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國師滾邊去 第239章你這牙可是越來越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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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兩丈之外的地方,一襲紅影站立,皎潔的月色正打在他的頭頂上,寬大的衣擺被晚風拂起,仿佛夜間出行的鬼魅。

    而他也的確像是鬼魅一般,來的消無聲息。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他開口,語氣顯然有些心虛。

    「你這話說的好無辜。」蘇驚羽望著他,眯了眯眼,「你難道不是故意打擾的麼?」

    「君清夜。」賀蘭堯開口,聲線清涼,「不要總是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他討厭有人在他談情說愛的時候故意出來破壞氣氛。

    而君清夜,已經不止一次打擾到他和蘇驚羽。

    若不是此人三番兩次相助他們,真想將他的頭顱骨擰下來當碗使。

    「小十……別生氣嘛。」君清夜嘿嘿一笑,討好般地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兩我太高興了麼?我這一高興,嘴巴就不聽使喚,喊出了你兩的名字,再說了,你兩也真是的,卿卿我我為何不回房裡去,在這庭院裡……被我撞見了,我這心裡鬱悶極了。」

    他對這兩人都有好感,偏偏這兩人就是一對,看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覺得——心中糾結的很。

    為何他喜歡的兩個人都不喜歡他,而是互相喜歡。

    「我看你這單身狗就是見不得情侶秀恩愛。」蘇驚羽磨了磨牙,「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空虛寂寞冷為何不再找個心儀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偏就纏著我們兩個人不放,別人都是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你是兩棵!」

    君清夜聞言,一時不能理解,「為何說我是吊死在歪脖子樹上?喜歡你們和吊死在樹上有什麼必要聯繫麼?」

    蘇驚羽:「……」

    這理解能力堪憂。

    她一拍腦門,「我的意思是,不管做什麼事,都別太死心眼,別太頑固。森林那麼大,你不應該吊死在一棵樹上,就好比你找對象,明知沒有結果,就該換人了。」

    君清夜眨巴著眼,「可是……森林那麼大,就你們這兩棵樹最漂亮,吊死在你們身上,有什麼不妥當麼?我覺得挺值。其他的樹,難入我眼,我哪天若是想不開要上吊了,一定要找棵漂亮的樹掛繩子。」

    蘇驚羽:「……」

    賀蘭堯:「……」

    「我跟你溝通不來。」蘇驚羽懶得再與他說道理,轉身便走。

    「誒,小羽,你怎麼就跟我溝通不來了呢?別走嘛。」君清夜跟了上來,「其實我今夜本是看望小聽來的,我聽小黑說她被女流氓綁走,你們在設法營救她,我便想來幫忙,小黑卻說不需要我參與,你們二人已經擬好了計劃……」

    「人都救回來了,就在前邊的屋子裡。」蘇驚羽道,「腿上受了箭傷,還中了毒,公子鈺已經在醫治她,你現在就可以去看望她了。」

    「他姥姥的,君聽這臭丫頭雖說不聽話,好歹也是我們君家從小養大的,動我君家的人不問我們的意見,這尹清羅是不想活了,以為是公主我君家就不敢動她麼。」君清夜啐了一口,「那女流氓人呢!」

    「走了。」蘇驚羽淡淡道,「作為交換條件,她放了君聽,我們放了她,不過,我們只是暫時放過她,我們打算去鸞鳳國看看風景,順便收拾她。」

    「去鸞鳳國?」君清夜一時訝異,「怎麼忽然想去那兒了?那個女子為尊之國,不適合我們男人去,也不知那兒的女人都是什麼模樣,難道他們都將男人踩在腳下?鸞鳳國的男人們十有*都是慫包,那種地方,不愛去!小羽,你也別去了吧?要殺尹清羅不一定要去鸞鳳國,咱們可以雇殺手去……」

    「我不是為了殺尹清羅才要去鸞鳳國,而是我當真想去見識見識,我和阿堯現在是犯人,皇帝並沒有停止抓捕我們,我很是不喜歡這樣躲藏的日子,因此,想先離開帝都。」蘇驚羽如此說著,望著君清夜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怎麼?你不敢去鸞鳳國?怕被那兒的女人們吃了?阿堯都絲毫不擔心這點,你倒是膽兒小。」

    「誰說我膽兒小?」君清夜當即反駁,「我是不想去,並非不敢去!不過既然你們要去,我跟!上次你們去赤南國我也跟了一路,這回你們去鸞鳳國,我照跟不誤,我倒是要看看那兒的女人有多麼能耐!」

    蘇驚羽聞言,點了點頭,「行啊,你想跟就跟吧。」

    正說著話,前頭不遠的房屋門開了,公子鈺從裡頭走了出來。

    蘇驚羽眼見著他走近了,道:「君聽的傷怎樣?」

    「正如殿下所料,百世藥經上便有記載解藥,待我將解藥配製出來,便能給她解毒了。」

    「如此甚好。」蘇驚羽笑道,「那就等她解了毒,我們再準備離開。」

    ……

    一夜過去。

    第二日,蘇驚羽同賀蘭堯起床之後,便開始收拾出行的行禮。

    「阿堯,我們要遠行,是不是應該跟母妃說一聲?」蘇驚羽收拾著衣裳,如此問著。

    「不用,留下一封書信便好。」賀蘭堯淡淡道,「平日裡,她一見著我就迴避,有時一整日都悶在她住的那間屋子裡,就怕與我碰面,我們這一走,她的空間便寬敞了,她可以在這綢緞莊內隨意行走,不用總是悶在屋裡,不用總煩惱見著我。」

    蘇驚羽:「……」

    賢妃若不是阿堯的親娘,她早將其轟出去了。

    也罷,讓她自己安靜一段時日,俗話說距離產生美,他們這一遠行,她興許還會偶爾想念,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反倒不待見他們。

    人吶,有時就是這麼奇怪,見不到就想,一見面就掐。

    此次離開,賀蘭堯依舊只打算帶上月落烏啼公子鈺,其餘下屬皆留在楊家,保護賢妃安全。

    此番出行,由月落烏啼當車夫,公子鈺同君清夜則是要策馬跟隨在馬車左右。

    「小羽毛,你就不該讓姓君的跟上來。」離開楊家時,賀蘭堯瞥了一眼前方牽著棕紅色駿馬的君清夜,嗤笑一聲,「跟牛皮糖似的黏糊,看他都看膩了。」

    蘇驚羽:「……」

    「阿堯,其實我讓他同行,是有用意的。」蘇驚羽悄聲道,「君清夜本質上也是個花花公子,只是他如今以你我為追求目標,便沒有再發揮花花公子的本質,花心的男人大多不把女人當回事,因為他們內心深處是小看女人的,才會總是玩弄女人的感情。」

    說到這兒,她冷哼一聲,「君清夜曾說過看上我的理由,一是長相,而是性格,在咱們出雲國內,少有女子如我這般彪悍,但在鸞鳳國這樣的女權國度,如我這樣的女子想必不少,更彪悍的沒準都有,讓君清夜去見識見識,沒準看對眼了呢?像他這樣欠虐的人,就該讓女人虐一虐,溫柔淑女是駕馭不了他的,潑辣的女漢子才能駕馭他,等他有了對象,咱們不就能擺脫他了麼?」

    賀蘭堯聞言,頓時失笑,「聽你這麼說,似乎也有點兒道理,也罷,就讓他跟去好了。」

    「那走吧。」蘇驚羽笑著,拽著賀蘭堯便要上馬車。

    「等等。」身後倏然間響起一道男聲,蘇驚羽回頭,看見的便是邵年君聽攜手走來。

    「羽姐姐,你們要去鸞鳳國的話,介不介意多帶兩個人?」君聽面無表情道,「我們也要去。」

    「你們也要去?」蘇驚羽挑眉,「找尹清羅算賬麼?」

    「對。」君聽道,「她欠我的,我要一樣一樣地拿回來。」

    蘇驚羽望著君聽的神色,忽然發現這個原本天真活潑的小姑娘眉眼間多了一絲冰冷。

    她被尹清羅綁走不過才一日,性格卻有了不小的轉變。

    「小聽,你聽我說,想要對付她,你還沒那個能耐。」蘇驚羽一本正經道,「我們此番去鸞鳳國玩,也打算收拾她,這不也等於給你報仇了麼?你兩就別去了,你兩的對敵經驗,恕我不敢恭維,為了你們自身安全考慮,還是乖乖留在這兒吧。」

    「我知道你對我們並無信心,也怕我們會拖累了你們。」邵年唇角牽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不帶我們同行,也無妨,至少帶我們出帝都城門吧?皇帝為了捉拿你們,連城門都封鎖了,尋常百姓只准進不准出,唯有身份特殊之人經過盤查才可隨意出入,你們有太子給的令牌,我們卻沒有,你們將我們帶出帝都,之後我們分道揚鑣,怎樣?」

    「看來,你們是一定要去了。」賀蘭堯不咸不淡道,「我明白你們心中在想什麼,無非在想,自己的仇人要自己報復才痛快,有志氣,我們可以帶你們出城門,出了城門之後,分道揚鑣,你們若是再次被尹清羅拿下,別指望我們再來救你們,上一次救你們是情分,下一回,我會選擇坐視不理,讓你們自個兒體驗不自量力的下場。」

    邵年聞言,很是乾脆地應下,「好,要是下次再落進尹清羅手中,不敢勞煩堯哥救我們出來,但我相信,沒有下一次。」

    「很好,但願如你所想,沒有下一次。」賀蘭堯慢條斯理道,「跟上來吧。」

    話音落下,他牽著蘇驚羽上了馬車。

    「兩個不懂事的年輕人。」蘇驚羽坐在馬車上,有些感慨,「不過,年少輕狂誰都有,君聽被尹清羅又是虐待又是下毒,心裡想必恨極,想要一一討回,這不奇怪,人往往會因為仇恨而忽略自己與對手存在的差距,或者說,為了報復,他們願意冒這個風險。」

    賀蘭堯道:「正是因為我能理解這種年少輕狂,我才願意帶他們上路,不過,我放出去的狠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他們若是報復尹清羅不成又被抓,我不會再絞盡腦汁救人,我並非救世主,為何總要我一次次地去救人,我的耐心有限,或許只有你遇到危險,我才會不厭其煩地去搭救,其他人,一次兩次便是很給面子了,再有三次四次,滾蛋吧。」

    蘇驚羽:「……」

    「其實,我們可以趕在這兩熊孩子之前幹掉尹清羅。」蘇驚羽想了想,道,「我們若是先他們一步做完這事,他們也就不存在危險,他們想泄恨,就讓他們去鞭屍好了。」

    賀蘭堯聞言,伸手輕彈了一下蘇驚羽的額頭,「那就順其自然罷。」

    蘇驚羽撫了撫額頭,「彈額頭容易變笨,你能不能以後不彈我的頭?」

    「你笨了也無妨。」賀蘭堯悠悠道,「我聰明就行了。」

    「你——」蘇驚羽磨了磨牙,伸出雙手去掐他的臉,「雖然你有自戀的資本,但你能否偶爾表現得謙虛一些?還有,你說話能不能中聽一點?」

    「不能。」賀蘭堯挑了挑眉,「你很不順眼是不是?咬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咬?」蘇驚羽眯了眯眼,一把環住了賀蘭堯的脖頸,抬頭咬上他的唇瓣。

    就愛說些氣人的話,真是該咬!

    然而,她也並不忍咬得太重,只是稍作懲戒,警告般的咬,不輕不重。

    就在她想鬆開的時候,倏然間馬車遇上不平的路段,顛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壓著賀蘭堯倒向了一邊,一時沒控制住牙關的力度,狠狠一磕……


    她倒是沒事兒,賀蘭堯卻發出了一聲悶哼。

    蘇驚羽嘗到縈繞在口中的血腥之氣,當即鬆開了牙,捧起賀蘭堯的臉龐,「阿堯,沒事兒吧?」

    剛才的這一出狀況,簡直就是故景重現!

    曾經,也有一次是他與她坐在馬車裡玩親親,經過不平路段,車身一震,她一不小心咬了他的舌頭。

    今日,她又把他的唇咬破了。

    望著賀蘭堯唇上沁出的鮮血,蘇驚羽伸出手,用指腹抹去血跡,面上呈現一絲歉意,「阿堯,我不是故意的……」

    賀蘭堯並不惱,只是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你這牙可是越來越利了。」

    蘇驚羽頓時一窘,「疼不疼?給你吹吹?」

    「免了。」賀蘭堯坐正了身子,輕描淡寫道,「若是覺得對我有虧欠,夜裡補償我就是了。」

    蘇驚羽:「……」

    早知如此,還道什麼歉。

    ……

    這一頭二人坐的馬車正駛出帝都,另一頭的楊家綢緞莊,也迎來了兩位客人。

    「二位公子,想要什麼樣的料子?」小黑望著身前的二人,眸中暗藏笑意。

    眼前的二位,也是被殿下歸類為信得過的範圍之內,否則也不能得他親自接待。

    「我們倒是不用添新衣裳,只是我這位兄弟,要給他媳婦買衣裳,你這店裡,有哪些是受女子喜愛的款?」賀蘭平說著,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什麼叫我媳婦,八字都沒一撇。」蘇折菊抽了抽唇角,「她只是暫住我府上而已。」

    「我看那西柚姑娘挺好的,你這腦子就是不開竅,若是她不出現在你的生活中,就你這樣的性格,多半孤獨一生。」賀蘭堯說著,拍了拍蘇折菊的肩,「什麼時候辦喜酒?」

    「不辦……」蘇折菊眼角幾不可見地一跳,「你有時間操心我何時辦喜酒,倒不如多操心你自個兒的喜事,你好事將近,我還為準備賀禮。」

    「我這喜事,一點兒都不讓人歡喜。」賀蘭平斂起了笑意,「你又不是不知,我這喜事,沒有感情作為基礎,哪算喜事。」

    「你莫要擺出惆悵的樣子,這不像你。」蘇折菊面無表情道,「你最近似是有心事,該不會有心儀的人了吧?」

    賀蘭平道:「有倒是有,只是……還未開始,就已經可以知道結果。」

    「難不成你一廂情願?」蘇折菊難得開玩笑,「人家看不上你?」

    賀蘭平笑了笑,「是啊,一廂情願,那人都有了家庭,我哪能再介入呢。」

    「你竟是看上了有夫之婦?」蘇折菊微訝,很快便恢復了常色,「也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是基本道德原則。」

    「酸不溜丟的,你當自己是秀才呢。」賀蘭平輕瞥了他一眼,「不說這個了,看你的衣裳去。」

    小黑在一旁聽了許久,眼見二人的話題結束,這才笑道:「既然是給姑娘買衣裳,那我讓夥計給介紹介紹一些新貨,都是上等的布料與刺繡。」

    「好。」蘇折菊應了一聲,便跟著夥計挑衣裳去了。

    賀蘭平瞥了一眼周圍,無人注意自己這兒,這才靠近了小黑,悄聲道:「十弟他們可在?」

    「不在。」小黑低聲道,「我家殿下有吩咐,若是見到您,跟您說一聲,他用了您的令牌出城去了,去鸞鳳國,要好一陣子才能回來。」

    「去鸞鳳國?」賀蘭平微微一怔,很快的,便猜到了原因,「追殺尹清羅去的?」

    「這只是原因之一,他們是真想去玩。」

    「原來如此。」賀蘭平笑了笑,「也好,與其藏在這帝都里,倒不如去遠些的地方轉悠轉悠。」

    他雖是在笑,眸底去悄然划過一絲落寞。

    又遠行了。

    才從赤南國回來不足一月,便又一次離開,這次,也不知是要多久才回。

    ……

    是夜。

    黑色金絲楠木書『東宮』的寢殿內,紫檀木作梁,沉香木作桌。有身著墨色錦衣的男子輕撫琴音,指尖起落間音律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

    擺放著古琴的小桌邊,有幾個空了的酒罈子。

    他常常覺得落寞,卻總會保持著清醒,但今夜,他忽然想醉一醉。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借酒澆愁罷。

    忽的,殿外傳來了腳步聲,他聽在耳中,明知有人走近,卻並不停止撫琴,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太子殿下,是遇上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女子清脆的嗓音傳入耳膜,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走開!」琴音夏然而止,他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朝著來人呵斥,「別煩我。」

    古月南柯望著他,臉頰通紅,發冠不知被他扔到了哪裡,一頭青絲散落在肩後,看上去——有些頹靡。

    風流太子賀蘭平,也會有惆悵的時候?

    難不成會是受情傷?

    古月南柯覺得有些好笑。

    她與賀蘭平認識以來,似乎沒有見到他對哪一個女子特別上心,他對大多數的美人都是一個態度,優雅而輕佻。

    如他這樣的人,心裡會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他不是為情所困。

    「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怎麼了?」古月南柯悠悠道,「作為你未來的太子妃,我倒是願意聽你訴說心事。」

    她對賀蘭平無情,但必須與他相敬如賓,這是成為皇后的首要條件。

    而她說出這句話之後,賀蘭平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漸漸伏在了桌子上,似是昏昏欲睡。

    古月南柯見此,便知道他是真醉了。

    這個時候,得叫人把他抬去休息吧?

    如此想著,她轉身,準備喊宮人來。

    但她沒有料到,轉身之時,聽到賀蘭平低喃了一聲,「小十……」

    古月南柯腳步一頓。

    她方才有沒有聽錯?

    賀蘭平醉酒,喊的竟是賀蘭堯?

    「曾經,看著你那麼單薄孱弱,我想保護你,我自以為有能力護你,可我竟不知,你根本就不需要,你竟是那麼睿智又強悍,我多可笑……我總是只能遠遠地望著你,不敢離你太近,怕惹你厭惡……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吧……」賀蘭平的聲音細微,卻不難聽清。

    古月南柯眸光中浮現震驚之色。

    賀蘭平,竟然……

    ------題外話------

    推個文——

    書名《腹黑王爺的嬌蠻奴妃》

    作者:景颯

    鏈接/info/

    她是現代醫科大學高材生,海邊度假時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從天而降,掉進了魏國榮王爺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國榮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權,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場戰亂,他身負重傷,整日都是病怏怏!

    為了生存,她女扮男裝在榮王府當起了家丁,專門負責伺候身體虛弱的榮王爺。

    日久天長,他漸漸發現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偽裝,包括她的女扮男裝。

    誰說他虛弱?明明是個腹黑裝病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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