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齊沖道。
「嗯?」
納蘭輝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齊沖竟然會這麼回答。
韓夢也微微一怔,望著面無表情的齊沖,俏臉上露出疑惑。
「放眼聖域,重名之人的確不少,但能夠進入天驕榜的『齊沖』卻是屈指可數。」
納蘭輝道:「你在准聖之時,就曾進入過黃榜,而今踏入虛聖,一戰成名,卻還謙虛起來了?那『齊沖』,不是你,還能是誰?」
「愛誰誰!」
齊沖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混賬在冒充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五馬分屍!」
「哈哈哈哈……」
納蘭輝顯然不相信齊沖的話,大笑著譏諷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驕首尊』?這就是當今聖域的玄榜第一?為了不與我等交手,連冒充這種藉口都想的出來?怎麼,你是擔心敗在我們手中,令韓師姐失望麼?」
「我說了,天驕榜上的那個齊沖,不是我!!!」齊沖低吼道。
「若真不是你,那你為何之前不出來澄清?若真不是你,那地獄神殿,為何不出來澄清?」
韓夢蹙眉道:「我之前聽說過,有諸多天資驚艷的年輕一輩,為了接近你,特意加入了地獄神殿,若你真不是首尊的話,那他們,又豈能不知道?」
齊沖不由沉默下來。
他是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其實,他早就想要出來澄清了,奈何迫於地獄神殿的壓力,他根本就不敢出來澄清。
就算是今天,他要出來,秦彩彩都阻攔了他一次。
如果不是這麼多天驕逼迫,說不定齊沖還真的要永遠背著這個鍋。
而現在,他除了保持沉默,還能怎麼說?難道要將責任,推卸到地獄神殿身上?
「多說無用,到底是與不是,一戰便知!」
納蘭輝手掌一翻,立刻有一把扇子出現。
扇子的接口之處,滿是猙獰尖刺,光是用肉眼看去,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齊沖也聽說過納蘭輝的名頭,也是聖域總榜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且,納蘭輝最出名的不是資質,而是那狠辣的手段。
以往有天驕挑戰他失敗,雖沒有被他擊殺,卻是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比死還要難受。
從那以後,就鮮少有人,再敢去挑戰納蘭輝,除非真的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而此刻,納蘭輝幫韓夢出面,顯然是帶著怒氣而來,齊衝要是應戰的話,豈不要被折磨致死?
怕是因為否認了玄榜第一的身份,地獄神殿也不會再管他!
「怎麼辦?」齊沖暗暗咬牙,焦急的要死。
「行了。」
就在這時,韓夢忽然開口。
「韓師姐,容我與他交戰一場再說!」納蘭輝道。
「沒必要了。」
韓夢搖了搖頭,滿臉失望:「他與首尊,應該真的只是重名。」
「什麼?!」一眾天驕不敢相信。
谷「師姐,我們知道你傾心於齊沖,但天驕榜的挑戰乃是規矩,你不能讓我們寒心!」納蘭輝憤懣道。
只聽韓夢說道:「首先,他的氣質,就跟首尊不同,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其次,首尊在戰勝我們之後,已經進入血神池修煉,修為突破到了六重虛聖,而此人,只不過是三重虛聖而已。」
聞聽此言,納蘭輝等人立刻以神念掃視齊沖,最終發現,這傢伙真的只是一個三重虛聖。
他們修為要超出齊沖,神念也不是齊沖可以阻攔,那三重虛聖的修為,是實實在在的,並非偽裝。
「真的不是他?」
「該死!」
「可惡至極!!!」
「齊沖,你這個混賬東西,既然不是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澄清?簡直是浪費我們的感情!」
「地獄神殿也未免太過厚顏無恥,居然打著玄榜第一的幌子,來招賢納士,蒙蔽了一眾天驕的雙眼!」
「可恨啊!」
「……」
但徹底確認,齊沖不是玄榜第一那個『齊沖』之後,納蘭輝等人,都是露出憤怒的神色。
「既然他不是齊沖,那當今的玄榜第一,到底是誰?」
「藏頭露尾,著實可恨!」
韓夢臉上,卻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
既然是誤會,那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首尊並非真的拒絕了自己,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我雖不能確定,那個玄榜第一到底是誰,但我心中,也略有猜測!」齊沖忽然道。
此刻,正是將暴雪,推到風口浪尖的最佳時機。
無論是不是暴雪假扮的,只要將他給說出來,那這些天驕,一定會去找他的麻煩!
「若真的是你,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衝心中冷笑道:「若不是你,也可借這些天驕之手,狠狠的教訓你一頓,讓你也嘗嘗,被捧殺的滋味!」
「是誰?」納蘭輝問道。
「還不快說?!」徐明坡也是喝道。
「說吧。」
韓夢也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們也不會繼續挑戰你,倒是還要跟你說一聲抱歉。」
齊沖道:「他的真名,其實叫做『暴雪』,是南方大區一個白銀戰隊的成員。這白銀戰隊叫做『血瑰戰隊』,現在已經來到了東方大區,就在七皇戰隊所在的神海第二區那裡。」
「暴雪?」
韓夢蹙了蹙眉:「你為何覺得,會是他在冒充你?」
「因為我之前得罪過他!」
齊沖立刻道:「此人當時只有二重虛聖的修為,我本想出手教訓他一下,卻不曾想,竟被他輕易碾壓,他的修為,的確是二重虛聖不假,但他的真正戰力,絕不止二重虛聖,要超出太多太多!」
「就這些?」韓夢道。
「那個玄榜第一的『齊沖』,當初在東方大區天驕分榜發起挑戰的時候,也只是二重虛聖的修為而已,跟暴雪的修為正好吻合。」
齊沖道:「再者而言,整個聖域都認為,當今玄榜第一,就是我,但他卻從未出來解釋過,顯然是想要捧殺於我,不然的話,為何不冒充別人,偏偏要冒充我?除了此人之外,我真的想不出,還有誰,能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又有誰,能具備此等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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