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敏不停的搖頭,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有意的!」
白子墨冷哼一聲,拿出一張符咒,讓它懸浮在空中,念著咒語。阿敏見後就想逃,但白子墨又怎麼可能讓她走,使了一個束縛的法術將阿敏捆住。
「去!」白子墨大吼一聲,符咒向著阿敏的方向射過去,沒入了她的體內。
「啊~」阿敏痛苦的蜷縮著身體,本來清秀的容貌因為疼痛,此刻顯得十分猙獰。
慢慢的她的身體變得透明,漸漸地消散,什麼也不剩下。
眾人也是面色發寒,不敢直視這位大人,生怕自己被遷怒。
白子墨也不管一眾人如何,面色冰冷的下山離開,沒有回頭看身後一眼。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都看著張猛,「老大,這?」
「先回去吧!」張猛也很無奈,只好下山去了。
待眾人都離開以後,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女人才從另一邊的樹幹後出來。
這個人正是雲素茗,她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阿敏魂魄消散的地方,當初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看吧!不管你是或者還是死了都是鬥不過我的!」
勾起似血一般的紅唇,面色得意,念起咒語,一團黑煙在她手上聚集,漸漸化作一隻黑色的鳥兒,「烏月,辛苦你了!」
阿敏當初死後怨氣極強,一隻不肯消散,雲素茗正好藉此機會讓烏月去誘惑她,那女人心智不堅定,很快就被妖化了,所以才有了昨晚那一幕。
是雲素茗給烏月下了命令,把符瑤扔下懸崖,「那個女孩子是那個捉妖師心上人,現在他的心上人死在了他面前,他怎麼還會放過安敏,也怎麼還會有心思來多管閒事。很快,清河鎮就又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呢!」
雲素茗心情極好的逗弄著手上的小鳥兒,「那麼,烏月,去主人身邊吧!告訴主人這裡的事馬上就要結束了!」
烏月親昵的啄了啄雲素茗的手,「撲棱~撲棱~」的扇動著翅膀飛走了。
雲素茗也化作一團黑煙飛回了知府縣衙後院自己的房間,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叫了丫鬟進來服侍她洗漱。
這邊白子墨一個人回到了客棧,無視了旁邊的小二徑直回了樓上房間,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裡面。
下面的小二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惱,做他們這一行的遇見的客人奇奇怪怪的多了去了!
回到房間裡的白子墨拿出包袱里的羅盤,這是他師傅留下來的遺物,可以用來搜索魂魄。
把羅盤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從腰間取下昨天符瑤送給她的玉佩,用靈力讓玉佩浮在羅盤的上空。
雙手捏出一個奇怪的法訣,嘴中喃喃著咒語,目不轉睛的盯著羅盤的變化。
師傅曾說過,不管是生魂還是死靈只要還在六界之中,就會存在蛛絲馬跡,找到了她的靈魂,不管是生或死,他總有辦法能救她!
一直不停地從身體裡抽調靈力注入羅盤裡卻沒有半點反應,等等,一定可以的!一定是靈力不夠!
體內貯存的靈力幾乎全被掏空了,沒有辦法,白子墨只好咬牙從外界吸收靈力再轉化過來。這種方法對修道者的傷害很大,會對以後的修行造成很大的阻礙!
但白子墨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想做的只是找到符瑤,救活她!
終於隱隱約約的羅盤上顯現出畫面。
顯現出來的畫面,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
繼續!白子墨加強了注入的靈力,畫面漸漸清晰了起來,周圍仍是一片漆黑,但稍微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了。白子墨看見符瑤的靈魂被鎖魂鏈禁錮著,周圍長滿了曼陀羅。
鎮魔地?曼陀羅是依靠妖氣和魔氣的共同滋養而長成的奇花,有迷惑的作用,如今只有鎮魔地才有!
但是鎮魔地與清河鎮相距甚遠,為何符瑤的靈魂會在那裡?看來昨晚的事並不僅僅是夜遊女發狂所致!
「噗!」白子墨一口血吐了出來,靈力透支太多,再加上昨晚受了傷,反噬了自身。
收回靈力,白子墨無力的癱軟在桌子上,玉佩「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握緊玉佩,像是握住了符瑤一樣,等我把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就來救你!
靈力透支又傷了本身的白子墨,在此時懸著的心也稍稍輕鬆了下來,終於暈了過去。
而白子墨不知道的是在他暈過去後符瑤送給他的玉佩閃著瑩潤的白光,引動四周的靈力進入他的身體,修復他的身體。
張猛一路跟著白子墨看著他回了客棧後躊躇了一下,讓跟在他後面的下屬回去休息,「你們也累了一晚上了,今天就放你們一天假,好好休息!」
「謝謝老大!」一眾人散去,各自回家,張猛則自己一個人回了縣衙,他得向大人稟報昨晚的事!
——縣衙
「你的意思是嬰兒丟失案的兇手是安敏,她已經死了!」知府雲軒聽了張猛的講述後整個人都陷入了靜默,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聽到安敏這個名字了,可以說安敏差不多成為了一個禁詞,沒想到再聽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下。
「是的,是……先夫人!」張猛低著頭,想起安敏魂飛魄散痛苦的模樣頓了一下,「先夫人在發狂的時候,將跟在白尊者身邊的那位姑娘扔下了懸崖,怕是凶多吉少了!」
雲軒嘆氣,這麼多年了,當初的感情也漸漸淡了,甚至不再記恨當時她背叛他的事!
「先夫人還說……」張猛回想起當時安敏的控訴,糾結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雲軒,「說當初是夫人陷害她,還派人殺死了她和小少爺!」
雲軒知道張猛說的這個夫人指的是雲素茗,狠狠地皺眉,「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她!」
時間沖淡了情感,雲軒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為雲素茗辯白,而不是關注安敏和他們的孩子的死亡!
當初那些誓言與承諾在這個時候顯得就有一些可笑了!
張猛低著頭,也沒有再說什麼。雲軒像是失了力氣一樣靜靜地癱坐在座椅上,良久才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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