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風鈴看著紫衣遠去的背影,滿臉的不甘,紫衣待他們恩重如山,給他們安身之所,又贈她天道丹丸,可此時三仙洞府有難,她卻幫不上忙。
她轉頭對著墨塵躊躇道:「我們也去幫……」
話還未說完,便被炎火嗆聲打斷:「噠!二位救了白大哥一命,便是救了我炎火的性命,這次獸群來襲,我定要保證二位的安全,不要在遲疑了,請快跟我一起前往傳送法陣處。」
火急火燎,話剛說完,他便又向院中跑去。
墨塵與帝風鈴無奈的對視一眼,他們也知道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就算去了也只能斬殺大量凶獸,但獸群數量實在太多,實在是杯水車薪。
沒辦法,他們只能跟著炎火跑向了傳送法陣處,畢竟墨塵手中還握著數十條性命。
而在洞府外,紫衣懸空而立,身後紫色虛影威壓陣陣,地蛋則站在法陣前方,念誦經文。
先前法陣在大量凶獸的攻擊下已經搖搖欲墜,裂痕遍布。
但此時凶獸懼怕紫衣與地蛋的氣勢,都不敢上前。
這時一道人影閃現,伴隨著一聲呵斥從遠方傳來:「手下敗將!裝什麼威風!」
來人一身紅色獸衣,紅髮紅眸,神情倨傲。
「大赤,上次我退走,別以為我怕了你,這次你竟然想毀我們三仙洞府,實在是欺人太甚。」紫衣不甘示弱的嬌叱到。
大赤碎了口唾沫,不屑道:「三仙洞府,還真當自己是至仙麼,當初青衣老人都死在我們手下,何況你這蔬果精怪。」
說道這時,他更加不屑:「看在你們這些農作物成道不易,今日你們若是交出鳴蛇丫頭,我還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聽到這話,紫衣雙眼一寒,青衣老人的死一隻是她心中的痛,她怒喝道:「混賬東西!今日我就是替青衣老人報仇之日!」
說罷,她一腳踏前,凌空虛渡,直朝大赤衝去。
大赤一聲冷笑,卻不答話,只聽他一聲長嘯,周身紅芒大盛,整片天地忽然腥臭之氣大作,哀嚎之聲不止。
他伸手在前方虛空處一握,一面血色紅幡緩緩浮現。
這時,鬼哭之聲越發悽厲,似有無數怨靈慘嚎,殺氣迷空。
「萬魂精血幡!」紫衣臉上突現驚容。
但隨即她滿臉怒意:「混賬!你竟然敢修煉此等喪盡天良、禍害生靈的邪寶,今日就算我殺不了你,但天也容不下你!」
「聒噪!那就看今日誰生誰死!」大赤一聲斷喝,只見從那萬魂精血幡上,突的浮現出一張猙獰鬼臉虛影,兩眼兩嘴,青眼紅面,尖牙利齒。
陡然間,鬼臉上的兩張嘴巴盡數張開,噴出大量腥風。
紫衣只不小心吸上一絲,便覺頭暈腦脹,她趕忙運起靈氣抵禦煞氣,同時雙手舞動,一道靈力法盾瞬間凝結在身前。
而地面上的凶獸則就沒有這本事了,無數凶獸慘嚎,口吐鮮血,整個身子開始快速腐爛,幾息之間,就只剩下一堆骨架。
下一刻,無數紫色獸魂竟直直的朝萬魂精血幡中飛去,頓時血幡灰色邪光騰起。
「吼」地一聲怒嚎,吸收了無數冤魂後,那猙獰鬼臉竟瞬間化為實體,從萬魂精血幡上衝出,帶著無窮邪煞之氣,撲向紫衣。
只聽「轟」的一聲,兩者相撞,鬼臉與靈氣法盾頓時僵持在了一起,並隱隱有著蓋過法盾的趨勢。
見此,紫衣臉上怒色更重,她深知這萬魂精血幡煉製之時,需祭煉大量慘死之冤魂,活物之精血。
而要煉成眼前這般威勢,只怕要以數萬活物的精血祭邪幡,方才能成形。
青蒼山脈堂堂一尊妖王,竟如此喪盡天良!
情急之下,她趕忙從袖口內拿出一枚紅色丹丸,一口吞下,頓時在她身上爆發無盡紅色氣焰,氣勢大漲。
她嬌喝一聲,雙手在前方憑空一握,霎時間,無數紫光亮起,凝聚成道道宛如鐵棍般的光柱。
她雙拳張開,雙手合十,無數光柱直朝鬼臉刺去,只一剎那,那鬼臉便被光柱固定住了身形,無法動彈一分。
鬼臉掙扎,不停的噴出腥臭之氣,可這些腥臭之氣一接觸到紫色光柱,便頓時化為無形。
就在這時,紫衣身後虛影雙手舞動,眨眼間就結成一道複雜無比的法印。
「噠!」
紫衣一聲大喝,隨著法印結成,一個金光閃閃的茄字凝聚在半空中。
那茄字,疾沖向前,打在那猙獰鬼臉之上。
「啊!」那鬼臉一聲悽厲嚎叫,煞氣大作,頓時掙脫了紫光囚籠,可它周身紅芒大為減弱,顯然已受了重傷。
大赤怒道:「混賬!竟然損我法寶!」
他腳步往虛空出一踏,身後夾雜著無窮赤紅火焰,一個瞬閃,猛的向紫衣撲去。
而此時洞府法陣處,地蛋雙手結佛門法印,一聲大喝:「南無定光如來!」
金光煌煌,他原本就蠟黃的肥圓身軀,此時好似真金澆築一般,在驕陽下,映日生輝。
他衝殺進無窮獸群,雙掌連拍,好似羅漢臨身,斬殺無窮凶魔。
只聽一聲清脆響聲,原來是他手腕中的一串佛珠被掌勁震斷,但九顆榆木佛珠竟不墜地,懸浮在空中,不停地繞身旋轉。
地蛋雙手十指跳動,好似在彈奏古琴。
他手指跳動的越來越快,九顆佛珠的金光也越來越甚。
直到佛珠的光芒連在了一起,他怒喝一聲:「殺!」
佛珠應聲飛出,在凶獸群中,胡亂飛竄,金光閃爍,破空聲陣陣,好似無數金光毒蛇張開巨口,吞噬無數凶獸。
一來一回,每次佛珠飛回地蛋身側,都會夾帶著無數血肉。
眨眼間,便取無數凶獸性命。
但凶獸仿佛無窮無盡,它們不顧自己的生死,只是一昧的沖向法陣處,用最原始的方法,用自己的血肉身軀衝撞法陣!
凶獸的屍體越積越多,獸肉鮮血灑滿大地,整片大地都被染紅。
佛珠閃過,無數鮮血從傷口中噴灑而出,好似下起了血雨。
而空中大赤正在與紫衣交戰,眼看法陣這邊焦灼無比,他朝天怒吼,氣勢猛漲,無數邪氣從他身軀中升騰而起,一個燃著黑焰的巨虎虛影,從他身後凝聚。
紫衣碎了聲:「果然不是你的力量,沒想到你竟如此墮落,究竟是何人在你背後!」
大赤聲音嘶啞,嘲笑道:「哈哈哈哈,渺小的雜碎,你又如何懂得這股真聖之力!一切!為了我主降臨!」
隨著話語聲剛落,他伸手朝法陣處一指,頓時在洞口處,無數獸屍血肉匯聚,成身軀,成四肢,一個巨大無比的無頭血肉之軀就這麼憑空出現。
地蛋見此一聲低吼:「妖邪法術!還敢造次!」
但他剛想回身阻擊,可無窮無盡的凶獸又再度包圍上來,將四周圍的水泄不通。
他雖然揮掌之間可以秒殺數頭凶獸,可此時依舊被困的停駐不前。
「轟,轟,轟,轟,轟」數道重擊聲傳來,終於法陣不堪重負,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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