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謝前輩搭救之恩!」
「孩子你不要著急謝我,明日你要想除掉這個大傢伙還需靠你自己-罷,老道從道袍中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他隨手拋進了江水中,那龐然大物張開大嘴吞了進去。
老黿吞去小瓶子後立刻有了反應,開始在江水中狂吐不止,什麼大魚大蝦,什麼螃蟹水瀨,還有幾副人骨統統吐了個稀里嘩啦,然後打了個寒顫竟然轉身又遊了回去,沒有向無雙這邊繼續靠近。
「貧道給它喝了烈酒。」老道指點著無雙。
他說,憋寶秘術其實就是掌握了克制天下萬物的手段,天地間不管是人也好,還是靈物也罷,物生兩極,必有一物是它的克星。
無雙似懂非懂,把老道說的話全然記載了心中。
一陣冷風吹過,吹的無雙頭暈目眩。
「記住,去找白鹿王,它會帶你找回你自己,找回你的運……白鹿王……白鹿王……」
無雙只覺得腦袋裡『混』『混』沌沌的,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好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似的,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了。他背後沒有任何重量,哪裡有什麼髒老道?
噗通一聲無雙倒在了江邊沙灘上失去了知覺。
清晨,暖暖的陽光普照下來,無雙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白鹿王?白鹿王?白鹿王?無雙『迷』『迷』糊糊的,腦袋裡反覆念叨著這個詞。白鹿王是什麼?在哪裡?我找白鹿王做什麼?
「哥,醒醒,咱們怎麼在這兒?」小金『花』搖醒了無雙。
無雙使勁兒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斷了的左『腿』不那麼疼了,稍微敢用點勁兒了。
「昨晚我做個個怪夢,夢到咱倆坐上了魂歸船,找到了東珠墳,好嚇人!」朴金『花』心有餘悸道。
無雙笑了笑,安慰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走吧,咱該回去了,你爹肯定惦記死了。」
無雙還真猜錯了,這一夜老朴睡的很踏實,根本沒著急去找他倆,因為已識破無雙的身份,自己閨『女』跟著盜魁他還有什麼可怕的。盜魁是天命,哪能那麼容易死?自己閨『女』跟著他不會有危險的。
「回來了?飯在鍋里,餓了你倆就先吃。吃完了都洗洗,一會兒晌午就要舉行儀式了,金『花』,今天你哪也不許去,就在家給我乖乖的呆著聽見沒有?」老朴剛從炕上坐起來,就被無雙瞅愣子偷襲一掌劈在了後脖頸子位置把他打暈了過去。
「哥……你幹嘛呀?」
「讓他睡會兒吧,我替你們爺倆當這個龍王爺的媳『婦』兒,免得他壞了我的好事。」無雙出手很有分寸,不會重傷老朴,不過他這一天肯定是醒不來。
「你出手也太重了,他是我爹呀!」小金『花』趕緊跳上炕檢查一下爹爹的傷勢,他可是親眼看到過好哥哥的兇殘,出手就要人命的主,這要是一掌用勁兒猛了都得把老朴頸椎劈斷了。
「金『花』,『交』給你個任務,去屯子裡給我找點酒糟,越多越好,另外誰家釀高度酒給我『弄』兩壇來,越高度越好。」
小金『花』不解,問:「你要酒幹嘛呀?」
「喝了壯膽不行啊?」無雙是受昨夜夢中那髒兮兮的老道的體型,萬物皆生兩極,這老鱉個頭是不小,可卻也是要吃喝拉撒睡,想除掉它硬來肯定不行,得對它的胃口。
水庫屯的老鄉對朴家還算不錯,老朴在屯子裡地位很高,而且現在又趕上人家把閨『女』送給龍王爺活祭,金『花』說什麼他們都照做,一聽想要酒,有一家把自己一年釀的兩壇好酒都拿出來了,68度的烈『性』酒啊,一小口就足夠讓人醉倒了。
「哥,你看這兩壇夠不?」她問。
無雙趴在壇口一聞,差點沒嗆哭了。這酒夠勁兒,嗷嗷辣,一口下肚子就如同一道烈焰穿過『胸』膛似地,燒得火辣辣的疼。
然後金『花』又『弄』來兩簍子酒糟,想對付那巨黿,少這些肯定不行。龜類對酒糟可是永遠的情有獨鍾,不僅願意吃,而且還吃點就『迷』糊。
眼看世間所剩無幾了,無雙從院子裡摘下曬了兩天時間的掛山鎖子甲穿在身上,又把自己那把匕首磨的鋒利雪亮藏回了靴子裡。
「是那條筏子嘛?」站在江邊,無雙指著早已停在江邊上的一艘小筏子,這是村里人連夜編用木藤編的。
晌午時分,嫁給龍王做活祭的少『女』就要穿著喜袍盤坐在木筏上順著江水漂流而下,如果不出意料,途中就會遇到那巨黿。
「一會兒你照樣換上衣服坐在筏子上,不用管我,記住,別讓鄉親們看出破綻,他們忌諱,在他們心裡,那怪物是龍王,不給龍王獻活祭新娘今天不會有好天氣的。哥就在你身邊,別害怕!」無雙把手按在小金『花』瘦弱的肩膀上,給她帶來無窮的力量與信心。
還沒到時辰,鄉親們都身著盛裝站在朴家『門』前焦急的等待著,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低頭默哀,為即將失去的年輕姑娘惋惜著。但惋惜歸惋惜,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廢除這個陋習。這也是中國人的一種傳統觀念,並不是一時的同情心可以改善現狀的。
吱呀……『門』推開了,小金『花』一身紅『色』喜袍,臉上畫著淡妝,清秀的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她深吸一口氣,回屋看了一眼,無雙微笑著堅定地沖她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了,麻煩各位叔叔嬸嬸把這兩壇酒和酒糟幫我搬上筏子吧,這是我要謹獻給龍王爺的。」
只要小金『花』同意犧牲自己,她說什麼請求都不算過,鄉親們陪著金『花』到了江邊,然後開始擺放祭品。屯子裡的長者念祭文,祈禱今年龍王屯風調雨順,然後上香,最後全屯子百姓面朝鴨綠江下跪磕頭,禮成,送新娘。
金『花』跟前些年送給龍王的新娘不同,一個是她爹在屯子裡的地位太高,二一個是她也不像其他姑娘一樣使勁兒叫喊反抗。所以屯子裡人也沒有用繩子捆住她,讓她盤『腿』端坐在筏子上為水庫屯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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