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別說幾位了!我國皇帝陛下多年來宮中雖寵妃萬千,但無一人誕下皇嗣!蕭兄弟難道不知麼?」李能奇怪的看著曼雨。
「啊!小弟原不是京都人士,是近日從外地搬遷而來的!所以對京都的情況不甚了解!」原來,大禮國現任皇帝膝下無子,而且已經垂垂老矣。
「那要是皇帝陛下哪日仙遊了,這大禮國豈不是無人繼位了麼?」曼雨好奇地看著李能。
「怎會無人繼位呢!皇帝陛下有得是皇弟,尤其是端王爺周成和肅王爺周牧,他們可是京都兩大繼位的紅人啊!看來蕭兄弟真是對京都知之甚少啊!」哦!原來皇帝只要一嗝屁,他的兄弟們就會黃袍加身。
現在兩位王爺之間的鬥爭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市井可能都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不然端王爺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吏部尚書,這不明擺著告訴世人,他端王爺要拉攏吏部的勢力嗎!
「今日小弟倒是有幸見識了端王府的氣派,只不知這肅王府是何等模樣?」曼雨假意嘆息道。
「肅王府自然也是極氣派得了,肅王爺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他以前曾任職大禮國的右衛將軍,他手上可是握有大禮國三分之二的兵權啊!」看來這個周牧也不是個吃素的,兵權在手誰與爭鋒啊!
軍權握在周牧手中,而衛嶺曾讓她把密函交給兵部尚書,難道衛嶺是周牧一派的黨羽?而秦妖孽是端王爺的黨羽?
但是看秦妖孽的樣子,也不像是能為他人馬首是瞻的樣子啊!
「蕭老弟初來京都,不知如今的情況,問問在下倒也無妨,但方才你我之言萬萬不可對他人言說,不然可是殺頭之罪啊!」啊!幸好自己沒有傻傻地跑去滿大街的問人,不然腦袋就要搬家了!
「是!是!多謝李大哥為小弟解惑!小弟以後再不敢言朝廷之事了!」曼雨給李能鞠了個躬。
難怪大漠國使臣在京都如何橫行無忌也沒人站出來阻止,皇帝沒有子嗣,而且也沒有實權;有實權的周成和周牧又自顧不暇,只怕兩人都是「攘外必先安內」的奉行者。
不論是作為蕭曼雨還是水千舞,作為衛府暫時的一份子,曼雨還是有義務多留意一下端王府的情況,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早點通知衛嶺,說不定能讓衛府在兩王相爭中逃過一劫。
從王府回來後,李能又同曼雨討論了一些連體花園的設計要點,工期實在是太緊了,曼雨第一天上工,就被迫加班幫助李能趕製花園的營造圖。
而且還是不管晚飯的那種,因為曼雨晚上不住在神鳳樓,廚房並沒有準備她的晚飯,她也不好死皮賴臉的去食堂吃飯。
「第一天上班就加班,真是倒霉啊!」當曼雨走出神鳳樓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要不是還有幾家店鋪沒有打烊,曼雨就得抹黑回家了。
東市的大街上即使在白天也沒有幾個人在路上行走,何況還是這時。整個長長的街道就她一個人,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地上。
曼雨邊走邊給自己打氣,想著古代人晚上很早就休息了,不睡的應該都在家裡守著老婆孩子,應該不會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今天確實是太晚了,估計都九點多了。明天無論如何她也得早點回家,不然要是老這麼晚回去,早晚會被衛府的人發現。
一邊想著心思,一邊沿著路邊的牆快速向前走著。
越往前走,發現燈光越亮,而且隱隱傳來女子的歌聲伴著琵琶聲和男子哈哈的笑聲。白天自己從這裡經過時一個人也沒看見,晚上怎麼會這麼熱鬧啊!
難道這裡就是古代臭名昭彰的青樓楚館一條街!
「怪不得白日裡打這裡經過沒瞧出什麼特別之處,原來白日人家姑娘們都在屋子裡歇息,院門窗戶都緊閉著。到了晚上,大家都出來上工了,怪不得現在大街上燈火通明!」曼雨邊走著邊在心裡嘀咕著。
越往前走,那些笑聲歌聲越是清晰。
街道兩邊的大門都敞開著,門前掛著橘黃色的燈籠,在月光下閃著曖昧的光。
一些豪門公子哥喝得爛醉如泥,東倒西歪的在街上晃來晃去,看見哪家妓院門前站著的姑娘漂亮就走過去捏捏臉蛋,親親小手,進而被那些姑娘拉進了更加曖昧的大廳。
有些囂張點的盡然在門口就開始掀起女子的衣裙,到處亂摸,而被摸的女子還咯咯地笑。曼雨嚇得趕緊加快腳步。
曼雨現在穿得是神鳳樓的男式長袍,而且街道兩旁站著這那麼多美嬌娘,只要走快些,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她這麼個干煸書生。
「那人好像是神鳳樓的呢!」神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曼雨正為著自己穿得是神鳳樓的制服而暗自慶幸的時候,就被人注意到了。真是倒霉催的!
聽著那帶著微微醉意的男子聲音,曼雨害怕的跑了起來。但那個男子似乎是跟曼雨槓上了,看她跑,他盡然跑過來追她,嚇得她死命地往前逃竄。別看那個人喝醉了,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子而且似乎還會點子武功,她個女子幾分鐘不到就被他揪住了後脖領子。
無論曼雨怎麼掙扎都甩不開他的手。他抓到曼雨後,似乎很是興奮,盡然就那麼揪著曼雨的後領子往後拖......
「讓你個老子跑!現在看你還跑不跑了!」那男子最後把曼雨拖到那家名為「醉芳園」的妓院門口才放開她。
因為一路被他拖著走,根本不能保持身體平衡,他放開曼雨後她立即直挺挺地仰倒在地上,腰還磕在了門檻上,差點沒把腰給磕斷了。
為了怕被發現是女子,曼雨忍著全身的酸痛抱住腦袋縮成一團,哼都不敢哼一聲,希望她的伏低做小,能讓他們放過她。
很快曼雨的身邊就圍上來六個人,從鞋子的樣式和顏色來看應該是三男三女。男的應該是那個男子的同伴,女的應該是「醉芳園」的姑娘。
「哎呀李兄,你跟個神鳳樓的小廝較什麼真啊!」一把沙啞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酒。
「哼!老子前天去神鳳樓想定製一套上等的紫檀木彩屏作為吏部尚書大公子大婚的賀禮。誰知神鳳樓的小廝狗眼看人低,盡說我不過是個從三品的小吏,他們神鳳樓只伺候正二品以上的官員!我呸!什麼東西!」那個追曼雨的男子又喝了一口酒,而且似乎越說越氣憤,說完在曼雨肩膀上踹了一腳。
媽媽呀!肩膀上的疼痛加上腰部的,而且忙了一天曼雨連一口飯都沒吃,頓時就眼毛金星,頭暈眼花。
「神鳳樓確實是太囂張了,仗著自己是皇上御賜的營造坊不把我們這些父母官放在眼裡!今天咱們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廝,讓神鳳樓知道咱們的厲害!」另外一個男人在那兒火上澆油。
媽媽呀!神鳳樓的作風關她什麼事啊,她才剛來不到一天啊,她到底是撞了什麼瘟神了她!
「嗯!王兄說的是!那王兄說該怎麼教訓這小子?」那個姓李的似乎在詢問那個姓王的人。
「聽說神鳳樓的小廝個個長相俊美,不如咱們兄弟把他賣到醉芳園做個小倌,怎樣?」邪惡的男音在曼雨頭上傳來。說著那姓王的已經彎下腰來準備去拉曼雨的左手臂。
賣她做去小倌!她不就是在神鳳樓上個班麼,她招誰惹誰了,要受這樣的侮辱。
要是老子再這麼繼續躺在地上還不真被你這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給賣了啊!
「你們都給我滾開!」曼雨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忽地跳了起來對著面前的人群嘶吼著,趁那幾個男女愣住時,劈手就抽出其中一個男子腰間的佩劍。
打了個滾站在」醉芳園」的台階下,腦子在打滾的時候掉在了地上,如瀑的青絲散了開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隨風飄舞。
「都給老子站好,誰過來,老子殺誰!」曼雨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幾個男女,雙手舉著長劍與他們對峙。
那個腰圓臂粗的綠袍男子應該就是那個姓李的,這時他腰間只有空空的劍鞘,看來她剛才拔得是他的劍。
他旁邊一身花哨粉色長袍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個噁心的王姓男子。
醉芳園的姑娘看曼雨手中拿著劍,滿臉惡相,嚇得跑進大廳去了,只有那三個男子還站在門口與曼雨對峙。
「喲!原來是個女的啊!長得真是不錯!想必還是個雛吧!」那姓王的看見曼雨的容貌後,盡然舔著臉邪笑起來,把曼雨噁心得渾身顫抖。
「既然王兄喜歡,那小弟我擒來給你取樂,如何?」那姓李的說完還邪氣的看了看那姓王的。
曼雨舉著劍,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盯著他們,心想要是他們撲過來,老子就隨便亂砍。
那個李姓男子同王姓男子眼神交流完畢之後盡然隨手甩掉了身上的長袍,露出裡面的短衫和綁腿褲。抬腳就向曼雨衝來。一副要把曼雨生吞活剝的樣子。
曼雨瞪著雙眼,舉著劍,在他距離她只有一米距離的時候,閉上雙眼,雙手執劍,使出吃奶的勁向下一揮。
曼雨明顯聽到利器劃破皮肉的聲音。
「喀嚓」一聲響,曼雨睜開雙眼。
那個李姓男子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在他面前躺著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手臂,曼雨雙手顫抖,差點把劍掉在地上。
「殺人了!殺人了!」醉芳園的姑娘站在廳內大聲尖叫起來。
忽然一個粉色身影向曼雨襲來,應該是那個王姓男子開始向她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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