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騰達,傲世毒妃不好惹
&麼?那個踐人和寧峰沒死?」寧嵐苔慌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起身看向母親,急得全身發抖。「娘,你和爹不是說已經派了很多殺手出去解決他們了嗎,為什麼他們還活著?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一回來我們剛得到的一切不都還給他們了?我不要,我不給,我不甘心……」
&兒你別急,讓娘先想想辦法。」儘管此刻自己心裡的慌張恐懼不比女兒少,但劉氏深知這會不是慌亂的時候,老楊不在,她必須要冷靜下來想出一個絕好的辦法。
既然目前寧家各種契約憑證以及錢財都在他們手中,而且寧府除了留下幾個心腹,原來的下人都被替換了。
所以,如今的寧府,只不過除了那塊牌匾,其他的一切已與寧峰父女倆無關,用得著怕這兩個人嗎?
況且,鏢局除寧峰以外的其他幾個大鏢頭,可都被老楊用各種手段收買了,即便寧峰現在想回到鏢局,也沒人會給他開門。
老楊已經讓那幾個大鏢頭髮話給全鏢局的兄弟,說寧峰此次外出走鏢,不幸遇難,目前鏢局由二小姐寧嵐苔繼承。
鏢局裡的各大鏢頭都發話了,底下的人還有哪個敢不信,除了在心裡痛惜寧峰的遭遇外,日子還得過,他們還指望在鏢局多掙點錢養家餬口呢,不過就是換了個當家人而已。
&你到底想到辦法了沒有?」一想到寧峰發起脾氣來的樣子寧嵐苔就害怕得發抖,此刻心裡恨不得寧峰早點死,如此她才不用再提心弔膽。
&兒,按照娘說的做,我們先這樣……」劉氏在女兒耳邊小聲說了一通。
本來滿心不安的寧嵐苔,這時滿臉洋洋得意。「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們出去會會他們。」
看到劉氏要出去,進來通報的下人驚恐道:「夫人您要出去嗎?可是大小姐她太可怕了!」
&個呆子有什麼好可怕的!」
&是!」
母女倆各惱了下人一眼,就走出了大廳。
下人在原地急得不行,「夫人怎麼就不相信呢,大小姐真的好可怕!」
等劉氏母女讓人把大門打開望出去之際,她們才相信原來那個下人說的話不假……大小姐還真可怕!
自寧府被劉氏一家三口霸占後,門口每日多了幾倍的守門下人,都是一些身上帶有武藝的下人,以防以前在寧府做事如今被遣走的下人上門鬧事。
可是,這個月以來,被遣走的下人沒有一個回來鬧,倒是寧府真正的主人回來鬧了!
今日,這批守門下人全被儀檬打趴在地上,疊成一堆「人肉山」,她坐在人肉山最上面,冷冷地看著大門,而寧峰也在人肉山旁邊又冷又憤怒地看著,眼裡的怒火足可把人燒死。
劉氏母女倆看到寧峰父女倆這麼兇狠的目光,無不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儀檬從人肉山上跳下來,陰冷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那對母女半分。
接觸到儀檬那道陰冷的目光之際,寧嵐苔渾身顫了顫,一股寒冷之氣貫穿全身每個地方,冷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這才發現,寧家那個廢物,呆傻了幾年的寧嵐苓,居然、居然恢復到正常人狀態了!而且恢復正常人後,性情冷得嚇人,又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倒的清冷魅力,她很恨,很恨儀檬這份連她都認為懾人魂魄的魅力!
儀檬一步步逼近,劉氏母女一步步後退。
劉氏故作很鎮定卻又顫巍巍地警告,「你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是楊府,休要在這裡撒野,否則我們就報官了!」
似乎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話,儀檬停下腳步,仰頭看了看頭頂上這塊巨大的匾額,然後低下頭餘角向後微微移動,聲音里含著嘲諷輕輕地問:「爹,這裡明明是寧府,怎就成楊府了?」
寧嵐苔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她感覺到得到儀檬這話雖說得很輕巧,可這輕巧的背後似乎充滿了狠辣之意,讓人不寒而慄。
寧峰陰著臉走到女兒身側,冷冷地瞪著劉氏回女兒的話,「什麼叫楊府?這裡一直就是寧府,只不過寧府里養有一條姓楊的,會咬人的狗而已。」
對劉氏來說,老楊是自己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不容任何人羞辱,寧峰的話惹怒她了,此刻對寧峰的怨恨憤怒蓋過了對寧峰的恐懼。「你說誰是狗?」
&寧府的楊管家!」寧峰公然回嘴。
劉氏氣得不行,但轉念一想,寧峰既然說老楊是狗,想必是知道了楊管家和她的事情,她這會不怒反笑。「喲,看來老爺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寧峰怒道:「沒錯,我什麼都知道了,早知道你這毒婦是這樣的女人,我當初就不該聽老夫人的話,納你為二房。」
&哈哈。」劉氏大聲嘲笑,「寧峰,事到如今,你只有後悔的份了。」
寧峰反問:「後悔?我為何要後悔?如果沒有你們這樣的一家三口,我寧峰又哪來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
劉氏嗤笑一記,「呵,優秀的兒子?你說嵐毅那個兔崽子?哼,真不知道老爺您怎麼會喜歡這樣沒用的兒子,不過……喜歡也沒用了,他已經死了。」
&說我弟死了?」儀檬突然開口,「我弟活得好好的!」
劉氏不相信,「哼,還在這痴人說夢。」
儀檬輕蔑地笑了笑,道:「痴人說夢?你們覺得我一個正常人會痴人說夢?」
劉氏冷道:「寧嵐苓你好之後倒是挺牙尖嘴利的,不過牙尖嘴利又有何用,你已經不是寧府的大小姐了,我不管你是被誰醫好的,總之,你們父女倆趁早滾,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到這,劉氏看向寧峰,滿是怨恨地道「寧峰,這些年我受夠了,你雖然讓我掌管寧府,可是,你對這個傻子比對我這個妻子還要好,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為何你對她死去的娘一直念念不忘,都不願搭理一下你活著的妻子?而且,對苔兒從小就苛刻,沒見你對那個傻子也這樣!」
寧峰面無表情地接過話,「所以,你要奪走寧府的一切?如此,你的心才會平衡?」
&錯!」劉氏回答得很用力,且聲音都帶了哭腔。「這是你欠我的,欠苔兒的。」
寧峰苦笑,「欠你的?你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舊*與我成親,就說我欠你的?還有,請你別忘記了,苔兒她姓楊,我也欠她的嗎?我寧峰真是混蛋,居然替管家把妻女養了這麼多年,早知道,我當初就該打死你們的!」
寧嵐苔聽了這話,很是傷心。她上前兩步,眼眶紅紅的死死瞪著寧峰,「沒欠我的?呵呵,你說得真輕巧。平日裡,您常誇讚的那個溫婉安靜、本分孝順的女兒,她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就為了討她父親的歡心!可是最後,這個父親把他的所有都給了他的大女兒和小兒子,她什麼也得不到。呵呵,沒欠我的?寧峰,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真是不知道羞恥!」
寧峰沒有一點動容,反而反擊起寧嵐苔。「如果我早知道我常年誇讚的那個孝順女背地裡經常欺負她的長姐,我應該早點掐死她,簡直是丟盡我寧峰臉。好在這個女兒不是我寧峰的!」
&寧嵐苔氣得咬牙切齒。「你們、你們好樣的,不過你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如今寧府已經與你們無關,你們想要回來?那就去官府告我們啊,如今寧家的一切憑證都在我爹手中,看官府是信你們還是信我們!」
寧峰怒不可遏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休想在我的地盤撒野。老楊敢派殺手殺了我鏢局兩百多人,這筆賬我寧峰記住了,有朝一日,我必將為兩百多冤魂討回公道。」
劉氏冷笑,「有本事你就試試,如今你們寧家的一切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你們只有兩個人,談何跟我們斗?對了,」說到這,朝裡面鼓掌兩下。
這時,有幾個下人把一個用純金打造的巨大的牌匾給抬了出來,那「楊府」兩個字,深深地刺怒了寧峰。
一看那牌匾就是用劫來的黃金打造的!他寧峰如今拿著命背負著丟失黃金的巨大責任,可此時此刻,昔日的妻子和管家卻在用他用命換來的黃金打造牌匾?此等做法,太令他寒心了!
&我把原來的牌匾拿下來,掛起這塊!」劉氏一邊看著寧峰在憤怒,一邊悠悠地吩咐下人。
等下人們搭好木梯,小心翼翼把牌匾掛上去的時候,寧峰的雙拳已經攥得青筋暴血。
劉氏見寧峰這副欲要打人的氣勢,嘲笑道:「想要打人?那你打呀,我不怕去官府,就是到時官老爺罰某父女兩個坐牢的時候,別說是我害的,分明就是他們不識趣!」
寧峰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了,他看向儀檬,不知幾時眼眶有些濕熱。他已經愧對女兒這麼多了,怎能再連累她讓她在牢裡度過。
儀檬深深看著寧峰的眼睛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直到牌匾完全掛在大門上方,那父女二人也不言不動,劉氏想這父女倆估計被她們的氣勢嚇到了,不敢亂來,這下終於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寧峰,你也有今天!」
寧峰的拳頭又攥緊,只不過沒有上去半步。「如果不是為了苓兒,我哪怕是死也要跟你們魚死網破!」
劉氏冷笑道:「如今寧家的一切都是楊家的了,想要拿回來,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把我們趕出這座府邸,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了,如今鏢局的各大鏢頭都被我家老楊收買了,你們想通過幾個大鏢頭奪回鏢局,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鏢局每個人的心目中,你們已經死了,即便他們還認得出你寧峰,也不會承認你就是寧大當家的!」
&婦!」
&忍了半天,你就想說這麼兩個字?哈哈哈!」劉氏狂笑不止,笑得全身發抖。
&不會笑得太久的!」寧峰極其憤怒道。
劉氏止住笑,腳下一跨,踩在了寧府的牌匾上,嘴角勾起燦爛的弧度。「你放心,我會一直笑下去的,還會很久!」
寧峰看著那被人踩在腳下的牌匾,呼吸粗重,胸口起伏不定。
&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餘角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寧峰憤怒地扔下一句,然後拉過儀檬的手臂。「苓兒,我們走!」
轉身的剎那,儀檬注意到左側前方一個路口有一大群黑影朝寧府門口逼近,再看向寧峰,他一臉急色,而且抓她的手臂很用力,步伐也很快,似乎很急著離開這裡。
等楊管家把一大票人帶到門口的時候,寧峰父女倆已經走遠了。「寧峰不是回來了嗎?人呢?」
劉氏埋怨了一句,「老楊你怎麼才回來呢,他們父女倆剛走了。我猜寧峰一定是遠遠看到你帶人回來他怕了,就趕緊溜了。」
寧嵐苔上前摟過父親的手臂撒嬌裝哭,「爹,你可算回來了,女兒剛才好害怕,你不知道寧峰那副表情恨不得吃了女兒。」
楊管家溫柔地安撫道:「女兒別怕,爹這幾天內給家裡多派幾波人回來保護你們。」
寧嵐苔努了努嘴,「這有什麼用呢,哪天女兒去逛街,總不能帶這麼多人出去吧?誰知道寧峰會不會突然殺出來,要知道一個敢接皇鏢的人的武功可是很不賴的。」
楊管家看向寧峰父女消失的路口,眼神狠毒。「女兒你放心,爹明日就再雇一幫殺手,他們活不了多久。」
&楊,上次都雇了好幾批了,沒見得他們有半點事。」劉氏已經對殺手們失望了。
楊管家卻神秘地說:「這次我雇的,可是五煞宮的殺手,五煞宮的殺手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五煞宮開價,一個人頭五萬兩黃金,如果要解決的對象不是寧峰父女,我才不會用十萬兩黃金雇五煞宮的殺手。」
劉氏吃驚道:「五煞宮可是中原最大的殺手組織,老爺,您怎麼請得動五煞宮的人動手?」
楊管家冷笑,「有錢,誰請不動。」
已是日落天色。
寧峰騎上早上買的那匹馬,朝城門飛快奔去。儀檬見狀,立即跳上馬追去,「爹!您去哪,等等我!」
出了城門,寧峰把馬騎得更快,一路狂奔進了城外的一條山林的道路里,儀檬一直在後面尾隨著。
儀檬的騎術並不差,可惜的是寧嵐苓的身軀太薄弱,她已經發揮了最大的能力,可跟常年在馬背上行走的寧峰相比,她怎麼跟得上。
在山林的入口,儀檬已經不見了寧峰的身影,此時天色有些昏暗了。她放慢了速度,緩慢前行,直到看到前方有一匹黑馬在路邊吃草,她才停下馬不再繼續前行。
儀檬跳下馬,往附近看了看,只見有一片草叢的草被擠踩過,她想,寧峰應該是往這個方向去了。
順著被擠踩過的草叢走了好一會,儀檬便看到了一個小湖,寧峰此刻就站在小湖邊,背影落寞疲憊。
他一定是為了寧家的一切被後娘他們霸占了而傷心、寒心著吧?
儀檬輕輕走過去,站到寧峰身邊,看了一眼湖面後,轉過頭,寧峰太高了,她只得仰頭看著寧峰英俊的側臉。
寧峰其實看著還挺年輕的,就是因為太過成熟穩重威武霸氣,且穿著方面又太過正統,才有些顯老。他應該不過才三十五左右吧?寧嵐苓不過才十六歲,說不定他並沒有三十五歲呢!
放在現代而言,他現在這個年紀的男人,是最吃香的!有錢又成熟,絕對的魅力型男!
但看著他滿臉的哀傷與疲憊,她有些不忍。「爹,您不必難過,女兒有能力把失去的一切奪回來!」
她不是吹的,她也不是為安慰她而故意這樣說,她真的有能力把寧家的一切奪回來,只要他相信,她絕對可以放手一搏,說不定會做得很出色,比如今的他還出色!
寧峰轉過身,正視著儀檬,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苓兒,爹連累你了。」
儀檬搖搖頭,輕輕說:「爹你沒有連累女兒,反而是女兒連累了爹。爹親自護送那批黃金,是因為僱主給價高,爹是為了賺更多的錢給女兒找大夫看病,所以……今日的一切不是爹造成的,女兒也有份。」
寧峰心中驚訝,女兒居然看出了他護送那批黃金的初衷,只是,鼓足給的錢如今都被家裡那幾條白眼狼吞了。「爹沒用,等你病好了,卻什麼也給不了你,反而讓你遭了這麼多罪。」
&是呀,」儀檬笑了笑,「女兒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爹,其他,都不重要了。」
寧峰重新面對湖面,嘆起了氣來。「唉,爹疏忽了,以為把貴重物品放在奶娘那裡不會有事,誰知道……」
儀檬安慰道:「爹,這不怪您,是楊管家他們太狡猾了。」
&了,毅兒他在哪?」寧峰突然想起了小兒子。
儀檬偷偷捂嘴笑了笑,「爹,您還記得被您遣走的那位戴面具的護衛嗎?其實在這段日子裡,他幫了女兒很多,尤其是在救嵐毅的這件事上。」
&寧峰突然有種把自己埋了的衝動。「這麼說,爹還真冤枉了那個人了,以為他進入咱們家有什麼企圖。」
&也是照章辦事,錯不在您。」說到這,儀檬糾結了。「爹您不說,女兒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我拜託那個人幫我給嵐毅找個住的地方,可他回來後我就沒問過他,女兒當初以為他會一直呆在咱們寧府,到時候扳倒後娘他們,再和他一起去把嵐毅接回來。」
寧峰驚恐,「這麼說,你是不知道毅兒在哪的?」
儀檬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下好了,咱們若不儘快找到嵐毅,他要是等不及回家找咱們,又是死路一條。」寧峰急躁得叉腰。
儀檬說:「爹,嵐毅的事,咱們先放著,嵐毅是個乖巧的孩子,沒有我的話,他應該不會冒然回家找我們的,當務之急,女兒就是想知道爹打算怎麼處理家裡、以及鏢局的事。」
又是一堆頭疼的事,寧峰托托發疼的額頭,「老楊他們那麼狡猾,爹無憑無據,是鬥不過他們的。」
&我們……」
寧峰打斷儀檬的話,「爹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去找明王,讓明王幫助咱們把失去的一切拿回來是嗎?可是女兒,如今你仍是秀女的身份,你和明王的事能不能成還懸著,咱們家發生的事太大了,咱們不能去求明王,給別人落什麼口實,這樣對你,對明王,都不好。」
&女兒說的不是這個。」儀檬糾正道。「女兒想說的是,我們可以重新再來。」
&新再來?」
儀檬點點頭,「對,重新再來。其實拿回咱們寧家的一切,對女兒來說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不用求明王,不過女兒有更深遠的想法。」
&寧峰好奇了,豎耳認真聽。
儀檬此刻臉上的笑容很毒辣,「爹,咱們慢慢來,有女兒在,寧家的一切遲早會回來的,女兒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一步一步地把後娘他們壓下去,我要讓他們每天提心弔膽,每天筋疲力盡精神崩潰,每天都覺得錢不夠用……最後,負債纍纍,過著過街老鼠的生活。」
寧峰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發覺以前只會攻擊別人外表的小魔女如今變成攻擊人心的大魔女了,還是一樣毒辣。「那……女兒有什麼想法?重新起步,這很困難,尤其是一個新鏢局不僅需要聲譽,更需要巨大的錢財維持,還得需要一批經得起風霜的兄弟,偏偏這三樣都非常難辦到,更何況如今單單帝城內,就有幾百家鏢局,所以,新鏢局想要脫穎而出,簡直比登天還難,更別說要把咱家的大鏢局比下去。如今咱們的寧安鏢局雖然不如以前生意好,但聲譽好歹還是中原第一,咱們的新鏢局談何蓋過咱們家的鏢局成為第一呢。爹當初成立鏢局,擁有很好的條件才把鏢局辦得起色,可如今咱們只有兩個人……」
&命啊!救命啊!」附近的山林突然間傳來幾道女人的呼救聲。
儀檬皺眉,這些呼救聲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奶娘和小甜她們的聲音!
奶娘?
&是奶娘她們!」
寧峰著實想不到會在城外的山林聽到奶娘她們的聲音,「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說罷,儀檬躍上旁邊一棵高樹,再輕功一施展,從高樹往聲源處飛去。
雖然知道女兒小時候就會輕功,但寧峰還是有些驚訝儀檬的輕功,他沒想到女兒荒廢了幾年的功夫,這會還發揮得這麼好。
在小湖附近一個空曠的地方,奶娘和小香小甜她們三人,被附近的村民給「圍剿>
此刻,小甜躲在小香和奶娘身後,手中抓著一隻活雞。
一個抄著鋤頭作為帶頭的村民憤怒地對奶娘她們三人說:「偷雞賊,你們趕緊束手就擒隨我們去官府。」
小甜捂著空腹委屈地說:「我們實在是太餓了,才偷你們的雞的,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放了我們這次吧。」
&麼可能。」那個帶頭村民說:「這個月內,我們村子裡的雞鴨牛羊都快被你們偷光了,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們。」
奶娘急忙擺手解釋道:「我們今天才路過你們村子外,只是抓了這隻雞而已,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以前你們被偷的家禽不是我們幹的。」
&話少說,到了官府你們再跟官老爺解釋吧。」
村民們正要動手,儀檬從不遠處那棵樹飛身過來,落到奶娘身前,對村民們說:「各位,請住手!」
婢女三人看到儀檬,都哭了。「小姐……」
村民一聽這婢女三人稱呼儀檬為「小姐」,都收了一些氣勢。
原先那說話的帶頭村民對儀檬說:「姑娘,你是她們的什麼人?」
儀檬如實道:「我是她們的小姐,她們是我府里的三個丫鬟,她們偷了你們的雞是她們的不對,在這裡,我向你們賠不是了。」
帶頭村民沒好氣道:「賠不是又有何用,我們全村的家禽都不見了,我們的損失,又有誰來賠?」
&件事,我負責。」這時,寧峰走了過來。
小甜一見到威武的老爺也來了,激動得不行,大叫了一聲,「老爺!」
那個帶頭的村民想,「小姐」出來了,這會又有一個「老爺」出來了,若他們真是大戶人家的人,這會怎麼會出現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他們,一定是一夥的,一定是偷了全村家禽的賊人!
想到這,那帶頭村民吆喝其他村民,「鄉親們,他們是一夥的,咱們把他們抓起來,送去官府!」
&手!」儀檬冷冷出聲,「我們不是偷你們村里所有家禽的賊!」
那帶頭村民問:「口說無憑,你怎麼證明你們是清白的?」
儀檬說:「我把這樁偷竊案破了,不就可以還我們一個清白了?就是不知道村民們給不給這個機會。」
那個帶頭村民看了其他村民一眼,見其他村民都點了點頭,於是代替了所有村民回答儀檬,「好,這個機會,我們給你。」
儀檬滿意一笑,「爽快。那請眾鄉親帶路會村子裡吧。」
回村子的路上,婢女三人好像做錯事了,不敢說話,一直低著頭悶著走在自家小姐和老爺身後。
寧峰走著走著,突然就朝身後來一句。「奶娘你已經好幾十的人了,怎麼還干出這種事情來?」
奶娘不知道怎麼說,把嘴撇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讓老爺我給你們丟臉!」寧峰想想就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們若真餓了,好好跟鄉親們說,人家會不賞你們一口吃的?」
&爺,這不怪奶娘。」小甜見老爺只教訓奶娘,她很為奶娘叫屈。「奴婢們經過村子的時候,村子裡並沒有人,沒有人,自然就討不到一口吃的,後來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隻雞,實在是奴婢們餓壞了,才會做出了讓老爺和小姐失望的事情。」
小香不像奶娘和小甜那樣委屈地訴說:「老爺,小甜才把雞抱起來,村民們就一股腦兒朝奴婢們衝出來,奴婢們情急之下什麼也不管就跑了,哪想村民們卻緊追不放。」
寧峰還想教訓,被儀檬阻止了。「爹,別怪奶娘她們了,她們這是誤打誤撞撞上了村民們守株待兔的時候,才讓村民們緊追不放的,村民們把她們當成偷竊家禽的賊了。對了奶娘,我還沒問你們幾個呢,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奶娘說:「當初不放心小姐一個人離開,我們三個就和府里的護衛分開找你和老爺了,這一找,就找了個把月,結果到了這附近就餓得走不動了,不得已才到了這村子……小姐,你和老爺沒事吧?」
&事!」
寧峰想到女兒要幫村民破案,不禁擔憂了起來。「苓兒,能行嗎?爹指的是家禽偷竊案。」
儀檬笑了笑,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爹,沒有天衣無縫的案子,作案之人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寧峰看看天色,已經入夜了,好在山中的月光比較清亮,可以看得清前往村子的路。「這天都黑了,咱們還能把案子破了嗎?」
&關係,大不了在村子裡過夜。」說完,儀檬走快了幾步到那個帶頭村民身邊,「大叔,您怎麼稱呼?」
&我李叔吧,姑娘呢?」
&姓寧!」
寧峰看到女兒和村民聊得這麼快,驚訝了一下後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這丫頭,倒是隨時隨地都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儀檬等人是從村尾進入村子的,在路過村尾附近的一片黑壓壓的籬笆林時,她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味。
嗅了一下後,儀檬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叔身邊問:「李叔,這片籬笆林村民很少來嗎?」
李叔說:「以前這裡有一戶外姓人家,這戶外姓人家的一個小男孩喜愛種籬笆,後來這戶人家搬走了,自此沒人來過,這些籬笆生長得很快,這不,都成林子了。」
儀檬又問:「那個小男孩除了喜愛種籬笆,還喜歡種什麼?」
李叔回憶了一下,「好像還挺喜歡種花的,至於是什麼花,我就不清楚了。」
儀檬沒再問李叔什麼,只是多瞧了幾眼那片黑壓壓的籬笆林。
到了村里後,儀檬提議讓村民們帶她去圈養家禽的地方看看,村民們帶路,帶儀檬走了幾乎家禽被偷最多的人家。
每戶人家圈養家禽的地方,沒有作案人為抓家禽時家禽掙扎過的痕跡,確切地說,若有人偷雞,那麼雞一定會扇動翅膀,故而落下很多雞毛,而這些,並沒有出現。
唯一可以看出相似的地方,就是地上有熟悉的腳印,還有殘留在圈養之地那些奇異的香味。
一連觀察了幾乎家禽失竊過多的人家後,儀檬向村民們提議,「我知道失蹤的家禽都去了哪,不過,我不知道兇手是誰!」
這樣的話,無不讓村民們錯愕。他們村子的人找了個把月都找不到失蹤的家禽,為何這個外來女子僅一個時辰都不用,就說找到了?
有人不信,就問:「你說你找到了,那麼我們那些家禽在哪?」
儀檬指了指村尾的方向,「就在村尾外的那片籬笆林里,請鄉親們都帶上火把,前去看看吧。」
雖然村民們都驚訝失去的家禽怎麼會在那片籬笆林里,但村子裡外除了那片籬笆林,其他地方可都找了,或許,真如那個姑娘所言,真在籬笆林也說不定。
在村民們去弄火把的時候,寧峰問儀檬:「苓兒,你怎麼肯定失蹤的家禽在籬笆林里?」
儀檬說:「之前我們路過籬笆林外面的時候,女兒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那股香味是從籬笆林里飄出來的,那股特殊的香味本來可以更清新的,但卻被其他的味道中和了,如果女兒沒有分析錯,那種香味與腐肉味混合在了一起,才散發出這種特殊古怪的香味。」
小甜一臉崇拜地道:「小姐,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呢。」
儀檬笑了笑:「誰讓你們平時只顧著聊別人的八卦,要是把多餘的時間用在學習上,將來你們也可以像小姐我這樣什麼都懂的。」
&姐教訓的是,以後奴婢一有空閒的時間就去學習,爭取做小姐身邊那個文武雙全的丫鬟。」小甜奮起。
村民們全體出動,就連村子裡的小孩們都湊熱鬧,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籬笆林外。
大部分村民手中都有火把,籬笆林太濃密了,火光根本照不了多深。
儀檬看向李叔,建議道:「找二十來個健壯點的鄉親隨我進去,其他人都侯在外面,就不要進去了。」
李叔聽取了儀檬的建議,火速喊了全村最壯的男丁出來,然後一人拿一根火把,走在前頭的拿斧頭砍斷濃密的籬笆,走在後頭的拿刀以防兇手突然跳出來襲擊。
儀檬和寧峰走在中間,他不放心儀檬,就跟著進來了,二人與李叔一起往裡走。
約莫走了半柱香,大伙兒才看到一片沒有籬笆的地方。
這是一個院子,院子四面有圍欄,都被籬笆圍得實實的,而院子的後面是一座低矮的瓦屋,瓦屋上纏滿了籬笆,籬笆從院子的圍欄一路爬到瓦屋上面,所以露天的院子上方,全被籬笆覆蓋了。
院子裡大部分的地方生長有一種開得甚是嬌艷荀燦的花,即便被籬笆覆蓋了天空,沒有陽光和月光照耀,還是開得很嬌艷荀燦。
靠近這些花,聞到的花香是非常清新的,可是另外有一股惡臭從瓦屋裡飄出來。
大伙兒聞到惡臭味,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往瓦屋前進。
直到抵達瓦屋的門口,走在最前面的村民用火把往裡照了照,頓時一片觸目驚心的場景映入眼帘。
整個大廳里,布滿了家禽的屍體,有的是剛死的,有的已經腐爛了,有的只剩下一堆毛,蒼蠅蚊子都在腐肉上面叮咬亂飛嗡叫。
&有人忍不住,捂住口鼻一路跑出去了。原先只是一人,到後面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跑出去了。
最後,連李叔也不能倖免。
儀檬拿過一個村民手中的火把,踩過大廳里那些家禽的屍體,往右側的偏房走過去。
寧峰見狀,把她給叫住,「苓兒,別進去,危險。」
可最後,寧峰沒有成功喚回儀檬,儀檬已經走入了偏房裡了。
這個偏房黑壓壓的,而且空氣異常不流暢,也不尋常,稀薄的空氣里,充斥著一種不尋常的香味,比外頭那些花兒散發的香味還要奇異。這仿佛是經過人體過濾後產生的一種香味。
儀檬懷著奇特緊張的心情,把火把往裡照過去一點,當看到火光照耀到偏房牆角之際,她赫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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