋一下,可話到嘴邊,他突然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於是他蒼白的解釋在楚清凝眼裡完全成了默認。
親耳聽到這一切的季羽瞳抖得更厲害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可她仍舊嚶嚶嚶的小聲哭訴著,「嗚嗚嗚,郡主,我想回家,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腰帶是偷不到了,季羽瞳很懂得進退,特別是在偷盜這種事情上,一次不成,她絕不會在同一時間再來第二次。
本想著氣走楚臨淵之後尿遁溜走,結果楚清凝來的完全恰到好處。
她的裝備不知道落到哪兒去了,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溜走雖然不至於不可能,但總歸是有風險的。
現在楚清凝的出現,簡直是完美的解決了她的一大憂慮。
然而,她的算盤打得好好地,楚臨淵卻突然冷哼一聲,「哼,夜深人靜闖入戰王府偷盜被抓,現在還想走?季羽瞳,本王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早點把該招的都招了。」
他冷冷的斜睨著窩在楚清凝懷裡『瑟瑟發抖』的季羽瞳,「也許到時候本王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說實話,這男人的氣場果然還是太強了,簡直那種小說里才會出現的王霸之氣有的一拼。
季羽瞳『脆弱的』小心肝兒又被他嚇得抖了抖。
「夜探王府偷盜?你說的是瞳兒姐嗎?這不可能吧,瞳兒姐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來偷你的東西。」
楚清凝擺明了不信,畢竟季羽瞳還縮在她懷裡『哭的聲嘶力竭』。
「信不信由你,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走。」
楚臨淵本就不喜歡見她與季羽瞳接觸,現在看她那麼維護季羽瞳,頓時心裡又升起了一股火氣。
實際上他自己也沒搞明白,為何從遇到季羽瞳之後總是頻頻情緒失控,按常理來說,這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對他做出同樣的事情,怕是早就被一掌轟碎了腦袋。
最終,楚臨淵將他這麼多天的反常心理和行為全都歸結到了季羽瞳的身上。
她的一切都太神秘,所以他會疑惑,好奇。
會頻頻大動肝火,也只是因為她那張嘴巴太討人厭了。
想到嘴巴,楚臨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莫名又回想起了季羽瞳那兩片柔嫩的唇.瓣貼上他時的感覺。
幼嫩,柔軟,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昏暗的夜色中,她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時,那雙靈動狡黠的大眼裡仿佛有微光,美得跟深潭裡的夜明珠一樣。
......
「瞳兒姐,臨淵哥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
楚臨淵一走,楚清凝立刻嚴肅的掰正季羽瞳,結果驀然間看到她的臉上一滴淚都沒有,甚至還笑得挺開懷。
楚清凝懵了,「瞳兒姐,你......」
「安啦郡主,其實你哥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半夜裡跑來這裡偷東西了,可我也沒偷到啊,還被他睡了一晚上,到現在腰都疼著呢。」
季羽瞳捏了捏楚清凝的手,又苦下臉,「哎,我就是想偷他一條腰帶拿回去做個念想罷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絕情,那日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明心意,他不接受就算了,現在就連一條腰帶都不願施捨給我......」
「我知道我長得醜,而且不像其他女子一樣賢惠乖巧,可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他,他可以不喜歡我,但也不應如此絕情啊......」
說著,季羽瞳當著楚清凝的面將胸口的衣襟拉開。
她的皮膚有些透明的蒼白,像是沒有血色一樣,而那微微隆起的胸口上,一個發青的掌印更是突兀非常。
楚清凝「嘶」了一聲,皺起眉,「瞳兒姐,你這該不會是被臨淵哥哥打的吧?」
雖然知道楚臨淵是個不近人情,對男人女人都一樣冷酷絕情的男人,可楚清凝一直覺得他對待季羽瞳應該是有所不同的,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她唱歌表明心意的時候那般神情動容。
可季羽瞳胸口上那個可怕的掌印......
「沒錯,就是他打的,我到現在連呼吸都會痛,我真的......只是想要個東西做念想罷了,他如此這般,傷的不只是我的身體,還傷透了我的心。」
季羽瞳深深的嘆了口氣,表情看起來是越來越真實。
楚清凝有些難受的幫她把衣服拉上,「哎,臨淵哥哥就是這樣,他要是不喜歡的話你怎麼接近都沒用,不過你要是只想要一條腰帶,我倒是說不定可以幫你拿一條。」
「真的嗎?你能幫我?」聽到她的話,季羽瞳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完全不像一個重傷重病患者。
眼見著楚清凝呆愣了幾秒,季羽瞳連忙收起心中的雀躍,不動聲色的抱住她。
「謝謝你清凝,你是我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個朋友了,而且你還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才好。」
這麼單純的姑娘,季羽瞳忽悠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反正也不知道集齊碎片需要多久,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認真點對待這個姑娘。
比如回家第一件事,先幫她整一套護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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