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冼打了個哈欠,「別這麼打擊我,趕快想辦法呀!」
雷侗無奈的聲調,「我想了一天了,實在想不出辦法,所以我現在開始懷疑它並不是病毒。」
「你一定是遇到高手了,不是病毒是什麼?」
「咒術。」
「咒術?有人給你電腦下了咒?」
「其實咒術也是一種病毒,普通咒術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這個咒術非常古怪,並不是說它的程序代碼如何龐雜而繁密,而是一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源代碼,就像一滴非常純淨的礦泉水,它只在裡面加了萬分之一的微量元素,如果你想清除裡面的這點微量雜質,只有將水倒掉。」
「你能不能說的簡單的再簡單點,別這麼繞彎子。」
「這麼說吧,我原先在你的身體裡放了一梯子,可是它現在倒過來了,我只要知道它是怎麼倒過來的,那我就可以把它正過來,可是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倒過來的,我找不到發力點,力學你懂吧?它肯定是受了外力才能倒過來,我只要順著它的發力點再給它加力,它還可以恢復原樣,可是我現在找不到發力點,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倒過來的。」
「我的媽呀,你這是給我上課呢?天快亮了,咱抓點緊行不?」龍冼打量著班房裡的人。
「你要耐心的聽我解釋,要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你知道誰對我的電腦施行了咒術嗎?」
「我怎麼知道?」
「我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電腦是如何中毒的,若不是我今天升級了報警系統,還發現不了這個病毒。」
「總會有一點線索吧。」
「我想來想去,有一個人非常值得懷疑。」
「誰呀?」
「高句麗王子!」
「南宮炫?」
「嗯,肯定是他,因為我搜索了十幾次高句麗王子,卻沒有得到一點線索,之前就懷疑他屏蔽了自己的信息,現在看來他一定是發現了我的搜尋引擎,並偷偷給它捆綁上了病毒。」
「如果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找到南宮炫是不是就可以解除病毒了?」龍冼看著那個黑臉大漢,連踹他的想法都提不起精神。
「嗯,只有這個辦法了。」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電腦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敢用了麼?」
「看來你要換台電腦了。」
「唉,我為了不讓別人盜走我的三大發明,都把它們進行了綁定,除了這台電腦,別的電腦根本無法安裝和使用,就像給你綁定一樣,我的先知系統外掛系統打包系統都綁定在這個電腦上,你明白了吧,你們兩個現在是同病相憐了。」
「我明白了,我總算有了個共患難的兄弟。」
「我不是不心疼你,可是只有把電腦弄好了,才能弄好你。」
「我明白了,我還不如你的電腦。」
「你啥時候能出來?」
「你還會關心我嗎?」
「等你出來了,咱們就去找南宮炫。」
「我沒想過出去,這裡挺好,又沒有病毒。」
「別跟哥計較了,哥會幫你解決的。」
「我看你就會瞎扯,之前你說的龍山危機也是扯蛋的吧?」
「不知道,也許是真的。」
「電腦能預言,聽起來就奇怪。」
「別小看我的發明,它以前很厲害的!」
「你趕緊想辦法吧,我病毒發作,昏了。」龍冼說完便倒在了地上。
「喂,餵……」
電話里只剩下了呼嚕呼嚕聲。
……
一年五班的教室里播放著哀傷的音樂,黑板上用粉筆畫滿了蓮花,中間寫了一行字:「祭奠楊德烈同學。」
佟影拿出了幾個蠟燭,說道:「也哀悼下龍冼同學,剛來上學就進了班房。」
時傳越隨口道:「也哀悼下我逝去的青春歲月。」
「你是想哀悼和我在一起的歲月吧?」郭采紋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斜了他一眼。
時傳越愣愣的看著她,「瞎說什麼呀,我是那個意思嗎?」
郭采紋並不看他,「那你哀悼什麼?」
時傳越撓頭,「我就是那麼順嘴一說,沒別的意思呀!」
郭采紋看了她一眼,「沒那意思你雞眼啥?」
時傳越看著她,「誰雞眼了?我看你倒是,就因為書的銷量不好,就整天不開心,說話就跟嗆著了似的。」
「我說話不好聽,你別跟說話。」郭采紋氣的跑出了教室。
「快追出去呀,傻愣著幹什麼?」
時傳越急忙跑出教室,見郭采紋趴在窗邊上哭,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誰能一出道就紅遍大江南北呀,你付出了心血就要堅持,這麼傷心幹嘛?很多藝術家都是死了以後作品才值錢,你急什麼呀?」
「明天我就自殺去,看看我的書能不能火!」郭采紋哭道。
「嗯,這也是個炒作的方法,但是你要裝得跟真死了一樣,而且至少十年不能拋頭露面,你能做到麼?」時傳越笑著。
「你想讓我去死是不?」郭采紋止住了哭。
「我這不是給你出主意呢嗎?」
「去你個蛋,好的不想竟給我出餿主意!」
「采紋,咱倆為了這本書吵吵鬧鬧了這麼久,你不覺得會影響咱們的感情麼?」時傳越口氣忽然軟了下來。
「誰和你有感情了?你不是要準備哀悼了麼?」
「你就知道氣我,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麼?」
「知道又怎麼樣?」
時傳越忽然握住郭采紋的手,神色緊張的看著她,「我,你,我,我……」
郭采紋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卻白了一眼時傳越,「我什麼我!快進去吧,快要開始了。」
「我一直想握著你的手,我覺得你的手太,太美了。」時傳越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美什麼?」郭采紋胸脯急速起伏。
時傳越盯著郭采紋的手,恢復了些平靜,「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坐在校園的假山旁畫畫,一縷斜陽照在你的手上,散發著光芒,又被你隨意的塗抹在畫布上,整個畫面登時顯得絢麗無比,我當時已經看得痴了,輕輕走到你身旁,你友好地笑著,握了下我的手,而你的手充滿了魔力,讓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了你的畫筆,畫出了讓我都難以相信的色彩。要知道在那之前我從來都沒有學過繪畫,更沒有碰過畫筆,從那一刻開始,你的手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裝點著我的夢境,從此我也拿起了畫筆,陶醉在丹青水墨中,而我的人生也變得絢麗多姿了。」
時傳越一邊摩挲著郭采紋的手,一邊喃喃自語。
「別摸了,都是灰。」郭采紋嘆了口氣,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進了教室。
時傳越傻呆呆的看著郭采紋的背影,也嘆了口氣,灰心喪氣地走了進去。
佟影把蠟燭擺成了一個心形,掏出打火機點上,「咱們和楊德烈相識一周,就點七根蠟燭吧。」
房間裡突然漆黑一片,小蠟燭的火苗幽幽暗暗。
「媽呀!」
同學們都低下頭默哀,可是他們抬起頭時,突然發現蠟燭前,徐美鳳披頭散髮,猛地張大了嘴,忽的一下把蠟燭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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