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這兒子也不爭氣,哪有你一半本事啊,胡嘯天過來,叫表哥!」
「好好求求你堂哥,給你安排個一官半職的,往後咱們一家人,也算光宗耀祖了!」隨著她話語,身後走出來個做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上前一揖笑道:
「堂兄,兄弟我要求不高,能當個八品官就行了!還望堂哥成全!」他這一上,大舅家的胡志平也趕緊緊隨其後道:
「表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得給兄弟安置個八品官才行!」這麼一來,最先開口的三嬸反而被擠在了身後,她頓時陰陽怪氣道:
「你們哪來的臉呢?給人道喜什麼禮物都不帶,開口就索取?起碼咱家的侄媳婦兒咬了這人參一口呢,可不能不管我們家啊!」
「大勇,還不過來,呆愣愣看啥呢,大侄子,我家大勇沒讀過書,不過從小愛舞槍弄棒,一直在縣城的武館學習,你可不能把我家這個落下!」
叫大勇的年輕人,倒是生的孔武有力,肩膀肌肉鼓鼓脹脹,聞聽答應一聲,走上前來,直接把其他人擠了出去,瓮聲瓮氣道:
「大哥,胡大勇給你見禮了,不用聽我娘的給我安排什麼官,只是從未聽聞過大哥,這次前來,倒是有些唐突了!」
「你這死孩子,說啥呢,在家裡娘怎麼教你的?他爹,還不管管你這死孩子,說話跟你一個德行!」胖三嬸聞聽立刻慌了,看向了杵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三叔。
「婦道人家,知道個屁,閉嘴!憂兒,三叔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對你一家疏於照顧,我愧對大哥啊!」
未成想一直沒說話的三叔,這突然一說話,讓胡憂都覺得一愣。
嗨,這畫風不對啊,不都是來要錢要官的麼,怎麼還出來個正常人,仔細想想這個三叔,好像還真偶爾幫襯過自家。
胡憂還沒說話呢,這時候那徐娘半老的二嬸先陰陽怪氣的損開了:「呦,老三,你在這裝什麼好人呢,就你清高是不?」
大舅也是一臉憤憤的附和道:「胡有華,你這話什麼意思?感情我們都對不起胡憂一家不成?」
幾人這一開腔,頓時亂亂糟糟,擾的胡憂十分心煩,這時候前往酒樓的卜秋堂等校尉,正一人提著兩個大大的簞笥,返了回來。
聞到香味,胡憂頓時更加不耐煩道:「說完了?說完了走吧,我們要用膳了,你們請回吧!」
胡憂話語之中逐客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叫胡有華的三叔,面有愧色,當下一拉兒子胡大勇,便起身告辭,往門外而去。
那微胖三嬸見勢頭不對,頓時撒開了潑,指著爺倆背影罵道:「你個死鬼,怎的如此沒出息,還有你大勇,跟你那死爹一個死樣,真是氣死我了!」
「胡憂,三嬸這人參可叫你媳婦兒咬了一口,破了品相,不怕告訴你,三嬸這根人參花了三百兩銀子,你要不幫忙,那便賠錢吧」
那邊胡水滴這次倒是聽了個分明,不過她卻沒反駁,反而是羞紅了臉,低垂著頭沒說話。
她這邊不說話,那二嬸可也是個不甘人下的主,一看胡憂下了逐客令,知道這事兒多半要黃,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竟然直撲到門外,扯開嗓子大聲喊道:「鄉親們,你們大家來看看啊,這胡憂有錢了,發財了,不認人了,吃飯都不留人啊,要攆我們這幫窮親戚啊!」
胡翠蓮半天沒插嘴,這回也忍不住了,弓著身子來到二嬸身旁,拽了拽她的衣角道:「他二嬸,可別亂講話,讓街坊鄰居聽到不好啊!」
那二嬸聞聽話語,一回頭,見到是胡翠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的一推搡,把老僕弄了一個趔趄,險些沒摔倒在地。
同時惡狠狠訓斥道:」你個賤婢,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尼瑪,原本還想著左右無聊,看看你們如何演戲呢,這麼一來,胡憂也怒了,皺起了眉頭,緊接著就要衝上去。
未成想候在一旁的卜秋堂比他還快,胡憂剛一皺眉,他就如同一陣旋風般沖了過去,揪住那二嬸,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直抽的二嬸眼冒金星,鼻血橫流,腮幫子頓時就高高腫了起來。
「賤人!怎麼說話呢?你爹娘沒教過你如何說話麼?敢腹誹胡大人的家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這一動作,場中所有人都是一驚,那幫親戚是被這般雷霆動作震懾住了,而其他兩個校尉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也回來一會了,基本聽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了,奈何這,這卜大人手腳也太快了些。
這麼個絕佳的拍馬屁機會,生生就沒反應過來,難怪人家修為比我們高,這頭腦心思也比我們快多了啊。
表弟胡嘯天見老娘被揍,臉色頓時變了,頓時怒氣沖沖的指責胡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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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的如此行事,簡直有辱斯文,虧你也是讀書人出身!還不快快放開我娘!」
下一刻,只聞聽啪啪清脆聲音響起,胡嘯天隨後就步了他老娘的後塵,被另外一個眼疾手快的校尉抓到了機會,猛的上前,薅住衣領子,就是幾巴掌甩了過去。
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連先前已經走到門口的三叔和堂弟胡志勇,都駐足回身看去。
好半晌,見胡憂不說話,那大舅才鼓起勇氣訕笑道:「憂兒,俗話說的好,正所謂娘親舅大,這些叔叔輩終究是不如咱們親!」
「你看,舅舅說的那三百兩?你什麼時候給了舅舅,舅舅這急用啊!」
尼瑪,還敢提錢,雖說胡憂年紀小,還真沒怎麼記住都哪些親戚趁著爹娘死了之後上門坑錢,不過架不住他提醒啊。
想到這胡憂頓時一肚子火,原本以他性格還真懶得挨個上門收拾,這回好,送上門來了,還敢提錢,那便一勺燴,徹底收拾收拾吧。
想到這胡憂把眼一翻,看向了胡翠蓮,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乾娘,我這好舅舅拿過咱家多少錢?」
聽到胡憂問詢,胡翠蓮欲言又止,本不想說。不過見到胡憂一直看著自己,終於低頭吶吶道:「我記得應該是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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