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看著面前的山洞,扯了下嘴角。這個洞,看起來沒有半米高,她就是趴下,也只能勉強爬進去一點,這狗子這麼歡樂的表情,是想叫她爬進去嗎?
「這裡面有什麼?」
那狗子愣了下,嗷嗚嗷嗚地和陳清秋嚎叫,把她看得一愣一愣。
紫瑩仿佛有所感應,藤蔓急急地朝著那洞口伸去。那狗子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躥到藤蔓上撕咬,阻止它往洞裡升,但紫瑩不為所動。
藤蔓伸進去一小會,緩緩地向外面收回,連趴在藤蔓上的狗子都被嚇了一跳,兩腿蹬地好幾下才跳下來。
陳清秋被它滑稽的動作弄得想笑,偏偏紫瑩沉著臉,不知道心情有多沉重。
緩緩地,只見那藤蔓從小小的洞口收了回來,在最頂端,由幾根藤蔓粗糙地組成了圓盤,圓盤上一抔泥土,泥土中間兩片張開的尖尖小葉子。
這一下連白茅也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毛,看著藤蔓盡頭的泥土與葉子。紫瑩流淚不已,卻還穩穩地托著,陳清秋凝視那兩片葉子好久,才問:
「是……她?」
沒有妖回答她,小黃狗樂顛顛地湊過去,圍著那嫩芽兒打轉。
一陣風吹過來,細葉子顫顫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掉。藤蔓托著它還沒收到他們跟前,那葉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立刻就要死掉。
「紅瑩!」
紫瑩大叫一聲,擰著眉毛斷開化出的藤蔓。那團泥土和芽兒落在地面上,還是阻止不了它繼續枯萎。
黃狗蹦到它的面前,黑玻璃珠似的眼睛瞪得溜圓,急得兩隻前爪不斷抓地,發力一般地對著兩片芽兒,「嗚汪」一聲,一小團白霧從它口中噴出。
那團白霧就落到黃葉上,那黃色竟往後退了些,保持著中心的嫩綠。
可接下來無論那小黃狗如何發力,怎麼圍著嫩芽跳叫,都再也噴不出白霧,阻止不了葉子枯黃。
紫瑩激動得手抖,眼見著那狗子沒辦法把嫩芽救回來。她立刻跪到了白茅的腳邊,白茅收回看戲的目光,對狗子的嚎叫充耳不聞:
「你想好要什麼代價了嗎?」
「任何您想要的!」
白茅慢條斯理地撥弄了下袖子:
「你的妖丹……」
「我來救她!」陳清秋低下頭不去看白茅的紫瑩的臉色,氣沖沖地走到那嫩芽兒面前,那小黃狗見她過來了,歡快地甩起了尾巴,繞著她的腳打轉。
她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把鋒利的刀子。白光在小臂上一閃,她滿是傷痕的手臂就被再次隔開,鮮血順著刀口流出來,滴到土團和嫩芽上。
血珠子在葉子上凝聚還沒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此同時,更大面積的黃色褪去,葉子變為了全綠,綠得比之前還要精神!
紫瑩跪著愣住了,連說話的白茅也呆了下,目光落在陳清秋滿是疤痕的手臂上,眉頭似乎皺了下。
淡淡的血腥味從空氣中飄來,小黃狗看向土裡紅黑的血跡,舔了下舌頭。
陳清秋利落地從口袋中掏出繃帶卷,為自己包紮上傷口後,即刻把袖子放下。要不是白茅他們親眼目睹了陳清秋用刀放血的全過程,怕是也發現不了陳清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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