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死,法身不滅?
法身不滅,佛不死?
看著六個嘴唇微動、低誦佛經的佛像,還有那個一動不動的燃燈佛像,我不信邪的咬咬牙,揚手喚出恨天棍。
所剩不多的天罡地煞之氣在體內轟然運轉。可是我只有凡階修為在身,所以只有在棍子上才亮起了點點紅芒。
我緩緩走近如來那個法身,一棍子砸下。
如來法身毫髮無損,反將我震出百丈,如拋物線一般砸在地上。
我倒在地上,五臟六腑被反震的如同碎裂一般疼痛,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猴子,就你現在那點兒修為,就別自討苦吃了。」二哥獅駝王無奈道。
「對對對,」四哥蛟魔王又開始不正常起來,大聲呼喊道:「來來來,咱們幾個修為過得去的,一起試試。」
片刻後,四哥指揮著二哥獅魔王、三哥鵬魔王、還有六猴子禺狨王,一齊化出萬丈身軀,加上獨孤凡和劍逍遙窮奇三人,七個人一同沖向那個如來的法身石像。
「殺啊!」
七道聲音爆喝,七道身影帶著不同的光芒如流星一般撞向那個石像。
神通乍現,氣勢沖天。
然而並沒卵用。
倒是七人被震得倒飛而回的時候,比我剛才好看一些,足足是數千張的拋物線。
每人落地後,都倒在地上,張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很是整齊。
我撓撓頭,心說七個傻X。
那如來的法身石像依舊如初,眼瞼低垂,嘴唇微動,低聲誦經。
我等到那七個傻X緩緩爬起,重新聚在一起的時候,無語的問道:「那咱們這不就是出不去了嗎?」
獨孤凡整理了下背後的玄古黑棺,出聲安慰我:「別慌,只要打破一個法身石像就行了。」
你他媽這不廢話嗎,我能打破還問你?
我一巴掌拍在獨孤凡腦袋上。
「不行,看來咱們兄弟幾個是真被困住了。」獅駝王嘆了口氣,氣喘吁吁的說道。
「等一會兒,估計如來就回到了靈山,到時候就麻煩了。」窮奇接了一句。
我點點頭,臉色嚴肅的看向那七個佛像。
三個*劫的佛。四個現世劫的佛。
然而,就在看到第六個、也就是釋迦牟尼佛前面的那個佛的法身石像的時候,我猛的一愣。
其餘六個佛,不論原本是什麼樣子神態,此時都是嘴唇微動,低聲誦經。
而這一個佛,則是端坐在菩提樹下,燃燈聽講。
那盞燃燈,不知何時燃起了火焰。
青石雕像,怎能燃起幽幽火焰?
那一點火芒在七個青石雕像之中,極為突兀。
幾個兄弟看我不說話緊緊盯著那裡,紛紛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那一處火焰。
「奇怪……」獨孤凡皺眉問道。
眼前的場景十分詭異,佛光海洋上有七尊青石雕像,青石雕像上有一點幽幽火焰。
「那是……哪個佛來著?」我幽幽問道。
獨孤凡看著那點火芒,沉聲說道:「迦葉佛,也叫燃燈古佛,相傳那盞燈是他本命天燈。」
「管他呢,反正咱們也打不碎。」四哥蛟魔王自暴自棄的嘿嘿笑道,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然而四哥蛟魔王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那燃燈古佛的法神石像,瞬間遍布裂痕。裂痕密布其上,幾乎讓人感覺一碰就碎。
唯獨那一盞青燈石像還有菩提樹的石像毫髮無損,依舊如初。
青燈石像上,那幽幽火芒瞬間大漲,如同一個入口一般。
下一瞬,一隻手從火焰中伸出,抓住那火芒的邊緣。
一個人影從幽幽火芒之中走出。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人影踏出火芒,然後那個人影轉身,似是看了那法神石像最後一眼,嘴角輕笑。
「菩提,當年你感慨你師父不公,欲奪我續命天燈的法身成佛,也罷,送你了。」人影轉頭看了看那法神石像身旁的菩提樹,笑道。
看著遠處那個麻袍身影,我感覺有些熟悉。
麻袍身影轉過頭來,遙遙與我對視一眼,似是笑了一下,向我這裡踏出一步。
下一瞬,已經到我身前。
當初在如來的輪迴里,在桃園子裡與我聊天的麻衣老頭兒笑道:「猴子,沒想到啊,在這兒又見到你了。」
我一愣,才回過神來,對著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麻衣老頭兒恭敬笑笑,我說老頭兒,你怎麼在這兒,還……弄出這麼大動靜。
我掃了一眼那個遍布裂痕的法神石像,有些無語。
號稱自己名叫陸壓的麻衣老頭兒呵呵笑笑,伸手遙遙一指那燃著幽幽火芒的青燈。
「我來找自己本命天燈。哈哈,此燈名為續命,當時我昏迷沉睡,這天燈竟然自己有了靈性,還修成了佛。哈哈,猴子,你說有趣不有趣。」
我撓撓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陸壓老頭兒接著說道:「我想甦醒,必須有這續命燈。如今我收回了它,這裡就餘下了一個位置,菩提也就有機會凝聚法身了。」
陸壓說完,不等我反應,回頭朝著那青燈遙遙一揮。
青燈瞬間化作正常大小。
石像碎裂,露出其內隱藏的紅黃色的銅燈,其上火焰竟是異常的渾厚。
青燈如長虹,飛入陸壓老頭兒伸出的手,其上火焰非但沒滅,還依舊熊熊燃燒。
麻衣老頭兒嘿嘿一笑,青燈消失在他手中。隨著青燈消失,那早已遍布裂痕的青石雕像終於崩坍。
我和幾個兄弟愣在那裡,張大嘴巴。
麻衣老頭兒也不理我們,只是朝著我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個的門牙,轉身踏步離去。
僅一步,便消失在空中的一片虛無之中。
許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已經化作一堆碎石的青石雕像,有些疑惑和尷尬的問道獨孤凡:「獨孤凡,你剛才不是說,這玩意兒滅不了嗎……」
獨孤凡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那一堆碎石,臉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這玩意兒,怎麼碎成了這個樣子?」我接著說道。
我看向那處碎石,此時那裡只剩下了一棵菩提樹的石像煢煢孑立,在那兒如同一個光杆司令。
獨孤凡一臉悵然,目光幽幽的看向那個麻衣老頭兒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他媽咋知道。這老頭兒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片寂靜。
還是二哥獅駝王打破寂靜,接著說道:「先別管這些了,既然法身碎了,那咱們現在就能出去了。」
獅駝王目光轉向獨孤凡,開口問道:「現在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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