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這裡,還是兩個星期以前,陳清秋掃一眼熟悉的家具,把身上的妖物往沙發上一放,疲憊地坐了下來。
這一路奔波,偏偏那妖物一點反應都沒有,陳清秋揉著酸痛的肩膀,倒了杯白水一口喝盡。
「我是不是撿了個麻煩啊……」
陳清秋一頭雜亂的頭髮被她弄得更亂,她嘆了口氣,起身從屋子裡找出藥箱。
既然都帶回來了,不救怎麼要錢?
想像中的金山支撐著她脫掉這妖物的白色上衣,露出他精壯的上身,隱隱約約還有點腹肌。那道傷口,像是撕裂開的斷崖,血肉模糊。這妖物的血肉,看起來跟人類無二樣,難不成是什麼獸類妖物?
接了熱水草草給他擦了下上身,陳清秋注意到妖物的鎖骨中間,落了一個梅花烙印。給妖物上藥的同時,也給自己噴了點藥。
陳清秋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體質不一樣,傷口能很快癒合,大病更是從來沒有過。她翻了好多古書,才發現自己的體質——靈體。
自古以來,人類就是受天道眷顧的一族,靈體更是上蒼天賜的修煉體質,易吸收天地靈氣,所以對人、妖都有大用。靈體向來為妖族所垂涎,陳清秋行事也很小心,不敢被看出什麼端倪來。
但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這優勢,用靈體的血液來引誘妖物,她這半吊子的捉妖師也能百試百靈。
放了點血到杯子裡,陳清秋齜牙咧嘴地給自己包紮傷口,又在那妖物的身邊布了個禁錮陣法就出門朝著醫院去了。
……
白茅是在一股蒸熟的味道中醒來的,那味道非常縹緲,像是很多年前他吃過的烤肉味道,又像是曾經一瞬在人類世界見過的菜餚味。
他睜開了那雙細長的眼,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眼前的景象使他有片刻的迷茫。
這看起來像是某個妖怪的洞府,牆上塗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也許是信仰的圖騰。淡粉色的床倒是柔軟,旁邊的木頭桌上也擺著些詭怪不已的東西。
白茅伸出一隻手,白色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疤痕。他分明記得自己在和那英招打鬥的過程中受了重傷……
他掀開被子,裸露的胸膛露了出來,淡紅色的液體在肩頭和胸前凝成一朵朵花的形狀,傷口隱隱有了癒合的跡象。
白茅站起身來,「啪」地一聲像是打碎了什麼東西,他四處望望,看到床底下的桃木片,低頭撿了起來,看了片刻又走到桌子面前,對著桌上白潤如玉的奇怪事物看。
如果陳清秋此時在這,她就會發現,他的目光和當初盯著冰淇淋的樣子,別無二樣。
他伸出手去,手指碰到那東西上,好一會摸到一個凹槽機關處,用力一按,那東西的頂部竟是亮了起來。
「燈台麼……」
白茅按了好幾下,看面前的燈明明滅滅。忽然之間,他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朝著桌上其他事物進發。
灰熊妖的宅子雖讓他住了,里里外外都是服侍的人,白茅還真的對人類用的玩意,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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