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姥爺,別追了,地宮中的平面圖我看過,裡頭是死胡同,前邊就應該是陳列那條蛟龍骸骨的大殿,是盡頭。」無雙說。
「雙哥,我覺得他可能是咱們盜門後裔,他剛才明明聽懂了你的黑話,為什麼不跪你,反倒跑了?」彩蝶問。
「這話讓你說的,我又不是人民幣,憑啥人家要跪我?再說,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我太姥爺那些兄弟們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他們的後人憑什麼還要對盜門忠誠?算了,別強人所難了,只要不是敵人就好。」無雙站在原地抽了根煙,就好像小孩在玩藏貓貓一樣,給足了那少年躲藏的時間。
彩蝶又問:「他剛才說咱們要找的東西一輩人捷足先登了?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咱們要找什麼?」
彩蝶無意間的一句話點醒了無雙,無雙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怪不得川島澤仁剛來到中國就先潛入了淨月潭地宮檢查,怪不得佟四喜這幾日也偷偷進入地宮。難道……難道地宮深處不是供奉了日本戰犯的骨灰,而是藏著打開新京銀行地下金庫的另一枚晶片?
他眨巴眨巴眼睛,詫異地看著彩蝶和馬福祥,馬福祥是直性子,只懂打打殺殺沒明白無雙的意思。彩蝶可是早已在心中洞察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我懂了,當初佟四喜向你透露淨月潭下有日本人留下的地宮,就是想勾起你的好奇心去探索。你進入之後他就馬上通知川島澤仁進來幹掉咱們。可陰差陽錯川島澤仁放走了咱們,然後他又拿走了另一枚藏在地宮深處的晶片對不對?」
這麼解釋倒是可以,但其中還有一些說不通。既然川島澤仁得到了另一枚晶片,為什麼後來佟四喜又進來了呢?這是川島家族的機密,佟四喜常年跟著川島芳子,他知道這個秘密可以理解。但剛才那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這地宮只有一個入口,川島澤仁,佟四喜和剛才那個少年是從哪進來的?
藍彩蝶再聰明也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雙腦袋裡想的比彩蝶更前一步,他道:「問題的關鍵不是他們都從哪進來的,而是川島澤仁被白素害死以後,那枚晶片去了哪?如果白素歸順了佟四喜,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馬福祥同意無雙的觀點說:「小爺說的是,金點的手段詭異非凡,別看他沒有什麼功夫在身,只需動一動小手段,便是金庫下有千軍萬馬都無法攔住他。」
想到這裡,無雙往前跑了兩步,把手電打開向黑暗中照去。
眼前是個偌大的宮殿,宮殿地面鋪著清一色的松花石板,角落裡豎起四根盤龍的描金柱子,每根柱子上繫著一根粗鐵鏈子。手電的光芒順著鎖鏈一點點移動……
「啊?!!!!!!!!」三人大駭。
四條鎖鏈從四個角落延伸到大殿正中間,正中間的半空中鎖著一個龐然大物,那不正是放映室古老膠片中記錄下來的那條……那條伊通河下的蛟龍嘛?
四條鎖鏈死死地鎖住蛟龍的四肢上,把它固定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大殿四周的牆壁一片焦黑,看來都是塗了防火膠,蛟龍掙扎中口吐濁浪留下的痕跡。只是半個多世紀後蛟龍早已不復從前的猙獰,儼然已經變成一具碩大的白骨架子了。
無雙咧著嘴道:「日本人真夠狠的,為了讓淨月潭下的水脈永不枯竭,竟然想出這招來。那八口大棺材布下的就是一套陣法呀,用那陣法中的陰氣來養水中蛟龍想讓它永遠不死。這怎麼可能呢?哎!造孽呀!為了自己的風水眼全然不顧及這條可憐的蛟龍生死。」
「小爺,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咱們先出去吧,這案子也就這樣該結了。剩下的都是兩國之間的交涉了,跟咱們無關,出去後讓陸局派人把龍頭骨運走,沉入伊通河下,龍氣可保住伊通河的水脈。」
他倆在這邊說話的功夫,彩蝶已經繞著大殿走了一圈,尋遍每一個角落卻也不見剛才那少年的蹤影。難道他會遁術?
最後彩蝶在大殿最後方找到了一個供桌,供桌上供奉著一個骨灰罈,上邊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人的名字,日文她也看不懂。不過她伸手挪動骨灰罈時,那供桌下的松花石板竟然移動了,供桌下露出了一個地道,想必這些人都是從這裡進出的,而非是淨月潭湖心島的入口。
三人鑽入地道,這條地道一直向著長春西南方延伸幾十公里,三個小時後,前方出現了亮光。鑽出來一看,這裡竟然是長春南城伊通河畔的一處荒草堆。
自從無雙打開淨月潭下日本地宮的入口後,從風水學角度來說就算是已經破了那地宮的陰眼。長春上空再度晴空萬里。地宮陰眼被破也許也象徵著被束縛依舊的蛟龍神魄被重新釋放,故而地宮下這幾日常常出現異動。
陸局長按照無雙的吩咐,命人從地宮中把龍頭骨拿出,沉入伊通河中。這一年,伊通河的水位很高,重新恢復了幾十年前的生機。當然,這都是官方的高度機密,那碩大的龍骨至今還保存在長春地質工博物館中。標籤是史前恐龍化石。
那八口埋在淨月潭外圍的魚紋棺材就連無雙也不敢妄動,為了保險起見,這八口棺材全部當場焚燒。據當時的目擊者稱,焚燒棺材時,分明聽到裡邊傳來一陣陣悽慘的哭聲,並且裡邊好像有一個活物在拼命撞擊棺材板一樣咚咚作響。可當場卻無一人敢上前查看。
這一晚,五月花酒吧里年輕人們暢飲著,炫目的燈光和舞池中妖艷暴露的女孩讓男人們沉醉不已。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孤單單地坐在角落地也不跟其他人搭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舞池中正隨著勁爆旋律扭動水蛇腰的女孩。
「先生,您要喝點什麼嗎?」服務生不耐煩道。
「隨便吧,啤酒?」
「二十一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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