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國師滾邊去 第253章本座想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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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謫仙殿內的那個神棍,我暫時想不到其他人能有本事解你的毒。」賀蘭陌說著,遲疑了片刻,道,「我只知道,公主你若是再這麼拖下去,要不了幾天,你這左右兩邊的臉頰便會嚴重畸形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考慮你的面子麼?」

    尹清羅聞言,面色一沉。

    她之前在出雲國皇帝面前沒少抹黑國師,這會兒若是再去求皇帝請國師,她要給出怎樣的解釋才合理?

    抹黑了人家又去求人家,總覺得這麼做實在是丟人。

    可若是不這麼做,她這張臉就別想要了。

    「看來,我別無他法了。」尹清羅磨了磨牙,從榻上坐了起身,「陌,你說,那神棍會答應幫我解毒麼?若是他不幫忙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賀蘭陌輕描淡寫道,「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你也應該試試。」

    「好,那就試試吧。」尹清羅下定了決心,便下了榻。

    「公主,帶我一同出去吧。」賀蘭陌說著,起身走向了桌子,將擱在桌子上的人皮面具拿起,戴回了臉上,「若是能爭取見到那個神棍,我有不少話想對他說呢。」

    尹清羅聞言,水眸微微眯起,「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我想與咱們的國師大人好好溝通一下,過去的日子裡,每回見他,都沒有機會與他說話。」賀蘭陌的聲線毫無起伏,「走吧,公主。」

    尹清羅聞言,不再說什麼,帶上了面紗,便與賀蘭陌出門去了。

    二人一路走向了養心殿,到了殿外,尹清羅朝著門口的宮人道:「煩請通報陛下一聲,鸞鳳國清羅公主求見。」

    宮人聞言,轉身入殿去通報,不多時就回來了,朝著尹清羅道:「公主請。」

    賀蘭陌如今喬裝成尹清羅身邊的宮人,自然進不得養心殿,只能在殿外等候著。

    尹清羅踏入了殿內的時候,皇帝正坐在書案之後,以手支額,面上似有疲憊之色。

    尹清羅猜想著,他多半是給氣累的。

    妃嬪紅杏出牆,皇子不是親生,他沒氣昏過頭就算好的了。

    「陛下。」尹清羅喚了他一聲。

    皇帝頭也不抬,只淡淡道:「你來找朕,有什麼事兒麼?」

    「我來找陛下,是想請陛下幫一個忙。」尹清羅說著,猶豫了片刻道,「請陛下……傳國師來為我解毒。」

    皇帝聽聞此話,當即抬起了頭,目光落在尹清羅帶著面紗的臉上,「傳國師來給你解毒?你中的什麼毒?你自個兒不是挺有能耐的麼,還需要他來為你解毒?」

    尹清羅聞言,伸手撫上了臉龐,嘆息一聲,「不瞞陛下,我的臉頰……正是被寧王所傷,這個毒,我解不了,我若是自己有本事解毒,何必來求您請國師。」

    「你說什麼?」皇帝聽聞她的話,眉頭當即擰起,「你的臉是被那個孽障傷的?那麼他現在人在何處?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兒?」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寧王潛入太行宮,行刺於我。至於他的人……」尹清羅頓了頓,道,「不知已經逃到了何處。」

    「你既然見到了他,為何不喊人去捉拿他?」皇帝的神色有些陰沉,「你一聲令下,難道不會有人幫你去捉拿他?竟讓他逃走了,過了一個時辰才來跟朕說……你早些來跟朕說,朕命人封鎖皇宮,還怕捉不到他?你明知朕在捉拿這個孽障,為何不在他逃走的第一時間來通知朕?」

    「陛下是在責怪我麼?說句實話,賀蘭堯的功夫極好,您封鎖皇宮,未必就能捉得到他。上一回他能成功逃走,這一回他同樣可以。」尹清羅的態度也有些硬氣,「陛下說我不早些來通知您,您可知我被他下的毒折磨了許久?我的臉疼的我壓根就走不動路,只能躺在榻上挨過了毒發的這段時間,那會兒我神志不清,哪還記得來通知您?」

    皇帝聞言,眉頭擰的更緊,卻是沒有再說責怪的話了。

    尹清羅畢竟是異國來的貴賓,又在太行宮裡受了傷,按理說他作為國君應該安撫一番才是。

    可他如今對尹清羅著實沒有好感,若不是尹清羅將賢妃紅杏出牆的真相挖出,他也不至於如此身心俱疲。

    這個真相,太令人難以接受了,雖然錯不在於尹清羅,可她作為揭開真相的人……他也莫名的有些討厭她。自己後宮中的醜事被一個異國的公主挖出來,真是滑稽。

    賀蘭堯的血不能拿來治病,他便得再擇人選,可他如今真是不曉得該選誰……

    老四賀蘭平與老八賀蘭燁他是絕不會考慮的。

    而其他的皇子公主們……

    賀蘭陌被貶為郡王遣到芩州,據說在斷頭崖失蹤了,凶多吉少;二公主賀蘭夕婉被貶為庶人之後也不知所蹤;三皇子六皇子的母妃娘家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七公主九公主均已和親去了異國,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年紀尚小,都是很討他喜歡的,再往後的幾個孩子們都還不會走路……

    如今宮中只剩下賀蘭詩雅這一位公主,他便選了她來做藥,其餘的便都是皇子,要他選一個來犧牲,他都頗為不捨得。

    「陛下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同樣也是受害者不是麼?賀蘭堯在我的臉上下毒,給我帶來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作為一個公主,我若是毀容了,有何顏面出門見人?且這毒有可能要了我的性命!」尹清羅的聲線中含著些許懇求,「陛下,看在你出雲國與我鸞鳳國是友誼之邦的份上,幫幫我,可好?」

    皇帝聞言,擰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清羅公主之前不是還說國師妖言惑眾,不可信麼?這會兒又想著去求他了,你不覺得有些自相矛盾?」

    尹清羅若是在出雲國皇宮中毒發身亡,這難免會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

    他自然不能選擇無視這件事,該幫還是得幫。

    「陛下,你們的國師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他的醫術卻是真的好……我解不了的毒,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尹清羅輕嘆一聲,「懇求陛下將國師請來幫我解毒,他是我僅有的希望了。」

    皇帝聞言,淡淡道:「朕派人去請,請不請得來,就看你的運氣了。」

    之前還一個勁兒抹黑國師,這會兒自己解不了的毒卻得去央求人家幫忙,這鸞鳳國公主,臉皮倒是厚。

    皇帝垂下眼眸,眸底掠過一絲輕嘲。

    「多謝陛下!」尹清羅朝他福了福身。

    「不必謝了。」皇帝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對了陛下,您難道不好奇,賀蘭堯為何要來刺殺我麼?」尹清羅的聲線傳入耳膜,「我懷疑,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將您與我之間的交流泄露了出去,取血治病的辦法是我出的,也是我發現了賀蘭堯並非您親生,說白了,賀蘭堯如今被您追殺是因我而起,他能不怨恨我麼?所以……陛下,你身邊沒準就有他的臥底。」

    皇帝聽聞此話,鷹眸頓時一凜。

    「陛下,您難道不覺得,他來去宮中太過隨意了麼?如今被您抓捕,依舊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宮中防衛並不算弱,他如何就能這麼來去自如?多半是有人幫他的。」尹清羅說著,眉眼間划過一縷思索,「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帶著蘇驚羽一同混進來的,陛下您想想,他們在宮中,與誰交情好?且幫他們的人身份想必不低,才能幫他們打掩護……陛下覺得我的話可有道理?」

    皇帝垂眸思索,不語。

    尹清羅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個孽障若只是自己一個人混進來,那倒有可能,可他還多帶了一個人,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悄無聲音地進出皇宮,宮門外的侍衛都是飯桶麼?

    極有可能是有人相助他們。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


    他真的是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

    ……

    午間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的梨花樹樹葉,在樹下的白玉石桌上灑下斑駁的碎影。

    「唔,阿堯,輕點……」

    「我已經很輕了好麼?」賀蘭堯將金創藥塗抹在蘇驚羽受傷的胳膊上,動作頗為輕柔,「這金創藥剛塗上去,會有些刺痛感,忍一會兒就好了,雖然吃了解藥,但這傷口也必須上藥包紮。」

    偽裝成玄軼司密探被蘇折菊帶著出了宮,回到楊家綢緞莊,賀蘭堯自然是第一時間幫蘇驚羽處理傷口。

    好在那飛鏢造成的傷口不深,用小青的獨門金創藥,只需幾日就能恢復好,且不會留下疤痕。

    蘇驚羽感受著傷口處傳遞而來的涼絲絲的刺痛感,不禁『嘶』了一聲。

    「你不是號稱女壯士麼,為何這麼怕疼。」賀蘭堯望著她倒吸冷氣的模樣,不禁笑道,「我記得你從前受傷可都是不喊疼的,每回你都說:這點兒痛算什麼。」

    「女子在沒人疼愛的時候,只能自己疼愛自己,即便是受傷了,痛了,也要裝作不痛,維持著表面的堅強,久而久之,這樣的女子就成了女漢子,女兒身卻有著男子的氣概,受傷了不喊疼,並不是真的不疼,而是想告訴旁人,她很厲害很牛逼很堅強。」

    蘇驚羽說到這兒,撇了撇嘴,「在嫁給你之前,我都是這麼堅強的,從不願在男子面前呈現弱勢,受點兒傷,咬咬牙就挺過去了,你以為我真的受傷了不疼麼?我是血肉之軀,不是鋼筋鐵骨,我也會疼。」

    賀蘭堯聞言,輕挑眉頭,「我似乎有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獨身一人的時候,總是像只刺蝟,不依靠旁人,受傷了更不願意喊疼來博取他人的疼惜之情,這是她的傲氣。

    像她說的,明明是女兒身,卻活出了男子的氣概。

    但之後,她遇見他,與他日久生情,時間一長,她在他面前的那股男子氣概,似乎逐漸減退了,變得——終於有點姑娘家的樣子。

    因為有人疼有人愛,便不需要再偽裝堅強,疼了也不用再憋著,大可喊出來。

    「女子就是要有夫君疼,才會有女人樣,女壯士也是如此。」蘇驚羽說著,拍了拍賀蘭堯的肩頭,「今兒要不是你給我上藥包紮,換其他的男子,我絕不喊疼,我依舊會想曾經那樣牛逼哄哄地說: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因為我不需要其他男子的憐憫和疼惜,曉得不?我只需要在你面前彰顯柔弱。」

    「曉得了。」賀蘭堯聽著蘇驚羽一席話,只覺得心情頗為愉悅,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那你繼續喊疼吧。」

    蘇驚羽:「……」

    老實說,這會兒倒是真的不怎麼疼了。

    「放心吧小羽毛,尹清羅的疼,會比你超出十倍不止的。」賀蘭堯悠悠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臉會毀到什麼程度,只可惜,不能目睹了。」

    「就依她那臭美的性子,她必定不好意思讓人看見她的醜樣子,出門八成得遮著臉。」蘇驚羽冷哼一聲,「等到她的臉萎縮到不能看的程度時,她是否會在心中懊悔當初不該肖想有婦之夫。」

    「如她那樣的女子,即便付出慘痛的代價,恐怕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賀蘭堯聳了聳肩,「你指望一個蕩婦從良,倒不如期待一下母豬上樹。」

    蘇驚羽挑了挑眉,「也是。」

    忽的,蘇驚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阿堯,你給她下的這個毒,除了你手上的解藥,還會有人能解的開麼?」蘇驚羽眯了眯眼,「比如說……」

    「月光神棍?」賀蘭堯接過了話。

    「嗯……你想想,作為前來聯姻的異國公主,她畢竟是個貴賓,在出雲國的皇宮裡出了這樣的事,皇帝還是得負點兒責任的,尹清羅要是在宮裡毒發身亡,難免會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皇帝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皇帝極有可能請神棍出面,幫她醫治?」賀蘭堯嗤笑一聲,「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大,尹清羅真的走投無路之時,難免會請月光出面。小羽毛你以為,月光會幫她?」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尹清羅是否會不惜一切代價醫治自己的臉,就她那一肚子壞水,沒準會給月光使絆子呢。如今皇帝不信任月光,只怕尹清羅那張破嘴又要亂說,她抹黑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賀蘭堯輕描淡寫道,「雖然這個神棍很不討喜,但是他的能耐還是不容小覷的,若是連月光都被尹清羅坑害,那尹清羅真的能上天了。」

    ……

    是夜,冷月高懸。

    繁華美燦的皇宮中燈火通明,宮裡宮外有如同雕塑一般的衛兵屹立,成列的禁衛軍來回巡視,嚴密守護皇宮安危。在月輝的清光之下,染出夜色的深幽與沉靜。

    「能將國師請來,真是莫大的榮幸。」太行宮中,尹清羅望著正對面的人,水眸中浮現點點興味。

    正對面的男子一身廣袖曳地白袍,胸前,衣襟,袖口處繡著的古老金色圖騰,玉冠束髮,遮著整個臉龐的銀質面具上似有冷光浮動,高貴,聖潔。

    這便是出雲國的國師。

    尹清羅只覺得此人由內而外透露著一股子神秘的氣息。

    望著他臉上那張面具,她十分想揭下來,看看那張面具後的容顏是怎樣的。

    會是一個美男麼?

    然而她心中這麼想,面上卻是不敢冒犯,「初次與國師見面,國師果然如傳言那般神秘而聖潔。」

    「公主過獎。」對面的男子開口,嗓音如同玉石撞擊一般清脆,卻又透著一絲絲疏離與冷漠,「公主的情況,本座已經知道了。」

    尹清羅聽到這兒,便將周圍的宮人全都遣退了出去。

    偌大的寢殿之內,頓時便只剩下兩人。

    「國師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公主的狀況,那本公主就不必再重複了。」尹清羅說著,伸手撫上了臉龐,「國師幫我治臉,有沒有什麼條件呢。」

    「公主覺得自己能給本座什麼呢?」月光望著正對面的女子,語氣平靜無波。

    「這個……」尹清羅想了想,道,「國師不妨說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只怕公主你給不起。」月光悠悠道,「你除了有男寵三千,一本藥王的醫書,一件蠶絲寶甲,一肚子陰謀,一張快要爛了的臉,你還有什麼寶貝?」

    尹清羅聽聞此話,唇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男寵三千,一本藥王的醫書,一件蠶絲寶甲,一肚子陰謀,一張快要爛了的臉……

    他這說的叫什麼話?!

    他對她的了解倒是不少。

    尹清羅心中有怒,面上卻只能維持著客氣的態度,「國師,你在記仇對麼?」

    「本座記什麼仇?」月光道,「難不成尹清羅公主做了什麼對不住本座的事情?不妨說說。」

    尹清羅目光一沉,「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已經知道了她在皇帝面前抹黑他了吧?否則他不會這樣嘲笑她。

    「你方才問本座想要什麼,那好,本座告訴你。」月光說到這兒,靜默了片刻,隨即道,「本座想要飛上九重天,和天上的仙人肩並肩。你能完成本座的這個心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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