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花被常康命人趕了出去,反正他也已經厭倦了這個女人了,心想現在趁著自己妻子懷著孕再找一個她也不會有怨言。
誰知郭寧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我不管你找不找,但你要找最好找個懂事一點的,否則我可要親自為你管教了。」
不得不說郭寧現在的氣勢可以與許多大人物相提並論了,常康微微頷首退出了院子。
目睹了這一場接一場的鬧劇,溫沅覺得郭寧成長了,她也有能力獨自去處理很多事情了,沒錯她是時候離開了。
當晚溫沅找到了郭寧,其實不用她說,女人也已經知道了她今夜來此的目的,「在我身邊的修行已經完成,你要走了對嗎?」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溫沅感嘆郭寧的聰明睿智,她如果是妖族的話,必定大有一番作為。
郭寧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笑了笑,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後她才開口:「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將要離開的氣味,去吧沅小姐,去追尋你所在乎的一切。」
她也要在這個府中,追尋自己想要的了,而且郭寧有很強的預感她一定會的得到。
溫沅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離開了常府,不想將離別弄得太過傷感,只是剛一出門,就遇上了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個模樣粗獷的男人竟然在大街上抓著人家那些賣菜的女人問有沒有人願意做他的妻子。
這年頭求親都求到大街上來了嗎?
結果顯而易見,沒有一個人願意。
溫沅看著男人坐在地上一臉愁容,還時不時掉幾滴眼淚,於心不忍所以又管上了閒事。
「你怎麼了?就算討不到媳婦兒也不用這麼難過坐在這裡哭吧,而且討媳婦兒哪兒有你這樣的啊,隨便抓個人就問願不願意嫁給你,是個女的就行。」
「小姐有所不知,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哦?怎麼個走投無路法,溫沅瞬間來了興趣,乾脆學著他的模樣也坐在了地上,「和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街上亂轉。」
「我娘今年已經有八十歲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我今年也有四十歲了,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我們三人都沒有成親是這個城裡有名的光棍了,其實一開始也還好,就是後面我娘太著急我們的事情了,正日鬱鬱寡歡,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四十歲了還沒有成親,那確實是挺讓人著急的了,她耐心地聽著,全然沒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自己。
見他半天沒說話,溫沅主動問到:「可這種事急不得。」
「我也知道急不得是我娘急,她現在病入膏肓,再過不久恐怕就要就要不行了她臨終的遺願就是見到我或者我哥哥成親,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雖然也情有可原,但溫沅還是覺得太過荒謬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當今的龍國。
誰知男人竟然突然跪在了溫沅面前給她磕頭,「好心的姑娘,你就行行好,跟我回去糊弄一下我娘,她現在纏綿病榻什麼都做不了,再過不久也就所以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的,你就當發發善心,幫幫我吧!我保證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溫沅有心拒絕,但她一想到這也是一種體驗人間的好機會,隨即便答應了,「好,我和你回家假成親完成你母親的臨終遺願,她只要一去世,我就立馬離開,你看可以嗎?」
此時的溫沅心想不就是給將死之人演場戲嘛,能用得著多長時間,看男人這急切程度,恐怕也就活幾天了。
溫沅跟隨男人來到他的家裡,發現男人和他的哥哥姐姐都沒成親是有道理的
家徒四壁真的窮得只剩下牆壁了,她剛進屋子的時候正巧碰上男人的哥哥在餵床上的老婦吃東西。
這老人看起來的確像沒幾天的樣子看來這男人沒有騙自己,她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好不容易走進去,只能勉強坐到了男人姐姐的旁邊。
她扯出個牽強的笑容和女人打了個招呼,「有禮了。」
誰知女人根本懶得搭理她,反而是用溫沅聽不懂的方言和自己的兄弟說起了話。
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看樣子是挺激動的溫沅通過能聽懂的幾個字猜測他們話的意思,但也其實一知半解。
「你會幹農活嗎?我看你小胳膊小腿的。」
干農活?來之前沒說要幫著干農活啊,溫沅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會屈尊降貴的去干那種事情,當即就否定了,「不會,來之前他也沒說我要做這些事情,不就是幫你們騙一下老人嗎?怎麼我還得幫著你們干農活啊,我才不要。」
「你既然嫁到這個家裡來,自然是要分擔一些事情的啊。」
「啊?我又不是賣給你弟弟了,我是好心來幫他圓個謊罷了,完成老人的心愿讓她安安心心上路,這你們都要管?」
男人站出來維護溫沅,「行了你們別說她了,確實我一開始並沒有和她說過這些,而且我也只是讓她來和咱們一起鬨娘高興,待娘歸西以後她就要走了的。」
男人心想別給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人嚇跑了
「哼,隨你。」他姐悶哼了一聲後就離開了家。
兩天後,溫沅和他成了親,沒有邀請賓客,更沒有鳳冠霞帔,兩個人拜了龍鳳燭飲了合卺酒就算是禮成了。
老人家也是難得有這樣清醒的時候,她費力抬起手握住了溫沅的手,「你們兩個得趕快給我生個大胖孫子這樣等我下去以後也好給老頭子一個交代啊。」
溫沅心想別說我們是假的夫妻,就算是真的夫妻也沒有那麼快啊看你這樣子是命不久矣了吧溫沅並沒有詛咒老人早死的意思,而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腐味已經證明這老婦時日無多了。
過了段時間,溫沅向往常以後從集市上買了菜回家,一進門卻發現老人和自己的女兒說說笑笑,一點都看不出將死的模樣來。
「回來了,快去做飯吧,我們都餓了」
她現在說話竟然也不含糊了?這是怎麼回事?溫沅奇怪地看著老人,「您怎麼從床上起來了?」
「娘起來你很奇怪嗎?」
「當然不是。但我不會做飯,你去做吧大姑姐。」
溫沅將菜籃子放在了女人的面前,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嗑瓜子了。
這個女人對她似乎有什麼偏見,反正就是從來都沒給她好臉看過。
既然她是這態度,那自己對她也沒必要太講禮數了。
不久後男人們回來,兄弟二人一進去,一老一小就開始告狀,女人說溫沅不敬自己更不敬母親,還讓她去做飯。
老婦說溫沅不孝順,自己想喝口水都不如倒。
溫沅也不知道她們是哪裡來的這麼好的想像力,好像自己從來都沒這樣過吧?不過不敬大姑姐是真的,但她也該想想她對別人是什麼態度啊,將心比心,誰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無緣無故的就被討厭。
一開始男人對溫沅很好,也感激她願意為了自己做那些事情,但現在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把溫沅當成自己的媳婦了,竟然敢對著溫沅大呼小叫了。
他走到門外決定在哥哥姐姐們面前展現一下自己身為男人的威嚴,他呵斥溫沅從板凳上站起來,「姐叫你去做飯你為什麼不去?你還當不當自己是這家的媳婦兒?!」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媳婦你別忘了,你說我嫁給你了,不錯,我是看你可憐和你演一齣戲才嫁給了你,但那不是真的,你別搞錯了。」
男人二話沒說往溫沅臉上來了一巴掌,溫沅也結結實實地接下了這一掌,「很好,我會上官府去告你。」
「告我?你個臭娘兒們還聽不進人話了是吧?」
溫沅這才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剛才怎麼沒聞到難道是自己鼻子失靈了?這麼大一股酒味,不應該啊。
現在也沒時間想那麼多了,溫沅的頭髮被男人扯住,她又不能施展妖術,只能任由他這樣粗暴地對待自己。
「你鬆手!」
「臭娘兒們錯了沒?去給姐還有娘跪著磕頭道歉!」
溫沅算是明白了,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劣根就改變不了。
她不得已使出了自己的妖術掙脫男人的手,不過她還是和以往一樣謊稱自己是修煉者,「我好心幫你,你卻這麼對我,好,很好那就都不用活了。」
溫沅一怒之下隔著空氣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你不用跑去叫人。」看著從屋裡往外跑的女人,溫沅提醒她:「這周圍我已經布下了結界,不會有人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自然你們也出不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說了,我是修煉者,你們惹錯人了。」
她手稍微一捏就掐死了自己幫助的那個男人,緊接著就是這個討人厭的「大姑姐」。
「不要意思,你的死期到了。」
將女人弄死以後,溫沅看向了對自己一直不錯的大哥,他修改了男人的記憶後放他離開,剩下的就只有這個早就該死的老人了
隨著溫沅雙眼一閉,床榻上的老人也失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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