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2章就這麼簡單
聖醫門的獸醫們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他們太急功近利了,急於展示他們的高水平,卻違背了客觀規律。如果他們能夠謹慎一點,只救治一匹馬,哪怕是治死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眾目睽睽之下,任憑他們舌燦蓮花,也很難說服其他人相信他們是無辜的。幾個獸醫相互交流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說得越多錯的越多,他們當中有一個人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通後,低聲地跟那邊說著什麼。
劉虹的眼睛都紅了,本來他以為自己的馬已經死定了,誰知道聖醫門的獸醫們主動上門,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治好了一匹馬,他的心情已經晴朗了起來,看到了希望,可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的馬竟然以這麼慘烈的方式斃命,心情大起大落之下,這位堂堂的追風門門主也有些失態了。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把馬給治好了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就是你們聖醫門的本事嗎?」劉虹嘶聲道。
聖醫門的人還是沉默不語,這時候,打電話的那位掛斷了電話,他道:「我們走。」
「走?沒那麼容易,你們把我的馬給治死了,連個說法都沒有,甚至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就這樣拍拍手要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劉虹一揮手,把弟子們招呼了過來,把聖醫門的人團團圍了起來。
似乎是為了響應劉虹的號召一樣,又有一匹馬人立而起,哀鳴連連,鮮血如同泉涌一樣,從它的身上噴出來,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追風門的人都氣的牙根直痒痒,這可都是他們千辛萬苦培育出來的高檔好馬,每一匹都價值數十萬,死掉一匹,損失巨大。如果僅僅是拉肚子死掉,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折騰了這麼久,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讓聖醫門的一過手,他們的馬死狀之慘烈,讓他們這些養馬愛馬之人,分外的不落忍。
本來他們還找不到馬匹拉肚子的元兇,這下子聖醫門的人成了他們發泄怒火的對象,眼看他們要走,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離開。
聖醫門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哪怕這些人僅僅是聖醫門中地位比較偏下的獸醫,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劉掌門,你想幹什麼?還想打我們不成?有本事,你來呀,朝這兒打,你要是不一拳把我的心臟打停,你就是我孫子。」說話的人語氣很沖,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劉虹。
劉虹的肺都氣炸了,好歹他也是堂堂的一門之主,地級高手,竟然讓人罵成「孫子」,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劉虹揮拳,就朝著那位挑釁他的聖醫門的獸醫的胸口打去,他這一拳要是真的打實了,甭說把那人的心臟打停了,直接把他的胸口打穿,都不是問題。
「掌門,千萬不要衝動。」一位追風門的弟子連忙從後面把劉虹懶腰抱住,「他們可是追風門的人,惹了他們,咱們別想得到安寧了。」
「鬆開,你給我鬆開。」劉虹使勁地掙扎,但是他這個地級高手的力氣突然變小了,不管他怎麼劇烈地掙扎,就是無法掙脫開弟子的禁錮。
聖醫門的幾個人一陣冷笑,他們也沒有繼續留下來自討沒趣,趁著劉虹被攔住的時候,魚貫而去。
「還不放開我?」劉虹沉聲道。
那名摟著他的弟子連忙鬆開了手。「掌門,我」
劉虹擺了擺手,道:「不要解釋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哎」
伴隨著劉虹的這聲嘆息,第三匹馬也是最後一匹經過聖醫門醫治的馬也開始血流如注,長嘶一聲後,也是倒地爆斃。
拉肚子死了幾匹,讓聖醫門給治死了幾匹,現在追風門他們帶來的十幾匹馬已經死了差不多一半了,直接經濟損傷超過了兩百萬,損失慘重不說,他們追風門的名聲也算是敗得差不多了,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還敢買他們追風門的馬呀?萬一買回去,來個拉肚子不止,豈不是把錢打了水漂嗎?
聶偉國遠遠地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過去摻和,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他看了一齣好戲。聶偉國知道這樣做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哼著小曲,回到了秦正陽身邊。「秦公子,你可真是神了,隔了這麼遠,就知道會發生什麼,華佗在世,也不過如此吧?我這輩子沒有服過誰,從今兒個起,你就是頭一個。」
秦正陽道:「聶兄,聽你喊我公子,怎麼聽怎麼彆扭,你還是喊我小秦吧。」
「那怎麼成?你要是覺得公子彆扭,那我就跟著別人一起喊你秦少吧。」聶偉國笑道,「你圍著這匹馬轉了這么半天,看出來了點什麼嗎?能治嗎?」
秦正陽點了點頭,道:「能治倒是能治,就是有點麻煩。」
聶偉國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秦正陽竟然會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來,他連忙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馬怎麼會拉肚子拉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好?」
秦正陽道:「這事說穿了一文不值,這些馬應該是無意當中的時候,讓一種比較特殊的蚊蟲叮咬了,那些蚊蟲在叮咬他們的時候,還做了兩件事。」
「那兩件事?」聶偉國連忙追問道。
「第一,當然是吸血,吸血的同時把它們自身攜帶的一些病毒傳染給了它們。第二,在叮咬的同時,還在它們的體內產下了蟲卵。這些蟲卵進入這些馬的體內,順著血流,進入到了他們的腸胃中,在利用馬匹自身的體溫孵化的時候,它們會釋放一些比較特殊的物質,就是這些物質會刺激的這些馬拉肚子不止。聖醫門用的藥中應該也有驅蟲藥,只是這些驅蟲藥用來打這些蟲子,不能說不對症,只是他們忽視了雌蟲產卵時釋放出來的毒素,驅蟲藥和這些毒素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更毒更猛的烈性毒藥,導致馬兒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全身流血而亡。」秦正陽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
聶偉國好像是在聽天方夜譚,等到秦正陽說完後,他還是有點不相信。「秦少,照你這麼說,那些蟲子豈不是成精了嗎?為了防止有人用打蟲藥打掉他們的孩子,竟然還提前下了毒,有這麼未雨綢繆的蟲子嗎?」
秦正陽聳了聳肩,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去?反正根據我的觀察,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劉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聽到了秦正陽的分析,連忙朝著秦正陽深施一禮,「秦少,既然你發現了這些馬的發病原理,那麼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就剩下的幾匹馬。」
秦正陽點了點頭,道:「這不是問題。打蟲藥肯定還是要用的,只是在用打蟲藥之前,首先要解這幾匹馬身上的毒素。這些毒解起來不是很難,餵它們吃一下普通的牛黃解毒丸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劉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為呢?你趕快去安排吧,越早行動,你的馬救治好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再拖下去,你的馬只怕都要死掉了。」秦正陽道。
劉虹這會兒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聽秦正陽的,他連忙安排人去買牛黃解毒丸,這些藥,很多古武者都常備,度假村的藥店裡面也有售賣的,想弄到足夠數量的牛黃解毒丸,很容易。
劉虹拎著一兜子牛黃解毒丸,到了秦正陽面前,詢問什麼用量。
秦正陽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道:「每匹馬先餵兩盒,半個小時後,我會再給每匹馬相相面,看看他們是否解了毒?如果解了,就可以餵它們吃打蟲藥了。」
劉虹連忙去安排,牛黃解毒丸的味兒很大,不會有馬喜歡吃這種東西,不過劉虹他們養馬多年,有的是辦法給這些馬灌藥,倒是也不用秦正陽去操辦這件事。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秦正陽依言,察看了一下每匹馬的情況。結果非常的不錯,每匹馬身上的毒都已經解掉了,就算是有殘留,也是細枝末節,威脅不到這些馬的小命了。
秦正陽把他觀察的結果告訴了劉虹,告訴他,如果不放心,可以再給這些馬每匹餵上一到兩粒的牛黃解毒丸,要是放心的話,現在就可以給這些馬灌打蟲藥了。如果順利的話,再有半個小時,這些馬應該就沒事了。
劉虹經過這半個小時,發現剩下了的幾匹馬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雖然還是拉肚子不止,但是拉肚子的程度明顯減輕了許多。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死馬沒有新增一匹。
劉虹對秦正陽的話信了許多,連忙讓人給這些馬灌打蟲藥。他們追風門就有馬匹專用的打蟲藥,倒是不用去外面買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所有的馬都停止了拉肚子,紛紛站立了起來,精神也都恢復了許多,會打響鼻了,會和主人進行一些比較親密的動作了。
又等了一會兒,追風門的人發現沒有一匹馬倒下,他們開始進食,雖然身體看起來都還很虛弱,但是看起來,恢復健康指日可待了。
劉虹得到手下的報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親自圍著馬廄轉了一圈,發現果然如同他的弟子們匯報的那樣,所有的馬都恢復了健康,什麼事都沒有了。
劉虹激動不已,連連向秦正陽道謝。「秦少,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不但救活了我們追風門的馬,還幫著我們追風門保住了名聲。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追風門最尊貴的朋友,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儘管跟我們追風門說,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秦正陽淡淡一笑,說道:「好說,好說。」
聶偉國沉著一張臉,道:「怎麼?劉掌門,看不起我聶偉國是不是?難道以後只有秦少才是你們追風門最尊貴的朋友,那我算什麼?」
劉虹連忙陪著笑,說道:「聶王,你就別嚇唬我了,誰不知道咱們早就是好朋友了。在這裡,我得給你道個歉,剛才我亂了方寸,怠慢了你和秦少,讓你和秦少受委屈了,我鄭重地向你們二位道個歉,還懇請你們原諒。」
聶偉國這才笑了起來。「嗯,這就對了。不是我說你,劉虹,你剛才做的是真不對,咱們倆是老朋友了,你怠慢我,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怠慢了秦少,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也就是秦少心胸豁達,不跟你計較,要是秦少給你較真,轉身就走,你說你們追風門今天得變成什麼樣子?」
劉虹連連點頭,「聶王教訓的是,我一定把你的忠告銘記於心,不敢有忘。秦少,聶王,還請你們賞我個面子,我已經吩咐了下去,讓下面的人定了個包廂,咱們一塊兒過去喝上幾杯。」
聶偉國道:「我倒是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秦少是否還有其他安排。」
秦正陽既然已經決定要爭取做理事會的理事,自然不會太脫離群眾,他笑道:「正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吃飯,那就叨擾劉掌門了。」
劉虹讓人好好照看剩下的幾匹馬,把死掉的馬掩埋,然後他自己陪著秦正陽和聶偉國朝著度假村走去。
度假村中有好幾個飯店酒店,劉虹這次下了大本錢,在最好的一家酒店要了最好的包廂,三個人一起進了包廂,漂亮的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請他們點餐。
劉虹連菜單都沒有看,只是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來幾個,最好的酒來上兩瓶。」
服務員挺高興,知道這次碰上豪客了,連忙退出了包廂,找人安排去了。
很快,服務員就先拿上了兩瓶酒,飛天茅台五十年陳釀,另外還拿來了兩瓶拉菲紅酒,劉虹讓服務員把四瓶酒全都留下。
劉虹親自把酒瓶打開,又親自給秦正陽和聶偉國倒上了酒,不等酒菜上桌,劉虹就把酒杯端了起來。「秦少,你對我們追風門的大恩,我銘記於心,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看我行動吧。來,咱們喝一個,我一口乾,你隨意。」
劉虹把杯中的二兩白酒一飲而盡,顯得十分的豪爽。
秦正陽不怎么喝酒,但是今天既然碰上了,不喝也不合適,於是他也端起了酒杯,也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這酒有點烈,燒喉嚨,一杯酒下肚,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從喉嚨劃拉到了肚子裡面。
「好,秦少豪氣。」聶偉國鼓掌叫好,他也把酒杯端了起來,嚷道:「我陪一個。」他也是直接把二兩酒灌倒了肚子裡。
酒是男人打開話匣子的最好方式,酒桌又是最能拉近男人之間距離的地方,三人分別喝了一杯酒下去,頓時覺得彼此間的距離進了許多。
劉虹掏心掏肺地跟秦正陽說了不少話,聶偉國也是說了不少,秦正陽則是比較清醒,他雖然也說了不少,但是不該說的,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這場酒喝到最後,三個人差點拜了把子。如果不是劉虹喝醉,鑽到了桌子底下,秦正陽都要改口叫他大哥了。
聶偉國也喝了不少,在劉虹鑽了桌子後,他還指著劉虹嘲笑了兩句,然後自己也趴在了桌子上,呼呼睡了起來。
秦正陽則是清醒的,作為一名修煉者,這些用糧食釀造出來的酒,對他沒有什麼影響。秦正陽把服務員叫了進來,讓服務員叫來了兩個人,讓他們去把追風門和聶王府的人叫來,讓他們把劉虹和聶偉國帶走。
追風門和聶王府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都和秦正陽見過面,都認識秦正陽,先向秦正陽表示感謝後,分別攙扶上他們的掌門、聶王,先後離去。
秦正陽讓服務員結了賬,然後獨自離開了酒店。
這會兒外面已經黑了,秦正陽喝了不少酒,雖然沒有什麼醉意,但是精神卻出奇的好,他準備去找一下葉珊,看看葉珊是不是有時間,有的話,他要摟著自己的女人睡覺。
秦正陽先給葉珊打了一個電話,半晌,電話才接通,沒等秦正陽開口,葉珊就先道:「正陽,真是對不起了,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百草門這邊出了點事,我必須得抓緊時間處理一下。」
「事情大不大?你能處理好嗎?要不要我過去幫忙?」秦正陽關心地問道。
葉珊忙道:「不用,我能處理好的。正陽,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把事情都理順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好吧,那你忙吧。記住,如果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秦正陽笑道。
「知道了,我跟誰客氣也不會跟你客氣的,誰讓你是我男人呢。正陽,不跟你說了,先這樣吧。」葉珊道。
「親一個。」
話筒裡面傳來了葉珊親嘴的聲音,然後她就把電話掛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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