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山道人遞過來的葫蘆,王廣心中不由一動。不過他只是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後,就又交給了對方:「道友你且放心,貧道答應了百年後再尋鐵傘道人的麻煩,就一定能夠等到百年後,你也不必擔心貧道違背諾言。這寶貝貧道不能收,上古話語說得好,無功不受祿。雖說這寶貝珍貴,但貧道不僅沒有幫助過你,反而讓你前些時間幫助了貧道,因此這寶貝萬萬不能收。你若是硬要給貧道,那就是不把貧道當做朋友。」
黑山道人緊緊的盯著王廣,沉默了足足一炷香後,道人嘎嘎怪笑起來:「好!好!好!自從烏雲壓頂後,一些練氣士不能煉製法寶,就開始搶奪他人寶物,而且一個個還找了藉口替自己遮羞,沒想到今日有寶貝在你跟前,你也不取,真是好笑。」
「無量天尊!這寶貝搶奪,全是因為誘惑不夠。當年貧道就想搶奪了三皇子的上古法寶,只可惜那法寶跑得快。」王廣搖頭笑道:「若貧道知道有人身上有上古法寶,一定會上去搶奪。」
黑山道人點了點頭,練氣士們大多數都知道上古法寶這種寶貝是多麼的珍貴,哪怕是心性修養好一點的丹師,見了上古法寶也會搶奪,更何況他們這些人?「我過些時間就離開天羽皇朝,將來若有機會相遇,我絕對會跟道友飲酒作樂,忘卻一些憂愁。」
王廣點頭,他知道黑山道人希望百年後能夠知道他的消息,從而得知鐵傘道人的消息。因此點頭表示明了。
「三十萬里外有一沼澤,沼澤深處有一座山脈,若有時間,道友可去那裡尋我。」黑山道人取出一符籙來交給王廣,這符籙算是兩人相見的信物。
「貧道今日就去尋羅家最後一個成員,今後有了機會,必定去道友那裡休息一番。」說罷,王廣接過符籙塞進百寶囊中,而後也不再說什麼,直接用赤銅砂卷了身子破空而去。他的目標就是尋找羅家最後一個人並把他給宰了。
見王廣離去,黑山道人沉默好久,看了看手中葫蘆,放聲大笑幾聲,也破空而去,也不知是返回帝都處理事情還是去了沼澤之地潛修。
卻說王廣去尋那羅家子弟,一路上不曾停歇太長時間,見了強橫妖獸就躲避一下,遇見人煙也不下去嬉鬧去。只是悶著頭趕路。這一路行去,根本沒有發現多少練氣士的蹤跡,就算是偶爾遇見一名,彼此也不交談,各自趕路。
一路狂奔三五萬里,這一日王廣來到一座山小山,在這裡他拎了萬穢長幡抽出一個魂魄來搜尋那個羅家子弟。
各種手段都準備好了,數十頭野獸也都堆積在祭台上,這廝剛剛施展了血光追魂術,還不等看清裡面人影在什麼地方,就聽見遠處雷聲滾滾,一股殺氣朝他襲來。
「無量那個天尊!」王廣大驚,也顧不得觀看鏡中情景,連忙噴出赤銅砂來跳到一旁朝遠處滾看。
只見遠處有一青袍練氣士腳踏青雲飛了過來,那練氣士頭頂一根青木樁,腰纏水火絲絛,手拎拂塵,面似紅棗。一團雷火在他身前飄動,直愣愣朝王廣砸去。「呔!那裡來的妖人在這裡殘害生靈?還不快快伏地受罰更待何時?」
這一番話聽的王廣腦袋嗡嗡疼痛:「無量天尊!道友可是青木宗練氣士?我觀道友面熟,不知道友是否在天羽皇朝待過沒有?」
那青木宗練氣士聽了王廣的話後,一皺眉頭怪異的看著王廣道:「我曾經是在天羽皇朝待過,只是那時尚未成為練氣士,不知道你怎麼知曉的?莫非你是天羽皇朝的供奉不成?」
「哈哈!如此巧了,道友俗家名號可是姓羅?貧道乃羅家供奉,你家掌權者說你跟青木宗的人離開好多年,心中甚是想念你,因此就托我給你帶些東西,聊表親人的懷念之情。」王廣怪笑一聲,收起萬穢長幡來,扯下後背上的飛劍朝面前那名練氣士晃了一下。「此乃天羽劍,下品無階飛劍,這是你家掌權者拜託我給煉製的,你且拿去使用。」
這紅臉練氣士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只見他搖晃拂塵把雷火散去,面帶喜色朝王廣奔來。「我就知道父親他們不會忘記我,今日果然有了他消息。剛才道友施展的道術可是尋我?」
「正是如此。」王廣見紅臉練氣士放鬆警惕朝自己奔來,頓時心中大喜。他一手拎了飛劍,一手調動奇門,準備用堪比無品頂階品質的指甲把這羅家練氣士給幹掉。
兩人相聚不過三五丈距離,王廣猛的一揚左手,一道青光直奔羅家練氣士脖頸。手中飛劍也丟出來朝對方胸口穿刺。隨後一翻手,把萬穢長幡扯了出來搖晃,道道黑煙從長幡中鑽出來化作蟒蛇,朝羅家練氣士纏繞過去。
「小傢伙,貧道今日送你跟親人團聚,你看怎樣感謝貧道?」王廣一臉獰笑。
「小爺今日宰了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那羅家練氣士對王廣突然的攻擊一點也沒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只見他頭頂青木樁晃動,千百木樁虛影纏繞左右,不僅抵擋了王廣的指甲、飛劍,更是把幾道黑煙給消融一空。
「當年我羅家供奉你,有災難降臨,你不僅不護佑羅家,反而把我羅家血脈給誅殺一空,真是狼心狗肺之徒。」紅臉練氣士一臉悲憤,很明顯他已經知道了王廣屠殺羅家的事情了。剛才那番行為,純屬給王廣一般想法,都想著趁機暗算對方。
雖說有些驚訝對方的反應,但王廣一點也不擔憂,眼前這羅家練氣士對他來說好似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隨意切割。
赤銅砂旋轉,化作三五丈大小的磨盤朝對方腦袋上砸了過去,手中長幡晃動,狠狠的抽在對方青木樁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青木樁幻化的虛影破碎,還不等王廣趁機攻擊,羅家練氣士身上猛的散發一陣青光。青光閃動,這羅家練氣士瞬間從王廣眼前消失。
「好手段。」見青光閃動後目標消失,王廣不由的心中興奮。如果他沒有猜錯,剛才閃現的青光正是傳送符籙使用後的效果。這傳送符籙施展後,能把使用者傳送三五里外的地方,對練氣士們來說,算是極品的保命手段了。
只可惜這種符籙極其難以煉製,也只有對這方面有天賦的人才能煉製成功,若沒有天賦,哪怕是丹師也不能煉製出來。
「莫走,讓貧道宰了你也好了解心愿。」王廣怪笑連連,也懶得去撿掉落下去的飛劍,一手抓了赤銅砂,一手拎了萬穢長幡,好似凶神惡煞一般朝遠處飛奔,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逃走的羅家練氣士。
他這剛動身,一道青光從遠處撲了過來。青光左右分開,一中年練氣士站立在一根木樁上阻攔了他去路。「道友且住,莫要傷我那徒兒。」
王廣順了聲音看去,只見這名中年練氣士頭戴青木冠,方臉,鷹鉤鼻子,一雙小眼眯縫著不是閃現一抹青光,說起話來嘶啞無比,每說一句話,他身上的皮膚就乾枯一些。眨眼間這練氣士乾瘦的好似一塊枯木一般。渾身上下,處了眼睛轉動外,其他地方都看似了無生機。
「休要阻攔,貧道一氣宗練氣士,你還是乖乖的把你徒兒交出來讓貧道宰了,免得招惹一身麻煩。」王廣獰笑,見眼前這青木宗練氣士詭異,也不敢大意,隨手丟了一枚陰雷朝對方腦袋炸了過去。
「三階一氣陰雷而已,上不了台面。」那變化成枯木般的練氣士無悲無喜,雙手一晃,露出兩隻乾枯的手掌來隨手抓了陰雷。這陰雷在他手中輕微掙扎幾下,隨後就化作一團青煙消散。「我勸你還是早早離去,莫拿一氣宗來嚇唬我。以我之見,你還是等十年二十年後,徒弟學了本事去尋你做個了斷,你看如何?」
「未結金丹,貧道不怕你。」見男人把三階陰雷隨手毀掉,王廣嘴角不由的一陣抽搐。他一咬牙,也不施展其他手段,直接噴了幾口青煙注入手中萬穢長幡之中。那萬穢長幡得了青煙相助,頓時暴漲到兩丈多高。
長幡搖晃,無盡黑煙彌散出來。這黑煙鋪天蓋地,沾石石化,落草草枯。沖天腥氣幻化成無數面露猙獰的嬰兒少婦,一個個鬼哭狼嚎的朝枯木般的練氣士圍繞過去。
那練氣士根本不把王廣放在心上,他只當王廣法寶是普通法寶,仍然探出雙手來想要把黑煙給撕裂。
雙手碰觸黑煙瞬間,枯木練氣士頓覺不妙。他只敢覺一股煞氣順了雙手朝他體內鑽去,又有無盡惡臭無視木樁防護順了鼻孔鑽入體內,一時間枯木練氣士只感覺頭昏腦脹,渾身法力調動艱難。「我命休矣!」
王廣這邊搖晃了長幡後,又怪笑一聲把所有的赤銅砂都打了出來。
只見那赤銅砂在空中分化成十三個旋轉不已的銅球,銅球四周包圍了枯木練氣士,道人大吼一聲:「轉!」
十三個銅球轉動,無盡烈火憑空而生。火舌千萬疼空氣,黑煙翻滾遍地圍。只可嘆那枯木練氣士手段尚未施展出來,就被惡臭侵襲了腦袋,一個大意,被黑煙侵蝕了防護,無盡烈火灼燒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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