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619陳冕在一旁繼靜靜的盯著小七。
「傻孩子。」周霽雪拍了拍小七的背。
小七抬起臉了,也已是一臉的淚,「師傅,誰的死活都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就是受不了有人那樣說師傅。」
陳冕那一雙沉靜的目光終於放鬆了下來。
周霽雪笑了,「傻孩子,師傅若是在乎這些髒水,二十年前就已經被髒水淹死了。」
周霽雪正安撫小七,有人向陳冕稟報:「陛下,王丞相請求召見。」
陳冕笑道:「你們這對師徒兩不要在朕面前演戲了。小七,看來你這個外爺挺看重你,你前腳來,你外爺後腳就跟來了。」
小七將臉在周霽雪衣服上抹乾淨,扭頭,「陛下,我和師傅告退。」
「既然你外爺來了,你不打個招呼就走,不太好吧。」他對傳話的太監說,「宣召。」
又一個太監跑來,「陛下,晉王請求召見。」
陳冕冷言,「他可說所來何事?」
傳話的太監道:「殿下說,聽聞太妃娘娘惹怒了陛下,特來給太妃娘娘求個情。」
小七翻了個白眼,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自己往刀口上撞。
「讓他回去吧。和他說都是朕平日把他和太妃驕縱壞了。今日太妃言行失檢,和他也有關係。傳朕旨意,罰他閉門思過三日。三日後再來見朕。」
小七沒忍住,差點笑出來。這個倒霉蛋。
傳話的人走了,王敏之穿著深紫色的官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見了陳冕,「老臣王敏之,叩見陛下。」老頭兒規規矩矩給陳冕磕頭行禮。
「平身。」立刻有太監扶起了王敏之。
小七雖然對這個外爺並無感情,但是想著外爺一定是因為自己才會特意進宮。所以心存感激,熱情的上前勾住這個八竿子打不著外爺的胳膊,「外爺。」
王敏之從來沒被人這麼熱乎乎的沒大沒小,忘記尊卑的摟過,就是他親兒孫,也從來沒這樣和他親熱過。一時間竟然愣住,不知道該說設麼。
「外爺是不放心小七,特地來的吧?」小七繼續拉著王敏之的胳膊嬌憨的笑。
王敏之終於醒過來,想掙脫手臂,但是小七拽太緊,沒掙脫開。他看了一眼陳冕,發現天子的心情似乎不錯,所以他便對小七道:「陛下面前你這是成何體統。」
小七繼續拽著王敏之不放,「哎喲外爺,陛下都說了,你是為我來的,心裡放不下我就直接說,何必遮遮掩掩的。一家人始終是一家人,我懂的。」
王敏之徹底無語了,他急急忙忙的來,其實是因為怕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連累他們家。他才不在乎這傢伙的死活。
所以被小七嘰嘰喳喳的說了這些話,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順著小七的話說,「你娘叫你大哥來找我,我這不就緊趕慢趕的進宮來了。不過看樣子,我這趟來的是多餘了。」
小七招牌式的頭一仰,「昂!陛下賞了好些寶貝,連園子裡的兩頭小鹿都賞給我了呢。」
王敏之頓了頓,他沒有再去觀察陳冕的表情,而是非常慈愛的拍了拍小七的腦袋,「好小子,陛下這可是頭一回將園子裡的寶貝賞人。就給你小子趕上了。」
「恩。朕瞧著你這不是親生的外孫,卻反倒是比你那些親生的看著順眼多了。」
「在老臣眼裡,都是一家人不分親不親。」
小七呆,周霽雪可不呆。所以當王敏之說完這句話,周霽雪一頭黑線壓了下來,看來論心理素質和皮厚程度,他還得多學學這位王老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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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宮。王敏之主動邀請了周霽雪和小七,去王府坐坐。
小七看了周霽雪,等他發話。
周霽雪還是搖了頭,「老丞相,還是改日我帶著小七專門拜訪比較妥帖。不管怎麼說,您是小七的長輩。晚輩第一次登門,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去。」
王敏之點了頭。於是他長話短說,對小七說,「陛下昨日要砍你的頭,今日給你這些恩寵,明日說不定又想砍你的頭。伴君如伴虎,慕寒啊從現在開始,王家和孫家兩家人的性命都在你手裡了。」
小七努努嘴,「外爺,我這么小的身子骨,哪裡承擔得起呢?」
王敏之看了一眼周霽雪,「周師傅,有你在慕寒身邊,老夫放心。」
周霽雪真想踹這老頭子一腳,這老頭看著老,腦子比猴都精。
「老丞相放心,我會在上京一直陪著小七,到陛下放她平安離開。」
王敏之笑呵呵走了。周霽雪問小七,是溜達回家,還是施展輕功飛回家。
小七拽了拽周霽雪的胳膊。周霽雪默契的側傾下身,小七附耳問周霽雪,「剛剛的事情,有好些細節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師傅你說我親娘的屍骨真埋在那兩個地方?」
「只有你這種呆子才信,你沒有我,你怎麼辦。」
「可是那個桃花。」
「你個笨豬,品種不一樣,開花季節不一樣,顏色不一樣還需要我和你解釋嗎?」
小七嗚嗚,「師傅,這些人好壞。」
「你個呆子,沒有我,你怎麼辦!」
「師傅說那個人信了嗎?」
「又犯傻了,他若是真信了,怎麼會命你不得離開上京。多疑的人都是這樣,做事給自己留有充足反悔的餘地。不過對他說的一句話比較感興趣。」
「啊?」
「按理說他這種人是不會說謊了,他說出事的那天晚上,你親娘最後見過兩個人一個是你爹,還有一個人。」
「那是不是就是你和師傅說的那個人。」
「不會。我查過,出事的那天晚上那個人並不在戴國。」
「那會是誰呢?」
「我會去找的。」
兩人悠悠達達的從皇宮離開,還沒走多遠,就已經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因為——地處中原,北方的妞們太*的彪悍。當第一個彪悍的衛國妞,發現這對和神仙一樣漂亮的師徒倆之後,召喚了一群更彪悍的衛國妞,大姑娘彪悍也就不說了,又召喚來了各年齡段的大嬸,大媽,大嫂們。
一幫女人將師徒倆團團圍住。
「你是哪家的公子啊?」
「大帥哥小兄弟,看著面生啊,從哪裡來的啊?」
「晌午啦,兩位帥哥吃了沒。來我家坐坐吧。」
「大哥你今年貴庚啊,家裡娶妻了沒有啊?」
「小兄弟,家裡給訂過親沒有啊?」
這些還算是比較矜持的。
還有些大媽們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瞧瞧這倆帥哥皮相真好,不知道在床上怎麼樣?」
「看樣子不咋地,瘦成那樣,那東西尺寸一定也跟著瘦。」
「那也不一定啊,試了才知道啊。」
周霽雪笑容暖暖,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大嫂,大嬸,大媽,讓讓。」
小七這回老實了,不敢到處拋媚眼了,她真怕這幫子大媽們,會做出什麼激動的事來。
周霽雪小聲問,「你說悠噠回去,是不是就想要這個效果啊?」
小七耳邊被那些彪悍女子們的話,說的面紅耳臊,「我錯了,師傅啊,趕緊走吧。」
「我事先告訴你,不要用輕功跑。」
「啊?」
「你在她們眼裡已是驚為天人了,你再飛走,明天你就等著全城的人找你吧。」
「啊……」小七愁眉苦臉。
「我有一招,可以把這些女人全部消滅。」
小七的眼睛裡又燃起了光華,期待滿滿的看著周霽雪。
只見周霽雪將小七突然摟住,裹在懷裡。
有看熱鬧的女人就說了,「啊啊你們瞧啊,一個大男人怎麼樓一個小男人啊。還摟的那麼緊。」
一幫女人就咋呼開了。
正當周霽雪想再做點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遠遠的就聽見孫毅的聲音喊,「小七,周師傅。」
小七一聽是大哥的聲音,立刻像是見了救星,高高的搖手,「大哥我們在這。」
只見孫毅和孫持,兩人騎在馬上,進了大媽們的包圍圈,然後又駛來一輛家裡的馬車,將小七和周霽雪接走。
兩人上了馬車,周霽雪說,「哎,你就等著你家門口被人踩破吧。」
「嘎?」小七不解。
周霽雪說,「原本這些人並不知道我們家在哪。這下好了,你哥哥們來了,馬上還有那麼大的一個孫字。哎……小七,你的安身日子到頭了。」
小七一把抓住周霽雪的袖子,「師傅,你不是嚇我吧。」
周霽雪摸了摸小七的頭髮,「剛才那陣勢是我嚇你的嗎?」
小七水蒙蒙,烏溜溜的眸子看著周霽雪。周霽雪拍了拍小七的肩膀,「搬去我家住,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不過你娘和你哥哥們好像不會同意的。」
小七忙著點頭,「我回家和我娘說去。只要我娘答應了,哥哥們一定不會多廢話。」
周霽雪舒展了眉頭,恩恩,再也不用他半夜爬牆頭了,挺好的。
原本當馬車即將使回孫府,行至一條巷子,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擋在了巷子裡。
一小書童走過來,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孫毅孫持兄弟二人說,「兩人?大人,我家主人想請你們馬車裡的兩位過去敘敘話。」
孫毅一桿長槍,擋住書童,「你家主人是誰?」
書童道:「我家主人是誰都沒關係,但是我家主人說,周師傅和小七少爺要做的事,也是他想做的事情。」
周霽雪在車廂里坐著,「告訴你家主人。我周霽雪要做什麼,和旁人無關。」
「我家主人知道周師傅會這麼說,所以讓我問周師傅一句,想不想知道去年十一月十五日的那個劍客在哪裡。」
「在哪裡都無所謂,我遲早會找到他。」
書童沒話說了。
這時候對面的馬車裡出來一個帶著帷冒的男子,聲音明顯做了掩飾,沙啞低沉,「既然我的書童請不動周師傅,我親自來請,可否請周師傅和小七少爺來我車上一敘。」
周霽雪這才掀開了車簾,拉著小七下了車。三人上了陌生人的車廂。孫毅和孫持兩人各持一把長槍,在巷子口把手。
三人坐定,那人的帷冒尚未摘下。
周霽雪便道:「寧王不簡單,輕輕鬆鬆就能說動我這徒弟的大哥二哥。」
寧王呵呵的笑了,摘下帽子,「怎麼會輕鬆?費了一些勁,才說通。再說也並沒有讓兩位大人做什麼,只是想見你們師徒倆一面而已。」
小七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哥二哥會這麼貼心的來接他們,還貼心的帶了馬車。
她非常不情願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再說寧王,昨天沒有仔細看這個人,今日離著近,不想仔細看也不行。小七發現這個人保養的極好,膚色白潤,應堂發亮,臉頰與唇色帶著健康飽滿的紅潤。只是在他微笑中,眼角已經有了明顯的細紋。
原來這個人年紀也不小了。昨天看他還以為和陳焱差不多大,這麼看,怎麼也有三四十歲了。
「我知道周師傅此次來上京是做什麼。憑周師傅隱忍了這些年的性子,完全可以想個辦法把小七少爺帶走。但是——周師傅卻留下了。」
周霽雪笑著說,「說起隱忍來,霽雪對寧王相比甘拜下風。我好歹還有個雲谷可以藏著隱著。寧王卻無處可躲,一個人面對憎恨厭惡的一切。」
「沒辦法啊。誰叫我沒有周師傅這麼好的出身,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才能對得起我那個可憐的娘。好在老天有眼。」
「說說吧,既然想和我談,就拿些誠意出來,那個人在哪。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所以我剛剛說,老天有眼。這人就在我府里。」
周霽雪笑道:「除非他束手就擒。或者自願去您府上。」
「周師傅說的一點沒錯,他確實是束手就擒,而且是自願來我府上。」
小七瞪大了眼睛,「啊?」
「他若不束手就擒,我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知道雲谷里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和我說的。」
「啊?」
「他叛了他原來的主子。找到你做救命稻草?」周霽雪問。
寧王頷首,「不愧是雲谷周霽雪。」
周霽雪繼續說,「他並不知道,你會把他當成見面禮送給我。」
「是的。他知道我在悄悄的廣羅天下奇才,就來我府上,驚擾了我所有的侍衛,說要見我。等我出來見他,他束手就擒。這樣的人我沒摸清楚底細,也不敢用。他就和我說了去年在雲谷的一些事。作為交換信任的條件。」
「結果你還是賣了他。」周霽雪暖暖的笑了。
「沒辦法,他和周師傅比起來,我覺得還是周師傅對我更重要一些。」
小七坐不下去了,被這陰謀詭計的氣味熏的感覺快要吐了。她問周霽雪,「師傅,我能回自己的馬車嗎?」
周霽雪拉住小七,「你啊,總這樣,你都不聽寧王把話說完,急什麼。」
從小七上車,坐在車廂里,寧王都沒有看過小七一眼。就算此時,寧王的眼睛也是看著周霽雪並不看小七。
「請恕小徒無禮,殿下請接著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是想問一下周師傅,想不想在上京多一個幫手。只要周師傅點個頭,我的人聽憑周師傅調遣。」
「那你要告訴我,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周師傅難道不清楚?」
「野心不小。」
「有一點,我和周師傅是共通的,若沒有這顆心,我們早就不知道去在哪了。」
周霽雪滿含微笑的頷首,「我要的只是我這個小徒弟的安全。順便幫你一把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就當周師傅應下了。」
「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我應下了。」
「好。兩位先回府,那人我隨後給兩位送來。」
「不用。」周霽雪果決的拒絕了寧王。
寧王如玉一般溫和的表情有些詫異。
周霽雪笑道:「既然殿下送了我這麼大的見面禮,我自然也要回贈殿下一份大禮。」
寧王的目光明滅,周霽雪笑著道:「他只是一把刀,關鍵看在誰手裡用。我若折了他,殿下不就等於少了一半寶刀?既然陛下如此心誠,我何不借花獻佛?錦上添花固然好,雪中送炭才見真心。寧王身邊卻的就是這樣的人。他既然在寧王身邊,我信寧王一定會好好的用他。等一切事情了結了,再將他交個我,也不遲。」
寧王很感動,小七很鬱悶。
寧王似乎帶著感動的淚水,將兩人送回了馬車。
小七上了馬車,就和周霽雪發飆,小拳頭,小腳輪番上陣,「叫你窮大方,叫你不記仇,叫你裝善人!」
不過等馬車到了孫府,周霽雪拉著小七下馬車時,小七的臉頰微紅,眼睛迷離,乖乖的被周霽雪拉回家。
回了家,兩人把事情與孫夫人,兄弟幾個詳細的匯報。
正說著,宮裡果真將兩頭小鹿給送了來。
孫夫人愁的很,不知道衛帝要唱哪一出。
幾個哥哥到很坦蕩,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因為他們信周霽雪。
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送來名帖,各種各樣的理由請小七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如吃飯,如賞花,如釣魚,如蹴鞠,如打獵,如看鬥雞……
周霽雪說,「徒弟啊,你出名了。」
小七很煩惱,看著一堆名帖,眼發直。
這還只是開始。
第二天,周霽雪在院子裡指導小七孫德孫智武功,飄進來一個風箏,小七覺得有趣,提氣躍起,拿了風箏下來瞧。
一看臉就紅了往地下一丟一踩。孫德撿起來瞧,滿臉怒色,拿著風箏就準備出去揍人。周霽雪將風箏拿來看了,原來風箏上居然畫了春宮圖。下面色色小詩。
孫德和孫智兄弟倆跑出去抓人。周霽雪問小七,「我說吧,你還是快和你娘說,去我那住。」
小七點點頭,就要去孫夫人的院子說話。
孫德和孫智一轉臉又跑了回來,「小七啊,你千萬別出門了。外面被一幫瘋女人把門給堵上了。」
小七再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奔去了孫夫人的屋裡。
結果小七說破了嘴皮子,孫夫人也不鬆口。
周霽雪想,估計這把火還欠火候,還得再吹。
晚上周霽雪非常不情願的翻牆頭進了小七的屋子。
兩人寬衣解帶——上了床。等等,別想歪了,人家真的是要好好練功。
月女真經屬陰,雲緲神功屬陽。雖然還不用到陰陽交合那一步,但是陰陽兩級互補修煉,才是快速進步的好辦法。特別是周霽雪已經練到了雲緲神功第八層,引導小七還停在月女真經第三層上的功法,無比輕鬆。
只不過既然說的是互補的功法,自然兩人就是要親密一些,才能更好的互補。
周霽雪如果想要小七,隨時可以要,只不過他有他的原則,一日不嫁進門,他一日不會要了小七的清白。
周霽雪先讓小七入定,進入縹緲虛空。周霽雪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小七的體內。並引導的真氣進入小七的丹田,在丹田與小七早已注滿的真氣匯合,一陰一陽兩股真氣匯聚在一起,小七的身體立刻起了反應。
全身微微的顫抖,整個身體像是著了火,原本白玉般的身子,因為兩股真氣的聚合,將身體燒成了淺粉色。
周霽雪看著小七紅潤的臉頰,粉嘟嘟的唇,他心慌意亂的咽一口口水。閉上眼睛手指聚氣,行走在小七的身體的奇經八脈間。
小七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虛空中,她感覺到周霽雪的真氣緩緩的輸了進來,隨即她感覺到熱,讓人難以忍受的全身燥熱。她知道,這是因為師傅的雲緲神功的原因。
當兩股真氣在丹田交匯,那股燥熱讓她的虛空開始一點點的崩塌,她的眼前再也沒有了永恆寧靜的黑暗。白天看見的那個春宮圖的風箏總在她眼前晃悠。她開始心煩意亂,她的意念開隨著她的虛空一併開始崩塌,她開始顫抖,全身像是被燒著了一樣的痛苦的顫抖。她本能的想鑽進那個正在幫她疏通經脈的男人的懷裡,想要所需,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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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紫壞壞的笑了,想看往下看?明天再來。
當然,想看肉,是沒有的,因為會被和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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