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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妘鶴才明白韓笑的良苦用心。她之所以要把燈關掉,很有可能表示這房間有人監視。再想想之前她的行為那麼謹慎,頓時明白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然而,現在顧不上考慮那些,她要成功地割斷繩索。她小心翼翼地用刀口在綁著兩隻手腕的繩子上來回摩擦。妘鶴做這種事情很不在行,一不小心竟然割破了手腕,不過,她依舊堅持不懈地割著。雖然她感覺自己的手很痛,但她最終感到繩索鬆動了。雙手自由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得多。她解開了雙腿上的繩索,由於雙腿被捆得發麻,她費力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撕下一塊衣襟把流著血的手腕包好。
她坐在床邊,開始想下面的問題。無疑,唯一能走出去的就是那扇門,可是,韋兵拿走了鑰匙,韓笑也不可能再給自己更多幫助。所以她唯一的機會就是等押解她的人過來然後用之前想好的計策。黑暗中,她小心翼翼地找到那幅《海盜回歸圖》並從牆上取下來,躲在房門後耐心地等待著。
短短几個小時讓妘鶴感覺度日如年。她在黑夜中等待絕命搏擊那一刻。外面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重新挺直了後背,深深地吸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抓住那幅畫。
門打開了,從門外射進一道微弱的亮光。她看到十四號在前,韋兵緊隨其後。因為太黑,韋兵先走進來尋找燈的開關,然後是十四號。容不得她猶豫,當十四號邁進來的時候,妘鶴用畢生之力狠狠地把畫框砸在他的頭上。在碎玻璃的一聲巨響中,十四號倒在了地上。妘鶴藉機立刻溜了出去,迅速地拉上門,鎖上。把鑰匙拔出來。韋兵連珠炮似的大罵,從裡面使勁地撞門。
門外,妘鶴猶豫了片刻,她不知道哪裡才是出路。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接著傳來短髮男人的叫喊聲:「韋兵,發生什麼事了?」
正在猶豫之時,妘鶴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拉住。她轉身一看,原來是韓笑。她用手指著一架通往閣樓的搖搖晃晃的梯子說:「快,從那兒上!」她拽著妘鶴爬上梯子。不一會兒,她們來到一個布滿灰塵和舊家具的房間。妘鶴四處望了一下說:「不行。這裡沒有出路。」
韓笑從容地說:「我會找到出路。」說完,她彎下身子,把一根長繩的一頭綁在一隻大衣櫃的腳下面。然後對妘鶴說:「你有那個房間的鑰匙吧?」
「有。」妘鶴不明白在這個時候提那個鑰匙幹嘛。
「把鑰匙給我。」
妘鶴迷茫地把鑰匙遞給她。她接過鑰匙迅疾地說:「從繩子上爬下去就是大門外面的街道。」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妘鶴急忙問:「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不,我還有我的事情。」
說完,韓笑淡定地從梯子上爬下去。然後故意失聲大叫說:「天哪,這鑰匙怎麼在這兒?」
她聽見樓下傳來鑰匙開門和踢踏凌亂的腳步聲。韋兵惱怒地說:「她跑不了,一定在樓上!」
時間緊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妘鶴急忙從繩子上往下爬,在就要到樓下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正拿著手槍對準自己的韋兵出現在窗口。妘鶴急忙縱身一躍。腳踏實地之後。她撒腿就跑。夜很黑,她看不見路,但卻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追擊者的腳步聲。於是,她不得不加快了步伐。一旦跑出這些偏僻小道,她就安全了。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感覺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情急之中。她躲進一個門道。等追她的人消失在視線外之後,她才鑽出來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天漸漸亮起來。此時正好是五點半。路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晨跑的、賣早餐的、還有練太極拳的。這些人的出現讓妘鶴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終於又活過來了。
看著身上邋遢的自己,好在她遇到的不是一夥強盜,她身上從王三忠手裡拿的現金還在口袋裡。她先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浴室,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睡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始制定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首先,她感覺自己要好好吃一頓。這幾天,真憋屈死自己了,身上的衣服也要換一下,太髒了,簡直沒辦法見人。不過這個時間還早,服裝店都還沒開門,還是先吃早餐吧。她走進一家西餐連鎖店,要了一份煎蛋、兩根油條、一杯牛奶。她一邊吃飯,一邊靜靜地看餐廳提供的免費早報。她驚異地發現,報紙上竟然大幅刊登著和阿普.杜拉有關的長篇報道。他被描述為基地恐怖組織的幕後操作者。更可怕的是,版面的正中間刊登著他的肖像畫。看到他照片的時候,妘鶴啞然失驚,原來他就是一號,看來自己必須趕快行動了。
付完早餐的錢,也顧不上去買衣服,她徑直去找楊捷。楊捷對妘鶴的到來有些意外。以他和衛國的長期較量,他認為一般能消失幾天還能毫髮無損出來的人少之又少。顧不得寒暄,妘鶴簡明扼要地把她這幾天的經歷告訴了他。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楊捷打斷她,問清地址之後,拿起電話下了幾道命令。隨後,他才又開始聽妘鶴把話講完。
聽完,他沉著地點點頭說:「你做得非常好。我實在沒有想到你能做得這麼出色!不過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雖然我已經派人封鎖了那地方,但我認為他們已經撤離了。不過這地方和以往的地方不一樣,這是他們的老巢,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你說你認出一號真的是阿普.杜拉?這一點很重要。」
接著他又拿出一些照片讓她一一辨認,妘鶴把其中的兩張指出來,其中一張是短髮男人,另一張則是十四號。楊捷點點頭再次表示讚賞說:「他們是我們的老對頭了,可是我們一直找不到他們的證據。這一次你幹得非常非常好。還有,你說二十九日是他們準備暴動的時間嗎?」得到妘鶴的肯定答覆後,他沉吟著點點頭說:「好吧。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這時,楊捷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嗯嗯啊啊地說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關押你的那所房子。」
妘鶴當然表示說願意。
在那棟破舊的房子前,有兩個警察正在執行任務。現場周圍都被封鎖了,有幾個當地居民正圍在外圍悄悄議論著什麼。巡警走過來把他們勸離了。看到楊捷的時候,警察站直了身子肅然地敬禮,然後低聲向他匯報情況。聽完後,楊捷轉身對妘鶴說:「和我預料的一樣,他們逃走了。不過我們可以再進去檢查一下。」
在妘鶴看來。這棟房子就像是不存在的建築一樣。一直到現在,她還感覺自己在做夢。每一件東西都原封不動,東倒西歪地掛著畫的囚室。閣樓上支離破碎的大衣櫃,還有擺放著長桌的會議室。不過,房間內沒有任何和文件有關的痕跡。所有這一類東西,不是被銷毀,就是被帶走。妘鶴最關心的是韓笑。可是韓笑也隨著文件消失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妘鶴真不敢相信自己在這棟空無人煙的地方生存了將近一周。
「你告訴我的那個女孩的事情我很費解,她為什麼不逃走還要回去?」楊捷提出了一個讓妘鶴一樣不解的問題。
「我不清楚,她有機會和我一樣逃走,可是她偏偏拿走鑰匙打開了囚室的門,甚至把韋兵放出來抓我。既然她已經解救我為什麼還要幫他們?費解。」
「那麼她是和他們一夥兒的嗎?否則她沒理由再回去啊。」
「我不相信她是和他們一夥兒的。」妘鶴極其認真地說。
楊捷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問:「出來後你和涵冰有聯繫嗎,她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威脅我好幾次了。如果我再不解救你,她準備也去當恐怖分子,首先炸掉的就是我辦公室。這丫頭,脾氣火爆得很哪。」
妘鶴這才想起涵冰。這段時間,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呢:「涵冰。我把她給忘了。我想她一定報警了吧。」
可是讓妘鶴意外的是,楊捷搖搖頭。
妘鶴沉思了一會兒問:「那麼我很詫異。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呢?」
楊捷搖搖頭:「可能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查到了你的身份。據我所知,這幫人上天入地,幾乎沒有什麼是他們做不來的事情。我追蹤他們好幾年了,可是你看,到現在依舊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跑。如果不是你今天替我們找到他們的老巢,我們現在還沒有打過一場像樣的勝仗呢。你幹得不錯,算是給他們狠狠一擊,我想這次我們一定能全殲這些混蛋。」他又深切地看著妘鶴說:「不過等這張戰役過去後,你有心成為我的人嗎?」
妘鶴簡潔地說:「我看現在說全殲還有些早!」
楊捷繼續挽留妘鶴說:「好吧,我同意你的觀點。不過你至少可以留下來吃頓午餐吧。」
「不,我看我還是儘快去酒店找涵冰,我想她一定要急瘋了。」
楊捷沒有阻攔妘鶴,乾巴巴地說:「我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去吧,不過要記住,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迫切中的妘鶴微微點頭就朝路口快步走去,幸好有一輛出租車正好過來。她急急鑽入車內想,聽楊捷的意思,涵冰已經離開美美家了,那麼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菲普頓酒店,會不會和王三忠在一起?最好打個電話問問,可是她的手機在被抓的時候丟失了,只好先借用一下司機的電話。在告訴司機說用完電話會多付錢時,司機才滿不情願地給了她手機。可是涵冰的手機撥打了好幾次都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她內心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直覺告訴她涵冰出事了!
來到酒店後,看到妘鶴沒缺胳膊沒少腿地回來,王三忠直接就來了一個親密擁抱:「天哪,真的是你嗎?這簡直是奇蹟!」
但妘鶴的第一句話就是:「涵冰呢?」
王三忠一臉茫然地問:「得了,你不是給涵冰發簡訊說你要見她,她已經離開了!」
妘鶴詫異了,她膽戰心驚地說:「我從沒有給涵冰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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