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醉這才在全府人異樣的眼光底下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向前行禮。
這黎相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但露骨的恨意卻不難掩飾,眼底的熾熱與冰冷交織。若醉不知道原主與這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有關係。
「呵。」黎千故似是冷笑了一聲,令得前廳的人都是不由望去,黎千故看向林謹,「大將軍,二小姐的傷恢復得如此之快,當真是個奇蹟。」語氣里含著輕蔑。
林謹也不知曉若醉這番究竟怎麼回事,明明那一日在屠妖展上她還是滿身傷痕,怎麼幾日不見這傷痕便無影無蹤?黎千故此番的問題,也是他心中所疑惑的。
林謹乾笑兩聲,便將黎千故請到上座旁邊的位置上。
這話聽著陰陽怪氣的,若醉頓時就撇了撇嘴,對這個所謂的相爺的第一印象自然差了不少。
她輕笑,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當場便懟:「有勞相爺費心,不過若醉此等小人物還受不起,相爺還是多關心關心大姐吧。」她的唇角象徵性地又勾了一下,這種冷嘲熱諷她可是受得夠多的,這種程度的還太淺。
林幽溪無辜躺槍,臉色變了一下,看向黎千故。後者的神情頗為不可思議,他皺著眉頭看著若醉,甚覺這丫頭的氣場有所不同,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今早將軍府便派人讓他來參宴,說是溪兒讓的,想來應該是為了這個丫頭。
「怎麼說話的!」林謹怒喝,一雙眼睛瞪著若醉似是要將她瞪出個洞來。
若醉迎上林謹的目光,甚覺這個爹也不是個好東西,先是對她冷色相待,再是如今的厲言怒瞪,原主在他這裡怕是吃了不少的虧。
「爹爹,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的?」若醉的聲音含著戲謔,她唇角微微勾起,詢問似的盯著林謹。
林謹一愣,隨即好笑道:「外人?相爺是外人嗎?相爺馬上便是老夫的乘龍快婿,你都要叫他一聲姐夫,外人這話太過沒良心!」
「女婿終究比女兒都重要些……就因為是相爺的身份嗎?要是他不是相爺,爹爹你還會這麼護著他嗎?呵!」若醉說完自顧自地回到座位上坐下,諾七跟在她身後,她的神情似乎也有很大的不滿。
黎千故這回看她的眼神到底不同了些,他敢肯定這不是從前的若醉,從前的若醉溫順如貓,順一順毛便好好的躺在他懷裡,如今的她滿身利刺,委實扎人得很。
「你!」林謹到底說不過若醉,只得氣得臉色鐵青。
「行了,今日本相是來定親的,一會兒與大將軍商議一下迎親時間便離去了,其餘人都散了吧,以後也不必這麼大陣仗。」黎千故看了林謹一眼,林謹點頭,二人便到內室去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二人便都出來了,本以為黎千故會離去,卻沒曾想到他竟來了若醉的別院。
若醉正嘴裡叼著一根草躺在草地上曬太陽,雖說別院重兵把手,但要出個房門還是不難。
若醉注意到了黎千故,卻並沒有從草地上起來,而是懶懶地翻了個身:「幹嘛啊,大宰相,我這兒窮酸得很,接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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