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被泉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泉知道他擁有讓人能看到靈魂的能力,所以當即要求冥王讓自己和玄淵可以看到溫沅的靈魂。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哪兒敢反駁啊,當即為二人施加了法力。
看到溫沅這慘兮兮的樣子,泉別提有多心疼了,他走到溫沅的面前想要伸出手摸摸這個小徒弟的頭,最終卻只是從她的身體穿過。
只有冥族有觸碰到靈魂的能力,而且也並不都是每個冥族都有的。
「怎麼成這樣了」泉心疼地看著她。
一旁的玄淵早已經紅了眼,「少主,我給你報仇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溫沅趕緊出聲攔住了衝動的玄淵,「先帶我回去吧,我想回萬魔淵了。」
說到這裡她想起來什麼,拉住了一旁的女孩兒,「還有她,也帶回萬魔淵。」
溫沅心裡清楚如果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都發話了泉他們當然沒有意見,紛紛點頭說可以。
這時候那個經常找溫沅麻煩的女人也被帶來了,冥姬是冥王的原配妻子,兩人卻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更多的還是利益上的關係。
溫沅看著如今落魄的她心中雀躍,卻還是強裝鎮定蹲在了冥姬的面前。
她細長的指甲緩緩划過了女人的臉,在冥姬白皙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了一條血痕。
「我對你說過,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時的溫沅瞪向了一旁的冥王,「你也是,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羞辱的。」
很快泉撕裂開了空間裂隙將冥王冥姬和一干人等帶到了萬魔淵,「別以為我們大統領沒了你們就可以抬頭了,告訴你們,只要妖族在一日,你們冥族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冥族的人一落在萬魔淵裡就被團團圍住,泉讓冥王想辦法令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溫沅。
最後冥王只能不甘心地在溫沅身上施加了特殊的冥族之力,這讓她的靈魂得以出現在眾人面前。
沈懷言看到真的是溫沅,他激動地衝上去想要抱溫沅卻撲了個空。
溫沅飄到他面前將手輕輕放在了沈懷言的肩頭,雖然她也無法觸碰到他,但至少這樣讓沈懷言心裡好受了不少。
「你為我做的是玄淵都告訴我了,懷言,為什麼要沉浸在悲傷里,我曾經很多次告訴你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堅強的啊。」
聽到溫沅的聲音,沈懷言只覺得恍若隔世,這些日子他整個人蒼老了不少,直到看到溫沅的這一刻他才稍微有精神一點。
男人哭得眼淚鼻涕全在一塊了,但現在他根本顧不上眾人的目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日日看著你的屍體我寧願躺在床上的是我阿沅阿沅!」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我也很想你們,特別想你。」溫沅拍著沈懷言的頭,她明知道對方不會有任何感覺,卻還是想這樣做。
這邊的溫情也感動了不少人,但溫情過後大夥的注意力又重新轉到了這幾個冥族身上。
溫沅吩咐人將那個女孩兒帶了下去,「為她準備一間寢殿,再找幾個得力的侍女服侍她,需要什麼就供給什麼,不要怠慢了救了本尊的恩人。」
聽到這小女孩兒是大統領的恩人,大夥對她的神情都溫和了不少,「是,大統領。」
她被帶下去後,冥王他們的待遇可就沒這麼好了。
溫沅吩咐人將他們帶到了處刑台,她高高在上地飄在空中凝視著這幾人。
全都是在她落難的時候對她百般折磨的,「冥王,你能想到今日嗎?也是,如果你能想到自己有今日,就不會讓我在冥界當牛做馬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對嗎?」
聽到冥王讓溫沅在冥界當牛做馬,沈懷言氣得跑上去給了冥王一腳,「現在就殺了他!」
「殺了他多沒意思啊,我當然也要讓他在我們萬魔淵當牛做馬才能報答他啊。」溫沅的笑容中流露出一些狡黠。
泉聞言將最難的任務交給了冥王,「那就讓他去打掃黑牢。」
黑牢裡的那些犯人屎尿都是直接拉在地上的,脾氣還不好,最主要的是在黑牢裡他接觸不到萬魔淵核心的地方,就不用擔心他竊取機密。
安頓好了冥王,接下來就輪到冥姬了。
相比冥王,溫沅要更恨冥姬,她對自己的每一句辱罵、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鞭,溫沅都記在心裡了。
她拉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駭人的疤痕,不少甚至還沒有癒合,看上去就像是剛打的。
「你看這些你用鞭子抽打出來的傷痕,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對得起你給我的這些傷害呢。」
看到溫沅身上的傷,別說沈懷言了,就是池照月他們都在心中窩了一團火。
一群男人團團圍住了冥姬,女人害怕地爬到了溫沅面前求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不要折磨我!」
「聽你說話的語氣,應該是知道萬魔淵折磨人的手段不過」溫沅陰險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催命的咒,「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對吧~」
冥姬不停給溫沅磕頭,「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讓你們萬魔淵的人折磨我」
她披頭散髮的這個樣子忽然勾起了玄淵的一些回憶,他走上前指著女人問泉,「你覺不覺得她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泉聞言也認真端詳了起來,「好像是有一點不過記憶有些模糊了。」
「那個叫風輕輕的女人!」玄淵突然大叫起來,「難怪她這麼害怕萬魔淵的刑罰呢,原來是老朋友了。」
提起風輕輕這個人,記憶一下子湧入了泉的腦子裡,「原來是她」
可好像只有他們這幾個老人才知道風輕輕是誰,至於溫沅,她是聽都沒聽過風輕輕這個名字的。
「泉大人!玄淵大人!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風輕輕趴在地上嗑得血肉模糊。
溫沅飄到了玄淵的身旁問:「她到底是誰啊?」
玄淵不屑地看向了地上的女人,提起了一段萬魔淵的往事,「她曾經是你父親殿裡的一名近身侍女。」
「雖說是近身侍女,但阿雲從來不讓女人碰他,就連沐浴更衣都是自己來,所以風輕輕看似是近身侍女,但其實就是個普通的低等侍女。」
聽到這裡溫沅知道有故事可以聽了。她飛到一根樹枝上去坐著,等待著泉和玄淵接下來的話。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樣,緊接著泉道:「雖然是個侍女,但她卻不甘心自己只是個侍女,接下來你是不是以為她會勾引你的父親?」
溫沅點點頭幸災樂禍地道:「一般來說不都是這樣嗎?再說了我父親長得那麼好看。」
泉佯裝生氣地敲了一下溫沅的頭,「並不是的,她因為是你父親的近身侍女,所以可以出入很多地方,正因如此,她也能接觸到一些讓人接觸不了的東西和人。」
說到這裡溫沅明白了,「你說吧,她勾引了誰。」
「一個名叫東方絳的人,他是深受你父親信任的史官,誰能想到他會被一個侍女給誘惑了。」
玄淵聽到這裡補充了一句,「風輕輕其實很聰明,她知道自己入不了阿雲的眼,就退而求其次找了其他人,她成功了,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溫沅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了,追問道:「那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怎麼了呢?」
「在風輕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後,她出賣了萬魔淵,如果不是阿雲實力強悍,妖族或許會因為那一次戰役而徹底消失在歷史中。」
溫沅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還在地上跪著的風輕輕,「那為什麼她沒有被處死?而且她也並不是妖族啊,為什麼能成為我父親的近身侍女。」
「她曾經是妖族,卻不知道在逃離了萬魔淵後用了怎樣的方法將自己的一身妖骨都剔除了還沒有死掉。當時我們是想先將她折磨一陣再處死的,沒想到她竟然成了萬魔淵第一個逃脫的重犯。」
男人的話令溫沅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將她吊起來吧,在這裡先暴曬三日。」
回到自己的寢殿,溫沅才看見自己的屍體安靜躺在床上。
周圍一層結界保護了溫沅的屍身不會腐壞,看著沈懷言充滿悲傷的雙眼,溫沅與他開起了玩笑,「我大概是第一個能親眼看看自己屍體的人吧。」
她的本意是想逗沈懷言開心的,卻沒想到男人聽到她的話以後眼中的悲痛更深了。
溫沅連忙安慰沈懷言,「你看,我的屍身在這裡,我的靈魂也沒有被打散,你現在又在尋找可以讓我復活的辦法,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怕我找不到讓你復活的辦法,我不想你一直這樣以靈魂的樣子飄蕩下去,我們都想看到一個鮮活的你」
沈懷言的話這一次傷到了溫沅,「我知道。」她落寞地低下了頭,「不會那麼容易的,慢慢來吧,我可以等,我也相信你們。」
看她的情緒比自己還要低落,沈懷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和溫沅道歉,「阿沅對不起我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難過,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復活你的,一定。」
看他這緊張得手足無措的模樣溫沅被逗笑,「好了,多大的事兒啊,就算我不能復活,我也可以一直飄在萬魔淵啊,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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