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國師滾邊去 第227章撕畫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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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語調慢條斯理,頗為認真。

    哪怕此刻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屋外忽有腳步聲傳來,賀蘭平轉頭去看,是蘇驚羽回來了。

    「樓下的水正燒著,四哥喜歡喝什麼茶?」蘇驚羽邁步到了榻邊坐下,朝賀蘭平問道。

    賀蘭平只淡淡一笑,「什麼都好,你知道四哥不是個太挑剔的人。」

    蘇驚羽挑眉,「四哥為何會來赤南國?你如今身為太子,應該不是很閒才對。」

    「最近朝中沒有什麼事,我便也跟父皇告了一個月的假,這以後我可就少有玩樂的時間了,當然要趁現在讓自己多放鬆。你要知道,我從前遊手好閒慣了的。」

    賀蘭平說到這兒,頓了頓道,「父皇原本並不想放我出宮玩,直到李家的三姑娘跑了,父皇大怒,下令緝拿,我對父皇說,既然我的太子妃跑了,那便再找個新的太子妃就是了,我們出雲國與赤南國是不是可以聯姻來穩固關係?父皇認為我的思慮有理,我此行,一來是遊玩,二來,是要搞定古月南柯。」

    蘇驚羽聞言,一本正經道:「四哥今日見到了古月南柯,有何感覺?」

    「感覺尚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姿有身姿,且還有點兒小脾氣,有點兒傲,符合我看美人一貫的標準。」賀蘭平漫不經心道,「我還記得,離開帝都之前,父皇與皇祖母都成警告過我,莫要找古月西柚那樣的女子,赤南國皇室的公主中,古雲南柯是最有才情的,選她才是正經的。」

    蘇驚羽:「……」

    在她看來,古月西柚那小姑娘沒什麼不好的,只是脾氣爆了些,性格淘氣了些,而這些,都不惹人厭,反而令人覺得真實。

    女人想必都喜歡古月西柚這樣的性格,城府不深的姑娘好相處。而男人喜歡的便是古月南柯那樣,才色雙絕,高貴冷艷的。

    若是古月南柯最後真的被赤南國皇帝許配給賀蘭平,她心中必定很不情願。

    她方才那麼急匆匆地離開,想必是為了阻撓這一門婚事的。對於賀蘭平的提親,赤南國的皇帝沒有理由會拒絕——女兒嫁去異國做太子妃,將來太子登基她便是一國之母,如此一來,赤南與出雲便真的是密不可分了。

    古月南柯想躲避這門婚事多半是不可能,任她再得帝後寵愛也沒什麼卵用,這便是皇家公主的悲哀,被作為聯姻工具是無法避免的。

    「這麼說來,四哥是真的喜歡南柯公主了?」蘇驚羽的笑容中似是有點兒無奈。

    「驚羽,你這話就不對了,四哥我向來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是美人,就喜歡。」賀蘭平淡笑著道,「父皇都說我像他年輕時一樣風流,如我這樣的人,想必很難只對一個女子上心,這也是成為帝王首要的條件,莫要專一,要多情。」

    「是是是,我都忘了四哥您是護花狂魔,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蘇驚羽唇角輕揚,「四哥,我跟您說句實話,這個南柯公主,我與她有點兒恩怨,互看不順眼,四哥,我現在問您一句話,倘若她嫁來出雲國之後,利用她太子妃的身份對我施壓,你會選擇站在誰那一邊,或者,冷眼旁觀?」

    賀蘭平聞言,眨了眨眼,似乎對蘇驚羽的提問有些疑惑。

    「是我冒失了。」蘇驚羽輕笑一聲,「方才是我一時說笑,四哥別當真。」

    「我會選擇,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就在蘇驚羽以為賀蘭平不會回答的時候,賀蘭平開口道,「誰有理,自然幫誰,四哥我是個講理的人,即便將來她是我的太子妃,她不講理,照樣教訓,這是我的原則。」

    「有四哥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蘇驚羽笑道,「四哥旅途勞頓,隨我下樓吃個飯吧,月落烏啼他們早就在廚房裡忙碌了。」

    「我們難道不等十弟醒來一起吃?」

    「他呀,沒那麼快醒。」蘇驚羽瞥了一眼榻上的賀蘭堯,笑道,「等他醒了我再給他弄吃的。」

    「好,對了,此次前來,我還帶了這個。」賀蘭平說著,從寬大的袖袍下取出一個錦囊,遞給蘇驚羽。

    「什麼玩意?」蘇驚羽接過了錦囊,鼓鼓的,卻並不是很沉。

    她捏了捏,有些鉻人,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裡頭是什麼。

    除了瓜子,還有什麼東西有這樣的手感。

    蘇驚羽將錦囊打了開,裡頭裝著的果然是——西域五色瓜子。

    「這瓜子怎麼還有?」蘇驚羽抬眸望向賀蘭平。

    這瓜子是貢品,在出雲國境內買不到,當初皇帝分這些瓜子時,只有皇子們以及嬪位以上的妃子才有。

    太后宮裡的,寧若水宮裡的,賀蘭平宮裡的幾乎全被賀蘭堯消滅。

    「這瓜子是賀蘭陌的那一份。」賀蘭平笑道,「我搬去東宮的那一日發現的,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五色瓜子分到他宮裡不少,然而他不愛吃這個,我想你們應該喜歡。」

    「這個阿堯可喜歡了,我也只是偶爾吃,謝了四哥。」蘇驚羽將錦囊隨手擱在了桌子上,而後邁步離開。

    賀蘭平自然是跟了上去。

    二人在樓下的大堂又嘮嗑了一會兒,菜終於全擺上桌了,蘇驚羽才將碗筷遞給賀蘭平,卻聽酒樓外響起一道聲音——

    「太子殿下,宮裡來人了,赤南國帝後邀您去宮中赴宴。」

    賀蘭平聞言,望了一眼蘇驚羽,似是有些無奈,「就猜到會有宮宴。」

    「以四哥你這身份,他們設宴款待你是必然的,不設宴才奇怪呢,你還是去吧。」蘇驚羽聳了聳肩,表示她也無奈。

    賀蘭平掃了一眼桌子,「這些菜我還一口沒嘗呢。」

    「想吃還不簡單,下次按著同樣的給你擺一桌。」蘇驚羽笑著揮了揮手,「再會。」

    賀蘭平挑了挑眉,起身離開。

    到了酒樓之外,隨從走上前來,道:「殿下,他們宮裡的人說,若是寧王殿下也在,便請他一起去赴宴。」

    「十弟臥病在榻,沒那個閒工夫,本宮去就好了。」賀蘭平的語氣一派平淡,「走罷。」

    眼見賀蘭平離開了,桌邊的眾人便紛紛開口,朝著蘇驚羽拋出一個個問題。

    「驚羽姐姐,太子真的要娶那南柯公主?」

    「小羽,賀蘭平要娶古月南柯,這倒是給你們省事了,不過,這也意味著古月南柯地位的提升,她是異國公主的時候,你不必對她太客氣,她一旦成了太子妃,身份高於你了,必定會找機會打壓你,女人大多是記仇的,更何況還是她這樣的女人,她想必是對小十因愛生恨,一有機會也許就找你們麻煩,你想好要如何對付她麼?」

    「依我之見,她到了出雲國,反而更有利於我們對她下手,畢竟那是個她不熟悉的地方,遇到了麻煩也找不到撐腰的人,我們尋個機會,毒她可好?她若是死了,對赤南國不好交代,不如毒傻了,毒瘋了?」

    最後這句話是邵年所言,話音落下之後,便是全場寂靜。

    「你們看我作甚?」邵年一臉疑惑,「我說的有何不對麼?」

    「你好殘暴。」君聽抽了抽嘴角,「萬一人家改邪歸正了,何不給她留條活路?興許她做了太子妃就想通了,放棄糾纏寧王了,你們想想,嫁給寧王,那只是王妃,嫁給太子,將來便是皇后,這有什麼想不通的?果斷舍寧王選太子啊。」

    君清夜「嘁」了一聲,對於君聽的話,只笑道:「膚淺,天真。」

    這世上有不少女子更重視感情,而並非權力地位。

    古月南柯便算是其中一個,在她看來,是王妃或是太子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中意賀蘭堯。

    蘇驚羽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話,陷入了沉思。

    君聽的意見算是合情理的,倘若古月南柯嚮往一國之母那個位子,對賀蘭堯死了心,那麼著實不用對付她,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也就是了。

    然而——

    在假扮賀蘭堯引誘古月南柯的那一次,讓她看透了古月南柯的心思。

    這個女子,一旦認定了一個人,想要她放棄絕非易事。

    倘若她依舊不死心要來糾纏,那麼……

    自己也絕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就看古月南柯究竟會如何抉擇了。

    「行了不說這個了,吃飯吃飯,一說起那姓古月的就讓人倒胃口。」君清夜如此說著,加了一把菜到蘇驚羽碗中,「小羽快吃,別想了,有我在,誰敢欺負我,我可是極樂樓的二當……」

    君清夜話說到一半便哽住了。

    蘇驚羽白了他一眼,「怎麼不說下去了?」

    還極樂樓二當家呢,這廝是忘記自己不久前才被掃地出門。

    「以前說順口了,一時間忘了。」君清夜撇了撇嘴,低頭扒飯。

    是了,他與君祁攸已經決裂了,不再是什麼二當家了,不能再搬極樂樓出來逞能了。

    「依我之見,你還是找個機會與你大哥和好,畢竟人家養你這麼大了,長兄如父你說是不是?」蘇驚羽道。

    「不提他。」君清夜加了一大塊肉塞進口中,含糊不清道,「吃飯的時候,莫要提不愉快的人和事。」

    蘇驚羽:「……」

    ……

    夜涼如水,繁華美燦的皇宮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宮裡宮外有如同雕塑一般的衛兵屹立,成列的禁衛軍來回巡視,嚴密守護皇宮安危。在月輝的清光之下,染出夜色的深幽與沉靜。


    黑色金絲楠木書『絳雲宮』的寢殿內,傳出女子清冷的嗓音——

    「母后,我不嫁出雲國太子,父皇那麼多公主,為何偏要我嫁?」

    「南柯,那太子哪兒不好了?」說話的女子一身深紅金邊鳳袍宮裝,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高高挽成了髻,斜插著幾枝精緻的步搖,發上一頂鳳冠,象徵著高貴身份,臉龐柔和中透著一絲淡雅,正是赤南國皇后。

    「今日宮宴上你也看見了,那太子談吐優雅,舉止斯文,說話時面上總是帶著笑意,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心思,他是個溫和的人,也是個聰明的人,母后看人一向很準。」皇后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你之所以不樂意嫁他,又是為了那個寧王?南柯,那個寧王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好看?聽聞他脾氣惡劣性格傲慢目中無人,屢屢拒絕你,你身為女子,又是公主,被拒絕一回就當知難而退。」

    「母后,您不了解就不要隨意亂說,我愛慕寧王,何止是因為他的風姿?也是因為他的性格,我也是個傲慢的人,自然也欣賞他的傲氣,他還是個感情專一的人,不隨處拈花惹草,那出雲國太子風流成性,舉止輕佻,哪裡好了?我看他一點兒也比不上寧王。」古雲南柯冷哼道。

    「男子風流是天性,這一點不能作為你拒絕出雲國太子的理由!」皇后的神色忽然變得嚴厲,「南柯,男子專情是好事,但帝王專情絕不是好事,你若嫁給出雲國太子,將來他為帝,你為後,你不能要求鍾情於你,你需要做的便是坐穩了你的位子,要寵辱不驚,最重要的便是寬容大度,這樣他必定會記住你的好,這樣即使他再寵愛其他女子,也不會讓她們取代了你的後位。」

    「母后,為何一定要我當皇后?」古雲南柯繃著臉,「您就不能試著幫我躲開這門婚事?您不是說過,我是你最疼愛的……」

    「那麼多公主,為何要你去聯姻?因為你是眾公主里最優秀的一位,讓你嫁給出雲未來的天子母儀天下有什麼不好!」皇后厲聲道,「為何要把這樣的機會讓給其他的公主?她們一個個想破了頭要嫁出雲太子你明白麼?一個女人能坐到皇后的位置,是如何能耐?你愛慕寧王他根本不願意要你你又何必自甘墮落!你就那麼稀罕他?那你就嫁給太子,將來你是皇后你想做什麼還怕做不了?你私底下要報復傷害你的人,多得是方法,你懂麼?」

    古雲南柯愣住。

    「南柯,這件事情我與你父皇已經決定了,無需再商量。」皇后眼見女兒失落的模樣,嘆息一聲,撫上她的烏髮,「南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母后是對的,當你成為皇后,受到萬人膜拜的那一刻,你會發現其他的都不重要,這個太子賀蘭平是個有能耐的人,你選他不會有錯的,倘若有本事抓住他的心,你想要什麼都會有,寧王那麼不識抬舉,你應該報復他,讓他後悔曾經那麼無情地對待你。」

    說到這兒,她揚聲道,「來人,把那副畫拿來。」

    聽聞皇后的話,古月南柯頓時一驚,「母后?」

    忽有腳步聲傳來,古雲南柯循聲望去,是一名宮女走來,手中拿著一幅畫卷,到了皇后的面前。

    「都是這幅畫害得你。」皇后說著,將畫攤了開,望著畫上的男子。

    顏如舜華,美若玉砌。

    「今天母后就來幫你做一個了斷。」皇后說著,當著古月南柯的面,雙手捏上了那副畫卷中央。

    古月南柯驚聲道:「不要!」

    同一時間,「嗤——」的一聲,那幅畫被當著她的面撕成了兩半。

    「不要撕……」古月南柯的淚水奪眶而出。

    然而皇后絲毫不心軟,再度用力撕扯著畫像,撕成片片,輕盈地落在地上。

    「毀了這幅畫像,就當是毀了你那段可笑的情感。」皇后漠然道,「從現在開始,忘掉那個人,你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記住母后說的話,你現在的不甘,現在的痛苦,等你成了一國之母以後,會慢慢平息的。」

    古雲南柯望著地上的紙片,伸手去抓。

    一把再也拼湊不起來的碎片。

    父皇的決定,母后的壓力,情路上的失敗,讓她胸腔中的那顆心臟無比的沉重。

    她會有今日,拜誰所賜?

    古月南柯伸手抹去了淚水,眸底掠過一絲決絕,狠狠攥緊了手中被撕碎的畫紙。

    也許是上天註定她此生得不到那個人。

    「我嫁。」她開口,語氣麻木而冰冷。

    既然得不到最喜愛的人,那麼她就要全天下女人最尊貴的地位。

    坐上那個位置,何愁不能報復傷害過她的人。

    ……

    深夜,滿天星辰。

    皎潔的月色透過紗窗,在屋子裡灑了一地。

    蘇驚羽躺在榻上,偏頭望著躺在自己身側的人,嘆息一聲。

    這青蓮吃下去都兩個時辰了,還不醒。

    顧無歡要歇息,她便將賀蘭堯從顧無歡的屋子裡挪回了自己屋裡。現在還不醒,也不知後半夜能不能醒。

    蘇驚羽將頭一歪,貼著賀蘭堯的肩頭閉上了眼。

    她也有些睏倦了,白天忙活了大半天,這會兒躺著終於察覺到了疲倦。

    蘇驚羽迷迷糊糊之間正要睡著,倏然間覺得唇上一軟,似是有冰涼的物體覆了上來,同一時間,腰際也一緊,好似被一隻手攬住了。

    蘇驚羽霎時睡意全無,睜開眼,便對上一雙瀲灩深邃的鳳眸。

    「阿堯?」蘇驚羽一喜,伸手捧上了賀蘭堯的臉,「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話落,她將頭埋在了他的肩窩出處,伸手狠狠環住了他的脖子,「你總算是醒了。」

    賀蘭堯被她這麼一個熊抱弄的有些喘不過氣,笑道:「是呢,我醒了,我想必是睡了很久?」

    「兩個時辰多。」蘇驚羽鬆開了他,忙不迭去扯他的衣領,「讓我看看。」

    賀蘭堯低笑一聲,抓住了她的手,「小羽毛,我一醒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對我上下其手?」

    「什麼上下其手,我是那麼污的人麼?」蘇驚羽白了他一眼,「我是想看你手臂內側的那塊斑是否消失了。」

    說著,她便大力地扯開了他的衣裳,將他的手臂翻轉過來。

    瑩白的手臂上不再有任何瑕疵,那塊象徵著美人煞之毒的毒斑終於不復存在了。

    蘇驚羽望著那一片潔白的肌膚,這一刻竟鼻子一酸。

    尋找青蓮的道路上一波三折,他們終於成功了,解決了長期以來最苦惱的問題,這一刻她幾乎喜極而泣。

    「阿堯,掐我一下。」蘇驚羽道,「告訴我這是真實的,不是夢境。」

    「你怎麼也變得如此幼稚了。」賀蘭堯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想知道是不是真實,何必掐你,我還有更好的辦法來證明。」

    話音落下,他一個翻身,將蘇驚羽壓在身下。

    「阿堯,你……」蘇驚羽驟然感覺身上一沉,輕挑眉頭,「想做什麼?」

    「你說呢?」賀蘭堯半眯著魅人的眸,淺淺的呼吸噴灑在蘇驚羽面上。

    蘇驚羽笑出了聲,眼見賀蘭堯的頭傾了下來,唇上傳來的溫潤之感令她不由自主張開了口,原本攬著賀蘭堯脖子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衣襟上,扯開。

    而她這般動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劇,輕柔無比卻又分外霸道,輾轉在唇齒之間,極盡廝磨。

    許久不曾溫存,今夜估計又要後半夜才能睡了。

    賀蘭堯的手不知何時游移到了她的腰際,將那腰帶輕易扯了開,解了下來……

    屋外涼風瑟瑟,屋內一片暖意悱惻。

    ……

    第二日,蘇驚羽醒來之時,身旁已經不見了賀蘭堯的蹤影。

    再看紗窗外之外,日光明媚,看來是個艷陽高照天。

    蘇驚羽下了榻,伸了伸懶腰,穿戴好之後走出了房門。

    才出了房門,便見走廊的盡頭,一道嬌小纖瘦的身影站立,是君聽。

    蘇驚羽見此,揚唇一笑,走向了她。

    還未走近,君聽已經轉過身來看她,「你今日起的真晚。」

    「嗯,昨天奔波太累了,便起的晚了些。」蘇驚羽笑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方才路過這兒,聽見有人說話,索性就站在這兒聽。」君聽說到這兒,嘿嘿一笑,「你猜我聽見誰跟誰的談話?」

    蘇驚羽疑惑,「誰跟誰?猜不到,我什麼都沒聽見讓我如何猜?」

    這丫頭的聽覺是常人的兩倍之上,難怪君清夜說她猥瑣。

    隨便站個地方就能聽到人家的談話,真是……不好防啊。

    「我在聽寧王和太子的談話。」君聽眨巴了一下眼,道,「太子說:十弟,我娶南柯,並不是因為我真喜歡她,我與她只是純粹的聯姻,我知你厭惡她,還請你莫要將為兄一同厭了,在為兄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蘇驚羽:「……」

    ------題外話------

    南柯:我要黑化。

    羽毛:來人,上漂白粉!

    小十:洗不白了,直接扔馬桶里沖了吧。



第227章撕畫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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