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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兩個話題比較火熱,一個是海南沙灘美男美女裸曬;一個是廣東東莞掃黃行動。涵冰對這類的新聞總是特別關注。提起美男裸曬,她的心裡不禁遐想聯翩:古銅色的皮膚,那身材,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這樣子看上幾天應該會延年益壽吧?餐廳里,她慢慢攪著碗裡的兩個藍莓湯圓,咬著下唇,神思早飛游天外了。隨後,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元宵情人雙節趕在同一天,幾十年不遇啊。可是,自己倒霉摧的,連個像樣的情人都沒有。這算怎麼回事啊。
她看了一眼客廳,妘鶴正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讀一本之乎者也的書,反正是她那種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的書。她可真鎮靜,人家都過年過得火熱火熱的,她可好,不是在辦案子就是在讀書,無聊死了。
突然,腦子裡的那個想法再次讓涵冰蠢蠢欲動:去海南艷遇一把!要邂逅所有該邂逅的帥哥,把那些帥哥美男統統收在自己的眼底!這個想法一旦衝出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涵冰一躍而起,奔出餐廳。五分鐘不到,涵冰就拎著兩個簡單的行李箱跑下來,拉起妘鶴就往外跑:「走嘍,我們直飛海南過情人節去!」
涵冰打死也沒有想到她們會來這麼一個鬼地方。別說**帥哥了,就是一隻公獅子狗還兜著一條可憐巴巴的褲子呢。雖然眼前的這個酒店是本地最豪華的,可是有什麼用呢?這是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酒店的陽台倒是很吸引人。陽光充足,外面就是花園,到處都是棕櫚樹。大海也還算可以,可是帥哥呢?帥哥在哪裡啊?一群群的蜜蜂。還有山頂那棟陰森悽慘的鬼宅。對了,這個地方唯一能吸引人的就是那棟有著恐怖傳聞的陰宅。傳說很多年前是鄉民祭奠海神的地方,所以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偶爾能聽見鬼魂的哭泣聲。真的假的啊?涵冰對鬼魂可不感興趣,至死她也不會來個人鬼情不了。有什麼用啊,鬼魂再帥能做什麼?活人總不能靠著精神過活?
妘鶴拾起從手中落下的晨報細看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到處都是歌舞昇平。值此元宵佳節之際,報上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娛樂新聞。倒是在一頁微不足道的版面角落裡,寥寥地說了幾句朝韓高層會談的情況。
就像涵冰說的,確實沒什麼意思。她又翻了一頁。上面寫著。關於飛行員柴飛的環球飛行還是沒有消息。提起柴飛。就是個冒險接近瘋狂的笨蛋。他一生熱衷於乘坐熱氣球環球飛行。有好幾次因為氣球故障差點沒掉進太平洋里。還好,他只是掉在太平洋一個無名小島上,也沒有什麼吃人的土著或者美人魚之類的。在過了幾個月的野人生活後。他終於等到了一艘駛往英國的海輪。即使這樣,他依舊初衷不改舊志,修好氣球,繼續自己的夢想。
涵冰的手提電腦響了一下,原來是一封電子郵件。她打開電子郵件,裡面是楊捷給她們發來的求救信。信中沒說明是什麼問題,只是說有一件火燒眉毛的事情等著她們來處理。聽涵冰念完信的內容,妘鶴竟然一點也不心動,只是淡淡地說:「我們有必要回去嗎?我們的度假才剛剛開始。」
涵冰撇撇嘴切了一下:「這算是鬼度假啊?該見的人一個也沒有見。難道這些討厭的蜜蜂在頭頂繞來繞去也算是度假嗎?看這酒店吧,裝修倒也湊合。可是重點呢?重點是人哪,連個雄體動物都沒有,鬱悶死了。」她站起來,自戀地瞅瞅自己的身體不無遺憾地感慨:「看我這蛇形身材,連個展現的機會都沒有。」
妘鶴放下報紙,微微一笑說:「我不反對你在這裡裸曬。沙灘也好,草地也好,不是都有陽光嘛。」
涵冰瞪著她說:「得了,你看得還不夠嗎?該看的你都看了,還看個鬼啊。」
妘鶴微微一笑,閉目感受陽光的溫暖。
涵冰長嘆一口氣說:「你就是個零下一百度的冷血動物,乾脆住在北極好了,幹嘛要活在人類里?從來就沒有什麼時候心動過?」
妘鶴閉眼回答,聲音輕柔得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不,如果這時恰好有一顆子彈打在我身邊的牆上,我保證我絕對會心動的。你知道,人就是人,我也有我的致命弱點。」
「得了,看來你這輩子就嫁給謀殺案好了。」
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一顆石子兒,正好打在她們腳下的台階上。她睜開眼,拾起那個石子兒,遠遠地甩出去,淡淡地說:「不錯,如果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就在這時,一聲哎喲傳出來。遠處,一個長得嬌媚無比的女孩被那顆石子兒正好打中了左腿。她嬌嗔地哼了一聲,然後憤憤地走過來說:「你們打中我了。」
涵冰把身子扭到一邊。真是的,明明自己是在等帥哥,可是竟碰上同類,長得再好自己也不會心動,自己又不是拉拉。妘鶴卻急忙站起來,連連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那面有人。你沒事吧,先坐下來看看怎樣。」
女孩對妘鶴的和善表示理解,笑著坐下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太客氣了。」
妘鶴卻殷勤地說:「要喝點什麼?我請客,有香檳、雞尾酒,當然也有果汁。」
「那就來杯馬提尼吧。」
涵冰詫異地轉過頭來,心想,還馬提尼呢?一看這丫頭就不是凡人,宴會高手?像這樣的酒只會在聚會中才頻頻出現。
妘鶴對涵冰說:「來杯馬提尼吧,我呢。要杯藍莓果汁,你自己隨意好了。」
切!我是你們的服務員嗎?涵冰不樂意地轉身回到酒店。等她叫來酒的時候,發現不善交際的妘鶴竟然和那女孩談的十分投機了。
「涵冰,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山頂上那所房子,就是我們剛才聊到的那所有著一百多年歷史的老房子,就屬於這個女孩。」
還老房子呢?明明就是陰宅,有什麼好炫耀的!涵冰這樣想。
女孩解釋說:「三年前,我從我哥哥那兒繼承了那所房子。說真的,我是我們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了。」
妘鶴很是同情地說:「唉,你竟然一個人住在那所房子裡?」
「不,不像你說的那麼悽慘,實際上,我們家總是舉辦各種宴會。大家都很喜歡那所房子。雖然老舊。但是有復古的感覺。」
涵冰接話說:「是啊。我總是想,你那所房子裡,身邊圍繞著徘徊不去的陰魂。坐在神秘的房子深處。」
涵冰就是想刺激她一下,叫她不要那麼得瑟,誰知她卻驚訝地說:「是啊,你是怎麼知道屋子裡有鬼魂的。不過我認為並不是你說的那種凶鬼惡靈,倒是一些善良的幽靈。我三天裡三次倖免於慘死,我認為那都是因為那些藏在角落裡的幽靈在暗中保護我。」
妘鶴警覺地挺直了後背,語氣平靜地說:「這倒很有意思。你是說三天竟然有三次事故?」
女孩毫不在意地說:「倒也不是什麼驚人的事兒,只是些意外事故,你知道。」她掉開頭避開了一隻飛過的蜜蜂:「這些該死的蜜蜂!這附近肯定有它們的老巢。」
這時,雞尾酒送過來了。她們舉起酒杯。照例說些祝福美艷如花、青春常在、迷死男人、氣死女人之類的祝酒詞,然後興頭頭地幹了杯。
喝完酒,她抬腕看看手錶說:「我想我該回去了,他們肯定在等我。」
妘鶴注意到她的帽子位置有些不正,就好意地說:「帽子是不是歪了?」
女孩笑呵呵地摘下帽子說:「一看就知道你是個不懂得流行的人,這是今年的最新款啊,就是這樣歪戴著的。」
妘鶴靦腆地笑了。女孩則把帽子小心地放在一邊。這時,一個紅臉的酒漢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他走起路來東搖西擺,兩手半握著拳,春風滿面地走過來。看到這個女孩,他聲如洪鐘地嚷道:「秀霞,你坐在那兒幹嘛?大家都等著你呢。」
這位叫秀霞的女孩站起來,抱歉地對她們說:「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謝謝你的雞尾酒。」
她沖她們點頭一笑,挽著醉漢的胳膊走了。
「這麼說來紅臉漢子是秀霞的朋友了?你看他是怎樣的人呢?用偵探的眼光評判一下。」
涵冰被妘鶴的一問噎住了。她真沒注意那漢子長什麼樣,她哼了兩聲,鬱悶地回答說:「我只知道是個男的,行了吧。」
妘鶴微微一笑,撿起女孩忘在這兒的那頂帽子,心不在焉地轉著圈說:「我倒對她三天三次事故的說法很感興趣。」
「我只對她舉辦的宴會感興趣。不如我們借還帽子的機會去參加宴會吧。」涵冰興匆匆地說。
突然,妘鶴停止了轉動,拿著帽子對她說:「看出點什麼了嗎?涵冰?」
「就是一頂淡黃色的帽子!」涵冰隨意撇了一眼回答。
「我不是要你形容它。我真不明白你那雙大眼睛是幹什麼用的。只要盯著這個帽子,不用思考,用眼睛看你就能注意到。仔細看看!」
啊,原來是個洞。涵冰總算看到了妘鶴要她看的東西。那頂帽子之前在她的手指上慢慢地打轉,現在那個手指頭正好插在那個小洞裡。當她看出涵冰明白她的意思後,她把帽子拿下來遞給涵冰看。那是個小小的邊緣整齊的圓洞,可是涵冰看不出那個小洞洞有什麼涵義。
妘鶴見她還是不明白洞洞的涵義,只好明白地說:「這是一顆打過的彈頭。不是石子,也不是蜜蜂,就在我們剛在閒談的時候,一顆子彈穿過了帽子,留下了這個洞。天哪,陽光明媚的下午,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開槍殺人?如果她當時不是恰好摘下帽子,那麼現在子彈不是穿過帽子而是打在她頭上了。三天裡三次險些喪命,這是她自己說的,現在你明白了,這應該算第四次,有人正在追殺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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