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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鑽進『蝰蛇』,涵冰急不可耐地問道:「我們去哪兒呢?這麼大的地方我們去哪兒找孟蘭蘭去。鬼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去別墅吧,萬一她找到別墅在那裡等我們呢。」妘鶴這樣說。
發動『蝰蛇』,涵冰戴上了太陽鏡,然後侃侃地發表自己的見解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毫無疑問,孟蘭蘭是個謎一樣的女人。在她沒有出現的時候,涵冰還想,有可能是常靜會殺死了她姑媽。她和梁曉晨合謀完成了這次謀殺。就像她們之間分析的,小狗的皮球事件是一種很簡單的謀殺,而下毒這樣的事情明顯帶有高技術含量。所以,第一次謀殺事件是常靜會做的,因為失敗了,所以第二次換做梁曉晨上場,他利用自己精湛的技術成功地完成了謀殺。可是如果他們有罪的話,那麼孟蘭蘭和她那笑咪咪老公又是怎麼回事?他們和案子有什麼牽連呢?奇怪的是孟蘭蘭想告訴妘鶴什麼呢?而白錦涵為什麼要急於阻攔她同妘鶴見面?
這些想法在涵冰的腦子裡轉來轉去,快要纏成一團亂七八糟的線團。她希望能從妘鶴這裡找到答案。
「是不是他們所有人都盼著常老太死掉?」
妘鶴點點頭。她說對了。在她們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沒一個人不希望老太太趕緊死掉的。他們關心的只是老太太的錢。
「你說那根釘子是不是常靜會做的,至少楊潔證明了這一點。」
「我只能確定一點,楊潔不可能看清楚她的臉。在黑夜裡,她只能看見一個穿紅色睡袍的身影,就看見這些。」
「不是還有那個胸針呢?」
「你要知道,胸針並不是人體的一部分。可以隨時和人分開。它可能丟失,或者被借出。甚至被偷,也或者別人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別忘了街上到處有那種仿版貨。」
涵冰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車很快就開到了她們的別墅門口。但是門口沒有人,涵冰說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這時,妘鶴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孟蘭蘭家的電話。巧的是這次電話撥通了,但對方不是孟蘭蘭,而是白錦涵。然後,涵冰聽到這樣一段對話:「白醫生啊,我是妘鶴。請問您的妻子回來了嗎?沒有回來嗎?還帶著行李。還有孩子。你現在還不知道她能去哪裡。是的,好的,我明白了。」
涵冰眼巴巴地看著妘鶴掛斷電話:「她還沒回去啊?」
「是啊。白錦涵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但是他明確表示自己想找到她,但他不希望我們找到她。他還說她早晚會回家的,因為她身上沒有帶多少錢,而且她還帶著孩子。」
「他不想讓我們找到她?天哪,他不是真的想謀害自己的老婆吧。我越來越感覺他就像一個迫害老婆的變態殺人犯呢?你看過那個電視劇沒有。也是美劇,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叫美國恐怖故事。劇情就是把正常人關進瘋人院,讓他們不得不接受那裡的迫害。你是個正常人,對醫生說我沒瘋。但醫生會說每個瘋的人都不承認自己瘋掉了。那時,你會感覺很絕望。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天哪,我真不敢想像,現實中也會有這樣的事。我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看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孟蘭蘭。」
妘鶴點點頭。涵冰說得對,她們必須儘快找到孟蘭蘭,在白錦涵找到她之前。
她們在別墅呆了一下午,毫無動靜。她們的手機一次也沒有響過,除了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找涵冰出去喝酒外。一個工作上的電話也沒有。
晚上的時候,涵冰答應幾個朋友出去逛街。留下妘鶴一個人在家。她簡單地吃了晚飯,一直在腦中處理各種信息。從頭到尾,一次次,一遍遍,事件發生的先後順序,終於,她想通了。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馬上是見證奇蹟的時候。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涵冰昏沉沉地醒來。她迷迷糊糊地來到妘鶴的房間,發現她正坐在桌子前忙著寫東西。她看看涵冰,打聲招呼,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她很快把寫好的一摞紙歸攏起來,裝進信封,細心地封好。
「啊哈,你在幹什麼呢?我們的保險箱不是用來裝這個的。看到你寫信,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你要把真相寫出來然後放進保險柜,那樣可以防止有人在大白天把你幹掉。」
「是的,涵冰,這裡面寫的確實是案件的真相。」面對涵冰的玩笑,妘鶴的神情十分嚴肅。
於是,涵冰立即收起了原本嘻哈的表情,跑著過來就要拆開信件。妘鶴一把搶過去放進自己的包里說:「這個你不能看。」
涵冰氣呼呼地走開,嘴裡嘟囔著:「什麼什麼啊,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看。」
妘鶴沒有理會她的抱怨情緒,笑嘻嘻地說:「剛才白錦涵來過電話了,孟蘭蘭還是沒有回家。」
涵冰的興致立即又挑逗上來,她興沖沖地說:「她不會真的被白錦涵殺死了吧。你知道很多劇情就是這樣發展的。《後窗》就是這樣寫的,夫妻兩口吵架,然後老公把老婆殺死了,然後把屍體偷偷運出去,再偽裝成老婆離家出走的樣子。這不會是現實版的《後窗》吧。可是孩子呢,孩子去哪兒了?」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或者過不了幾天就會有屍體被肢解,要知道她老公是醫生,做這行一定很順手。要不就是把屍體肢解後冷凍在冰箱裡再悄悄轉移,再不就是肢解後剁成碎肉當~~~」
妘鶴立即打斷了她:「停止,大早上的你和肢解過不去啊?怎麼總是肢解肢解的。我想我們現在還是去拜訪楊潔吧。我想她告訴我們的很有可能是一個謊言。」
「哪個是謊言啊?」
「關於胸針和紅睡衣的女人。我想那樣的燈光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蹲在那裡。但現在還不是談這個事情的時候,時機不成熟之前我們要保密。」
涵冰不屑地切了一下,得瑟,感覺她什麼時候泄過密似的。自己和她那麼親近。她也從沒有對自己多說過什麼。
「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發。」
涵冰簡單地在洗手間洗把臉,換好衣服,隨後她們動身去楊潔的家。
沒過多長時間,她們又被帶進那個擁擠不堪的客廳,楊潔匆匆忙忙地走過來,她說起話來比以前更加語無倫次。
「你們又來了。案件調查得怎麼樣了。說真的,今天早上亂透了,家裡也是,到處亂七八糟的。自從蘭蘭過來後~~~」
聽到蘭蘭這個名字,涵冰立即打斷她說:「你剛才說什麼?蘭蘭?蘭蘭來過這裡?」
「是的,蘭蘭。半小時之前她來到我這兒,還有孩子們,他們累壞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已經離開她老公了。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什麼都不願意說。只是反反覆覆說她離開了他。而且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回到她丈夫身邊。而且也不想讓他找到她。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看她還帶著孩子,可是她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她想試試自己去打工掙錢,而說真的,像她那樣帶兩個孩子怎麼可能呢?這太不容易了。生活可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她丈夫的?」
「昨天。她昨晚在這附近的一個小旅館過了一夜。她想不出還能到誰家去,所以就找到我這裡來了。真是可憐。真想不到他們竟會到這種地步。我想我必須幫幫他們。」
「你準備幫助他們嗎?」
「是的,在我看來,他們住在這裡不合適。你們也看到了,這裡又小又簡陋,還很亂。但是我也不能把他們安排到老宅,她老公一定也會想到那個地方。所以我暫時把他們先安頓在一家旅館。」
「我們能見見她嗎?她昨天去找過我們了,但我們出去了。我想她一定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
「好。好,我這就去叫她。」
楊潔答應一聲。急忙走出客廳,沖後面的一個房間叫道:「蘭蘭,蘭蘭,妘鶴來了,你要見見她們嗎?」
她們沒有聽到孟蘭蘭的回答,但過了一小會兒她就進屋來了。
她出來的樣子實在讓人大吃一驚。兩天不見她看起來很憔悴。雙眼深陷,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兩頰完全沒有血色。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她明顯地帶著一種無比驚恐的狀態。哪怕是細小的走路聲,她都會受驚。她看上去像一隻豎起耳朵隨時保持警惕的兔子,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撒丫子跑路。
妘鶴親切地沖她笑笑,讓她坐到沙發上,並體貼地把靠墊墊在她背後。涵冰看著她對待孟蘭蘭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對待嚇壞了的孩子。
「好吧,我們來談談昨天的事情。我想你昨天去找過我們?」
她點點頭。
「可是我們不在。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現在你準備想要告訴我們什麼事嗎?」
她沒有回應。她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把戴著手指上的戒指轉來轉去。幾分鐘後,她慢慢地、幾乎是僵硬地搖搖頭說:「不,我不準備談了。我不敢!他知道了會出事的。」
涵冰拍一下大腿說:「什麼不敢,有我們在你怕什麼?是白錦涵欺負你了嗎,沒事,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抓起來。」
妘鶴卻沒有接著她們的話往下說,她淡淡地說:「其實您丈夫昨天來找過我們。」
「什麼?」一種驚恐的表情立即在她臉上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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