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你胡說些什麼!」月無心俏面通紅,害羞滿值。
看著原本一臉溫柔平靜的妹子,轉眼間被自己逗成個大紅臉,林牧這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直接坐在月無心旁邊的靈草蒲團上,滿臉疲累地枕在月無心大腿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面上閉目疲累,心中卻一直期待月無心反應的林牧,終於還是沒等到她的粉拳。
原本嗔怒的面容,見到林牧如今疲累的樣子,儘管腿上不時傳來的異樣接觸,讓她極為不適,但心中的那份關心,仍舊讓她面色一柔。
「很累嗎?」
溫柔的聲音,輕撫臉龐的手掌,讓林牧心中雜念頓消,口鼻間傳來的香氣,更是讓他忘卻一切煩惱。
同時,心中那份情.欲之念也漸漸消失,與這份關心自己的溫情相比,自己那點齷齪想法,實在是不堪一提。
「嗯,打了一架,龍蛇劍也出了點意外……」
殺惡風,殺妖鱷兵,嚴格來說並沒有費多大心力,但心神與龍蛇劍相合,感受龍蛇劍中散亂的記憶,卻讓他心神極大損耗,幾乎比連續幾天幾次戰鬥還要累!
戰鬥中身處危險,他還能強壓這份疲累;見到月無心眾人,滿心歡喜,他還能忘記這份疲累,但經月無心關心地一提醒,頓時那股倦意就再也抑制不住,隨意答了月無心兩聲後,就翻了翻身,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起來。
「噓!不要打擾林牧睡覺!」
許是旁邊汲小霞與黑虎歡鬧的聲音太大,月無心手指豎在唇邊,輕聲示意。
她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就讓汲小霞注意到了林牧此時的樣子,被月無心提醒,汲小霞不再亂跑亂叫。不再逗弄林牧,但卻學著林牧,躺在她另一隻腿上睡起覺來。
月無心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拍了拍汲小霞。只引得這個小女娃嘎嘎怪笑,一陣亂動。
旁邊蘇桃花滿臉羨慕,林牧與汲小霞的待遇,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但無奈性格在那放著。要她不顧形象,如無賴小子一般直接躺地上睡覺,她還真做不出。
雖然心中,對能枕著月無心女神的腿睡覺無比羨慕!
汲小霞鬧了一會,或許是玩得累了,加上小孩子嗜睡,沒過多久也同樣香甜睡去。
滿臉溫柔的看著腿上兩個人,月無心一動不動,一手撫著一張臉,感受著不同的感受。體驗著相同的感情。
旁邊黑虎沒人陪它玩,無聊地哈了下舌頭,趴在地上,同樣睡了過去。
一時間,萬籟俱寂,引月小舍之中,不聞任何聲音。
……
林牧是睡得舒服了,但河府卻因為他,捲起另的波的動盪,莫說輕鬆睡覺。連心都平靜不了了!
那些與林牧水靈田相臨的靈地勢力,自然是最驚恐的存在,林牧如今的勢力,與其實力嚴重不符。絕對會擴充實力。
而擴充實力範圍,水靈田周圍自己的靈地,無異就是最直接的目標!
有那決絕的,就直接將成熟的靈材收集完畢,只留下那些未成熟的靈物。
它們甚至不敢涸澤而漁,將未成熟的靈物破壞。
因為河府靈地珍貴。這樣的舉動,不僅是一種對河府根基的破壞,也會惹怒林牧,到時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實在令人難以預料。
而那些不捨得丟棄自己基業的妖修,有聯盟做互助承諾的,有去尋其河府高手助拳的,也有去找龜啟靈的,種種舉動,不一而足。
只是這些小動作,能有多少用處,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靈地代表著財富,而練氣期修士踏入築基,可以說最主要的依靠就是靈材,因此如非必要,任何妖將都不會輕鬆地將手上靈地交予別人。
暗流涌動,林牧這一顆石子,驚動的,絕不只是河府表面上的漣漪。
……
騰龜島、伏龜島交界處。
蛟鱗將林牧的舉動,略微提示一下,心知對方絕對也已知曉,就沒有詳說浪費時間,直言發問:「林牧這小子如今這般舉動,你說是月無心的暗示,還是他自作主張?」
雖是平日裡疼愛的兒子,但自己那麼多兒子,死了一個惡風,還沒入得蛟鱗之心。
對面之妖,正是龜啟靈,只見龜啟靈饒有趣味地道:「月靈心身受重創,這時閉關養傷還來不及,哪裡會再組建什麼勢力?她的性格,也不是這樣的人,想來是林牧自做主張,呵呵,我倒是小看了這頭妖蟒,以一介凡獸之身,入門不到五年,就到了這樣的境界,如果不是月靈心將他收為弟子,此妖倒是可以為我所用的一員重將!」
如今的河府,龜啟靈、蛟鱗在勢力爭奪上,互不相讓,已經到了涇渭分明的程度。
但對於整個河府,他們兩個的利益卻是同樣,不會容許河府實力大降,畢竟如今最大的敵人,還是人修。
在騰龜這件事上,他們兩個更是生死相關,手下勢力爭奪這種小事,根本影響不到他們兩個現在的存在。
蛟鱗怒道:「一條小小妖蟒,掌握了騰龜,竟敢就這般目中無人!你陣法精通,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在殺他的同時,解決隨後放出的騰龜麼!」
「哪有這麼簡單!」龜啟靈無奈一笑,「騰龜何種人物,上次若不是林牧時機選得對,他又自尋死路,否則也不會那般大意下被林牧所擒。他之實力,你也清楚,你覺得是什麼陣法、法器是能制住他的?」
此言一出,原本憤怒的蛟鱗也是一陣沮喪,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築基高手,但相比於騰龜,仍是自愧不如。
「那就這樣任他挑釁麼!一個小小妖蟒,如今已經將河府亂成這個樣子,以後只怕會有更出格的舉動!」蛟鱗鬱悶道。
龜啟靈道:「那還有什麼辦法?那靈貝是月無心本命法器,心念轉動間,就能運使,萬萬不能冒險!林牧如今實力。比之鯨烈也不差半分,這樣的存在,就是組建個勢力,那也是應有之意。反正他也算是河府弟子,實力越強,就越是對付人修的一員大將。且隨他去好了!」
聽到這樣事不關已的話,蛟鱗大怒問道:「隨他去?!死的是我巡戰殿人馬,你自然這樣說了!若是有朝一日林牧殺了你手下的靈丹殿赤須鲶魚、鯨烈。你還會這樣說話麼!」
龜啟靈依舊是慢條斯理地道:「說得什麼渾話!不隨他去,那好,你去殺了他!殺了他容易,甚至如今趁機殺了月無心也容易,但之後呢?騰龜出逃,隱於暗處。時刻防備的日子,你就過得舒心了?」
一席話,說得蛟鱗無話可講,囁囁半晌,也只能憤憤然道:「只是如此下去。這小子必定掀起更深一層的爭鬥混亂,河府如今實力大損,可禁不起折騰了!」
雖然對於他們兩個來講,練氣期的妖修,根本不值一挑,隨手就能碾死幾隻。
但河府整體的實力,正是由無數的練氣妖修所組成,尤其是練氣頂峰大妖,每一個都是河府不可多得的實力,若是正常殞落倒也罷了。但看林牧如今殺性,以及殺妖如宰雞的實力,若是任由其放手大殺,不知要有多少妖將被殺。到時河府實力必然有一定程度的損耗。
損耗容易恢復難,這個道理誰都懂。
龜啟靈對此早有打算,見蛟鱗此時忿怒模樣,心中輕視之心頓起,呵呵笑道:「雖說河府如今需要修養,但你我卻可以約束手下練氣頂峰大將。讓他們莫要去招惹林牧就是了。林牧如今雖然與你我不和,但終究也算河府一份子,若人修真的大舉來攻,他組建勢力,也能為你我接下不少麻煩,他的實力越強,目前對你我也最有利。」
話語中雖是安慰之相,但其中意思,卻是告誡蛟鱗將自己置於騰龜島邊的勢力全數撤回,讓與林牧。
林牧畢竟是居住於騰龜島,大戰來臨之刻,分屬龜啟靈一脈多些,龜啟靈自然不會將林牧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妖將推之門外!
蛟鱗統領巡戰殿多年,雖然計謀方面有些偏弱,喜歡以武力解決一切,但這卻不代表他對勢力爭取陌生。
龜啟靈話中的意思,他一聽即知。
因為聽得明白,蛟鱗所以才分外憤怒,龜啟靈此舉,分明是直接要在明面上,斬斷自己在騰龜島據點!
此時言語已然無用,兩者既對立,又要合作的現實,讓兩人只能以各自的實力、算謀相交。
狠狠盯視了龜啟靈數刻,見對方仍舊不為所動,蛟鱗狠勁爆發,怒道:「你既這般相欺!那也莫怪我手上狠毒!巡戰殿向來不是任人欺辱的地方!你既想看林牧實力,那就讓我手下那群妖將試驗吧!若是有哪個不小心將他殺了,那大家就一起死!看你還能跟現在一樣,穩坐釣魚台!」
任是龜啟靈算謀深遠,也被蛟鱗這一番狠話震懾。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蛟鱗這樣的瘋子,向來不可以普通心思測度,雖說他也不會希望讓蛟鱗逃出生天,但這隻妖鱷,在情緒激動下,會做出什麼實在無法預料。
龜啟靈精於算謀陣法,平常小事經常將蛟鱗耍得團團戰,但真到了生死交戰的關鍵時刻,卻是難以占據上風。
追根究底,就是蛟鱗這種不計後果的舉動,以堂堂正正的實力,將龜啟靈一切算計擊成粉碎,根本沒有實現的餘地。
狠話扔下,龜啟靈頓時無法如先前那般穩操勝券,看了一眼怒意的蛟鱗,苦笑道:「果然是占不了你半點便宜!罷了,河府兩分之局已是必然,你放棄的靈地,我自有好處回你就是!」
蛟鱗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轉身離去。
龜啟靈與他共事多年,卻是知道對方已經答應自己提議,只是放不下顏面轉變語氣。
想到此處,龜啟靈也不知是該鄙視對方沒有城府,還是該自嘲自己不像修士:「龜啟靈啊龜啟靈,饒你計謀過人,但與這隻鱷妖真正搏殺時,卻從來不曾占得什麼便宜,唉,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莫過於此。實力!實力!我若是有騰龜的實力,哪還有為這點小事算來算去!」
兩相分開的兩妖,卻是沒再提林牧的事情,因為無論如何,對待林牧這樣不懼兩人之下任何敵手的存在,根本就像是個刺蝟一般,只能放任自流。
……
河府勢力對林牧的應對方法,絲毫影響不到這個身系河府動盪的傢伙。
小孩子嗜睡,卻也精神飽滿,入睡不深。
汲小霞睡著睡著,就被頭邊林牧漸漸沉重的呼吸聲吵醒,揉了揉眼睛,睜開雙眼看著這個吵醒自己睡覺的傢伙,汲小霞嘴角頓時浮現一陣壞笑。
爬起身子,趴在月無心腿上,抓過一縷月無心垂於腰間的長髮,湊近林牧鼻子,輕輕撥弄,同時做好林牧驚醒,自己逃跑的準備。
只是想得雖好,林牧這廝卻是個賴床的,雖是感受到鼻子處不舒服,但防備的神識,並未感受任何惡意,當下摸了摸鼻子,側了下身子。
頓時,原本倚在月無心腿上,頭臉向外的姿勢,立刻換成了將頭埋在月無心腹腰之間!
原本笑吟吟看著汲小霞取鬧林牧,月無心還覺得好玩,林牧這時一轉頭,頓時整個人都如木頭一般僵硬。
溫熱的呼氣,吹過薄薄的衣衫,透在腰腹間,頓時那片位置就是一陣顫抖,吹氣處一片滾燙,繼而向著周圍一點點蔓延。
一點點呼吸的溫熱,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平日裡汲小霞賴在她懷裡壞鬧時,就是因為玩耍而全身滾熱的汲小霞,也不會讓她感覺有什麼不適。
但眼前,就林牧這小小呼氣之感,卻讓他感覺接觸的地方,如同烈陽直照,火熱一片。
身體其他位置,仍舊是一片月華冰涼,唯獨那塊地方,暖烘烘的,又是讓自己想要躲開,又是想要就這樣身心顫抖地一直下去……
可惜,如今的林牧,因為正在熟睡中,感受不到身邊美人的異常,否則他一定會驚嘆此時面色羞紅的月無心,是多麼的美艷不可方物……(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