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十幾個痞子學生全部被韓復干趴下了。 更加出奇的是,這小子只在亂戰中被踢了一腳,而且造不成什麼傷勢。甚至一個痞子學生趁亂從外圍砸過來一磚頭,都被這小子反手接住了。從郭夢莎"師娘"那裡學來的本事,一旦派上用場還真好使。
不過,周東飛卻自言自語道:"亂戰之中多少還是有點心態不穩,對於後方過於注意,反倒對旁邊的局勢觀察反應不及時。不然的話,那一腳不會踢中他。看來,今後要注意對他這方面的糾正。"
如此兇悍的場面,竟然成了他給自己弟子的練兵場。
遠處,小畜生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確如周東飛所說,他本來已經有了些心理陰影了。畢竟早晨時候當著上千人的面,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當時已經莫名產生了轉學的想法。畢竟不管換作是誰,都會覺得沒面子。
而現在,他就在這個地方把面子找了回來。至於說心理陰影,則完全拋給了嚴建強這些痞子學生。當然,前提是嚴建強家的勢力不會繼續打回來。
打的酣暢淋漓、心滿意足,韓復沒有回班級,而是直接跑到了周東飛的身邊。"叔您看咋樣?我一個打十幾個哇,嘿!"
周東飛安排的,沒外人的時候才能喊師父,平時就讓他喊叔。
"得意個毛,腰上被人踢了一腳!這些都是小孩子而已,要是換了生猛強悍的傢伙,一腳踢在你腰眼上,估計就能讓你當場失去格鬥能力。"
韓復吐了吐舌頭,不過心底的興奮勁兒還是沒有消退。師父的要求太高啦,自己畢竟是個小孩兒嘛!這個小不要臉的,這時候承認自己是小孩兒了,當初逛夜場、大鬧浣溪沙的時候怎麼就不承認這一點。
而米雅是第一次見到兒子的實戰能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得出,周東飛的教導不是一般的牛,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嗯,小畜生以前那狀態,確實堪稱"腐朽"
"回班裡上課吧。"周東飛拍了拍小畜生的腦袋,笑道,"後面的事情會更麻煩,不過再也跟你沒關係了,好好學習就行。"
韓復知道,嚴建強家裡的人肯定會再度洶洶而來。不過,師父會全部擋下來。母子倆都更加真切的感覺到,周東飛就是一堵擋風的牆。任憑外頭狂風四起,但在他身邊就像是躲在了一個安全的牆角下。
小畜生點了點頭,飛快跑回自己的班級。此時一到班級裡面,所有的學生都以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有震驚、有畏懼、有崇拜。剛才他的那番兇猛表現,已經讓大家知道--所謂的"校園第一惡少"名頭兒,其實放在這貨頭上才最合適。只不過,這小子並不招惹普通學生而已。這節課是語文,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講課。不知怎麼的,連這個老師都沒對韓復說什麼。看到韓復坐到座位上之後,這名老師才咳嗽了一聲,說了句"上課"
……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也快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忽然,一陣張狂的汽車轟鳴傳了過來。周東飛轉身一看,是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這一次,這些人乾脆連那軍用轎車都不開了,直接來了個毫不掩飾。
那軍用吉普轟然而至,尚未停穩就下來了四個年輕人,清一色的平頭,很是幹練。周東飛看得出,這些傢伙都帶著一股子軍人氣質。只不過,這種氣質里又都流露出一種老兵痞的味道。
此時,嚴建強早已經被送往了醫院,所以並未出現。不過由於第一節課時候的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嚴建強的人。畢竟在這時候開著軍車過來的,不可能是第二家。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學什們紛紛像是出籠的鳥兒,大多數還在熱議著第三節課班空兒里那場劇斗。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覺得很爽快,畢竟嚴建強一直作惡多端,卻沒人敢招惹。如今這小子挨揍了,大家都覺得二年級學生韓復幫全體同學出了一口惡氣。
但大家剛剛走出教室,都看到了下面的那輛軍車。頓時,所有人不再離去了,紛紛駐足觀望。當然,一少半的學生是純粹的看熱鬧,而更多的人是在為韓復捏一把冷汗。
"擦,嚴建強這小子也真不要臉!動不動就把當兵的拉過來,就知道仗著自己老爹是軍分區司令。"
"有啥就仗著啥。不過都是同學之間的事情,這麼幹也太過分了。"
"就是!欺負別的同學的時候張牙舞爪的,遇到打不過的,就這麼孬種!"
這些議論能看得出,嚴建強的名聲實在不咋地。
這時候,軍用吉普旁邊已經聚集了四個人。雖然沒穿軍裝,但卻似乎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上身都是綠色背心,下身是迷彩褲。
其中帶頭的一個人大喝一聲:"初二那個叫韓復的,下來!"
整個校園鴉雀無聲。本該是最熱鬧的放學場面,現在卻靜的仿佛墳地。這時候,韓復這小畜生也是心頭一緊。媽|的,那四個傢伙又來了!早晨的時候,韓復算是領教了。這些當兵的出手很猛,而且反應很敏捷。至於拳腳也很利索,招招要命。他還不知道,這就是軍中最常用的軍體拳。只不過這四個人練得更紮實--因為他們是軍分區司令員嚴文輝的警衛員,是整個軍分區里挑出的好手。
韓復雖然身手很不錯了,但也只能對付一群學生。要是打三五個尋常的社會混子,或許也能勉強應付。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已經是相當驚人了。但要是讓他對付四個部隊尖兵,還是差了很多。
周東飛也看得出,別說是韓復了,就是換了於飛那樣的練家子,也敵不過這四個老兵。或許,其中拉出兩個,就能和於飛打個旗鼓相當。
"韓復聽到沒有?下來!"那個帶頭的軍人又嚎了一嗓子。
這時候,韓復已經到了走廊上。旁邊,是他的姐姐韓寒兒。韓寒兒自然很緊張,韓復也略微有點擔心。可是當兩個孩子看到下面那輛黑色奔馳還在、周東飛已經從車裡走出的時候,頓時就放心了。
果然,周東飛叼著根紅塔山走過去,來到那四個當兵的面前,笑道:"哥幾個,來一根?"
四個當兵的一愣,那帶頭的蹙眉問:"你是誰?"
"韓復的家長。嗯,我是他叔。"周東飛笑眯眯的。看到對方不抽菸,隨即收回了自己的衣兜。
一聽周東飛的身份,那四個當兵的當即產生了一股敵意。帶頭的那個看到周東飛身後那輛奔馳,冷笑一聲:"難怪韓復那小子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看來家裡有幾個臭錢兒,是個富二代啊!小子識相點,別以為有兩個錢就能擺平一切。今天我替你管教管教韓復那小畜生,你也別插手。要是敢插手的話,你會後悔的。"
"說話倒還真老氣!"周東飛笑了笑,一口煙噴得肆無忌憚,直接衝上了那個帶頭軍人的面門,"可是,我要是不同意呢?"
帶頭的軍人眼睛中迸發出一陣寒芒,搖著頭狠聲說道:"你們這些做生意的,真不知道好歹!"
說著,這個人似乎根本無視周東飛的存在,轉身說:"你們兩個去教訓教訓韓復那小子,一口氣給我打怕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是!身後兩個人頓時站的筆挺。軍中養成的習慣,幾乎是當成命令來執行的。
不過,這兩人剛要衝上教學樓,卻聽周東飛冷冷說:"不怕死的就去。"
"呵!"那帶頭的軍人拉出一副長腔兒,滿是不屑。而這一聲長腔兒也顯示出,這小子確實是個老兵痞子。這人看了看周東飛,獰笑著走過來,"媽|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雖然性格上很痞,但這個軍人的身手卻很紮實。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嚴文輝挑選為自己的警衛頭子。只見這人兩個健步就衝過來,一拳打向了周東飛的胸口,凌厲狠辣。平常人要是挨了這一拳,肯定會當場倒下。
軍體拳哦!周東飛看著這熟悉的拳種套路,心中有點特殊的味道。
而此時教學樓上的那些師生們,已經開始為韓復的"家長"擔心了。早晨很多學生都看到了,這幾個當兵(7)的很厲害的。當時這些師生們感覺還不明顯,只是覺得其中兩個大人打韓復一個孩子,能打趴下確實很正常。可是後來看到韓復一個人能單挑十幾個的時候,自然聯想到這幾個當兵的很不簡單。韓復都那麼猛了,那麼這幾個人當然厲害。
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了。沒人看清周東飛的手法,只有那個出拳的軍人稍稍看到了一些--只見周東飛單手一揚,輕鬆卸去了他那一拳的勁道。就好像全身的力氣使出來,卻打在了空出,非常難受。
頓時,這個當兵的心中一驚--遇到好手了!幾乎是本能的,他就要稍稍彎身,而後另一隻拳頭自下而上掏上去。但是時間不允許,因為周東飛那隻手將他前面那支胳膊挑開之後,反手就抽了過來,速度快的要死--啪!
一個大嘴巴子,結結實實打在這當兵的臉上。
這一記反抽,周東飛沒有使出太大的力道。既便如此,也一下子將那當兵的打得轉了個圈兒。那當兵的身子猛然間轉轉悠悠趔趔趄趄,像個失去了重心的陀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身後兩個戰友扶住了他,估計會一屁股蹲在地上!
這記嘴巴子太響了,全場都能聽清楚!所有的師生屏住呼吸,說不出的振奮。奶奶滴,難怪韓復那麼猛,原來他還有個更猛的"家長"哇!
這時候,周東飛的那隻右手已經收回來,又插回褲兜兒。左手中,依舊夾著那根紅塔山,笑道:"當兵的鬼混成你們這幅德行,是該教訓教訓了。"
而此時,怒不可遏的四個當兵的當即衝過來,將周東飛圍了起來,擺出了軍中最常見的聯合技擊架勢。
真他媽扯淡,老子簡直是在訓練新兵蛋子了!周東飛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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