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和落湯雞?
即墨流年輕挑眉,眼前閃過如煙的樣子,突然明白過來。
「你是說,如煙?」
「是啊!」小傢伙撇撇嘴,「她敢搶我娘的東西,我就讓她好看。」
「搶東西?」即墨流年疑惑詢問,「搶什麼東西?」
「你啊!」小傢伙道。
「我?」即墨流年一怔,然後大笑著將小傢伙抱到懷裡,手就伸過來輕點他的小鼻子,「你這個小東西。」
元寶學著他的樣子,伸出小手點他的鼻子。
「你這個大東西。」
父子二人一同大笑,旁邊的景兒等人也都笑起來。
即墨流年將元寶抱到一旁的亭子裡,在桌邊坐下,接過景兒送過來的杯子餵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就輕輕擺手,示意眾人到外等候。
他就語重心常地開口,「元寶,我知道你是為娘好,不過下一次不要輕易做這種事情,知道嗎?」
「我做得不對嗎?」元寶問。
「不是不對,而是爹擔心你因此受傷。」即墨流年憐愛地注視著他的小臉,「你和你娘都是爹爹最重要的寶貝,爹不想你去涉險,如果下次有誰欺負你,或者惹你不高興,你告訴爹爹,我來幫你報仇。不要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明白嗎?」
小傢伙懵懂地點點頭,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亮地注視著他。
「你真得是我的真爹嗎?」
「當然。」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我和我娘,這麼多年也不去找我們?」
小傢伙終於問出這麼多天來最大的疑問。
「這件事情,是爹不好。」即墨流年將他擁到懷裡,低低地嘆了口氣,「爹不知道你和娘親還活著,以後你們都死了,我真是蠢!」
「那你上次在江邊是去祭誰呀?」小傢伙問。
「當然是去祭拜你和你娘,爹爹還以為,你們都死在江里,所以才在那裡建了一座宅院,每年都會去那裡陪你們。」即墨流年摸摸他的小臉,「爹爹是不是很傻?」
小傢伙搖頭,「怪不得,那些東西全是娘最愛吃的。你每年都去嗎?」
「我在那裡住了三年,後來才被你皇爺爺叫回京城。」即墨流年認真地答道。
「那你這幾年喜歡別的女人嗎?」
「當然沒有。」即墨流年揚唇一笑,「你娘是爹唯一喜歡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喜歡別人呢!」
「那個如煙呢,你也不喜歡嗎?」
「我問你,珍珠和石頭,你喜歡哪個?」
「當然是珍珠。」
「那不就行了。」即墨流年抱著他起身,「你娘就是珍珠,如煙不過是石頭,你說我會捨棄珍珠喜歡石頭嗎?」
「你沒有那麼傻。」小傢伙道。
「沒錯。」即墨流年揚唇,「我只傻那一次就夠了,絕不會再傻第二次。」
小傢伙抬起小手指住即墨流年的鼻子,「我可要提醒你,以後必須對我娘親好,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即墨流年鄭重點頭,「我保證。」
小傢伙這才笑著抱住他的脖子,「既然這樣,那我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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