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強把鐵索橋前端鋪的木板子全都給拿走了,就算他不拿走,這鐵索橋上已經難以承受人體的重量,無形中等於又給無雙贏得了些許寶貴的時間,川島圭佑想追上無雙恐怕就必須先渡過這萬險的吊索橋。
這條山洞越走越深,山洞十分狹窄,左右洞壁上均是彩色壁畫,壁畫上畫的東西也很古怪,竟然是一顆顆人眼珠子,那人眼珠子是碧綠色的,活靈活現。
雖然知道這些眼珠子都不是真的,可深處這種環境中,不免讓人覺得後脊梁骨直發毛,總覺得好像暗處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窺視著一樣。
「三爺,您歇歇,我背著小爺。」雲強趕了上來。
馬福祥雖有萬人敵之勇,可畢竟已經將近八旬高齡了,這麼大歲數的老人你不能要求他的體質還如雲強這種年輕人一樣。老爺子滿臉大汗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見雲強和巴雅爾背著許多木板子回來也不客氣,直接把少主子放了下來交給了雲強。
「強子?佟四喜呢?他怎麼沒上來?他是不是已經……」
「三爺,這節骨眼上您問這些無疑多添悲痛,走吧!不走咱們也得死!」雲強安慰他說。
說真的,馬福祥活了一輩子了,老爺子殺人的功夫可謂是天下無二,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九百九,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對於這個師弟,感情也不是很深,尤其是佟四喜曾經被師傅吳功耀逐出師門後,他幾乎成為了盜門的叛徒,馬福祥直性子,那時候對天發誓,只要讓他碰到佟四喜必殺之而後快!
可不知為何,聽到佟四喜的死訊後,老爺子竟然沒有想像中的淡定,反而平添憂傷。死了,都死了,第二代盜門人如今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想當年,在常勝山上,師兄弟四個人何等快活?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氣雲天。
小時候記得佟四喜剛拜在吳功耀門下時,他和馬四海還欺負過小師弟,小師弟瘦弱,也是個窮苦孩子出身,二人折騰的他每天早上雞叫便得起床,要給幾位師兄做飯,伺候打洗臉水,水涼了要挨罵,水熱了也要挨罵。現在想想,也許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就是那一刻了。
不知喜子泉下有知會不會回憶到那些,可能也是一種甜蜜,至少小時候的他們活的都很純真。
「喜子,好樣的,等著師兄,師兄會來陪你的!黃泉路上你我兄弟二人也有個伴,等見了師傅我親自為你求情,就算師傅打斷我的腿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馬福祥粗人一個,也不會說什麼緬懷的酸話,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洞口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佟四喜這輩子沒做過啥讓他佩服的事,今天是第一次,也正是這一次,徹底讓師兄馬福祥放下了昔日的仇怨。
「三爺,您快跟上,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快走!」馬丫把他扶起來說道。
「巴雅爾看到彩蝶了嗎?」馬丫找了半天,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了藍彩蝶。
「在後邊呢,彩蝶姑娘好像傷得挺重,我剛才過來時候說背她,她沒讓!」巴雅爾傷的也不輕了,這小子是雲強的親信,也是一身大腱子肉,打架不要命的主。
「快!快!快!趁小鬼子沒追上來你們趕緊衝出去,洞外肯定是無盡之海,巴雅爾,天月,到了洞口你倆把所有木板集中在一起,強子背包里有釘子和錘子,先做一個木筏子。」馬丫一邊囑咐他們,一邊朝洞口方向狂奔,時間緊急,只要藍彩蝶掉隊必然落得跟佟四喜一個下場。
往回迎了五六分鐘,終於見到靠在洞壁上奄奄一息的藍彩蝶,藍彩蝶的小臉蛋慘白慘白的,血都要流進了。馬丫一摸她,身上都冰冰涼涼的了。
「彩蝶姐?怎麼了?你怎麼不走了?」她架起了藍彩蝶。
「甜甜……我……我恐怕……真的走不了了,別管我,去照顧小爺!」藍彩蝶現在連推開馬丫的力氣都沒有了,小手剛抬起來就又垂了下去。
「別說傻話!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呢?」馬丫不聽她的話,架起她來就往前跑。
洞口方向燈光亮如白晝,小鬼子們正在加緊時間修理這座吊索橋,估計拖不了多久了。馬丫傷的不重,但是這丫頭一路跟下來體能早就耗盡了,這麼架著藍彩蝶走又能走多久?畢竟她身子骨淡薄的很。
「甜甜……放下我吧,我不能拖累大家呀!」她虛弱地靠在馬丫肩頭,這一刻,二人再沒有任何隔閡,親似姐妹。
「藍彩蝶!你聽著,如果你死在這裡你家爺們別的女人就會給你睡了,你董家少奶奶的位置別的女人就可以取代,紅娟門的手藝就得失傳!你想好了再告訴我!」馬丫善良淳樸,幾乎很少見她發火,可這一次,馬丫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沖她大喊著。
「爺們……我家爺們……是我的!我們還沒結婚……」藍彩蝶絕望的眼中再度燃起了求生*。爺們就是她的天,這麼久以來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的愛,自己死了什麼都沒了。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愛憎分明,愛的很自私,愛本身就是單行線,決不允許外人闖入。也許說別的藍彩蝶不會動容,也許此刻她真的是同伴的拖累,但為了他,為了自己的愛情,她必須挺住,必須永遠陪在他身邊!
「想明白了嗎?」她聲嘶力竭地扭過她俊俏的小臉蛋喊道。
「甜甜,帶我走!我不要離開他!我不要離開大家!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他身邊!」她靠在馬憶甜肩上幸福的笑著,雖然馬憶甜的肩膀不如無雙那麼健壯,可卻有股親姐妹間的溫暖,可能生死攸關之時,真的只有親姐妹才會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
川島圭佑身邊剩下的這二十多號忍者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其中也不乏幾個輕功高手,東瀛忍者都會輕功,七八個傢伙現在已經腳踩著滿是鐵鏽的吊索沖了過來,剩下的則繼續留下來給川島圭佑修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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