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 第6章心正道正

    有狐看著即墨看著風落的眼裡都是寵溺溫和，就知道他是真的當他們是徒弟了，於是也就放下心來。只是對於風千絮的死，他不知道等風落長大之後該如何跟她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落兒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墨染山。

    「落兒乖，等落兒再長大一些，師傅自然會教你飛來飛去。如今落兒要好好讀書，多學如何為人的道理。」即墨笑笑，覺得還是先讓這孩子學習如何為人比較好，以免今後經不住誘惑，誤入歧途。

    有狐聽見了即墨的話，沒有發表意見，而小風落則是呆呆的看著即墨的笑容點了點頭，有狐心道，真是個好色的丫頭，一個笑容就搞定了。頗有些無奈，不過幸好即墨是他們的師傅。就算風落再喜歡即墨，他們二人也只可能是師徒的關係。

    「師傅。」有狐這時走過去，看著即墨，眼中詢問今日他是不是有什麼安排。

    「為師今日要給你們兩人測試下你們的資質，好因材施教。」即墨看著有狐說道。

    「測試？什麼是測試，有狐哥哥，測試是什麼？」小風落見有狐走過來，又聽師傅說要測試，對於這兩個陌生的詞很感興趣的風落就牽住了有狐的手，抬頭問道。

    「嗯。」有狐不知道如何解釋，看著風落仰起的小臉滿是疑惑，突然覺得小孩子真的好奇心很重，什麼都要問，這讓他如何解釋。

    「你們跟為師來。」即墨看著風落纏著有狐一個勁的問，就覺得好笑，同時也慶幸他當初順道帶有狐回來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了，不然此時被纏住追問的人就是他了。

    即墨說完，轉身就帶頭走在了前面，有狐隨即牽著風落就跟了過去。

    一路上，風落不在追問了，而是好奇的看著周圍很漂亮的景色，她跟著娘親一路被壞人追，都沒有一個地方有這漂亮。

    終於來到了一個空地，空地四周有四根跟粗大的石柱，柱身上雕刻的巨龍栩栩如生。空地的中央有一個台子，上面漂浮中一顆散發著水藍色光芒的珠子。

    一瞬間，有狐跟風落的目光都被那顆珠子給吸引了過去。一旁的即墨不說話，靜靜的看著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風落更是痴痴的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顆珠子走了過去，她感覺似乎那顆珠子似乎再讓她過去。

    一旁的有狐回神就見風落已經邁開了步子朝著那顆珠子走了過去，正要去拉，即墨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拉風落，於是有狐只好在這裡看著風落走過去。

    「落兒過來，娘親在這裡，過來。」一聲聲的呼喚，傳入耳中，風落的眼前不在是空曠的場地，也不見了那顆發出藍色光芒的珠子。

    四周景象一變，前方站著對她張開雙臂的是她的娘親。

    「娘親，落兒好想你。」風落絲毫沒有懷疑的就朝著前方出現的娘請跑了過去，嘴裡喊著思念的話語。

    而站在一旁看著她的有狐二人已經皺起了眉頭，有狐則是不明白風落怎麼會看見風千絮，即墨則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看見的竟然跟旁人不同。

    直到一聲脆響，他們再次看去，就見風落已經停在那珠子跟前，伸出手去拿那顆珠子了。嘴裡也沒有娘親之類的話語，顯然是清醒了。

    「師傅？」有狐疑惑的看著一旁的一言不發的即墨，發現他的目光也集中在風落的身上，這一聲輕喚並沒有拉回即墨的思緒。

    「我娘親已經不在了，我不許你冒充我娘親。」那邊風落一把握住了那顆珠子，此時那珠子在風落的手中已經不再是柔和的淡藍色，而是刺眼的血紅色。

    風落雖然年紀還小，可是跟著娘親在一起逃亡的日子中，她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娘親那日就死在她的眼前，此刻更是不可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算那娘親很真實，她很想念娘親，但是她不願意任何人化作她的娘親，或者利用她娘親的幻影來對付她，不管那目的是好還是壞，她風落的娘親只有一個風千絮，並且已經不在人世了。

    膽敢冒犯她死去的娘親，她心裡很是憤怒，幾乎一瞬間就破了這個迷障，再次看見了那顆珠子，心中明白剛才娘親的幻象就是這顆珠子搞的鬼。

    風落小小的手臂高高舉起，一臉的憤怒，似乎要將那珠子扔到地上。

    當珠子發出刺眼的血紅色光芒的時候，即墨就閃身過去，從風落手中奪回了那顆珠子，然後一揮袖子，風落小小的身體就被他給煽飛了，跌倒在不遠處。

    小小的身體倒地之後就沒有動過，而即墨則是一眼都沒有看過去，將珠子放回原處。

    有狐沒有想到即墨為了一顆珠子就對風落下這麼重的手，看見那小小的身軀不動了，緊張的跑了過去，將風落的小身子搬過來，還好沒有事情，只是昏了過去。

    「即墨，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徒弟下這麼重的手，落兒還只是個孩子。」有狐抱起風落對著向他們這邊走來的即墨吼道，他剛才看見風趴在這裡不動了，他的心一陣揪疼，還好沒事。

    「她只是昏過去，沒有大礙，你過來，將手放到分界珠上。」即墨沒有對有狐不恭的態度責罰，剛才那血紅色的光已經讓他很在意風落了。

    現在就要看看這有狐會讓分界珠發出什麼顏色的光芒來，如果也是血紅色，那麼他就要重新打算了。分界珠是用來測試資質的珠子，黃色為最上乘的，藍色光芒為最差的資質等於不適合修仙，銀白色為中等資質。而這樣血紅的顏色意味著不詳，曾經也有一個女人出現過這樣的顏色，最後成了一代妖女。

    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孩子，最後步上了妖女一道。索性這次的測試在他的墨染山中，沒有其他同道在場，不然剛才就是不是暈倒那麼簡單，必然將風落殺了。

    即墨從有狐懷中接過風落，示意他去到分界珠那邊測試資質，當初帶他回來不僅僅是因他這裡沒有人，不方便照顧風落。另一層則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幫助到風落，這樣即使今後風落沒有修為，也不會受人欺負。

    不過如今風落的資質，讓他決定一輩子都不允許風落出山，就在這山上終老。

    有狐此時不明白即墨的用意，但還是遵從他的話語，到了分界珠旁。看著眼前的分界珠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很是柔和，讓他身心很舒服。

    疑惑的看著分界珠，剛才風落出現了幻象，那麼他的幻象又是什麼？

    只不過有狐摸到了分界珠的時候，仍舊沒有任何幻象產生，反而隨著分界珠越來越明亮的光芒，漸漸籠罩著他，讓他很舒服的感覺。

    即墨看著有狐的手放到了分界珠上，沒有任何幻象，而且分界珠發出的光芒藍色中帶著金色。這讓他很開心，說明有狐的資質很好，而且沒有風落那麼的血腥之氣。

    今後有狐跟在風落的身邊，必然不會讓她走上其他不歸的路。

    「回來吧。」即墨出聲，喚回有狐，今天的測試他還是很滿意的。

    懷中的風落此時也醒來了，看著有狐那邊有點迷茫，剛才她去摸那珠子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光芒。

    「師傅。」有狐回來了，很恭敬的在即墨的面前，等待著即墨接下去的話。

    「明天開始白天你就跟著落兒一起讀書，晚上就來我房間我傳授你仙法，你雖然半人半妖，不過好再你心地純良，可以修仙。」即墨點點頭。

    「師傅，落兒晚上也去學仙法麼？」此時風落聽即墨說有狐哥哥晚上去學仙法，她也很想去學。學了仙法，長大了，就可以給娘親報仇了。

    「落兒還小，等落兒再長大點才可以學。」即墨搖搖頭，不準備告訴風落他不準備教授她仙法的打算。

    「落兒已經長大了，落兒要跟有狐哥哥一起學仙法，師傅偏心。」風落人小鬼大，剛才那珠子的事情，她還記得，師傅那一甩衣袖把她摔的好遠，現在身上還疼得呢。

    「落兒乖，聽話。」有狐立馬勸到，他不希望等下即墨生氣，又做出什麼讓風落受傷的事情。

    即墨不教風落，等他學會了，可以交給她的。

    「師傅大壞蛋，落兒再也不理師傅了。」說完，撒開兩條小短腿，就跑掉了。

    「有狐，剛才那分界珠被落兒拿住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那說明落兒今後很有可能成為妖女。所以為師不教她仙法也是為她好，免得她跟她娘親走上同一條路。」即墨看著有狐說道，他希望有狐可以贊同他的想法。

    「師傅，何為妖道，何為正道。心正，則妖道也可救人。」有狐聽了即墨的原因，有點不贊同。

    「你說的也對，這件事情容我在想想。」即墨被有狐的話給驚住了，時間久了，他也變得這麼在意這些事情了，忽略了人心一事。看來有狐這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覺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