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看此人怎樣?」風雨晴將白蟲送出隱仙樓後,問道自己的師父虹煉老祖。
「丫頭這是什麼話,你看上這小子了?」虹煉老祖見自己徒弟這般問道,倒有些不解,調侃的問了一句。
「師父,哪有,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風雨情臉色一紅,連忙解釋著。
「好吧,沒看上就沒看上吧,也算那小子走運,要不然落到丫頭你手裡,估計小傢伙得天天哭鼻子!
你繼續說!」
繼續說,還說啥呀,師父你這一攪和,我思緒都不連貫了。
重新捋了一下思路又繼續說道:
「此人的出身,乃是黃雲道人直接將其接入宗內,還以師徒的關係緊緊攏在身邊,
要說黃師叔沒有大的所求,徒兒卻是不信,不知師父見到此人後感覺可有與常人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師父沒有發現!
不過你說的確實不錯,黃萬雷號稱天機道人,與自己早年間得的一間天機盤有關係,每次都能通過天機盤的指引得到大的機緣。
他的嫡系弟子只有寥寥幾人,而得到真傳的也就黃雲,這二人都是屬狐狸的,一個比一個精,要說他收這個徒弟是偶然,絕對不可能。
丫頭此事你也多留意一下,尤其是看看對方去試煉之地後的動向!」
「此事丫頭早就有了打算,否則我怎麼會將這件魔器白白送於對方,即便是他救了老三,給了他這件魔器也算報答了,至於後面能不能用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正是出於前面的原因,雨晴這才麻煩老祖承諾給他去除魔器弊端,送對方如此大的人情。
一是為了將他綁在我們風家這邊,到了試煉之期,他能為我們風家取得虛空花,和金精多一絲幫助。
二是方便觀察他在試煉之地中的動向,不管他受黃師叔何種指派我們都能掌握,徒兒可不相信黃師叔有那麼心善,那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風雨晴笑眯眯的說著,一副精明算計的樣子。
「哈哈,好丫頭你挺能算計的。不過若是真的尋得了虛空花或金精,莫要貪心。
那黃家二人圖謀的東西再好,只要對風家利益沒有損壞,就由他們去吧,我們只要掌握他們所圖謀的動向即可,切記不可有所貪戀,我們世家可不便與六大宗門任何一家翻臉!」
虹煉老祖點點頭,溺愛的對風雨晴說著,也算是一種忠告,免的陷入貪婪中喪生。
「師父,這其中的利害丫頭還是知道的。在試煉之中定當以金精和虛空花為首要任務,更不會惹禍上身!」
風雨晴乖巧的回道!
「心中有數就成,丫頭此次試煉以後你與老二就不要再壓縮修為了,若是再晚築基幾年怕生變故,一切外物都是虛妄,唯有大道才是修士真正的正途,莫要偏離了軌道!」
虹煉老祖再次提醒著自己的愛徒,生怕她為外物所迷戀,誤入歧途……?
白蟲剛才在與風雨晴辭別之時,原本打算在隱仙樓購買那修煉化靈訣,提高煉體效果的材料『魚堅果』。
沒想到隱仙樓,竟然沒有此物,讓白蟲唏噓不已。
好在風雨晴給自己提供了此物的線索,原來有人在火陽澗中見過此物,
此人問過風雨晴此物價格如何,打得主意是若價格自己滿意,到此物成熟的時便豁出風險將其採摘一次,
不過可惜的是事與願違,風雨晴給出的價格卻令對方十分不滿,哈哈一笑而過,
畢竟採摘這魚堅果也不是鬧著玩的,真有喪命的危險,給個區區數十顆低階靈石,確實不值當。
這魚堅果生長的環境卻是有些特殊。
此物生長環境怪異,根莖不長於土壤之中,而是在烈烈的岩漿之中隨著飄蕩,倒是像極了水中的魚。
這魚堅果可是不容易採摘,就這烈烈的岩漿,就讓人望而卻步。
其實雖然採摘困難,但若是修士想得到,哪怕再困難十倍重金之下總是能得來的。
最主要的還是,用到此物的修士太少,往往也就是幾個和尚貪戀修持金剛體時走走捷徑才用到此物,其它需用到此物的寥寥無幾。
和尚注重修的是心境,個個窮酸的要命,能有幾顆靈石,所以此物並不搶手,誰得到或誰碰到都是緣分不可強求。
現在魚堅果還沒到採摘的時候,這火陽澗常年被岩漿灌滿,烈焰熊熊,常人不敢靠近,
卻唯獨這魚堅果是個另類,專喜此處生長,若是想採摘此物卻是不易,平常岩漿滾滾萬萬採摘不到,
非要採摘也將是九死一生,若要安全一些需要等每年岩漿回穴之時才有機會。
這火陽澗每年都有七天的回穴期,這七天山澗內的岩漿會倒流,流入山澗底部一巨坑之內,從而四周便會露出岩漿底床,
借著這機會採摘幾顆也就是了,不過卻也有些危險,此物雖然對人類用途不大,但對四周的一種名叫火焰獸的妖獸有致命誘惑,與採摘之人遇上也是難纏,憑一人之力卻是有些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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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離岩漿回穴期還有一個月的光景,兩日後風雨晴幫白蟲聯繫另一需要此物的小和尚,多一人也有些照應,風雨晴考慮的十分周到,白蟲也是十分感激。
白蟲回客棧靜等消息!
在客棧老老實實打坐修煉的白蟲卻不知,一道長虹從夜空虹慣穿過,一白須老者由如仙人一般飄飄然停在落鳳鎮的一處普通宅院中,
一閃動便來到了房中,抬眼看去一普通的男子正在床上熟睡,老者看到此男子眉頭一皺,像是有些疑惑之色。
老者伸出一手,緩緩的按在了此男子頭頂處,而男子卻仿佛絲毫沒有發覺的樣子,仍睡的十分香熟。
不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與已死去的好友黃明理四人再次回到幻月谷,取固靈丹的場景,從一開始到自己昏迷又到自己被白蟲救了回來,從夢中重新回顧了一番。
此人正是與白蟲黃明理一起闖幻月谷的薛貴,而他此刻卻不知自己並非是在做夢,而是被人強行讀取了記憶。
老者原本十分淡然的神情,當在薛貴記憶中知道了黃明理隕落的消息後,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按在薛貴頭頂那隻柔和的手掌,此刻也莫名的一抖,熟睡中的薛剛只覺得頭痛一陣針扎般,下一刻便永遠的沒了知覺。
老者冷哼一聲,一個閃動便出了院落,騰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後白須老者正佇立在一棵參天巨樹前,兩手向背,雙眉入鬢,一雙厲鷹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這棵古樹,像是饒有興趣一般。
月朗星稀之下,翠木青山之中,涼風吹打著夜間露水,幾隻不知名的蟲兒交織著的鳴叫之聲,卻更顯出山中的幽靜!
此老道兩手一動,一道金光忽然迭起,在茫茫夜色中分外耀眼。
胳膊粗細的金光由老者兩手而出,直射向巨樹入口處。
眼前的巨樹被金光打了個結結實實。
巨樹剛一接觸到金光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陣巨大的靈氣波動,如同平湖起波,一陣蕩漾。
那巨樹竟如金色沙粒堆成的一般,瞬間潰散開來,不知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多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
原來這巨樹竟是一面銅鏡幻化而成。
老道原本看似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大喜之色,神情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如枯樹般的手爪一伸便要將此寶收入囊中,就在這時,老道眉頭一皺,原本快要碰觸到銅鏡的手驀然極速縮回,大喝道
「不好」
卻是已然晚了,那銅鏡不知何故竟一陣光華閃爍,一道靈光擊向老道,速度之快,老道根本無法躲閃,一聲悶哼聲傳出。
老道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跌落在了地上,好半天老道才站了起來,再看眼前的鏡子已然再次消失,那棵古樹重新立於眼前。
老道搖頭一陣嘆息,此次還是沒能收服此寶,差點賠上老命,這次可是傷的不輕,老道身體一個晃蕩,化作了一道極快的光線毫不猶豫的遁走消失。
就在老道剛走,就聽虛空處有一大漢嘿嘿樂道:
「師兄,這姓黃的小傢伙可以啊,才區區一個結丹後期修為竟能發現封靈鏡的本體,嘖嘖。
不過這小子也太小看師母留下的禁制了,不過也幸虧這封靈鏡是當年師母設下的禁制,若是師尊設下的禁制,這小子恐怕早就沒命了!」
「哎,師母終究是心軟,誰不知道她老人家最疼的就是我們師兄弟八人,
誰知四千年前一場大劫下來,老大老二老三都應了劫數,其他幾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師尊師母也近乎油盡燈枯,只剩你我二人看守這小周天鎖魂陣,
怕我們耐不住寂寞,犯了渾,強行啟用傳送陣,才背著師尊偷偷削弱了禁制的威力,免的你我觸碰禁制而灰飛煙滅了,沒了補救的機會,
這才設下了只准練氣修為進入,而其它修為就是再高也休想進入封靈鏡內!」
聲音剛落,虛空中出現一儒雅男子,目光深邃看著眼前的巨樹,剛才這聲音應該是此人說出的!
「是啊!好想念和師尊師兄弟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不知那邊的宗門還在不在!」
隨著粗獷話音,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腰間斜挎碩大的酒葫蘆的粗獷大漢,也在虛空中走了出來。
剛才那位法力通天的老者竟絲毫沒有發現隱藏在虛空中偷看的二人。不過若是白蟲見到二人絕對會大吃一驚。
「三百年前,這黃小子機緣之下發現了此處,你我都未加阻攔,
這老小子出來時狼狽不堪,一副與人激鬥過的樣子,身上還沾惹了幾絲死氣和魔氣,
封靈鏡內也明顯有過一陣很強的靈氣波動,應該是那裡面的傳送陣啟動過造成的。
由此可以推測,看來是有魔道修士入了聖殿,發現了聖殿內的傳送陣,並傳送到了封靈鏡外園,才與老小子爭鬥了一番!
如果真的有魔道修士入了聖殿,那麼現在的宗門處境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儒生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青石坐在上面,一陣夜風吹過,青衫迎風擺動,與眼前的大漢緩緩的說著自己心中一些猜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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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師尊的心血,若是此刻有你我在,他爺爺的哪個敢造次,老子颳了他!」大漢說著牙齒一咬,嘿嘿一陣冷笑說道!
一旁的儒生抬頭看了一眼大漢,有些無語,自己這位師弟都是四千多年的老傢伙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般,這智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自己只得出聲提醒道:
「老五,哎,還是醒醒吧!你我若是能回去,還會窩在這地方,別忘了這東流大陸和風元神州大陸可是隔著一片無盡海,你我二人又不是沒有試過,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原本憤憤的漢子,聽了儒生這般一說,立刻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不少。
要知道一千年前,在自己的提議之下,二人一時心血來潮,決定憑藉著一身的修為,要飛回自己原來的大陸。
沒想到這一飛就是整整五十年,根據一件當年的逆天秘寶,對自己原來大陸一番定位,才發現自己二人連路程的十分之一都沒飛到。
因怕靈力消耗太大,損了壽元,只得原路返回,此事想起來都有些沮喪!
「唉,你我壽元最多也就還有七八百年,看來有生之年是回不去聖山或者聖殿了,怕是要客死異鄉了!」漢子有些失落的說道。
「人活一世本就不容易,何況修士是逆天而行,你我二人能有今日已是奪天地造化,還有何不滿的,
更何況我們二人也並非一線希望也沒有,別忘了還有那兩滴真龍精血,要知道真靈之血可是天生有破解禁制的功效!
要是能將其煉化破了師娘留下的禁制,那就可以用這傳送陣了,或者直接進入聖山也不是不可能!」這儒生淡淡笑道。
「對,正是,對了老四,說起了那兩滴真龍精血。那日迎仙峰頂另一滴真靈之血竟便宜了一條小小蟲子倒也稀奇!
兩年前看到這條小蟲有了人身,還真嚇了我一跳,小傢伙心境不錯,就是不知道師兄有意引他入封靈鏡是為何?」
漢子這一張口竟將五年前迎仙峰事件,和兩年前白蟲黃明理尋固靈丹的事情引了出來,而且這些事情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你也夠有腦子的,真不知道你這四千年是怎麼活的。」儒生有些哭笑不得,繼續說:?
「這條小蟲子,若不是得了真靈之血的好處,就是再有機緣,想來以他弱小的靈識想要侵占一個人類軀體,也無疑是痴人說夢,斷無可能。
你我現都各有一滴真靈之血,都打算將其煉化,但過程想必我也不用多說,五年多過去了可有絲毫進展,
而眼前的小傢伙卻不知何種原因,竟能吸收其真靈之血中的能量,供自己改善身體,可見是機緣非小之輩。
我也是一時興起,想看看他這身俱靈血的軀體與師娘設下的禁制接觸一番後會發生何種效果,說不定一個巧合,便將禁制破去了。
不過只是兩者接觸後的結果卻並不太令人滿意而已!」
「奧原來如此,哈哈。師兄的想法總是出人意料!」大漢聽了儒生的想法後一副恍然之色嘿嘿的笑了起來!
「老五,也幸得你一直與我在一起,若是單獨將你放出去,真不知道你怎樣活,以你的心機怕是危險!」儒生見大漢這般表情,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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