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顧西城一杯桂花酒瞬間噴出來,變成桂花酒雨。
即墨流年輕揚袍袖,酒雨盡數飛開。
抬袖擋住飛回來的酒雨,顧西城笑眯眯地垂下袖子。
「我的爺,您找錯了吧,那秦川不是傻子嗎,怎麼可能是您心心念念的無憂公子呢?」
即墨流年抬手將兩手背到身後,「可是,細想起來,她身上確實有許多疑點。」
仔細想來,數次見她,每一次她總是能整出一些不一樣的事端。
從藏書樓里讓秦琬「坐屎」,到皇宮中直指秦怡「有了」,再加上與他的數次接觸……
這些事情,真得是一個傻子可以做得出來的嗎?!
眼前閃過那個左一個「雞腿哥哥」,右一個「雞腿哥哥」的秦川,即墨流年一時間也是無法確定。
「哈……」顧西城朗笑出聲,「妙哉,如果真是秦川,你們兩個,一個裝傻,一個裝殘,當真也是絕配!」
即墨流年手一揚,直接將手中的石頭向他打過去。
抬手接過石頭,顧西城看看那顆石頭,又丟了回來。
「這可是你家川兒送你的定情之物,怎麼可以亂丟,既然你已經回來,我也要走了。我也真是服了你,天天坐在這椅子上裝殘疾,你也坐得下去!我這腰都疼了,得找個地方,好好尋個妙人給我揉揉腰去。」
說話間,顧西城身形一晃,已經掠出窗外,轉眼不見蹤影。
即墨流年抬起右手,看著掌心裡那一顆小小石頭。
「秦……川?!」略一沉吟,他已經合起雙手,將那顆石頭握在掌心,「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此時此刻。
鳴鳳樓里,秦川同樣也沒有睡。
躺在床上,看著手中那一塊小小的布料,她的眼前也是閃過即墨流年的臉。
無論是皇宮御花園裡他將她迷暈,還是之前在正廳里幫她出頭……都表現出非常的心智。
難不成,他的殘疾是假的,不過只是迷惑外人的偽裝。
「即墨流年!」秦川合手將那塊小小的布料握在掌心,「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殘還是假殘!」
……
……
一夜無話,轉眼已經是夜盡天明。
心中有事,秦川也是睡得並不安穩,一大早就已經起了床。
吃過早餐之後,她就回到椅子上,捏著那塊布料研究,如何識破即墨流年的真身。
正在思考,就聽樓梯上腳步急響,景兒急急地跑上樓來。
「小……小姐,九……九王爺來了!」
即墨流年?!
秦川將那塊小小布料收到身上,人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來得正好!」
她正要去找他,這廝就主動送上門來。
好,那就讓她好好試試他,到底是真殘還是假殘!
彎身抱起旺財,秦川笑眯眯地邁步走向廳門。
「走,小旺財,一會兒你會給我好好聞聞,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幽冥公子!」
一人一豬一仆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即墨流年的馬車恰好行到台階下。
看到被傭人抬進來的即墨流年,秦川立刻就抱著旺財一臉興奮地跑過來,徑直撲到他懷裡。
「雞腿哥哥……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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