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國師滾邊去 第436 分房?

    「紅杏出牆?」聽著尹殤骨的話,賀蘭平有些好笑,道,「聽公主這話里的意思,莫非是已經有了意中人?」

    尹殤骨想了想,道:「意中人是沒有,感興趣的倒是有。」

    賀蘭平猜測道:「是你那位表哥,玄世子?」

    「不是他,雖然與他是表兄妹,但他對我的好說是親兄妹也不為過,可惜,我對表哥沒有那個意思,我也跟他說得很清楚。」尹殤骨悠悠道,「你我的結合,是各取所需,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幹涉我暗中與其他男子來往吧?」

    「不干涉。」賀蘭平顯然不在意這一點,「在外人面前,咱們把戲做足了即可,至於暗地裡你想與誰在一起,本宮不管,也不會去阻攔,不過公主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你若是私會外男,可得小心謹慎,別讓其他人知曉,否則要是被人看見了,檢舉你,那本宮也不太好辦,為了皇家的臉面著想,你最好不要被人抓到什麼把柄。」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尹殤骨淡淡一笑。

    「對了,父皇說想要見你一面。」賀蘭平道,「我告訴他要娶你做太子妃,並且可是在他面前擔保了你比古月南柯優異得多,他說,這兩日找個機會帶你入宮,要做他的兒媳,自然要被他考察一番。」

    「這個不成問題,我隨時都有時間。」尹殤骨道,「太子殿下把我說得那麼好,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了,表面功夫,我還是能做足的。」

    「如此甚好。」

    「你今日還有什麼急事麼?若是沒有,現在帶我進宮去見皇帝也是可以的。」

    「現在?」賀蘭平望著尹殤骨一派輕鬆的模樣,笑道,「你似乎一點兒也不緊張,要知道父皇可是很挑剔的,你就不打算做做準備,帶個見面禮什麼的?」

    「整這些虛的沒什麼意思,他若是滿意我,我什麼都不送他也不介意,他若是不滿意我,我送得再貴重也沒什麼用,禮物這種東西,還是等他接納我了再送吧。我如今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東西可送。」

    「也罷,看你心態如此好,那就隨我進宮去。」

    賀蘭平說著,起了身,向門外走去。

    尹殤骨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上了同一輛馬車。

    「最近太子殿下似乎不怎麼去綢緞莊了。」尹殤骨道,「我若是沒記錯,你之前隔三差五便會去找賀蘭堯喝茶,近來這段時間卻都不去了,算了算,都超過半個月了。」

    賀蘭平聞言,怔了怔,隨即道:「是呢,好久沒去了。」

    尹殤骨望著他面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之色,問道:「莫非是你們鬧了什麼矛盾?」

    賀蘭平自然是不會跟尹殤骨道出實情,只隨意道:「有些誤會罷了,我與小十之間,從不會生出什麼隔閡,只是……我做錯了一件事,讓他不開心。」

    賀蘭平沒有明說是什麼事,尹殤骨便知道他不想跟旁人提起,就不再追問。

    「賀蘭堯這個人,脾氣不太好,除了驚羽,他就沒看誰順眼過。」尹殤骨淡淡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親眼所見他對驚羽的好,我會覺得這個人的心是石頭做的,似乎很難有什麼事情讓他動容,他性格古怪得很,我第一眼見他,就覺得此人不好相處,太涼薄。」

    「小十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無情。」聽著尹殤骨對賀蘭堯的評判,賀蘭平略有不滿,「他脾氣是不好,但他對待自家人也不薄,對我、對皇祖母、對他母親、甚至對他的下屬,他都算有耐心,只是外人看不到他的好,只看到他的無情冷漠,只有被他善待過的人才知道他的好。」

    尹殤骨聞言,挑了挑眉,「抱歉,是我多話了。我只是表達我的看法,殿下不用在意,畢竟賀蘭堯與我不算熟,我是給不出多好的評價的。」

    「難得有個女子對小十的評價如此不好。」賀蘭平望著尹殤骨,有些似笑非笑,「驚羽曾給他起過一個外號,國民男神,大致意思就是,在我們出雲國國民的眼中,他如同神祗一樣美好,翩若驚鴻,美若謫仙,風華絕代,不雜風塵……」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長得好看,長得好看就是能有如此多誇張的評價,我能理解。」尹殤骨不咸不淡道,「這年頭人們就只貪圖美麗的皮囊,少有人透過外表看本質,也許容貌勝過賀蘭堯的沒幾個,但要論品德,比他好的可不少。」  「比如?」

    「比如貴國國師。」尹殤骨淡淡一笑,「國師帝無憂,人稱俏半仙,寧王賀蘭堯,人稱美若謫仙,但賀蘭堯的『仙』在於外表,是他的容貌賦予他的仙,而國師的仙,卻是由內而外,由骨到皮,真真擔得起這個『仙』字。」

    賀蘭平:「……」

    帝無憂那神棍怎麼比得上小十呢,這尹殤骨的品味……當真不敢苟同。

    賀蘭平雖這麼想,卻沒有直說,只淡淡道:「人與人的想法大不相同,沒必要爭個高下,公主,咱們還是談談別的吧。」

    賀蘭平正說著話,卻沒料到,馬車車身倏然間劇烈一顛!

    不僅如此,顛簸的同時,整個車身都往一側倒——

    尹殤骨正坐在最左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直朝著左側的車壁撞去。

    腦袋左側以不可挽回的趨勢正要與車壁來一個親吻,她想要仰身起來卻抵抗不過顛簸的力度。

    整個馬車的車身向左劇烈傾斜,很顯然有翻車的危險。

    「咚」的一聲,尹殤骨的頭撞上了馬車的車壁,吃痛地悶哼一聲。

    下一刻,她聽見耳邊傳來『啪』的一聲響,而後整個人又往右栽去,這一回她有了防備,伸手扣住了馬車的窗簾,穩住身形。

    一抬頭,看見賀蘭平的手抵在了馬車車壁上,原本劇烈傾斜的馬車這會兒又穩妥地立在街道上了。

    尹殤骨很快明白了,剛才耳邊那『啪』的一聲響,是擊打車壁發出的響聲,應該是賀蘭平朝著相反的方向拍出一掌,他的施力將失去平衡的馬車往右帶,那只有等馬車恢復了平衡,外頭的車夫才能勒馬停車。

    很快地,馬車被勒停了。

    車外,車夫的聲音傳了進來,「殿下,方才馬車險些翻了,是因為街道邊上有人襲擊馬車,我看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是誰出的手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輕喘,可見方才的意外他也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這襲擊之人膽子可真是不小。」尹殤骨沉聲道,「他是想讓我們車仰馬翻。」

    馬車若是翻了,車內的人不可避免會受傷,連摔帶撞,情況要是嚴重些,骨折脫臼甚至內傷都是有可能的。

    好在賀蘭平的反應還算快,借力將馬車恢復穩定也是需要一定的功夫的。

    「公主,可有大礙?」賀蘭平轉頭問她。

    尹殤骨道:「無妨,只是頭撞了一下,沒什麼要緊的。」

    「殿下,那人留下了字條。」外頭響起車夫的聲音,下一刻,馬車的車簾被掀開,外頭的人遞進一張字條,「剛才馬車傾倒的那一瞬間,有一支飛鏢襲來,扎在了馬車車板上,釘上了這張字條。」

    賀蘭平接過那字條,上面只有寥寥兩句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遊戲才開始,盼君早做準備。

    尹殤骨瞥了一眼那字條上的字,擰眉,「你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看本宮不順眼的人,不少,但憑這幾個字,我根本無法斷定是誰。」賀蘭平說到這兒,笑了笑,「也許這字條不是給我的呢,而是給公主你的。」

    「太子殿下真愛說笑。」尹殤骨呵呵一笑,「我在你們出雲國可沒得罪過誰呢,你們這兒的人我都不認識幾個,誰會如此警告我?」

    「這傢伙倒是囂張,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本宮好奇他想『報』的是什麼呢,讓本宮早做準備,這話聽起來顯得他多有能耐似的。」賀蘭平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字條揉成一團。

    忽的,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最近的事兒有點多,樁樁件件都與一個神秘人有牽扯。

    雖然小十已經不與他來往,但小十手底下的人並不知道他與小十之間是因為什麼事而關係冷淡,大家都只以為他們是鬧了什麼矛盾。

    他們十幾年的兄弟情誼,下屬們看在眼裡,都覺得他們這矛盾是鬧不了太久的,興許過段時間就好了呢。

    從前他與小十來往密切,連帶著手下的人也都有來往,雙方之間傳遞消息都十分簡單,他的幾個貼身隨從已經與月落烏啼混得很熟,從月落烏啼那得知,有一個神秘男子,近來總是用各式各樣的方法找茬。

    比如給淪落青樓的古月南柯贖身,讓古月南柯跟小十他們同歸於盡,但最後這事沒成。

    再比如,給驚羽的貼身丫鬟海棠下了毒,逼得海棠懸樑自盡。

    還有,給皇帝傳信,告訴皇帝賢妃藏身在綢緞莊。幸好被寧若水聽見了跑來告訴他,他迅速想出了對策,命人去綢緞莊通知,讓賢妃儘早轉移。

    今日他出行又被襲擊,對方還送上了這麼一封口氣囂張的信,這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神秘人。

    藏在暗中的敵人,最是讓人討厭。

    「太子殿下,可有了懷疑的人?」尹殤骨的話傳入耳中。

    賀蘭平冷笑一聲,「暫時沒有,這人太神秘,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多久。」

    言罷,朝著外頭的車夫道:「繼續趕路。」

    ……

    午後的陽光打在窗子外搖晃的樹葉上,綠油油的泛著暖暖的光。

    焚香繚繞的屋子內,蘇驚羽在軟榻上睡著。

    賀蘭堯捻起自己的一縷髮絲,在蘇驚羽臉上輕輕摩痧,試圖把她弄醒。

    公子鈺說,有孕的女子總是容易疲倦,嗜睡是十分正常的,但也不可睡得太多,睡太多或是睡太少,都對身體無益處,雖說有孕不能蹦蹦跳跳,但適當地出去活動是有必要的。

    因此,哪怕蘇驚羽睡得很香甜,他也要弄醒她。

    她已經睡了快兩個時辰,太久了。

    賀蘭堯捻起自己的一縷髮絲,在蘇驚羽臉上輕輕摩痧,試圖把她弄醒。

    但蘇驚羽卻並未醒過來。

    賀蘭堯挑了挑眉,伸手將她撈到懷裡,用指尖在她脖頸處輕輕撓著,感受著她淺淺的呼吸噴灑在他手上。

    鼻翼間有淺淺的淡香縈繞,好聞的同時又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安心,周遭的空氣寂靜,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近在咫尺的氣息,賀蘭堯唇角揚起的弧度漸漸拉長。

    有時候日子過得太美好,他會覺得是一種錯覺,似乎身處一個美妙的夢境。

    他活了二十年,真正活得開心的日子卻是從去年開始。

    十九歲以前,日子雖然過得不錯,但內心卻免不了孤寂,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後來他知道,是缺一個能與他長久相伴的人,雖然他從前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但也不能免俗,偶爾也會想著,有個女子相伴會是什麼感覺?而在遇上蘇驚羽之前他都沒有遇見過合適的人。

    也許蘇驚羽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適合他的,其他人,再好也無用了。

    他的指尖緩緩往上游移,游移到了她的唇上,一片的柔軟冰涼之感。

    蘇驚羽終於有了點兒反應,那雙閉了已久的眸似是顫了顫,隱隱有要睜開的跡象。

    蘇驚羽只覺得睡夢中臉上似是有點兒癢。是蚊子麼?

    才這麼想著,倏然間覺得唇上一軟,熟悉的氣息與感覺讓她眸中初醒的朦朧之感瞬間退散,有些茫然的神智也在這一刻清明。

    鼻翼間有熟悉的馨香縈繞,唇瓣被人輾轉輕吮,反應過來是賀蘭堯在親吻她,她眨了眨眼。

    「阿堯。」蘇驚羽啟唇道,「什麼時辰了?」

    「你還知道問時辰,一個下午都快睡過去了,晚上又要睡,你這吃了睡睡了吃的,與某種動物有什麼區別?」賀蘭堯說著,攬著蘇驚羽,一個翻身將她壓住了,但即使是壓著她,他也會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軀,不壓著她的腹部。

    他的聲線依舊如往日一樣慢條斯理,但蘇驚羽還是敏銳地能察覺到一絲不平穩。

    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炙熱,但他什麼也沒做,就只是看著她。

    蘇驚羽輕嘆一聲,「覺得我是豬?沒辦法,困意襲來擋不住呢。」

    「你倒是睡得安穩。」賀蘭堯冷哼一聲,「我才是煎熬的那一個。」

    夜夜懷抱著蘇驚羽,卻不能有多餘的行動,時間長了,他覺得有些煎熬。

    蘇驚羽聞言,撇了撇嘴,「阿堯,我明白的,不如這樣吧,分房而睡,你不必太靠近我,自然也就不會遐想了。」

    「不行。」賀蘭堯頗為乾脆地拒絕,「不分房。」

    「為何?」

    「習慣了有人夜夜陪著,忽然變成獨自一人,你不覺得孤寂麼?」賀蘭堯道,「是從身軀到心靈上的孤寂,你必定不會習慣了,你曾說過一個詞,安全感,我若是不陪著你,我怕你會缺失那種感覺。」

    「不錯,你是很有安全感。」蘇驚羽挑眉,「與我同床你又不開心,與我分房你又不願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是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空虛寂寞冷,她覺得阿堯現在有點像這種狀態。

    「讓我想想。」賀蘭堯思慮了片刻,而後道,「可以同房,不同床,這樣吧,你睡床我睡地,只要不與你太過親近,我也就不會有那些不純潔的想法了,你想想,但凡是正常的男子,對自己的夫人都不會思想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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