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還要再說什麼,即墨流年已經抬起右手。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我再仔細想一想。」
看出他情緒不佳,二人也沒多說什麼,行了禮退出門來。
景兒就拉住鐵血,「你可知道,小姐現在何處?」
「她就在京城,就是上次來咱們府里的那位秦先生。」
「什麼?」景兒一臉驚訝,「這麼說……你說的那個元寶豈不是王爺的親兒子?!」
「正是如此。」鐵血嘆了口氣,「我真是想不通,王妃到底是怎麼了,人都已經回了京城,竟然還故意躲著王爺……難不成,她……她變心了?!」
因為最近天衣館中事情繁忙,景兒也是經常留在那邊照看,在府中時日不多,她還沒有見過秦川和元寶。
「胡說八道!」景兒狠狠瞪他一眼,「王妃與王爺情比金堅,不分生死,怎麼會變心,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她轉臉看看遠處亮著燈的書房。
「不行,我一定要把小姐找回來。」
這二人從最初做對到後面生死相許,景兒完全看在眼裡。
後來秦川失蹤,景兒也是親眼見證了即墨流年當時是如此痛心。
這五年,多少人來提親,即墨流年都未曾允過一次,心中只惦念著那一個人。
現在,那人好容易回來了,二人卻還不能相守,景兒怎麼也不甘心。
「王爺都請不回來,你去……能行嗎?」鐵血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懂什麼,也許小姐是另有隱情,不方便告訴王爺呢?我去了,說不定她反倒會告訴我。」景兒抿了抿唇,「你去給我準備一輛車,我現在就去!」
鐵血皺眉,「現在……你瘋了?!」
景兒抬頭看看天色,深更半夜,實在是不合時宜。
「那就……明天一早,你帶我去,不要告訴王爺!」
「萬一……王爺生氣怎麼辦?」
鐵血跟在即墨流年身邊近十年,聽他的話聽慣了,現在讓他背著即墨流年做事,他實在不習慣。
「你這個傻子……」景兒一指點在他的額頭,「只要我們將小姐請回來,王爺再大的氣也消了。」
鐵血憨憨一笑,景兒看著他側臉,也笑起來,「天氣熱了,你房間裡我放了兩套薄衣裳,你回去試試是否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讓裁縫給你修改。」
鐵血恩了一聲,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將手伸過來,將一個盒子送到她面前。
「這個……給你!」
景兒看看他手中東西,心中歡喜,故做矜持,「是什麼?」
「是……是我托人從江南帶回來的胭脂。」
「那就謝了。」景兒伸手從他手中拿過胭脂,轉身跑開,跑了數步又停下來,「記得,明天一早帶我過去看小姐!」
「哦!」
鐵血輕輕撫撫手指,應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景兒已經轉身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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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鐵血簡單安排好即墨流年的事情之後,立刻就準備了馬車,到後院找景兒。
身上,也是特意穿了她給他準備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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